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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桃花》 |
作品名稱: 《晚桃花》 創作年代: 唐代詩人 文學體裁:詩 作者:白居易 |
《晚桃花》[2]唐代詩人白居易的作品。白居易,字樂天,號香山居士,又號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時遷居下邽,生於河南新鄭。是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唐代三大詩人之一。白居易與元稹共同倡導新樂府運動,世稱「元白」,與劉禹錫並稱「劉白」。白居易的詩歌題材廣泛,形式多樣,語言平易通俗,有「詩魔」和「詩王」之稱。官至翰林學士、左贊善大夫。題材集中是白居易諷喻詩的藝術特色之一。他一般只選擇最典型的一件事,突出一個主題,「一吟悲一事」,主題非常明確。白居易的思想,綜合儒、佛、道三家,以儒家思想為主導。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語言優美、通俗、音調和諧,形象鮮明、政治諷喻。有《白氏長慶集》傳世,代表詩作有《長恨歌》、《賣炭翁》、《琵琶行》等3075篇詩文。[3]
這首詩借景言情,情因景生。正是晚放的「一樹紅桃」觸發了詩人的創作機緣,才使他生髮出那麼深長的聯想與感慨。它不僅描繪了「春深欲落」的「晚開」桃花的冷清與孤寂,而且通過對桃花的憐惜和詠嘆,抒發了詩人的珍愛人才之情。
「一樹紅桃椏拂池,竹遮松蔭晚開時」,先勾畫桃花灼灼盛開、綽約動人的形象,以及它的清幽的生活環境。滿樹桃花,紅艷似火,它的枝椏伸向池塘的水面,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翠竹掩映,青 松遮蓋,它雖然遠離百花又開放得較晚,但卻有着自己獨特的風格與個性。
「非因斜日無由見,不是閒人豈得知」,是從首聯描寫轉人三聯議論的自然過渡。詩人感嘆,這美麗的花只因偶然的機緣才被人發現,若不是斜日臨照,與紅花相映,人們便觀賞不到這「一樹紅桃」;若不是作者自己是一個投閒置散的人,就不會知道在這「竹遮松蔭」的幽靜之處,還會有艷麗動人的桃花。
「寒地生材遺較易,貧家養女嫁常遲」是詩中的警句,也是全詩的主旨所在。詩人把警策的議論和形象化的比喻結合起來,既顯露出銳利的諷諭,批判的鋒芒,又含蓄蘊藉,發人深思。因為生長在貧寒的地方,便容易受到冷落和輕視,花木是這樣,人亦如此。作者用貧家女兒的遲嫁,這一常見的社會現象,生動譬比,實際上提出了一個十分重大的問題:識別人才和選拔人才的問題。不應因為家世貧寒,便棄而不用,選拔人才應當唯賢是舉,廣為搜羅,這正是詩人要抒寫的真正思想。
「春深欲落誰憐惜,白侍郎來折一枝」便緊緊承接着第三聯的議論和慨嘆,寫出了詩人對桃花的憐惜與珍愛。他獨具慧眼,折取一枝,這種與眾不同的惜花之情,正反映出詩人對人才問題不同流俗的見解。
前人論白居易之詩時說:「善言情者,吞吐深淺,欲露還藏,便覺此衷無限。」(陸時雍《詩鏡總論》)白居易的詩雅俗共賞,富有情味,他所運用的語言大都淺顯平易,接近口語,但又十分注意語言的加工和提煉,以便使通俗的字句,表達出深厚的情致。這首詩中的「一樹紅桃椏拂池」、「貧家養女嫁常遲」等詩句,既自然流出,不覺晦澀,又不同於生活中的口語,顯然經過了詩人的選擇、提煉和藝術加工。
詩詞正文
“ | <一樹紅桃亞拂池,竹遮松蔭晚開時。
非因斜日無由見,不是閒人豈得知。 寒地生材遺校易,貧家養女嫁常遲。 春深欲落誰憐惜,白侍郎來折一枝。 [4] > |
” |
— <《晚桃花》>,<古詩文網> |
譯文
一株盛開的桃樹,花枝斜垂在水面上,因為被茂盛的松竹遮蔽,開放得晚一些。
若不是傾斜的夕陽透入林中,還沒辦法發下它,不過也只有我這樣喜歡尋幽探勝的閒人,才會過來一探究竟。
可惜這棵桃花長得不是地方,就像出生寒門的人才容易被忽視,貧窮人家的女兒總是比常人要遲些才能出嫁。
可憐這桃花在這春意正濃的時候,快要凋零了也沒有享受到春光和遊人的賞識,今天機緣巧合被我發現,就折一枝回去欣賞。
作者簡介
白居易(772年~846年),漢族,字樂天,晚年又號香山居士,河南新鄭(今鄭州新鄭)人,我國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中國文學史上負有盛名且影響深遠的詩人和文學家,他的詩歌題材廣泛,形式多樣,語言平易通俗,有「詩魔」和「詩王」之稱。官至翰林學士、左贊善大夫。有《白氏長慶集》傳世,代表詩作有《長恨歌》、《賣炭翁》、《琵琶行》等。白居易故居紀念館座落於洛陽市郊。白園(白居易墓)坐落在洛陽城南琵琶峰。
白居易是中唐時期的大詩人,他的詩歌主張和詩歌創作,以其對通俗性、寫實性的突出強調和全力表現,在中國詩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與元九書》中,他明確說:「仆志在兼濟, 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諭詩,兼濟之志也;謂之閒適詩,獨善之義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諷喻、閒適、感傷、雜律四類詩中,前二類體現着他 「奉而始終之」的兼濟、獨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視。而他的詩歌主張,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諷諭詩的創作而發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現出重寫實、尚通俗、強調諷喻的傾向:「今褒貶之文無核實,則懲勸之道缺矣;美刺之詩不稽政,則補察之義廢矣。……俾辭賦合炯戒諷喻者,雖質雖野,采而獎之。」(六十八《議文章》)詩的功能是懲惡勸善,補察時政,詩的手段是美刺褒貶,炯戒諷喻,所以他主張: 「立采詩之官,開諷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六十九《采詩》)他反對離開內容單純地追求「宮律高」、「文字奇」,更反對齊梁以來「嘲風月、弄花草」的艷麗詩風。白居易對詩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補察時政。所以他緊接着說:「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 (《新樂府序》)在《與元九書》中,他回顧早年的創作情形說:「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為時為事而作,首要的還是「為君」而作。他也說:「但傷民病痛,不識時忌諱」(《傷唐衢二首》其二),並創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諷諭詩,但總體指向卻是「唯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寄唐生》)。因為只有將民情上達天聽,皇帝開壅蔽、達人情,政治才會趨向休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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