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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人定(中國畫家)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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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人定(中國畫家)(1901-1975),現代著名書畫家。幼名四欽,復名士欽,廣東中山市沙溪人。廣州法政專門學校及廣東法官學校高等研究部畢業,後專攻美術。1923年入春睡畫院,師從高劍父習畫,主張國畫革新。1929年獲比利時萬國博覽會金獎。擅人物、花鳥、山水、書法。1938年赴美遊歷,開畫展。歷任華南人民文學藝術學院美術部教授、廣東畫院副院長、中國美術家協會廣東分會常務理事、廣州市政協常委等。著有《方人定畫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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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作拍百萬

《華僑農場所見》

香港、北京、廣州三地拍賣會上,中山籍已故著名畫家方人定先生的四幅代表作拍出近240萬。這預示方人定的精品力作開始在市場上發威。

2005年11月6日在北京舉行的中國嘉德2005秋季拍賣會上,編號2407的方人定作品《途中問字》拍出了39.6萬元。

2005年11月20日在廣州開拍的嶺南2005中國嘉德廣州冬季拍賣會上,編號654是方人定作品《華僑農場所見》此畫作於1963年。畫面一年輕女子,正赤着腳,在一堆稻草上系頭巾,在他身旁的稻草上,放着剛扔下的鐮刀,臉上充滿了豐收後喜悅的表情。這是一幅典型的中國勞動婦女的形象。這是方人定的代表作之一。很多藏家都看好這幅作品,紛紛舉牌應價,最後由中山市中山瀚海以36.3萬元拍回,使這幅作品回到方人定先生的故鄉。

另一幅編號為655的方人定作品《花市燈如晝》作於1965年。取材於廣州每年一度的春節花市,畫面刻畫了兩個年輕女子剛剛選購了各自喜愛的花朵——含苞欲放的桃花和盛開的月季。手執桃枝的姑娘用手指攬過一朵月季,聞着它的香味。在姑娘身後的花市,擺滿了諸如金橘、薔薇、大麗花等各式花卉。營造了一種平安吉祥的喜慶埸景。整個作品以女人、花市為對象,刻畫細膩,用色考究,格調高雅清新。這幅畫是方人定先生的精品力作,著錄出版、展覽都是壓陣之作。此幅作品競爭更為激烈,最後由廣州某藏家以106.7萬元成功拍得。

2005年11月27日在香港舉行的佳士得2005秋季拍賣會上,編號為577的方人定作品《獵人》以50.88萬元港幣被國內某文博機構拍入收藏。

人物經歷

1923年起,從高劍父習畫。

1926年畢業於廣東法官學校高等研究部,同時入春睡畫院學畫六年。

1929年作品參加比利時萬國博覽會,獲金牌獎。

1929年至1935年兩度赴日 本學習西洋畫和人物畫,

1935年畢業於日本東京美術學校研究部。同年歸國後,專心繪畫創作並先後在廣州、上海、南京等地舉辦個展。

1928年他的花鳥作 品獲比利時萬國博覽會金獎並被收藏。

1938年在香港舉辦抗戰個展,

1939年至 1941年赴美國,在紐約、三藩市、洛杉磯等地舉辦個展,作品分別入選金門博 覽會和紐約博覽會並被收藏。

1941年在香港組織再造社,提倡國畫改革。後往 來於港、澳兩地。香港淪陷後在澳門居住一段時間,直至抗戰勝利。

1949年前 曾任廣州市立藝專教授、國畫系主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歷任華南人民 文學藝術學院美術部教授、廣東畫院副院長、中國美術家協會廣東分會常務理 事、廣州市政協常委等。

他的作品曾入選全國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屆美展,作品被中國美術館、瀋陽美術館、廣州美術館等收藏。

1956年中國美協、美協廣東分會分別為其 在廣州、北京、瀋陽舉辦《琵琶行》組畫和《人物十八描》個展。 早期以山水花鳥畫為主,1929年後潛心鑽研人物畫(兼寫花鳥走獸)。

人物事跡

傑出的中國畫人物畫家方人定先生,才華出眾,崇尚革故鼎新,其一生探索不斷,勇於嘗試,敢於否定,在思索、創造、進取中為世人留下了很多佳作,留下了見解獨到的雄辯的文論。

方先生早年研習傳統中國畫,從山水花卉翎毛走獸轉向於人物。為拓展藝術視野赴日本求學,畫作中融入「浮世繪」技法、東洋藝術的情調和人體寫生的知識。再赴美國,考察和學習西洋繪畫,探索對中國畫的改造與創新,促成了在藝術觀念和技巧上的一次又一次轉變。他曾從重視線轉向重視面,重視光與色。曾有一個階段熱衷追求強烈的裝飾風格,而且把握得十分出色,然後再轉向自然的寫實的描繪。曾有一個時期,方人定先生創作了一系列女性題材的作品。其後,又着力於表現市井平民的生活,在題材選擇上進行新的探索。他說:「假使說我的畫,是專學某一人或某一派的,我必否認。因為我的師,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一個畫家不要受任何畫派的約束,應該自己走自己的路。」他曾組織繪畫團體,起名「再造社」,決心不斷進取和創造。他反對陳陳相因,反對固步自封,要自成一家不與人同,對自己則不與前同。他在後期致力於《琵琶行》和《西廂記》這兩個古典題材組畫的創作,似是對自己早年觀點的否定之否定,轉向對東方的傳統手法的回歸。中國畫家當中多有練熟幾手,終生受用者。而像方人定先生這樣不斷轉換新課題的探索者,則是十分難能和非常可貴的了。


方人定先生成功運用的多種技法,給人印象最深的是熟練的撞水、撞粉與渲染。他善於提煉出單純的黑與白構成簡潔而又豐富的畫面,善於以墨色渲染和白粉勾描造成生動、精妙的質感。他1931年創作的《閒日》與《踏雪》、1959年創作的《最堅強的人》就是這類技法運用的令人過目不忘的代表作。那白披巾、白兔,黑絨裙、黑絲襪、黑皮鞋……不同的質地表現得這樣精彩,成為畫面效果的構成要素,成為塑造人物、烘托氛圍、表達主題的重要藝術語言。這是方人定先生的創造。這大片黑或白的妙用,無論是對刻畫那位抱兔閒坐的少女、持傘踏雪的女士,還是《最堅強的人》中那位身殘志堅的女軍人,都是表現人物氣質、抒發畫家情感的極恰當的手段。《閒日》的原作每次展出,都引得觀者駐足注目,揣摩那黑絲、黑襪、黑革的奧秘,嘆為經典之作。

方人定先生還是一位長於理性思考的藝術家,他對畫論、畫史,對中外的文化傳統有深刻的研究,他對唐宋、對明清的中國繪畫有透徹的分析和獨到的見解,對日本和西洋畫的技法(例如對畢加索的繪畫等)曾下大力氣去研究並有論述。也許因為他是法官學校的畢業生,方先生善于思辯,才思敏捷,文筆犀利,在嶺南派與固守傳統的中國畫家激烈的辯論中,他成為了嶺南派投入筆戰的主將,寫出了一批主張革故鼎新的文章。此後幾十年,方先生不斷發表論著,表述和論證自己的藝術主張、理論見解和學術追求。他對舊傳統舊糟粕的否定,對時代對現實的關注,對審美的認識,對技法的運用都有精闢的系統的闡述。他的改革精神,理性上的追求,加上充沛的精力和創作激情,驅使他在藝術上不停地變革與進取。這種既能理論、又重實踐的英才,在中國美術界是不多見的。 方人定先生是20世紀中國畫創作中貢獻突出的有代表性的藝術家,他曾是我們省美協的常務理事,廣東畫院的副院長。假若沒有十年動亂,方先生還會在他的藝術道路上跨越更高的顛峰。方先生的藝術精神和他的傑出畫作將永留在人世間。

人物畫風

方人定是嶺南畫派第二代畫家,也是嶺南派人物畫代表畫家。他的繪畫,以人物著稱,兼工花鳥、走獸、山水。他的人物畫,堅持表現現實,表現人生,反映人民疾苦,表達民族精神,在技法上則博採眾長,融匯中西,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樣式。

方人定早年就主張中國畫創新。在日本學習期間,他痛感中國人物畫的衰落和藝術的脫離實際,主張藝術應該反映人生,反映時代並提出中國現代人物畫的改革振興問題。他為自己的藝術道路確定了如下目標:1.作品以人物為主體;2.題材以現代生活新姿態為對象;3.畫法則重新折衷東西。

方人定的人物畫作品,題材和內容以現代人物為主,緊隨時代脈搏,表現民族精神。抗日戰爭時期, 他創作出《雪夜逃難》、《窮人之餐》、《戰後的悲哀》、《行行重行行》、《乞丐》、《大旱》等大量作品,表現了當時社會底層勞動人民生活的貧困悲慘、勞作的艱辛和他們勤勞善良、頑強與命運抗爭的品質。新中國建立後,他在作品中謳歌新生活,讚頌人民,充溢着陽光、生機和朝氣。《早晨》、《飼養員》、《花市燈如晝》、《勞動之後》、《旱年不旱》、《山西道上》等代表作品,表現了人民大眾對新生活的熱愛和征服自然、人定勝天的精神。

方人定的人物畫作品,藝術傾向以寫實為主,技法上博採眾長,融匯中西,把中國畫的筆墨功夫,西洋畫的明暗用色和日本畫的裝飾趣味,揉合在一起,為其表現內容服務,成就了他獨具個性的人物畫風貌。

方人定的作品,構圖大膽新穎,別具一格。如1941年創作的《庖廚一角》,畫面大部為待烹的雉雞、蘆雁所占據,案上尚可見山葡萄及烹飪佐料洋蔥。畫家立意新穎,選取最有代表性的極為濃縮的物象和場景表現了一個獵人之家的生活。

方人定還是嶺南畫派著名的理論家,撰寫多篇論文闡述其藝術主張。方人定還擅長書法和詩詞。2003年11月5日至10日,由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美術館、中國畫研究院、廣東省美術家協會、廣東畫院等五個單位聯合舉辦的方人定繪畫作品展首次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行。展覽在美術界引起了震動,美術界給予很高評價。

他主張國畫革新,從1926年開始,在廣州、上海的報刊、雜誌上多次發表文章,提出「挽狂瀾於既倒」,提倡中國畫的內容「要取現實生活為題材」, 「真實地、深刻地表現民族的精神」;技法上則要「折衷東西」,把東西方的 繪畫長處「一爐而冶」。他是嶺南畫派的「一支筆」。晚年臥病在床,仍著有《線條、色彩、皴法——國畫三個問題》的重要論文,並曾在香港《美術家》 上發表。他不但在人物畫方面卓有成就,在書法方面亦功底深厚,其詩詞也極富時代氣息。

代表作

《閒日》、《踏雪》、《歸獵》、《愛犬》、《大旱》、《旱年不旱 》、《行行重行行》、《雪夜逃難》、《漁父辭》、《耕罷》、《李香君》、 《最堅強的人》、《早晨》、《四牛圖》、《東郭先生》、《奇書》、《棲息 》、《夜雨》、《花市燈如晝》、《護雛》 、 《西湖煙雨》、《琵琶行》組畫 、《西廂記》組畫等。

人物評價

方人定給人留下的印象,最深刻的也許是在著名的「方黃之爭」里尖銳的言辭和激昂的情緒。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當時方人定的思想正發生劇變。這「變」相對於站在他「對立面」的黃般若,更相對於黃氏背後的國畫研究會、他們倡導的那種畫法所表現的中國傳統社會的精神。

筆墨無疑當隨精神。方人定的畫法折衷中西,這源於高劍父。那時候,他們和全國許多畫家都在融會中西的路子上苦苦探索。他們為什麼要改變傳統?雖然傳統繪畫一度暮氣沉沉,顯得那麼「落後」、「保守」,但像高劍父、徐悲鴻這樣的大家都十分清楚傳統的價值,知道自宋以來蓬勃發展的中國文人畫實在展現了繪畫的最高境界。為什麼他們又如此堅決要折衷中西,舉起改革傳統的大旗?原因就在於他們明白,畫法只是體現精神的工具,精神狀態改變,畫法也要相應做出改動。清末民初時期的中國人,隨着社會的動盪,至少有一部分深切感受到時代演進的猛烈衝擊,精神狀態在劇烈變化着。敏感的文藝人中這部分比重更應大得多。對要表現新精神的畫家來說,改革傳統技法成了勢在必行的事。

大凡改革都不會一帆風順,尤其這改革的對象是根深蒂固的傳統,改革用的「藥劑」又是同樣具有深遠傳統的西方藝術。光是要吃透這兩家的精髓就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具備怎樣的天賦。對高劍父、方人定們失當之處的指責從他們試驗伊始就沒有停過。在今天看來,這些批評不少是中肯的。看方人定的畫,許多企圖折衷中西的地方還停留在試驗狀態,很不成熟甚至很幼稚。畫得好的還是那些比較純粹中國風或者西洋風的作品。也就是說,在方氏的畫中,所謂「折衷」起碼遠沒有成功。其實又何止方人定,直到今天,誰能說自己對傳統的改造已經取得了成功?當然這僅僅是從技法來評論。技法畢竟不是繪畫的全部。看一張畫好壞還要以是否感人為基礎,以現代人的眼光看,方人定的畫無疑比當時一味追求國畫「純血統」的許多作品更親切。他在把中國畫向當代推進方面作出了相當的貢獻,努力使國畫題材從山水花鳥拓展到現代人的生活當中,他走過的彎路和遇到的挫折足以成為後人寶貴的借鑑。

方人定的畫正因為敢於負起推動藝術發展的責任而觸動着觀眾的神經,我們不應用技法的失誤為由否定他。這正像他當年和黃般若的辯論,如果單從觀點看,那些東西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但那段歷史仍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這正是因為,純藝術的論爭作為事件本身足以使人獲得感悟。好比寫文章,是否所有人都信服你的觀點並不重要,重點是你的思想有無啟發讀者,這在現代的廣東乃至全國畫壇並沒有成為風氣,比較「方黃之爭」的時代是大為退步了。這才是值得我們、尤其是那些只會喋喋不休於指責前驅者們技法失誤的人認真思考的問題。

《廣州畫卷》:在嶺南畫派「集團軍」中,中山的方人定雖然稱不上聲名顯赫的「元帥」,但起碼也算得上是一位戰果纍纍的「大將」。有不少專家曾指出,方人定的人物畫「不中不西」、「非中非西」,我們應該如何看待他作品的特點?

李偉銘(廣州美術學院教授):關於如何變革中國畫,方人定在他的同輩中顯示了非同一般的思辨力,作為一個人物畫家,他最重要的作品主要完成於20世紀40年代中後期,如《行行重行行》和《大旱》。在這些作品中,對「面」的處理多少有悖於他後來對「線」的認識,但它樸拙的造型、體量和在一種精心設置的構圖中所的主題的象徵意味,較之他在上世紀50年代後所作的旨在返歸傳統的線條筆法的古典題材人物畫,無疑更耐人尋味。因此我同意這樣一種饒有興味的預測:「設想方先生當年就這麼不中不西探索下去,又會是怎樣的氣候呢?」

林墉(中國美協顧問):方人定人物畫的特色,表現在用色上。他在熟練地掌握兩宋重彩渲染技法的基礎上,融入了西洋繪畫的色調魅力,尊重色彩的直覺作用,再加上對於用粉的獨到功夫,使他的人物畫有了驚人的擴張力。

趣聞逸事

主持座談會團結「敵手」

從1953年直至「文革」,方人定主持「廣州國畫座談會」。除「反右」時暫停,每月一次,從未間斷。座談會強調不分派別、無門戶之見,有時參加者多達五六十人,成為一時美談。老藝術家黃篤維、潘鶴等對此無不交口稱讚

幹校的謊言

在幹校期間,某天李汝倫和方人定值夜看魚塘,李汝倫問,如果那些餓肚子的農民過來網魚怎麼辦,說自己看他們又窮又餓,又不准說餓,自己沒辦法。方人定便說,喊一聲,向貧下中農學習,然後第二天報告:平安無事。黃安仁則回憶,在幹校時,方人定和老書法家麥華三,每唱「語錄歌」必荒腔走調,引起眾人曬笑。

高風亮節讓官位

在老一輩畫人印象中,方人定淡泊名利。1956年3月,廣東省美術家協會成立,原擬安排方人定出任副主席,方人定推辭,反而推舉了以前國畫論戰時的對立派盧振寰當副主席,自己只是擔任理事。廣州成立文史館,安置一批名流。胡根天、趙崇正、蘇臥農等都到方家叫楊蔭芳申請,說按她的條件,完全可成為第一批館員。方人定卻說,還有一批畫家工作生活無着落,比自己家困難得多,應該把名額讓給他們。直到方人定逝世,楊蔭芳才進了廣州市文史館。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