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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將逝去的村莊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拾起將逝去的村莊》中國當代作家張永勤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拾起將逝去的村莊

或將變為廢墟窯洞,在我的記憶里還是那麼的清晰,那裡有我最美好最溫馨的記憶……

窯洞是黃土高原的特有的產物,是這裡樸實農民的歸宿。在這裡,沉積了古老的、古樸的黃土文化:「一位農民辛勤勞作一生,最基本的願望就是修建幾孔窯洞。」有了窯便能娶妻,才算成了家、立了業。男人在黃土地上勞作,女人則在土窯洞裡操持家務、生兒育女。小小窯洞濃縮了黃土地的別樣風情,這裡面凝聚了老一輩們所有的喜怒哀樂

樸素的黃土窯洞是家鄉最經濟最實惠的居住形式,它的建築不需要一塊磚一片瓦,就是憑一身苦力氣,一擔土一擔土,用肩膀挑出來。經濟省錢,除門窗用木材,其他都是土。一走進去,裡面別有一番景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方形的大炕,幾乎占了窯的三分之一。炕四周的牆上圍了一圈顏色鮮艷的紙,有兩尺左右高,叫炕圍子,這是窯洞裡最重要的裝飾。牆上貼着傳統的年畫,表達了父老鄉親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嚮往。

窯洞其最大的優點是冬暖夏涼四季如春。它依着厚厚的黃土,風吹不進,日曬不透,雨淋不濕,雪凍不着,無論是酷暑七月還是寒冬臘月,時刻都保存着一種恆溫,不熱不冷。尤其是夏冬兩季,再讓人舒適不過。夏天,家鄉的人們在酷熱的太陽下收割打碾,休息了,便走進窯洞,一股清新的涼爽那真的叫爽,爽的讓人們每一根汗毛都感到舒適。晚上,點一根白蒿草繩掛在門口,抵擋住前來侵襲的蚊子,將一天的勞累拓印在光溜溜的土炕上。冬天,西北風呼呼,下雪了。走進窯洞,一股暖烘烘的氣息立刻讓人真正產生「家」的感覺。長長的一個冬季,冬閒的女人會將土炕燒得熱熱的,農閒的人們包着厚厚的被子,伴隨着外面怒吼的西北風,呼呼大睡。

故鄉的窯洞,回想起來總是有那麼種揮不去濃濃的鄉情。而今不論現在的居住環境怎麼改變,出現在夢境中的總會是那幾孔排列有序的窯洞。那窯洞裡面有母親燈下為我們縫補衣服的身影,那窯洞留下了父親一生的汗水,那窯洞裡有我童年的足跡,那窯洞裡蘊含着我們姊妹的手足之情......

家鄉地處一個靠天吃飯的黃土高原山區,每當農曆六七月份,炙熱的陽光烘烤着大地,麥田裡金燦燦的麥穗發出「吡吡叭叭」的聲音,麥浪隨風翻滾,遠遠望去,山村一片金黃。螞蚱清脆的鳴叫聲不絕於耳,成群結隊的麻雀在麥田穿梭。

記得作家張潔,有一篇散文《拾麥穗》,文字非常優美,讀起來朗朗上口。但是,實際的麥收勞作,可不是張潔寫的那麼美好。在麥子收割前十天左右,大人們就開始忙起來了,要把家裡的鐮刀打磨光亮、鬆動的鐮把按結實。將手推車檢修、充氣、補胎,女人們則準備麥收時引用的「地椒茶」。一旦小麥熟了,就要搶收,因為麥收時節不過十天半月的時間,這個時間經常會有雷雨天氣夾着冰雹,只有將麥子運回到自己家的「麥場裡」,才能鬆口氣。

每當收麥子的季節,早晨天不亮大家就起床,家裡的女人開始做早飯,男主人開始磨鐮(磨得鋒利的鐮刀,割麥子才能保持速度也能節省體力)。小孩子們哈欠連天被叫起來,睜不開眼。有時候說起不來,腰疼,就會得到訓斥:小孩子哪裡有腰?

麥子黃了,學校也放假了。我們這個年齡的男孩子一般都要去幫父母割麥子。

至今我仍清楚的記得,我第一次學割麥子那年我才13歲。「右手拿好鐮刀,左手反手腕抓住麥子,一鐮一鐮的割。」母親一邊示範,一邊說着割麥要領。開始,蹲着難受,手和腳不能配合,忙得有點亂了陣腳,只能是割一把,放一把,不像大人用鐮攏來那麼一大片麥子手也能拿得住。母親站在旁邊,看着我笨拙的樣子,搖搖了頭,再三提醒,慢慢來不要讓鐮刀割到小腿。剛開始學時,我還自我感覺良好,但沒割多久,就開始腰酸背疼,汗流滿面,上氣不接下氣,手上也磨出了血泡。「哧哧哧」,瞬間,大人一字擺開就拉開了趟子。可我就撐不住勁了,腰痛腿酸脖子歪,很快就落了下來,遠遠落在後……

割麥子最難的要算割完的小麥要捆好,這可是個技術活兒,捆麥子先得抽一把較高的麥子,一分為二打成結放在地上,把一抱子的麥子放在打好的麥結上,再用勁捆結實。捆麥子雖比割輕快點兒,麥芒扎得手腕皮膚出血發紅,又刺撓又生痛。好幾次把捆綁後的麥揀立起來,但豎立在地上,便散開了,試了好多次,才勉強把小麥捆綁好。

如今,我遠離家鄉到外地工作,雖然很少割麥子了,但看每當看到大片的麥田,我總會想起故鄉那些和父母一樣的含辛茹苦的父老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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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張永勤,男,漢族,大學文化,現任教於寧夏吳忠市紅寺堡區第二中學。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