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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風(一個火槍手)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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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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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風》中國當代作家一個火槍手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微微的風

微微的風像母親的手,輕拂着寬闊的河面,跌落在沂河裡的太陽,摔成了一顆顆碎小的寶石,整條沂河便流動着璀璨的光。那蕩漾的碧波下,沂河鯉、沂河青蝦、馬口魚、大銀魚等多種水生動物自由自在地游弋着。而河堤上兩個偶遇的行者,臨淵羨魚,卻無須退而結網,身不為魚,卻知魚之所樂。我們亦像魚兒一樣在沂河岸邊「游弋」,悠遊自在……

12點剛過,我們穿過了金鑼大橋,沿着北京西路騎行至蒙山北路高架,不久再次經205國道進入了沂南山區,地勢漸漸高了起來,行進變得更加吃力了。

再一次短暫休息後,黃老爺子提議讓我先走,我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體力影響了我的騎行計劃,我卻不忍與他分別,原打算用夜騎來彌補日行速度的不足,但他堅決不同意,說那樣很不安全。

於是,在他的一再堅持下,我只好先行一步。依依惜別之後,沿着國道獨自前行,我有些不放心他,又扭過頭去找尋他的身影,回眸的一瞬間,我看見他正奮力地向我揮着手。我和他——兩個偶遇的行者,恰似無邊曠野寂寞行走的獨狼,任由北風呼嘯,靜聽冷月無聲,雖形單影隻,卻堅定前行;又似萬花叢中獨自飛舞的蜜蜂,不妒群芳爭艷,唯以勤勉迎春,不馳於空想,不騖於虛聲。我們從此天涯作別,繼續清風為伴,陌路征程,沒有黯然神傷,只有相互祝福。

漫長的國道像一條黑色的絲帶,把遠近的山巒束攏起來,變成了一件蒼翠欲滴的綠裳,我穿不起如此華美的衣衫,卻偏要一睹為快。

山谷的風肆意地狂歡着,它變得越來越大膽,粗暴地推走了天上的雲,搖起了路旁的樹,舞動着女子的長髮,吹皺了一池春水,逆風而行的騎行人自然也難以倖免。嬌嫩的嘴唇早已招架不住風的摧殘,像乾涸的河床般皸裂開來,適時地補充維生素顯得很有必要,而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處境,險些讓這一設想變成了烏托邦

「山重水複疑無路,枊暗花明又一村。」正在躊躇之際,我看見了山腰上水果攤,我氣喘吁吁地騎了過去,隨手拿起兩隻瓜放在了秤上。

攤主是一位中年婦女,她一邊幫我削瓜一邊問:「你是從哪裡騎來的?」

「無錫。」我回答道。

「那麼遠,這也太累了吧!」她有些驚訝

「還好吧!」我伸手接過瓜,咬下去一大口。

「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啊?」她又問。

「濟南。」我看了她一眼,繼續啃着瓜。

「你為啥不開車來啊?」她笑着說。

「開車?」我有些疑惑。

「開車多舒服啊,這麼熱的天,坐在裡面吹吹空調,聽聽歌,舒舒服服的,踩着油門就到濟南了,騎自行車日曬雨淋的,多遭罪啊!」她接二連三地說。

我說:「那不一樣,騎車有騎車的樂趣,這不是開車所能體會到的!」

她搖了搖頭,看來並不認同我的觀點,又接着說:「你這車多少錢買的?」

我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三百?」她反問道。

「不是,三千多!」我說道。

她有些驚訝,繼而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小聲地自言自語道:「不值那個錢。」

她又說道:「三千多還不如買個電動車,速度比你這自行車強多了。」

我笑而不語,她的觀點我不敢苟同,她賣的瓜卻不容置疑,脆甜爽口,物美價廉。

小憩過後,體力得到短暫的恢復,趁着天色未晚,繼續向前騎行。下午5點鐘左右,到達孟良崮戰役紀念館附近,大概是快要閉館的原因,紀念館前的停車場上車輛並不多,偶見三三兩兩的遊人在雕塑處留影。

我猜想黃老爺子到達時紀念館一定是關門了,便給他發了微信,卻沒有得到他的回覆,於是繼續趕路。此刻,暮色漸起,一輪夕陽戴着五彩斑斕的紗巾,沉沉的掛在了遠方山巒上,天空布滿了大理石般的條紋,迎着夕陽的餘輝,我看到了大山的背影,深邃沉穩,堅韌不拔。

過了垛莊後,國道的邊沿變得坑坑窪窪起來,不時有大型的卡車從我身旁呼嘯而過。這樣的路況夜騎着實不安全,但每日的騎行計劃是必須要完成的,我只好和夕陽賽跑,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趕到了蒙陰縣城,黃老爺子也終於回了信息,告訴我他已在孟良崮附近的垛莊鎮尋着一處賓館住下了。

城中的蒙陰廣場上,飯後休閒的人們已經跳起了舞,我想,這大概是好客山東的熱情桑巴,這座原本管理嚴格的市民廣場,特意為我這位不速之客打開了方便之門,不僅騰挪出了一方安靜之處供我宿營,還為充電和洗浴提供了便利。

夜深了,小城依然燈火輝煌。洗浴完畢,鑽入帳篷,這才記起今日是五四青年節,而對於我這樣的一個中年,卻又起了過節的願望,大概是不甘心就此老去吧!於是,出得帳篷,尋一處小館,獨酌一壺,直至醉意朦朧,興盡乃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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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一個火槍手,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