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不再理解世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內容簡介
★二〇二一年國際布克獎、美國國家圖書獎短名單作品!
★入選二〇二一年度《紐約時報書評周刊》十大好書!
★入選奧巴馬二〇二一年夏季閱讀書單!
★《紐約客》《華爾街日報》《出版人周刊》《衛報》等推薦作品!
★ 科學與道德、天才與瘋狂之間的界限究竟在哪裡?
★ 打破真實與虛構的邊界,創造出一種迷幻而冷峻的敘事風格。
◆我很痛苦,又感到很無助,眼睜睜看着我的時間觀念、我堅定的決心、我的責任感和分寸感都被一併摧毀! 這美妙的地獄,除了你們,還能歸功於誰呢?請您告訴我,所有這些瘋狂是從何時開始的?我們從什麼時候起就不再理解這個世界了?
——《當我們不再理解世界》
智利當代作家本哈明·拉巴圖特的代表作,收錄了五則以真實人物為原型的短篇小說,小說文本模糊了歷史、回憶錄、散文和小說的邊界,創作出一種獨特的敘事風格。全書主要講述了「毒氣戰」的發明者弗里茨·哈伯、「黑洞理論」的提出者卡爾·史瓦西、得了肺結核的埃爾溫·薛定諤以及天才物理學家沃納·海森堡等一大批科學巨匠,是如何像普羅米修斯一樣為人類取火的。
媒體推薦
拉巴圖特將哥特式小說的光芒投射到了二十世紀的科學上,在五個自由而浮動的小插曲中,講述了知識與破壞、光輝與瘋狂的血緣關係……
——《紐約時報書評周刊》
這本書與溫弗里德·塞巴爾德或奧爾加·託兒卡丘克的作品有着家族關係:一系列敘述歪曲傳記,但也冒險進入想象領域。這本書里的故事相互嵌套,它們與現實的聯繫點幾乎不可能完全確定。
——《紐約客》
黑暗而耀眼!拉巴圖特展示了恐怖與美麗、拯救生命與毀滅生命之間難以割斷的聯繫。這本書——儘管博學而令人難以忘懷——頑固地堅持將科學進步的奇蹟與歷史的暴行聯繫起來。
——《華爾街日報》
拉巴圖特提供了一種修飾的、異端的、徹底引人入勝的描述,講述了引發二十世紀一些最偉大科學發現的個性和瘋狂的創造性。作品的主題是人類探索的全部動力和其中的危險。
——《出版人周刊》
拉巴圖特寫了一部反烏托邦非虛構小說,背景不是未來,而是現在。
——《衛報》
作者簡介
本哈明·拉巴圖特(Benjamín Labatut),智利作家,1980年出生於荷蘭鹿特丹,在海牙、布宜諾斯艾利斯和利馬度過童年,現定居智利聖地亞哥。第一部短篇小說集《南極洲從這裡開始》獲得二〇〇九年墨西哥Caza de Letras獎和智利聖地亞哥市獎。《當我們不再理解世界》是他的第三部作品,也是他首部被翻譯成英文的短篇小說集,英文版多次入圍各種獎項,廣受好評。
書評
都說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可是,我們該如何分辨出天才和瘋狂的界限?
是不是在戰場上,他只顧思考時空扭曲的問題,全然不知迫擊炮就在距離你不到幾米的地方爆炸?
是不是他被抓到試圖偷盜並燒毀偶像的數學研究手稿,其實只為了完成偶像的遺願——讓世界不會因為他所發現的東西而受苦受難?
或者是在把自己封閉在房間裡三個月後,他哥哥打開門,驚訝地發現他穿戴整齊地坐着,用平靜的語氣問他哥哥,就像要一塊糖一樣:「請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瘋了?」
天才們已經近乎揭露了世界的真相,可是這些真相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可怕的懸崖,原本以為會帶來光明的真相投下了新的恐怖的陰影——他們無一不意識到,他們探尋的結果可能會終結文明,甚至終結地球上的生命。
今天推薦的書是智利作家本哈明.拉巴圖特的《當我們不再理解世界》,一共四篇基於真實事件改編+杜撰的小說,講述了哈伯、史瓦西、德布羅意、格洛騰迪克、薛定諤、海森堡的天才與瘋狂。
拉巴圖特是個特別會講故事的人,他的文字有一種詩意的冷酷,我們會迷失在他創造出來的亦真亦假的天地,不管是事實部分還是虛構部分都同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閱讀的過程中我們難免會想知道哪些部分是真實的,哪些部分是虛構的,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難以確定,這些故事既非虛構,也非非虛構,既是歷史,也是寓言。
拉巴圖在接受採訪時說,那些讀了他的小說之後去尋找這些天才真實生平經歷的人會驚訝地發現,許多聽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真的發生了。
他將真實的天才、成就與虛構的夢想、恐懼和掙扎交織在一起,通過引人入勝的故事探索人性黑暗的邊緣,讓我們看到科學如果掙脫了道德的韁繩會變得多麼瘋狂,人類的創造如何被顛覆為致命的邪惡。
這本書從德國猶太裔科學家弗里茨.哈伯的故事開始,他既是化學(毒氣)戰之父——對無數人的死亡和痛苦負有責任,也是氮肥之父——他因此被譽為「從空氣中提取麵包的人」,一舉解決了植物生長最需要的氮肥人工合成問題,帶來了二十世紀的人口超級大爆炸。
1934年,哈伯死於心血管類疾病。沒過多久,他研製出來的齊格隆氣體(氰化物)殺蟲劑被用於納粹毒氣室,殺死了他的妹妹、妹夫和外甥,還有數以百萬計的無辜猶太人。
哈伯死前從未為自己的發明而內疚,他唯一內疚的就是擔心自己從空氣中提取氮氣的做法改變了地球的自然平衡,擔心植物會無止境地蔓延,擔心人類有朝一日會被如汪洋大海般的綠色淹死。
第二個故事的主角是計算出黑洞存在的卡爾.史瓦西。他在一戰戰場上通過計算發現了奇點,不幸的是他染上了絕症,奄奄一息之時,另一位年輕的數學家柯朗見到了他,並與之交談了一整夜。在告別的時候:
史瓦西問了他幾個問題,它們困擾了他一生,雖然當時的柯朗覺得,那只是一種譫妄,是一位垂死士兵的囈語,是趁他疲倦絕望之際從他腦中冒出來的瘋話。
如果說這樣一種怪物也是物質可能所處的狀態的話,史瓦西顫抖着問道,那在人類大腦中有沒有相應的東西呢?意志的充分集中,數百萬人受制於同一個目的,思想被壓緊在同一個精神空間裡,會不會生成一個類似於奇點的東西?他不僅相信這是可能的,而且正在他的祖國發生着。
他喋喋不休着,一個足以吞掉整個世界的黑色太陽正從地平線上探出頭來,同時哀嘆,我們已經無能為力。因為他的奇點是不會發出警告的。那個過去就回不來了、只能束手就擒的不歸點,沒有任何的標誌。越過它的人就沒有希望了,他的命運已經被不可逆轉地劃定了,所有可能的軌跡都直直地指向了奇點。那這樣一道界限,史瓦西問道,兩眼充血,我們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越過呢?
柯朗返回了德國。當天下午,史瓦西死了。
誰也沒想到史瓦西用純理性的計算預言了納粹德國的誕生:
當所有頭腦所有思想都指向同一個目的,會不會生成一個吞噬一切的奇點?這個「奇點」並非以物理學實體的形式出現,但是它的本質和奇點卻是殊途同歸。
人們從來不會知道,更不會反思自己往這個思想奇點的方向走了多遠,等不知不覺走進它湮滅一切的半徑時,只有束手就擒。
多麼令人心碎的拷問啊:「我們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越過呢?」
當我們認為自己最了解這個世界時,我們其實對它一無所知。當我們不再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世界時,也許才會真正接近它的本質。
也許是習慣了我們親眼所見的現實,無論是在物理學還是倫理學中,我們堅持着對固定秩序、絕對價值或普遍真理的偏好,總是在尋找能讓我們理解世界的絕對真理,這其實是我們最大的盲點。
如果量子力學奠基人德布羅意的理論是對的,那麼所有物質都有着二象性,都有着連續和離散的矛盾屬性,既然所有事物都以兩種方式存在着,那麼我們所熟悉的世界只是在維持着肉眼可見的脆弱的平衡,我們以為的牢固的東西也隨時可能會溜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是現實的受害者,而混沌才是唯一的法則。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