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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壚,也曾是一個落腳的地(周蓉)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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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壚,也曾是一個落腳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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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壚,也曾是一個落腳的地》中國當代作家周蓉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當壚,也曾是一個落腳的地

說起桂花開就會想到秋天,想到桂花糕,桂花酒,桂花香,桂花落,古往今來,民間,高堂,這應當歸屬於人們心中繞不過的一道情結吧。由其中秋前,那些飄散在空氣中的香味和嚮往總也是揮之不去,約帶着一點點復古的憂傷。

此時,也正值我和萍約到喝茶聊天之際,不知怎麼就又聊到了秋遊,行走,也聊到了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賣酒地當壚。其實我們倆在十多年前就去過了琴台路多次,是文君,司馬相如私奔的地方,一個漢代建築風格的古街,雖然不長,街道上也缺了些二千年前古文人真正習俗與風姿,即便是有人穿着漢服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那也不過是被現代文明染了些脂粉氣的過場而已,根本不可能讓我們真正穿越回古代去,着實過不了我那魂牽夢繞的心癮。

每每談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內心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與憂慮。

到底是什麼原由,不可得知。我兩眼緊盯着茶杯看,突然,一抹茶葉飄出了水面,我的思路就此跳躍了起來,一個詞,對,一個詞,當壚,這可是一種大膽的設想(疫情期間)。我問了問萍:要不要去那個地走一趟,怕不怕?

就這樣,一問一答之間,我們很快組建了一個四人行,如果說瀘沽湖能讓我們四人長途跋涉了一次異域風情的話,那麼這一腳油門,便開啟了我們穿越漢代的二日游。

「從前車馬很慢,一生只夠一人。」古時候有很多忠貞不渝的愛情,祝英台的化蝶雙飛,卓文君的當壚賣酒。如果這些故事能讓我們盪氣迴腸的寫作過,聽過曲,看過戲,讀過書,那麼今天後的當壚是不是會重現古時候的場景呢。

坐在車上我早已浮想聯翩過,從成都到邛崍(漢代的臨邛)八十多公里路程,卻承載了一段歷史上最最輝煌的愛情故事。

當壚賣酒的故事並非杜撰。據歷史記錄:當壚臨街賣酒,出自西漢司馬遷《史記·司馬相如列傳》:「相如與(卓文君)俱之臨邛,盡賣其車騎,買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當壚。相如身自著犢鼻,與保傭雜作,滌器於市中。」

意思是說,漢代大才子司馬相如雖然才華橫溢,儀表堂堂,卻鬱郁不得志。

有一次,他回到家鄉臨邛,當地大富豪卓王孫請他去宴飲,他聽說卓王孫的女兒卓文君風姿秀美,擅長音律,便欣然前去。當時卓文君新婚剛寡,正在娘家休養,她素來仰慕司馬相如的文采,便躲在屏風後面偷看司馬相如,宴會上主賓盡歡,大家邀請司馬相如撫琴一首,其實,他也對卓文君也是早有耳聞,也看到躲在屏風後面的卓文君,於是,就彈了一首《鳳求凰》:「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

要說彈曲的人是有心人,這聽曲的也是有心人,卓文君聽出了司馬相如的心意,兩人便一見鍾情,傾心相戀,義無反顧,即夜即行,攜手私奔。後來,因生活所迫,二人回到臨邛開了家小酒店。夫妻倆每天忙忙碌碌,卓文君當壚賣酒,司馬相如打雜。最終,卓王孫被他們的真情感動。

對於這段傳說,我早已是爛熟於心,只想親眼目睹一下二人曾經生活的地方,看看當壚的酒井,店鋪,竹林,更或者好奇於這對妙人所存在過的場景,器物,小路,庭院,和當時臨邛的富豪卓王孫是個什麼概念。

雨後的臨邛,當壚仿佛塗上了一層幻影,舊時光,仿佛我們四人來到當年那個人云亦云的賣酒的街邊,我們撿起零零碎碎的場景,在曾經的漢代邊緣一個有着賣魚,賣藥,賣酒的古鎮非就渴解渴,穿來穿去,企圖能找到一種叫簡約的生活模式,一切都是木質的,自由的,慢下來的,短暫的,浪漫的,說不上浪費,說不上排場,都是寧靜的空氣,寧靜的行走。

為了想看看古代的臨邛有多大,我們又去了平樂古鎮,臨邛古城,之外,我們還特意選擇了臨邛山上的酒莊民宿。就因為臨邛在當時的川西還算富饒,主要靠釀酒業的發達,卓文君的父親就是當地的首富。

至於說,文君有個有錢的爹爹是她的背景,但是司馬相如也不是等閒之輩啊,那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男神。

晚清政治家、軍事家左宗棠,曾給臥龍崗諸葛草廬題有一副對聯:「文章西漢兩司馬;經濟南陽一臥龍。」在他看來,西漢時期文章寫得最好的是兩個複姓司馬的人,而其中之一就是被後人奉為「男神」的司馬相如。說他是「男神」,是因為他自帶玉樹臨風的氣質,同時擁有超乎常人的才情。稱得上歷史最颯的文學家之一。

司馬相如出生於一個普通家庭,因為他仰慕正直果敢的戰國名相藺相如,他後來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司馬相如。滿腹經綸、文韜武略的司馬相如不甘心庸碌無為。有一次,漢景帝的胞弟梁王帶來一批多為辭賦家的門客,司馬相如與他們相談甚歡。他三思後,乾脆辭了官,投奔了梁王,成為梁王的一名門客。之後,他寫下了辭藻華麗、氣勢磅礴的《子虛賦》。某一天,漢武帝偶然讀到了這篇《子虛賦》,大為欣賞,當時以為是古人寫的,還連連嘆道:「偏偏我不能與這個人同時代啊!」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服侍漢武帝的正是司馬相如的同鄉,連忙向漢武帝舉薦了司馬相如。漢武帝很是高興,立刻下詔要求司馬相如進京,後又當庭寫出了彪炳日月的《上林賦》,以誇耀的筆調描寫了上林苑的壯麗,歌頌了漢王朝的浩大聲威。

文君與相如同時生在漢代,也是一種奇緣,民間,朝堂來去自如,遊刃有餘,才情兩相伴。

如今,邛崍城的,「文君井」、「琴台」古蹟猶存,人來人往,繁華有趣,有來觀景的,有來取素材的,更有來拜大文豪的,或多或少的被漢代有這樣美妙絕倫的傳說,所嘆服。唐代大詩人杜甫在寓居成都時作《琴台》有句云:「酒肆人間世,琴台日暮雲。」而在文君庭園裡的「琴台」有一聯云:「井上疏風竹有韻;台前古月琴無弦。」這些詩聯,描繪的是當年卓文君與司馬相如忠貞愛情的韻事。

後來司馬相如漸漸顯達,欲納妾,據《西京雜記》記載:「司馬相如將聘茂陵人女為妾,卓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絕,相如乃止。」後考證家們言此詩為民間作品。司馬相如素有消渴疾(即糖尿病),便死於此病上。文君著誄文,流傳於當世。

行走了兩天兩夜,我們喝茶,聊天,趕集,喝夜酒,學着古代人的口氣,專挑小路走,查資料,對號入座,一來二去,二來一去,把臨邛城翻了個遍,把當壚竹林,古井,小橋流水拍了個遍,就還是意猶未盡,在返回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說話。

走到這裡,寫到這裡,我不知所措地長嘆了一聲,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是不是這世間最美情愛都被文君相如全部帶進了墳墓?[1]

作者簡介

周蓉,先後畢業於鄭州大學、四川大學。現居成都。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