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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煙一片正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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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煙一片正傷情》中國當代作家吳驤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塵煙一片正傷情

影片《隱入塵煙》自上映以來,票房破億,好評如潮,觀眾將它評為自己看過的「年度最佳」影片。「]]奇蹟]]」的誕生,要歸功於影片的質量過硬。

導演李睿珺是一名生長在甘肅張掖農村的本土導演。他從開始構思故事到完成劇本創作,用了六年多時間。影片拍攝將近一年時間,以一種無限接近紀實的手法,講述生活在西北農村的一對邊緣人,在四季輪轉中像麥子一樣悄無聲息地生活着,給人最大的感受就是真實。影片中除海清為專業演員,其他演員都來自導演的老家,素人出演,說着地道的西北方言,用最真實的生活狀態本色表演,能讓觀眾有代入感。用導演的話說:我從土地里收割電影。

電影的名字很文藝,演繹手法卻很簡單。導演對電影的名字闡釋說:「塵土和煙火就是我們的生活,尤其是對於農民來說,這是他們的日常……好像所有的一切消失了,但是又沒有消失,它只是隱藏在日常當中。」作品圍繞馬有鐵、曹貴英的日常勞動生活和愛情兩條主線展開,表現他們遭遇的苦難。

有鐵沒有鐵,有的只是鋼鐵一樣的堅韌;貴英沒有貴,有的只是如螻蟻一般的卑微。曹貴英,氣虛體寒,身患殘疾,無生育能力,大小便失常,幹不了重體力活,被哥嫂視為累贅。馬有鐵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大齡單身漢,一貧如洗,住在三哥家的牲口棚里,與驢為伴。兩個被忽視被嫌棄的邊緣人在雙方哥嫂的安排下領證結婚,走到了一起。

兩人婚後,雖然告別了寄人籬下的生活,但他們沒有自己的房子,只能住在別人廢棄的舊房裡。隨着舊房拆遷改造,他們如同寄居蟹一樣,從這裡搬到那裡。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停地勞作:耕地,種麥,收割,養雞,打坯,建房……有鐵三哥喚他半輩子不給他工錢,侄子結婚讓他進城拉家具,婚禮卻不讓他參加,只給了剩飯剩菜。村裡的首富患病,有鐵三次被抓去給他獻血,卻沒有分文報酬。生病的貴英給有鐵送飯,頭暈不小心跌入水渠,結婚照變成了貴英的遺照。貴英走了,帶走了有鐵活着的希望,有鐵用這輩子第一次吃到的雞蛋,壓下了農藥的苦。生如塵埃,死如塵煙,苦難在土地上消失。

在苦難的表達中,影片也有不少表現愛情浪漫的細節:每次搬遷後,有鐵都要在臥室的床頭上張貼「囍」字,貴英端詳着,「再高一絲絲」;有鐵將麥粒按壓在貴英手背上,一朵麥花便「種」下了;夏天在屋頂上睡覺,有鐵用一根褲腰帶,將貴英和自己系在一起;兩人觀看電孵小雞,鏤空的紙箱散發出縷縷暖色的光,滿屋星輝燦爛;風雨交加的夜晚,兩人冒雨覆蓋土坯,滑倒在地,相互攙扶,仰天大笑。這溫暖又動人的一幕幕,是苦難的土壤中開出的絢麗花朵。全劇不提愛,卻處處都是愛;全劇不說苦,卻苦出天際。

導演曾說,當今時代,人們隨着科技的發展進行着又一次的進化,影片中的主人公,他們沒來得及搭上時代的便車,最終隱入塵煙,被人遺忘。

《隱入塵煙》反映的背景是2010年前後。90年代中期開始,國家制定了相關政策,大力推動農村城市化進程,農民大量進入城市,而殘疾的、衰老的、缺乏一技之長的弱勢群體成為了鄉村社會的主體。馬有鐵、曹貴英就是他們的代表,他倆遭人嫌棄與歧視,沒有任何親緣和社會支持,靠着彼此相互扶持共同生活,成為了社會的失語者。城市永遠離不開農村,城市化是在農村的基礎上進行的。馬有鐵這樣的農民只會種地,只能為城市提供廉價的勞動力和糧食,城市化給他們帶來的是新的無所適從。作為一個農民,馬有鐵愛農村,拆遷償還的二十萬的城裡商品房對他和貴英來說是虛無的。能夠建起自己的房子,能夠玉米饅頭隨便吃,能夠與貴英相守,這是他全部的願望。

在電影的最後,導演設計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片段,有鐵放了驢子,可驢子就是不走,有鐵罵驢子:「放你走都不會走,讓人使了大半輩子了。真是個賤骨頭!」這句看起來是對驢子說的話,又何嘗不是對他自己說的呢?城市化如同一場不可抗拒的洪流,裹挾着我們向前流去,而邊緣化群體顯得格格不入,他們並不希望跟着時代去往更遠的地方,最終的結局只能走向脆弱,隱入塵煙。

即使是在當今,我們一面要認識到城市化發展勢在必行,同時,也應看到城市化對農村的衝擊、城鄉的差距,尤其是給農村邊緣群體帶來的迷茫與困境,應當引起我們的足夠關注與思考,鄉村振興仍在路上。[1]

作者簡介

吳驤,安徽壽縣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