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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叮咚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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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叮咚催》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尋找叮咚催

為了似是而非的理想,為了尋求改變,我和董繼續出門尋找機會,一次次堅定着信念趕奔而去,再趕奔而還。有時會被自己的虔誠與認真打動,有時甚至忘記了趕奔的目的,一切似乎只為了一場趕奔而來。

春日的雪終究是禁不起折騰的,在低氣溫的狀態下還能勉強維持自己最後的形象,一但遭遇暖陽,就全軍覆沒,只見地上汪着的一片又一片亮晶晶的水窪。垃圾多多的城市不但污染了自己,常常也害得雪做不成了潔白的天使。所以就算躲在背陰處,雪也很快會變成一副灰頭土臉、蔫答答的樣子。

中午在一家韓餐小店吃飯時,對面餐桌褪去短褸的女孩,竟露出了白藕似的手臂,讓人與春色撞了個正着。街頭愛美的女孩們的春衫也越穿越薄,上身一款俏皮的小外套內搭半長款的鮮亮的毛衫或絨衫,肩上斜挎一個帶子長長、造型多變的包包,足蹬一雙時尚輕便、質地柔軟的皮靴,類似造型依然主打,這一季的混搭風照舊盛行不衰,繼續接軌巴黎和米蘭的流行時尚。

晚上,和董去看在黑大就讀的小侄。給小侄打了電話,約他先出來吃飯。黑大附近的學府四道街此時霓虹閃動、熱鬧異常,沿途經過的酒吧、電游館、網吧、水吧、美髮店、KTV人頭攢動,賣各種好玩、好用和各種小吃的夜市也已經熱鬧開市。當然因為到了晚餐時間,這裡最熱鬧的還是大大小小的飯店,我們一連走了幾家,竟都爆滿,裡面就坐的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大學生,因為附近有好幾所大學,僅黑大就有四萬多學生。觥籌交錯間,只見一張張年輕、有生氣的臉,現在的大學生越來越迷戀於象牙塔之外的生活了。 這一條街上的店鋪,其最大消費群體就是周邊幾所大學的學生。

課餘或非課餘時間,泡吧、蹦迪、聚集KTV狂high,談談情、跳跳舞,玩手提電腦、數碼相機,玩MP3、MP4,玩電子詞典……各種新鮮刺激玩意兒層出不窮,牢牢地吸引了學生們的視線,霸占了他們的學習時光。許多學生認為現在學和不學一個樣,反正一樣難就業,索性一路玩兒將起來。於是,校園外的「花花世界」應運而生,大學時光變成了享樂時光、消費時代。

小侄一向是個很節儉的孩子,可受身邊人影響,也開始熱衷名牌運動裝,打理一次頭髮,花掉了80元。小侄說他們班上有個短信王,一個月1200條短信不夠發。我問小侄:「他一定是戀愛了吧?」小侄笑笑點頭。

小侄現在讀大三,談及畢業的出路很不樂觀。他說他們上一屆的同學現在都快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為求職四處奔波。因為不可能人人讀研,人人去考公務員,所以可供選擇的就業空間越來越小。但小侄說他還是想考研,雖然考研後也不能保證順利就業,但起碼可以暫避洶洶而來的就業高峰。

小侄愛吃涮羊肉,在西園火鍋占到座位後,我們也熱熱鬧鬧地涮將起來。鄰桌是一對情侶模樣的大學生。兩個人吃的歡,聊得緊,講話聲音頗高。男生說:「我爺爺退休前還行,副廳。現在雖然退休了,但還是可以通過關係幫助我們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有人有錢就不怕。」女生:「你說的是真的?」男生:「當然啦!我爺爺說現在考慮往衛生系統、技術監督局和銀行這些部門使勁。」女生:「那我們就不用像班裡的同學們一樣天南地比地參加招聘會,到處雪片似的散發個人簡歷啦?」男生:「那是沒頭蒼蠅到處亂撞,現在哪兒還有什麼好工作現成等着你,一切都是運作的結果。」女生:「那天來學校看我們的真是你奶奶,怎麼會那麼年輕!」男生:「這你就不知道了,我爺爺和我親奶奶離婚了,現在這個奶奶是我爺爺後娶的,比我媽還小一歲呢!」女生:「那你爺爺多大年紀啊?」男生:「我爺爺今年70歲,可看上去挺年輕……」

吃罷火鍋,出門給小侄買了水果、點心、牛奶等吃食,而後隨他走入校園。大冬會剛過,這裡特意為大冬會裝點的一些景觀還沒有撤除。校園裡的樹上彩燈閃爍,在雪的映襯下,仿佛聖誕又來。校園的塑膠跑道上還有人在慢跑,有人在練倒走。一對從我們身邊經過的俄羅斯留學生邊走便邊練習用漢語談情說愛。假山旁那曾經的一池碧潭,如今還結着冰,有兩個淘氣的男生在上面嬉鬧滑翔……校園是每個人心中的一種情結,走着走着,我和董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那段時光,但是今日的校園卻已大不相同。

奔波疲憊的行程有時讓我很泄氣,不知自己所做的究竟有何意義,董卻總是很有信心的樣子,他認為不該放棄對生活的憧憬,希望全在自己。而我只能以文字的點滴記錄生活的瑣碎,記錄我們存在的氣息,並以此保持同這個世界的聯繫。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