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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與喧囂(外一篇)(史良高)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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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與喧囂(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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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與喧囂(外一篇)》中國當代作家史良高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寂寞與喧囂(外一篇)

幾年前的清明節前夕,北京清華園曾經舉行了一場紀念海子的詩會。此前,主辦方曾向各地徵選紀念海子的詩文,一位正在德國海德堡大學訪問的學者給主辦方專門來信,信中寫道:「海子具有神所愛的氣質,他道出了永恆的春天,永恆的高貴。」對於詩人,這個評價應該是很高的了。他的好朋友西川在一篇名為《懷念》的文章里也說:「詩人海子的死將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神話之一。」

自從海子死後,他的詩走進了文學殿堂,有人想把海子的詩拍成電視片,在一些城市海子的粉絲們在廣場或朗誦會上集體朗誦海子的詩。有人還倡議設立中國詩人節,時間就定在海子自殺的3月26日......每年海子的忌日或是清明節前後,全國各地的詩人、詩歌愛好者都以各種不同的形式紀念海子,有的還不顧舟車勞頓,專程遠赴安徽懷寧縣高河鎮一個叫查灣的村子,去海子的墓地祭奠他。一個農民的兒子,一個年輕的詩人,一個普普通通的教師,受到這樣的敬仰與尊重,這在中國詩歌史上似乎是絕無僅有。

然而,海子生前並不被世人理解和重視。海子不是作家協會會員,不是詩歌學會會員,連區縣級都不是。在主流刊物上不能發表詩作,他只能把自己的詩打印了,寄給全國各地的文朋詩友。曾經發表過的區區幾首短詩,也只是在他的好友駱一禾擔任編輯的《十月》和內蒙古的《草原》等寥寥幾家雜誌。據說,發表在《草原》雜誌上的詩,還是他的女友推薦,因為,女友的表哥擔任那家雜誌的編輯。他非常想擠進北京的詩歌圈子,但在一些詩人聚會的場合,除了駱一禾,沒有一個人理睬這位「痛苦的詩人」。不理睬也就罷了,有人甚至諷刺他的詩「犯了一個時代性的錯誤。」「人類只有一個但丁就夠了!」在北京詩歌圈裡沒有得到承認的海子,就帶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去天府之國尋找知音,不料,卻遭到四川詩人劈頭蓋臉地批評。海子生前活得特別孤獨、寂寞,這種難以言說的精神孤獨往往靠酒精來稀釋。他喝得最厲害的一次,是一個貴州詩人去昌平看他,每個人喝了一斤半以上的白酒,倒在地上第二天才起來。有人說他很像卡夫卡筆下飢餓的藝術家:常常獨自一人行走在昌平的街道上,嘴裡嚼着西紅柿或大蔥,透過近視鏡片茫然地觀察着市井萬象,頭腦中卻在冷靜地思考着人類乃至所有生命存在的意義。可就是這樣的「藝術家」,有一次走進一家飯館,對飯館的老闆說:「我給大家朗誦我的詩,你能不能給我酒喝?」老闆一口回絕:「我可以給你酒喝,但你別在這兒朗誦什麼詩!」老闆視他為瘋子。海子走了,在貧窮、單調與孤獨中靜靜地走了。那年,他25歲。他用自己25歲的生命完成了最後的偉大詩篇。

海子死後,紀念海子的文章鋪天蓋地,有的無端揣測假如海子復活,那麼現在該如何如何?有的說海子不應該選擇臥軌,應與現實抗爭。而更多的文章是歌功頌德,塗脂抹粉,把死後的海子供成了詩壇的一尊「釋迦牟尼」。

海子是一個天才的詩人,這已經成為共識;那麼,當一個天才活着的時候與我們擦肩而過,我們為什麼不將他緊緊擁抱?海子是一個熱愛生活熱愛家園的人,他的詩,充滿了對日常生活與整個世界的熱愛與眷戀:「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週遊世界;擁有一棟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對於這樣的性情中人,我們的社會為什麼就不伸出援手,多給予一點溫暖?為什麼一定要等詩人用結束生命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儘管他在遺書中寫道:「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

清明又要到了,各地的文學社團、詩人又會以各種不同的形式紀念海子,祭奠這位精神、純真、自由的偶像。不知海子泉下有知,該是如何感受?

海子終於沒有走出死後出名的怪圈。海子生前是寂寞的,寂寞得連一首詩都難以發表;海子的死後是喧囂的,喧囂得連坐在課堂上的中學生、大學生都要視他的詩作為必讀教材。這種巨大的反差是文壇的幸事呢,還是文壇的悲哀?我常常在想,讓那個農民的兒子,那個在麥地上成長起來的詩人,那個被大家奉若神明的人,活在今天,該有多好!

想起屈原

想起屈原,並不一定要在端午

想起屈原自然就想起幾年前的那則沸沸揚揚新聞。那則新聞的大致內容是:南京某中學全班30多人只有3人知道屈原,A同學說,屈原是位歌手,他唱過歌曲《離騷》;B同學說是個醫生,大家都叫他大夫;C同學說是個廚師,粽子就是他發明的。

讀罷那則新聞,當時心情非常沉重莘莘學子竟然不知道屈原!

次年端午,有地方媒體曾就「誰是屈原」採訪路人,一人回答,是不是划龍舟得獎的那個小伙?一中年婦女說,知道,是那個落榜考生,因為經受不住壓力,投河自盡了。

看後,也就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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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史良高,安徽安慶人,現居重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