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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至情至性至理至美-讀李銑詩集(赴永遠的遠)(陳小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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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至情至性至理至美-讀李銑詩集(赴永遠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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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至情至性至理至美-讀李銑詩集(赴永遠的遠)》中國當代作家奔赴:至情至性至理至美-讀李銑詩集(赴永遠的遠)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奔赴:至情至性至理至美-讀李銑詩集(赴永遠的遠)

奔赴:至情至性至理至美

——讀李銑詩集《赴永遠的遠》 時值初夏,捧讀李銑先生的詩集《赴永遠的遠》,追問一個接着一個:遠方在哪裡?永遠有多遠?從他自然、樸素的詩句中,我體味着一種「深居俯夾城,春去夏猶清」的心緒;一種「仲夏苦夜短,開軒納微涼」的情緒;一種「人皆苦炎熱,我愛夏日長」的詩緒;一種「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的愁緒。我揣測着給人第一印象平和、謙遜,第二、第三、第N次印象都是平和、謙遜的李銑,官拜至州台的李銑,何以有如此至情、至性、至理、至美的濃情詩意、人文情懷?在他的這部詩集裡,如他自序所說:「任何作品皆發乎於心於情於理,從不矯揉造作,無病呻吟,意圖引導自己加深對人間之愛、世間之美、社會之善以及人生、人性、生命、價值觀等問題的思考與探求。」這讓人想起一句老話:所有景語皆情語。

隨着中國社會轉型和思想文化的變遷、發展,大眾化時代的到來,網絡和自媒體的普及,當代詩歌創作受到了各種元素的衝擊,語境複雜化,表現低俗化已成為一種普遍現象。只有少數堅持詩性原則而又敏感的詩人,才會在喧囂、浮華的詩歌名利場中保持警覺,永遠堅持情感、生命和記憶的鮮活與溫熱,李銑便是一位這樣的詩人:他以生命寫詩,或以詩寫生命。這部詩集收錄了118首詩作,分為「梔子花開」「詩與遠方」「何處安身」「憂鬱之書」四輯,用真摯的筆觸、樸素的詩語,像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友一樣,給我們講述着他平凡而富有詩意的過往:「這是怎麼樣的愛/每一個細胞都跳動活躍/每一根血管都如江河奔流/每一滴水份,連同骨頭/都在燃燒」讀着這些滾燙的情話,我們仿佛也回到了戀愛的現場,正享受着愛情的甜蜜與苦澀;「輕鬆地來,又輕鬆地去/連頭髮尖尖都是輕鬆/人心不是肉體,野花也可採擷」這分明是里爾克的感慨:「慢慢地走,欣賞啊」人生有那麼多美景,還有詩和遠方,為什麼不對未來充滿期待與憧憬呢?「欲望真正開始甦醒/雨後,我在山頂看旌旗飄舞/各莫寺的師傅和鐘聲來了/靈魂安歇,又或者不安」人到中年,不惑之惑,仿佛我們又成為了一支「會思考的蘆葦」;「吾乃凡夫俗子/戰勝自我,享受悲欣/就是圓滿功德」人從何處來,又向何處去?人到中年,半生沉浮,是時候考慮榮與辱、靈與肉、生與死了……

李銑這部詩集,與其說記錄的是他心靈跋涉和情感流浪的歷程,不如說是六零後整整一代人的人生經歷和集體記憶。這118首詩,幾乎觸及到了李銑半世人生所有最重要的方面:親情、友情、愛情;青春與朋友、故鄉與他鄉、詩歌與遠方。

因此,李銑的詩歌是樸素的,至情至性的。樸素原是生活的底色,也是一個人到中年的人能夠持有的穩重與堅持。他的詩歌最重要的一個審美特徵便是尋找鑲嵌在瑣屑日常生活縫隙中的詩性。他的詩歌實實在在,具體而生動,這是一種樸素之美。正如他在《清漪》中寫的那樣:「一杯酒的生活/無關你我酒量的大小/是酩酊大醉或淺嘗輒止/只要我們圍坐一起/感情的濃度就勝過酒精」這種樸素一方面體現在他的詩歌更多地寫到的是他生命中的人,比如戀人、妻子、父母、朋友、甚至自己,這讓人從他的詩歌中真切地體驗到生活的具體與實在,寫到這些人,李銑真摯而率性,或甜蜜,或苦澀;或熾烈,或低沉。但都充滿着對人生、對自然、對社會的永恆不變的熱愛。另一方面,在於李銑詩歌語言的樸實。人到中年的李銑,歷經生活的跌宕起伏,歷遍人世的滄桑繁華,並如所有六零後一樣,切身感受、經歷過改革開放以來國家、民族經歷過的一切艱難、曲折與輝煌,從而變得簡單而從容,平和而沖淡:「其實,我真的在西湖的煙雨中/買了一件西服/只是穿着它淋雨/像雨披一樣,管用」既或是借景抒情,慨嘆人生,也沒有華麗的詞藻,繁複的意象,使他的詩歌語言遠離了浮華與艷麗,回歸簡單樸素。

李銑的詩歌又是理性的、自然的,因而是美好的。將抒情之「我」與客體之「物」融為一體,「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是李銑詩歌創作的美學理念之一。他從平凡、庸常、甚至瑣屑的生活原點出發,着筆去描摹人物風貌,草木山川,以此來思考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的關係,表現出自我內心的真實感受。具體來講,他的抒情之「我」是與他生活的世界融合在一起的,顯示了他的「詩化」的生活並非恍如夢幻,自我的命運也未經偷梁換柱,一切都那麼真實、自然,呈現出一種真實、自然之美。以《雨中,我去尋找一個人》為例:

雨中,我去尋找一個人

要走完泥濘的道路,有苔蘚

要經過潮濕的天空,有陰霾

我帶着詩歌,這些詞語是我的敲門磚

帶上遲到早退的春天

帶上重新出發的柔情

她住在那並非想住的地方

我要藉助雨中的植物的呼吸

把她喚醒

詩人寫抒情之「我」尋找「一個人」的狀態,而被找之「人」一直居於幕後,這個尋找的過程極其艱辛,不僅有「泥濘」「苔蘚」,還有「潮濕」「陰霾」,儘管如此,抒情主人公還是義無反顧,或者為了愛情,或者為了理想,「帶着詩歌」「要藉助雨中植物的呼吸聲/把她喚醒」這最為簡單,但也最能夠直擊人心的純粹,不僅讓人在閱讀之後掩卷暇思,而且在閱讀之際就已體驗到了作者灌注在萬物之中的「溫暖」氣息。這種既充滿哲思的光輝,又真情實感的詩篇,在這本詩集中不乏其例。如《人到中年》里「走到荒涼蒼茫的高原/沒有退路,風雨瀰漫」;《芽莊的風》中「如果沒有美女/還叫什麼美景」等等。李銑詩歌的美感正是來自於詩人從生活中的見聞出發,抓取感動的瞬間,以抒情之眼尋覓掩藏在生活瑣屑之中的詩情與哲思,透過文字,讓讀者感受到這種抒情之「我」與「客體之物」融為一體所帶來的真實之美。

走筆至此,已時至黃昏。抬眼望向窗外,遠處都市的地標建築在漸藍的幕夜中,顯得瘦骨嶙峋、鶴立雞群。這讓我想到,生命慢慢又汲汲,人的一生其實就是一次確定了終點的旅程,一切終將消亡,唯有記錄生命疼痛、溫暖的詩卷,才有可能與時光同在,而李銑深諳此理矣![1]

作者簡介

陳小平,筆名野岸,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