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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訪美國「貧民窟」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夜訪美國「貧民窟」》中國當代作家王延忠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夜訪美國「貧民窟」

早在中學時代的政治課本里,我就知道了美國的「貧民窟」。它作為美國貧富差距的象徵,深深地紮根在我的腦海之中。

到了美國的休斯敦,我最感興趣的問題之一,就是想看看美國的「貧民窟」到底啥樣。

一次, 我們全家人去看「糖城遺址」,正好路過了一片「貧民窟」。

我讓兒子開車到「貧民窟」里轉轉。兒子說,咱們中國人開着好車在人家的小區里轉來轉去的不好,只讓我趴着車窗向裡邊看看。有樹林擋着,看不太清楚。我問兒子,這裡離咱家多遠?兒子說,也就是五公里左右。我記下了。

一個周六的晚上,我和老伴沿着小區的圍牆往南散步。看到一個個不同的生活小區,看到一個個建築風格各異的小別墅,越看越新鮮,雙腳下意識地向前邁動,不知不覺,走出了三、四公里遠。我忽然想起,這兒離那片「貧民窟」不遠了。

我對老伴說,再往前走走,到那片「貧民窟」看看。

老伴想了想說,好,咱看看美國的窮人住宅區到底是啥樣。

我們穿過公路,穿過樹林,就進入了那片「貧民窟」

小區的整體布局非常凌亂,連一條像樣的生活道都沒有。家家門前的水泥路,七裂八斷,像是一個老烏龜的自畫像。房子東一座西一座的,有的在高處,有的在窪地,破破爛爛,仿佛人們隨便丟在大街上的垃圾。

每座房子的面積都很小,也就是六、七十平方米的樣子,跟兒子家的車庫差不多。

這些小房子,都是用木板釘起來的,一塊磚也沒有。還沒有地基,每座房子都建在高約半米的大水泥板上。

房子破舊不堪,木板上的油漆一大塊一大塊的往下剝落,像是一張長滿老年斑的臉。

家家的門前,都有一個小小的草坪,草稀稀落落,不齊不旺,只有幾株大雜草鶴立雞群地站在那裡。

家家都沒有車庫,一輛輛破舊的二手車三手車停在門前的水泥道上。在美國,這樣的舊車也就是千八美元左右。車上缺什麼零件,可以到報廢汽車的停車場隨便去拆卸。

一百多年前,這裡是一個美國南方最大的糖廠,以甘蔗為原料,產業紅紅火火。後來,德州的石油工業和航天工業發展了起來,製糖業逐漸衰敗,後來關閉停產了。糖廠附近的這個「貧民窟」就是當時的工人住宅區。糖廠關閉以後,有些工人家庭沒有跟上時代的腳步,就被貧窮困在了這裡。

他們似乎被高度發達的美國社會給遺忘了。

沒去過美國,想象中的美國是金磚鋪地的人間天堂。很多人對美國的印象就像電影《黃飛鴻》里那段精彩的對白那樣:「你知道美國人為什麼戴墨鏡嗎?因為美國遍地是黃金,不戴眼鏡就把你的眼睛給晃瞎了。」而真實生活中,美國的貧民窟,美國的乞丐和流浪漢,向世人展示了貧窮——美國鮮為人知的另一面。 2015年美國兩口之家的貧困線為年底稅前收入為15930美元,五口之家年底稅前收入為28410美元,有近六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貧困線下。據美國網上透露,住在俄勒岡鄉村的一家農戶已經幾個月不曾吃過飽飯,記者發現他們時已經從池塘里撈浮萍為食整整兩周了。美國有關部門統計,全美大約有500萬戶家庭不時受到飢餓的威脅。一般來說,飢餓是暫時的,通常是一些突然的大筆開銷用光了家裡的的全部現金儲蓄,例如生病住院或修車。在美國,房價車價不貴,看病的消費卻高的驚人。我兒子前幾年照過一個普通的腰背部CT,竟然花費了5000美元。保險公司賠付了其中的大部分款項後,自己還花了1000多美元。如果是低收入家庭,這1000多美元就可能直接影響家庭的正常生活。再比如修車,你如果住在鄉村或小鎮,沒有汽車是無法工作的。而窮人的破車恰恰非常容易出毛病,這時你寧可餓上幾頓,也要把車修好,否則第二天就無法上班了。政府有廉租房,但不是隨時就可以申請得到,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申請得到,所以美國大城市的十字路口就出現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和乞討者。這些流浪漢和乞討者精神落寞,意志消沉,用酒解悶,用毒消愁。據統計,62%的無家可歸者酗酒,58%的流浪漢有吸毒史。基於上述情況,許多樂善好施的美國人往往也都縮回了手。

有一次,兒子拉着我們全家去休斯敦的中國城吃飯。車開到一個較大的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停了下來。路邊站着一個美國黑人,有四十多歲,高高的身材,棒棒的身體,舉着一個紙牌站在那裡。路過的車輛,不時有人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把硬幣或紙幣扔給他。我小聲地問兒子:「他那紙牌上寫的是啥?」兒子答:「我有困難,希望得到您幫助。」說完,也扔給他一個美元把車開走了。我明白了: 這是一個美國的乞丐呀!

2009年的夏天,美國NBA籃球季後賽的首輪,姚明領軍的火箭隊在豐田體育中心對陣波特蘭開拓者隊。走出球場。我還沉浸在火箭隊贏球的喜悅之中。走着走着,兒子用手輕輕地扯了下我。我向路邊一看,一個五十多歲的黑人正躺在小雨中的水泥地上,身邊的塑料袋裝着全部家當。兩塊紙板立在身體的兩邊,上面蓋着一塊薄薄的塑料布。這就是他的全部家當。走了幾步,兒子小聲對我說:「這就是美國的流浪漢。」那邊是燈火輝煌的NBA賽場,這邊是雨中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我感到不可思議,自言自語地說:「怎麼可能呢,這是美國,怎麼可能呢?」兒子肯定地對我說:「怎麼不可能呢,這就是美國!」 確實如此。不管一個國家的社會制度如何,也不管它的經濟發展怎樣,乞丐和流浪漢都和這個國家結下了難解之緣。美國雖然不是一個福利社會,但是每個較大的城市都有專門的收容機構。乞丐和流浪漢可以免費在那裡吃住。但有一條執行得很嚴格,乞丐和流浪漢第二天吃過早飯必須自己出去找工作。如果找不到工作再回來住,收容機構的工作人員要進行認真的詢問,而且要求你第二天繼續去找工作。人人如此,天天如此。這些乞丐和流浪漢都閒散慣了,受不了這樣嚴格的約束,就都離開收容所四處乞討流浪,去尋找他們的自由了。

乞丐和流浪漢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好吃懶做。這個特殊的群體,就像一群吸血的寄生蟲緊緊地叮在社會的肌體上。他們對社會不想有一點付出,只想得到個自由自在而又能填飽肚皮的快樂。據說有的乞丐更可笑,乾脆在乞討的牌子上寫着:「說實在話,我就想得到一瓶啤酒。」看,他們「爽直」到了何等程度!他們每天只要付出舉手之力,就可以輕鬆地討到20到30美元。按美國的物價,吃一頓漢堡包和肯德基的自助快餐也就不過4到5美元,所以,喝啤酒的錢肯定會有的。吃不成問題,住更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立交橋下、排水的涵管、大大小小的地鐵車站都是他們理想的住所。

更主要的是,有些貧困家庭,既沒有中國人的勤勞,也沒有中國人的節儉,給了他們低保金或救濟金,他們卻拿去喝酒或賭錢了,然後照樣沒飯吃。有一種寄生蟲叫蛔蟲,它生命的全部意義就是從宿主那裡吸取營養,並且繁殖後代,而後代的生命輪迴依舊如此。這些人就像美國肚子裡的小蛔蟲。政府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採取了現金+食物券的低保方式。在休斯敦的一個大型超市里,我就親眼見過一個拿着食物劵領取食品的健壯美國白人。他心安理得地用食物劵換着麵粉,換着牛奶,還有一箱子可口可樂。我想上前好好看看這個人的摸樣,為什麼沒病沒災的躺在政府懷裡?兒子一把拉住了我,輕聲對我說:「在美國,看這個是犯忌諱的事情!」

美國打贏了兩次世界大戰,卻沒有完全戰勝貧窮這個魔鬼。

美國現在不是福利社會,將來也不會是,因為它違背美國人的核心價值觀。所以從這種意義上說,不管美國現在經濟多麼發達,也不管美國的將來發展怎樣,貧困這個魔鬼都不會和它離開。據說,住在「貧民窟」里的很多人,靠政府的救濟金生活,黑人和南美的移民比例較大。他們的孩子不喜歡讀書,從小就練習打籃球,企圖靠籃球改變家庭的命運。諾大的美國真正成為ABN球星的又有幾人?他們的希望只能是夢。

所以,就有了我看到的了那片』貧民窟」,就有了街頭的乞丐和流浪漢。

作者簡介:1978年開始創作,發表和上演戲劇作品《冤家親》《黃愛玉上墳》等40餘部三次獲政府文藝大獎,獲國家級一等獎二次,二等獎二次,其代表作《馬紅眼上當》由東北的八十多家劇團搬上舞台。[1]

作者簡介

王延忠,1946年出生,黑龍江省望奎縣人,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退休前為綏化市北林區戲劇創評室專業編劇。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