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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落日出間(閒敲棋子落燈花)

在日落日出間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在日落日出間》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在日落日出間

打開窗,看風

北方的春光還沒有老透,不,這才剛剛有些模樣。

無形的風,有形的動。一夜風起,枕着風睡去,夢也搖曳,房子像風中飄忽的小船。

早晨空中的雲被風颳得無影無蹤。風托起一隻藍色的風箏,追着樹葉跑,樹葉追着我。風箏和小鳥一起看到一個高大上的春天。

氣溫驟升,冰雪終於吃不住勁,化的化,消失的消失。但它們不會真的消失,融成水滴,變成雨霧,再歸於自然。

細細打量那一點點融化的冰雪,在不同溫度和風力作用下,欲融未融的冰和雪變化出許多形態。

「我看到了青草的每一個細節,森林里的細小碎屑。」眼睛始終在捕捉真實生動的影像,捕捉生命的瞬間,並不斷與內心呼應。

「理解更廣袤的世界,並成為其中的一部分」,人的自然屬性提醒我們來於何處,又將回歸何處。

不嫌慢

我們走上建設街那條坡路,路很陡,走得微微氣喘,有點兒上山的感覺。街兩旁是一些賣俄羅斯商品的小店,這些小店在我們上學那會兒就有了,一直挺到現在不容易。

那時的中俄民貿一條街要比現在熱鬧得多。每到周末,除了去江邊,我們還喜歡來這兒閒逛,能淘到便宜的二手書,買到便宜的牛仔褲、牛仔裙、牛仔包和質量超好的外貿T恤。

有一次,還淘到一大瓶特價的俄羅斯香檳。聖誕夜,在教室里跟幾個同學把它喝光個精光,開瓶時四溢的氣泡和酒香,引得我們一陣大呼小叫。那是打小起第一次喝到香檳。

逛累了,就去那家由一對中年夫妻開的,坐落在半地下的砂鍋居,要一份豆腐丸子粉絲砂鍋,再來一碗米飯。每一次吃都覺得他家的豆腐很嫩,米飯很香,辣椒油很新鮮。

永井荷風說:「在這個城市裡,出行並不是非乘電車不可。只要你不嫌慢,有的是能悠哉漫步的街道。」

一日三餐

詩人說,不要因為你起得早,黎明就得提前啊。

晨間的空氣中流動着早餐的味道,有豆漿油條豆腐腦燒餅的氣味兒,有醬炒雞蛋小辣椒的香氣。

把洗淨的洋蔥、胡蘿蔔西芹、圓白菜、蘑菇切成小塊,用培根和黃油翻炒之後,慢燉成湯,這是早餐的蔬菜湯。出鍋後盛在碗裡,再撒上一點黑胡椒,輕輕吹口氣,試着喝下一口,真好喝,滿嘴蔬菜香。

中午幾個人在蔬菜大棚里烤肉,各種小菜也沾上了烤肉味兒。陽光下,小蘿蔔菜、生菜、香菜、苦苣、小白菜長得神采奕奕,濃淡相宜。現摘的水靈靈的小菜,配着烤肉吃,感覺不壞。

晚上蒸了三屜豬肉香菇小白菜餡包子,煮了雜豆薏米粥。董給在單位住的王哥送去一屜熱包子和一罐粥。

氣質乾淨的人

老友一早來電,訴說她的累:「活了這麼久,從來沒這麼累過,不與天斗,不與地斗,卻要跟人斗,脆弱如我,何以能斗下去?對於自己扮演的角色,我毫無心理準備,毫無演技,本色出演,太難太難,而且不被接受。有時覺得自己像是呆在一個透明的盒子裡,無遮無攔,什麼都被人看穿。」

「人心都是乾涸的,因生存而乾涸,所以要澆水。」可是,誰來為心靈澆水!

做個氣質乾淨的人,不為乾涸的人心所困,究竟有多難?

雪人

買回來的丑橘,又丑又酸,成了桌上的擺設。

丑橘的味道和着手上淡淡的護手膏的香味兒,讓我想起從前,想起她的味道。

「虛偽的自己也是真實的自己」。看到這句話,又讓我聯想起她錯亂的一生,那麼多磨難,那麼多悽苦。她不想我們知道的關於她的秘密,都被她帶走了,我已沒有辦法了解更多。

可我多想寫下她的愛憎,恐懼,期許,寫下她顛沛的生涯和困苦的掙扎。不論這些字有無意義,我還是想寫下去。

艷陽三月的尾聲,不會再有雪了。

再下雪時,做一個頭上頂着一把紅紙傘的小小雪人,放到窗台上。當年,她曾為我做過這樣一個可愛的雪人。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