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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散文

《周作人散文》作者周作人,中華散文,源遠流長。數千年的散文創作,或抒情、或言志、成狀景、或懷人……莫不反映出時代的風雲變幻和人們的思想情感。中華散文的這些優良傳統在二十世紀以降的新文學那裡,不僅得到了全面傳承,且不斷有所創新、有所發展。

資料簡介

作者:周作人 著

ISBN:10位[7020051480] 13位[9787020051489]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5-1

定價:¥21.00 元

內容提要

中華散文,源遠流長。數千年的散文創作,或抒情、或言志、成狀景、或懷人……莫不反映出時代的風雲變幻和人們的思想情感。中華散文的這些優良傳統在二十世紀以降的新文學那裡,不僅得到了全面傳承,且不斷有所創新、有所發展。為了展示二十世紀以來中華散文的創作業績,我們在新世紀之初即編輯出版過「中華散文珍藏本」凡三十種。時光五載已過,我們又在此基礎上精編出這套「中華散文插圖珍藏版」十六種。經再次遴選,本叢書不僅每冊新增加五萬餘字,而且每冊還輔以反映其人生歷程的珍貴照片若干幅。可謂美文與華照相得益彰,既是伴君品味欣賞之佳作,又為珍藏饋贈之上品。

推薦

美文與華照相得益彰,既是伴君品味欣賞之佳作,又為珍藏饋贈之上品。

作者簡介

周作人(1885.1.16—1967.5.6),原名櫆壽,字星杓,後改名奎綬,自號起孟、啟明(或作豈明)、知堂等,浙江紹興人。重要筆名有獨應、仲密、藥堂、周遐壽等。魯迅二弟。現代散文家、詩人、文學翻譯家,中國新文化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青年時代留學日本,曾任北京大學等校教授,並從事新文學寫作。作小品散文,力主平和沖淡。建國後,主要從事翻譯工作。著有《自己的園地》、《雨天的書》、《澤瀉集》等。有《周作人文類編》(十卷)行世。此外,還有譯作多種。

目錄

娛園

初戀

尋路的人

北京的茶食

故鄉的野菜

濟南道中

苦雨

喝茶

鳥聲

若子的病

烏篷船

廠甸

北平的春天

結緣豆

雨的感想

石板路

自己的園地

蒼蠅

沉默

生活之藝術

十字街頭的塔

日記與尺牘

藹理斯的話

談酒

金魚

虱子

兩株樹

閉戶讀書論

吃菜

關於苦茶

關於禽言

本色

買墨小記

自己的文章

賦得貓

談搔癢

夢想之一

蚯蚓

立春以前

風的話

梅蘭竹菊

羊肝餅

向日葵的神話

入廁讀書

思想革命

祖先革命

碰傷

……

散文評價

不少人認為,周作人的散文藝術之所以難以企及,就在於他做到了平淡,平淡是散文藝術的極境。 首先,我覺得,周作人的散文並不是一味的平淡,平淡的印象,或許是源於他早期的一些名篇,如《烏篷船》、《喝茶》、《故鄉的野菜》等,這些名篇太搶眼了,以至給讀者造成了平淡的錯覺。其實在周作人的散文中,似《烏篷船》這樣從文字到思想感情都平淡的例子很少,除了早期這些以外,晚年的《木片集》里所收諸篇也可以說是平淡的散文。周作人的大部分散文都是貌似平淡,其內在的思想感情卻實是憂憤抑鬱,即使是他後期被林語堂譏為「專抄古書,越抄越冷」的抄書體文章,也不能擺脫鬱憤的底子,如果僅僅是把這些文章看作知識性小品,那就太遺憾了。舉個例子,比如《看雲集》中的《草木蟲魚小引》,名為「草木蟲魚」,應該是很閒適平淡的了,可仔細一看卻不是,幾乎通篇都是在說反話,譏諷當時的言論沒有自由。最後一句「萬一講草木蟲魚還有不行的時候,那麼這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可以講講天氣嘛」,愈是刻意寬解愈顯出其無可寬解,貌似平淡實則沉痛,正是周作人慣有的筆法。有些人不熟悉周作人,往往把這些反話當正話讀, 其次,周作人也自承寫文章並不能做到平淡,在《自己的文章》里,他說:「平淡,這是我所最缺乏的。雖然也原是我的理想,而事實上絕沒有能夠做到一分毫,蓋凡理想本來即其最缺乏而不能做到者也。」這並不是刻意的自謙,而是實話,周作人心目中的平淡之境與他所做到的並不相同。在《藥味集·序》里,他又說:「拙文貌似閒適,往往誤人,唯一二舊友知其苦味。」這裡他已很明白地道出了自己文章內在的苦澀與不平淡。有意思的是,周作人自己似乎也視「平淡」為散文藝術的極境,舒蕪認為周作人之所以大規模地否定自己,有近五十萬字的文章不肯收入文集(這五十萬字大部分是戰鬥性較強的文章),就是虛懸了一個極境而使自己陷入絕境的結果,這個觀點很有道理。中國文人,能擺脫「極境意識」的,大概只有一個魯迅,他否定永恆,渴望速朽,其中蘊涵的通脫深透的精神遠非一般人所能理解,這也是魯迅的難及之處,可憐現在還有很多人在大罵魯迅的「心胸狹窄」,看來,魯迅終歸是寂寞的。

再次,做到了平淡就一定好嗎?未必。比如,《木片集》里的一些文章,的確平淡,但由於政治因素的影響,思想上很放不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旁徵博引了,語言也刻意地往通俗淺白的風格上靠,所以其藝術水平比之先前的《藥味集》、《書房一角》反而大為下降。我覺得,散文,即使單從審美的角度考慮,其影響因素也是多方面的,很多時候,思想也是一種美,深度也是一種美,而美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思想和深度?僅僅把握住一種抽象的氣質,或平淡或沉鬱,遠遠不夠。周作人的散文之所以高於林語堂、梁實秋、豐子愷等人,從大的方面說,主要有兩點,一是如黃開發所說,在於其貌似的「平淡」與實質的「不能平淡」之間產生的藝術張力;二是文體與風格的複雜多變,早期、中期、晚期,各有一番天地,甚至同時期的文章之間也存在很大差異,而林、梁諸人則都不免失之單一,先人論文時所謂名家只有一種味道,而大家卻是多種味道的雜糅,用到周作人這個散文大家身上很有道理,杜甫之高於其他詩人處,不也是「集大成」麼。另外,還有一些行文上的細節,如雅、拙、朴、澀、重厚、清朗、通達、中庸、有別擇等,在境界上,與梁實秋的精巧、林語堂的輕滑,也有高下之別。 第二個問題則是有關文體。 黃開發在《人在旅途》里將周作人的散文劃分成了三大類:情志體、抄書體、筆記體。其相對應的時期是早、中、晚期,解放後的《木片集》、《魯迅的故家》、《知堂回想錄》等不算進去。情志體如《雨天的書》,抄書體如《夜讀抄》,筆記體如《書房一角》,都有其代表性的集子。問題的關鍵是,從情志體,到抄書體,再到筆記體,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 大部分人認為是倒退了,這是一般大眾和學術界的非專業人士的看法,比如,一般的現代散文選本,都是只選周作人早期的文章,至多加一兩篇中期的抄書體,晚期的筆記體就基本沒有可能了。再如俞元桂的那本《中國現代散文史》中,稱周作人後期文章「從思想情趣到文字作風都士大夫化了」,這是只看到了其外在的「舊」,而沒有看到內在的融貫,可以說是一種很大的誤讀和歪曲。較內行點的倪墨炎(寫過一本周作人的傳記)也持這個觀點,所以黃開發說他寫的傳記「作者與傳主的精神世界之間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疏離」。 只有小部分人堅持認為沒有倒退,這些人多是周作人研究界的專家學者,如舒蕪、錢理群、劉緒源、黃開發等。劉緒源在《解讀周作人》中明確指出周作人的文章是中期勝於早期,晚期又勝於中期,他說:「《藥味集》與《書房一角》,在他的整個創作生涯中,可說是藝術上最為成熟的兩本書了。」 我同意劉緒源的說法。我的觀點也是如此:周作人的散文以筆記體為最佳,其次抄書體,再次情志體。早期的情志體,或平淡清雅如《烏篷船》,或凌厲辛辣如《詛咒》,個性文采都比較顯露,因此易於吸引讀者,但總體說來略嫌浮躁;中期的抄書體就沉靜老練多了,如《談筆記》、《讀禁書》、《<五老小簡>》等,都是極好的文章,其所知所見既博,摘選引錄便特別精到,文字風格自然熨貼,又有高明的思想見地穿插其間,這些都是一般作家所不能比擬的,如果說《烏篷船》的行文尚可學,《談筆記》便真是不可學了,但也有缺點,那就是引述太多,篇幅過長,行文失之枝蔓,凝練含蓄不足;這些毛病到了晚期的筆記體中就都不見了,筆記體篇幅很短,一般只有三五百字,語言是淺近的文言,形式上接近古人的筆記,但從內涵上說,遠非簡單的古今新舊中外東西所能牢籠,往往是寥寥數語,就蘊藏着驚人的內涵,如《藥味集》和《書房一角》中的某些文章,是真正做到了「枯澀蒼老,爐火純青」。 另外,我覺得特別應看到的一點是:筆記體和抄書體在散文文體創新上的重大意義。前面說了,不必問「怎麼走才能通向最好」,從無路的地方尋出路來,才是大本事。周作人就是這麼一個尋路人,很多人寫散文是用自己的語言說別人的話,他的抄書體卻是用別人的語言說自己的話,至於筆記以之融貫古今、凝澀簡樸,則更是前所未有的創格。 其實,大部分人之所以不能認可周作人中後期的散文,主要在於他們心中已形成一種或幾種固定的套路——散文就該這麼寫,創新意識的缺乏使他們難以認識到周作人複雜多變的散文文體所暗示的——散文也能這麼寫。

事實上,平淡也好,華麗也罷;情志也好,抄書也罷;長篇大論也好,短小精悍也罷,只要寫得好,都行。中國歷來散文最發達,因此在這方面傳統的包袱也最重,難於創新,近年較有新意的散文形式不多見,「文化大散文」和「哲理散文」算是新近出現的,但一味追求「大」,不免流於空,哲理談多了,也沒什麼意思,總體來說並不景氣,所以,周作人那種在文學上不肯降心隨俗的個性與巨大的創造力,就更顯得彌足珍貴了。

散文欣賞

報載餘姚的某鄉,農民們因為旱荒,迎神求雨,看客有帶帽的,便用刀棒亂打他一通。這是迷信,但是有根據的。漢先儒董仲舒先生就有祈雨法,什麼用寡婦,關城門,烏煙瘴氣,其古怪與道士無異,而未嘗為今儒所訂正。雖在通都大邑,現在也還有天師作法,長官禁屠,鬧得沸反盈天,何嘗惹出一點口舌?至於打帽,那是因為恐怕神看見還很有人悠然自得,不垂哀憐;一面則也憎惡他的不與大家共患難。

迎神,農民們的本意是在救死的——但可惜是迷信,——但除此之外,他們也不知道別一樣。

報又載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黨員,出面勸阻迎神,被大家一頓打,終於咬斷了喉管,死掉了。這是妄信,但是也有根據的。《精忠說岳全傳》說張俊陷害忠良,終被眾人咬死,人心為之大快。因此鄉間就向來有一個傳說,謂咬死了人,皇帝必赦,·因·為·怨·恨·而·至·於·咬,·則·被·咬·者·之·惡,·也·就·可·想·而·知·了。不知道法律,但大約民國以前的律文中,恐怕也未必有這樣的規定罷。

咬人,農民們的本意是在逃死的——但可惜是妄信,——但除此之外,他們也不知道別一樣。

想救死,想逃死,適所以自速其死,哀哉!

自從由帝國成為民國以來,上層的改變是不少了,無教育的農民,卻還未得到一點什麼新的有益的東西,依然是舊日的迷信,舊日的訛傳,在拚命的救死和逃死中自速其死。這回他們要得到「天討」。他們要駭怕,但因為不解「天討」的緣故,他們也要不平。待到這駭怕和不平忘記了,就只有迷信訛傳剩着,待到下一次水旱災荒的時候,依然是迎神,咬人。

這悲劇何時完結呢?

書評

美文與華照相得益彰,既是伴君品味欣賞之佳作,又為珍藏饋贈之上品。[1]

參考文獻

  1. 周作人散文豆丁網,2019-0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