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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盡狂沙始到金(郝瑞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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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盡狂沙始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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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盡狂沙始到金》中國當代作家郝瑞民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吹盡狂沙始到金

——丁尚明散文作品賞析

黃河一泄千里,最終選擇山東省的東營市歸根於渤海,由此,博大精深的大河文化與厚重的齊魯文化融合交匯,便營造了聞名於世的鄉土文化。丁尚明則是站在東營市,這一黃河的歸宿地,挑動濃濃鄉情、彈撥濃濃鄉音、抒發至真情懷的強力舞者。

陰山與黃河緊緊環抱的地方,是我久居且寄託情感的地方,我居黃河腹部,而丁兄尚明居於黃河入口,這一地理與地域的關聯,便是一種友情的紐帶;其次,丁兄與我是非同一戰區的戰友,他早我入伍,早我到地方工作,同是20多年的軍旅情結,部隊時我便對丁兄軍內文壇蜚聲早有耳聞,甚至崇拜有餘,以至於從來沒放棄關注他的念頭,甚至說從來沒放棄請教和學習的念想。

久讀他的文章,尤其是他描述故土的散文,便有一種觸動靈魂的感受,似乎字和句,甚至每一章節、每一篇幅,都引發我遠離故土的心靈共鳴,血液中流淌一種無以言表的情感衝動。

(一)

魯迅先生說,「創作,總根於愛」,隨意翻開尚明兄的一每一篇描繪故鄉的文章,就會感到那明朗熾烈的愛心。或許可以說,這才是他最深層的創作動力。他在《過去的時光難忘懷》中,用心與血、淚滴和回味,追憶自己勞苦一生、善愛一生的父親,用深情勾畫出一幅《父親》的油畫力作。儘管沒有散文大師朱自清那樣給出「父親」一個詩意的淒涼的挑動情懷的「背影」,卻用獨具特色的筆法,從細微之處、情感深處,告訴我們一個真實「父親」故事,一個有着「大山脊樑」般的父親形象,一個飽經滄桑不言放棄和不願服輸的父親形象,一個善心滿滿深藏大愛的父親形象。

人都說,讀懂一個作家的內心世界,必須從其所寫的至愛親朋的篇章中去發現。因為親情是人性第一所需,而親情的流露是最原始的人性衝動。一個純文學作家,筆鋒或犀利,或激揚,或婉轉,或隱晦不宣,可以縱橫世界激揚文字,可以千迴百轉點化塵世,可以察古明今還原歷史的脈象,親情外的東西可以濃筆潑墨,而描寫親情和大愛至上的靈魂文字不會任意而為。這是驗證一個純文學作家的良知和情感的最好見證。

親情永遠是作家袒露內心世界的原本色,除了《過去的時光難忘懷》和《拜讀母親》之外,同樣,他不惜筆墨地學從小處着眼,從小事着手,先後寫出了《故鄉那口山泉井》、《懷念童年》、《忘不了娘做的新衣裳》、《童年的年》等近十篇流露純真情感的細膩文字。

作家簫陌曾這樣評價尚明兄的《故鄉那口山泉井》一文,認為此文寫出了「一口噴薄着鄉愁的山泉井」,而我不僅認為這是一片暖暖的鄉情描述,更是膠東半島鄉村人性的寫實。童年趣事只是一個表象,其背後便是一個古老的溫情故事,而更多地是一方水土養育和培育的淳樸展露。全文鮮活了民韻古風,通過小時候打水的一系列囧事,到打井為公,打井放水,並邀請左鄰右舍無私取水,營造了一個感人至深的鄉土鄉情畫面,勾勒出來暖暖的人間至真至淳的情誼。這在一個日趨繁雜、道德底線隨時可能被突破和踐踏的社會,是不是一種良知的呼喚?這口心靈之井,在人性漸漸冷漠的時代,能否走出魯西那片山區,刻在世人的心裡?尚明兄設置了一個社會學的問題,卻沒有給出答案。我想,事情本身就是答案,或者讀者能夠領會其一二。

我始終認為,《娘的那把老拐杖》應該是尚明兄傾盡心血的力作,我曾經在此文的首發平台給予簡短的評語,他讓我想到什麼叫好散文?當文學走進不斷突破的征途,陽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罷,甚至新潮和流派交替行進,往往只是一種形式上的摸索和探討,你若行文,無論怎麼「散」,而「神」不能失。《娘的那把老拐杖》並非重點描繪了「娘的故事」,而是寫出了人間淳樸的深情,寫實了「父愛」,這把「傳神」的老拐杖,即是文章的「神」和「魂」,更是「相依為命」「風雲人生」的讚美詞。

可以這樣認為,尚明兄樸實的親情寫實,應該是全部文章的「文膽」和「文眼」,亦是本書的重中之重。

(二)

我對黃河同樣充滿感情,這一點與尚明兄無異。

當我刻意走過萬水千山,用陌生的足音踏響西部荒原,叩擊和掀開隱含神奇滋生夢想的西部歷史的時候,縱然巍巍的崑崙對我冷嘲熱諷。但我還是敬畏這條浩浩之河。它西出崑崙,席捲北中國,桀驁不馴,九曲百轉,龍一樣的肆意擺動,到處河床如蚯,或咆哮在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坡,或懸於膠州城市半空,你只有仰視才見。西出黃河連百川,奔騰到海不回首。黃河養育了一個古老而偉大的民族,也成了這個民族濃濃的鄉愁。

無論是黃河入河口,還是這條懸河的沖積扇上,古老的膠東半島理應是黃河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生於斯長於斯的丁尚明,骨子裡難免不埋藏着深深的記憶。有童年的記憶,也有軍旅人生的記憶,更有轉業回到家鄉開創事業的嶄新記憶。他的作品以黃河為脈絡,以故鄉魯西山水為原點,依次擴展開來,暈染、浸潤出去,及于山川風物、節慶習俗、人文景觀,甚至《窗外有片綠竹林》、《窗台之上幽蘭香》、《站在故鄉的老榆樹》等等。哪怕細微的鄉村小事,或者一朵蘭花,一片竹林、一株老樹,在他所有描寫鄉土之愛的篇章中,都寄託了眾多的細膩故土之情,所描寫、所表現的,都可以歸結為這種鄉土之愛,歸結為由愛而生的綿遠、悠長的思念和情感,給人留下印象特別深刻的是他濃得化解不開的故鄉情結。

鄉土和親情是一個歷史命題,也是一個亘古不變的人性命題,作家可以寫了一個社會現象,也可觸及自己的靈魂寫距離最近的東西。因為這些離心最近的故事,是讓人盪氣迴腸的,能夠引發讀者無限的共鳴。

記得今年四月草長鶯飛的時候,好友、山西著名女作家蔣殊以一篇《自己的墓葬》獲得2015年《小說選刊》年度大獎,這篇作品之所以獲得大獎,不僅有濃濃鄉土氣息,更有社會和時代給予鄉村的無奈蛻變。

是的,著名作家莫言說「鄉村實際上就是每個人生存的一塊地方。」散文家劉亮程也曾說過,「文學寫作,就是一場從家鄉出發,最終抵達故鄉的漫長旅程」。大師艾青更為直接,「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着淚水,是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更深」。可見,故鄉在作家心裡,不僅是一個民族生存方式、傳統習慣和文化心理的深層積澱,更是一種深沉的文化符號。

故鄉是滋養作家的「自然」地域和「文化」場域,它決定着作家的文學回憶,影響着作家的創作取向。誰都有一個故鄉,心理上的、精神上的、本意上的故鄉,而真正去謳歌這片地方,並非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升華故鄉之情的內涵更為不易。丁兄尚明的散文都很精短,描繪生活從細處構線、着色,筆筆見真功,每篇都是一則意味雋永的鄉村生活小品。其中的《大地上的紅高粱》一文,詩性的感受,他把久久積澱的深埋在心底的東西,開掘出來,形諸筆墨,便如陳年老釀,醇香四溢。尤其是寫到,「孩子,多少年來咱這鹽鹼地種嘛嘛不成,唯有這紅高粱卻長得出奇地好。人活在世上,總會碰到不順心的事兒,不管怎樣還真要向紅高粱學學,只管好好生長就行!」這種原汁原味的鄉土氣息,夾雜着人生的哲學思維,當令人過目難忘。這應該是我喜歡讀他散文的主要原因。

(三)

尚明兄豐富多彩的人生像一個複合的多面體。他是農民的兒子。他是一個文人,又曾是一名軍人。清俊雅儒、才情張揚、獨介剛直,是他文人的一面;樸素實在、親切幽默,隨意自然,使他又像一個笑眯眯的來自農村的鄉親。而作為作家,他的心中永遠都是艷陽天,這就是他為人為文總是顯得生機勃勃的原因。

寫作承載着一種社會責任,從中國散文學會副會長、原人民日報文藝部副主任、著名散文家石英先生,為丁尚明的題詞「用良心書寫,為大眾謳歌」,也恰證明了這一點。行文如同一次做人,因為精神文化的產品,最終要面向社會,影響讀者,這需要作家的文化底蘊、睹物的眼界和超越文字的思想,以及作文的技巧,更需要作家的社會責任、良知意識和一種擔當。在如今這個多元化的時代,網絡文學的派生,多種流派的噴發,在「偽文學」的背後,總隱藏着一種擔憂。閉門造車的東西往往聚攏了一些讀者群體,一味玄幻毫無精神引領價值的東西也時常博得一些掌聲,故弄玄虛的行文寫作有時候也能獲得一片叫好。但是,它永遠不會長久,更不會傳世。

非常難得,尚明兄始終保持了純真、樸實、無華的寫作作風,筆下的作品就特別樸實,特別誠懇,特別貼近生活、貼近人心。記得他在《我為蟬鳴》中,把蟬依舊稱作「姐溜龜」,就是一種流動鄉土韻味的寫實。諸如此類的民間語言在其作品中很多,如「曲曲芽」、「扎猛子」、「白麵包子」、「雜麵條」,還有「一拉溜生了5個子女」、「青石板磨得溜滑賊光」、「挑起水莦屁顛屁顛地跑」等等,這種質樸的鄉土方言,土得掉渣的描述,卻起到了令人回味無窮的效果。

他的作品,從不嘩寵取眾,不故弄玄虛,不刻意追求技巧。即沒有「泰山壓頂」的窒息感和強迫性,也沒有刻意和惡意的內容灌輸,娓娓道來之中便有點滴收穫和受用。他把自己的體悟、情懷、哲理和抱負通過流暢的語言呈現給讀者,不造作、不修飾,素麵朝天,根植大地,充分彰顯出一個當代散文家應有的社會責任和良知。濃烈的鄉土情結,毫無矯飾的質樸美感,一如既往的現實主義寫實手法,正是丁尚明散文魅力的所在。我知道,這與他曾經從事新聞宣傳,做過軍事記者有關。

望丁尚明更加深深根植於故鄉這片沃土,創造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1]

作者簡介

郝瑞民,筆名陰山散人,男,作家,攝影家,曾擔任軍事記者。戎馬生涯20餘載。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