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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肅公,生卒1626年-1699年,字雨若,號晴岩,又號逸鴻,別號街南,學者稱街南先生,安徽宣城人,明末諸生。他是明末清初皖南地區著名學者、散文家、史學家和詩人。

生平

棲岩枕壑

明天啟六年,吳肅公出生於山擁水抱鐘靈毓秀的文化古城一一宣城的一個豐衣足食的官宦人家。吳肅公高祖吳仁卿,曾任光祿寺署垂。曾祖吳詔相為河南汝州知州。祖父吳伯敷為舉人,祖母張儒人是御史張克家之女。父親吳煥,多次參加科舉考試,卻屢試不中。母親麻孺人為明舉人太僕寺卿麻溶的孫女,即貢生麻三衡的姐姐。雖然有吳氏家族宋明時代的顯貴和富足,但迎接吳肅公的,卻是黑暗和苦難。 剛逾弱冠之年的吳肅公即遭逢了戰爭、離亂、貧困、疾病以及失君亡國之恨…國破家亡親死,年輕的吳肅公在僅僅半年的時間內體會到太多的生離死別。乙酉鼎革後,吳肅公義無反顧地效法其父吳煥、其師沈壽民、其叔吳炯的做法,毅然拋棄可以光宗耀祖的舉子之業,寧可棲岩枕壑,也決不與清廷合作。他在飢寒交迫病痛纏身內外交困之時,不為流俗所動,苦讀經史,終日以文章為友。正如他的《感懷》詩所云:「京華 去我久,所樂非窮通。桑竹垂餘蔭,山澤滿目中。數斟己復醉,賦詩頗能工。結廬在人境,何必昇華篙。」他曾在《宋遺民四先生序》中寫道:「宋之天下亡於蒙古,而人心不與之俱亡。」

家國之難,衰頹敗落

吳肅公以賣字行醫為業,與黃宗羲王猷定徐枋蔣平階李鄴嗣魏禧等交遊,曾言「宋之天下亡於蒙古,而人心不與之俱亡。」。文章似韓愈,後人稱他「文不苟作,同時惟顧炎武能之 」。 中年喪子,晚年喘咳足痰。其妻麻順齡,與吳肅公同年出生,段於康熙二十七年(1688),一生更苦楚萬狀,晚境悲慘。吳肅公長子吳漢侯因家難落下痛疾,「即娶而夭」,令吳肅公哀痛不已。次子吳信侯是其妻四十五歲時所生,僅有一孫尚幼。吳家經過一連串家國之難的打擊,至此已衰頹敗落,連祖上基業街南宅院也被外人霸占了。 他在《寄魏冰叔》一文中寫道:「弱冠以還,病痺四年,困患難者十年,目警又五六年,其餘歲月亦皆以窮餓困。率子估畢,困市上懸壺。居無下帷之室,出無宿春之糧……」

著作

吳肅公一生,雖飽受貧病的折磨,卻勤學苦讀,寫作從未間斷過。自雲:「善病多廢疾,目吵、臂攀、病痔、鼻淵,晚而咳喘足痰,然未嘗廢卷冊。川`'其妻曾埋怨他說,「吾見乾進取者,未嘗苦讀,君老且病,何吃吃焉?川2'吳肅公卻說「書非隱者不能讀,非老不能解讀,況可愈吾疾乎?川3,即便在「目輒暗弗讀,夜構思窈渺患忡悸」「'的情況下,仍不放下書本。並常常把自己做學問的心得一再告誡弟子,「予拙,故勤學:病,故惜身;迂,故遠俗。勤學則開通,惜身則神吝,遠俗則力專也。

生平著作

正是由於吳肅公具有這樣嚴謹踏實苦中求樂的治學態度,才會為我們創造出如此多的作品。僅《四庫全書》經部就收其《詩問》一卷,《讀禮問》一卷;史部收其《姑山事錄》(合撰)八卷(亡佚);子部收其《廣祀典議》一卷,《明語林》十四卷。吳肅公自撰《墓誌銘》雲:「所著詩文集:《明誠錄》,((正王》,《大學述》,《五行問》,((易問》,((讀禮問》,《讀書論世》, 《葬惑辨》各若干卷,輯《通識))百有二卷,《明語林》十六卷,闡義十二卷。」清嘉慶《寧國府志·藝文志·書目》:「《明誠錄》、《讀禮問》一卷,《易問》、《詩問》一卷,《廣祀典議》一卷,《明語林》十四卷,並吳肅公著。」「《姑山事錄》八卷,吳肅公杜名齋同著。」鄧之誠《清 紀事初編》雲吳肅公著有「《明誠錄》、《正王或問》、《大學述》、《五行問))、《易問))、《讀書論世))、《葬惑論))、《皇明通識》,皆未刻。刻行者:((街南文集》二十卷,《續集》七卷,附《讀禮問》三卷,《律陶》一卷。」 張潮輯《昭代叢書》收有吳肅公《天官考異》一卷,《改元考同》一卷,《五行問》一卷,《讀禮問》一卷,《廣祀典議》一卷。《檀幾叢書》收其《酒約》一卷,《虞初新志》收其《五人傳》一篇。[1]

畢生精力讀史治學,與名士往來論學

吳肅公親見明朝的覆滅與清帝國的建立,其個人與家族對滅亡的明王朝仍保持留戀的感情,吳肅公拋棄舉子業,以明遺民自守,終生窮餓困頓且疾病縈身,以耕田、行醫、授徒、賣字營生,以畢生精力讀史治學,著書四十年,以崇實用。吳肅公的人品與文品得到當時著名學者、文人的肯定。因為家貧身病,遭遇連連,他足跡幾乎僅限在宣城一處,除了與同邑著名人物沈壽民、施閏章梅文鼎高詠梅清梅枝鳳等人直接交往切磋外,與黃宗羲魏禧漲潮張自烈徐枋李清呂留良等名士多是文字上的往來論學,與其本人未曾謀面。

呂留良(1629—1683),號晚村,是清初頗具影響的思想家、文學家和時文評選家,與施閏章、吳肅公有往來。呂晚村在給吳肅公的寫道:「某平生無他識,自初讀書,即篤信朱子之說。至於今,老而病,且將死矣,終不敢有毫髮之疑。真所謂賓賓然守一先生之言者也。……某之尊信朱子,又親於孔、孟」。呂留良因篤信朱子之學,而後上及二程以及孔、孟,他專以朱子《四書注》為學,批點時文來闡述義理;而吳肅公直接上溯至孔、孟,以論歷史來闡明仁義,反對佛禪及心學空談,兩人在學術思想上應該有「交流」的空間,但他們的語氣不是很客氣,通信很快就終止了,這樣的結局令人不解。

姜安節(茲山)為明著名遺民姜埰(如農)長子,姜埰在蘇州去世後,姜安節將其靈柩遷葬至宣城敬亭山麓,對姜埰父子忠孝義舉,吳肅公高度讚揚,姜安節得與吳肅公相交,情意最深,常常與吳論學。起先姜安節信奉陽明之學,後至新安學習理學,「乃棄姚江之學,獨以孟子為宗……學者稱'茲山先生'」 。吳肅公讚賞姜安節說:「其駁宋明諸家,若伯岐灼艾,砥砭而注之穴脈癥結也,予益心醉,質疑累旬日。憶公所謂學者,信矣」。兩人在思想及學術傾向上高度契合,學術相得益彰。。

魏禧(1624—1681)是清初著名文學家,而吳肅公長期隱居鄉間,沒有機會結交魏禧這樣的古文大家。吳肅公於康熙十二年(1673)從遊學歸來的同鄉好友沈方鄴那裡得知魏禧的文章,又從老師沈壽民那裡得到《魏叔子文集》,吳肅公將其文集「出入懷袖,累月不能釋」 。

評價

清初以來,眾多名家對吳肅公均給予很高的評價。清思想家李清論其學術:「探源經術,貫穿古今,其所表彰非理學之徵,即綱常之大,卓然自成一家。」在散文、詩歌方面,吳肅公亦有成就與影響。文學家王士禎在《分甘餘話》中將吳肅公與「以文人名世」的魏禧相比:「吳肅公《街南集》文品似出其右,而知之者尚少」。鄧之誠在《清詩紀事初編》中盛讚吳肅公「文不苟作,同時唯顧炎武能之」。吳肅公的作品,多實錄易代之際忠烈仁義人事,緬懷先烈,推崇先賢,貶抑奸佞,崇儒尚道,持正不阿,具有較高的史料價值,成為解讀易代之際的思想、文化、歷史的重要文獻。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