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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爾基山遼墓,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發掘的一座未被盜掘的千年古墓。該墓為石室墓,由墓道、墓門、甬道、墓室及左右耳室組成。墓道為長斜坡墓道,長48米,兩壁石牆殘高約10 米。墓葬中出土了大量的銅器、銀器、金器、漆器、木器、馬具、玻璃器和絲織品。該墓的發現,是近年來遼代考古的重要發現,在研究遼代的社會風格、風俗習慣、服飾、藝術以及喪葬習俗等方面都有十分重要的意義。[1]

簡介

吐爾基山遼墓,是一座未被盜掘的千年古墓。墓葬位於內蒙古通遼市科爾沁左翼後旗吐爾基山東南麓的山坡上,南距山水吐爾基山水庫行政村約1公里,西南面有吐爾基山紅領巾水庫,西北有哲里木盟採石礦。歷史上科爾沁左翼後旗地屬遼代烏州,《遼史·地理志》稱「本烏丸之地,東胡之種也。遼北大王撥剌占為牧,建城,後官收。」

墓葬偶然發現於吐爾基山採石礦的採石過程中。

時代:遼

發掘單位: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

結構

該墓為石室墓,由墓道、墓門、甬道、墓室及左右耳室組成。墓道為長斜坡墓道,長48米,兩壁石牆殘高約10 米;墓門口有封門石封住,在甬道中間有一道木門,兩扇對開,每扇門各有上下三排鎏金銅門釘,每排6個;墓室近似正方形,為疊澀頂,墓室四壁的壁畫絕大部分已經脫落,藻井上面繪有月亮及太陽圖案。耳室位於墓室的前部,呈長方形,左右耳室均有木門。

葬具有彩繪木棺、內棺及棺床。彩繪木棺以紅、黑兩色為主色,上面雕刻有仙鶴、鳳、纏枝牡丹、祥雲等圖案,其中仙鶴、鳳以及牡丹花葉子為貼金,四周懸有鈴鐺,在棺蓋上面還有三個葫蘆狀鎏金銅飾件。內棺的棺蓋正面有三團貼金龍紋圖案,在兩側各有一對貼金鳳展翅飛翔,神態生動。內外棺之間夾有絲織品。彩繪木棺棺床為須彌座狀彩繪棺床,共由8層組成。墓主人身穿11層衣服,其中一件保存完好的羅裙上發現了帶有晚唐風格的對鳳圖案。

經過

發現

內蒙古吐爾基山遼墓是繼陳國公主墓、耶律羽之墓以後又一次重大契丹考古發現。在首次發現的保存完整、雕刻精細的彩棺中,出身顯貴的年輕女子為何早逝?她身體內的水銀是致死的原因還是為保存屍體?她是受人尊敬的薩滿嗎?考古學家在不斷探尋解開這些謎底。

在2002年夏秋時節,吐爾基山採石礦的工人們用推土機挖坑道時,在坑道的東半部,發現了一個三米多寬的石頭堆,這些石頭和山上的石頭一樣,也是青石,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當時也沒引起注意,很自然地把這些石頭起出來放到石場上出售。到了秋天,坑道挖通了,開始炸山取石,再也沒有人想起石頭堆的事。秋去冬來,天氣寒冷,採石工地也因此而停產了。

2003年新春伊始,為了趕在各個建築工地開工之前備足石料,採石工地又開始炸石生產了,採石工掙的是記件工資,按石方多少取酬,他們為了省時省力,有時就到坑道東壁殘存的「亂石堆」上摳點石頭裝進運石車中來充作數量,就在「三八節」那天,工人們繼續重複着以前的作法,在「亂石堆」中突然發現有淡紅色的石頭,憑他們的直覺,感覺到這種石頭不是吐爾基山上的石頭,摳下幾塊之後,發現裡面的石頭是經過人工擺放的,而且石與石之間有黑色膠泥粘着,進一步觀察,還有的石頭上用墨汁畫着記號,當時有的工人懷疑:是不是日本鬼子時期在這裡修的炸藥庫呀?

自3月8號發現了玄機之後到3月10日,僅二天多一點的時間,吐爾基山發現「東西」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播出去,馬上就來了好幾撥「挖寶人」,他們都是來和採石礦的礦長談價錢的。這裡的礦長姓梁,身體強壯,是標準的蒙古漢子。有的「挖寶人」問梁礦長:給多少錢才能讓我們挖呀;有的還要和梁礦長一起分成。

3月10日清早,天還沒亮,就有人敲梁礦長家的門,梁礦長問:「誰呀?」回答說:「我們是從扎旗來的。」梁礦長出去一看,門口停着一輛2020吉普車,來人對梁礦長說,聽說這裡發現了古墓,我們來看看。看你要多少錢才能讓我們挖?這時梁礦長感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認為應該向公安部門報告,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於是馬上操起電話,向市公安局報告了情況。

2003年3月10日下午通遼市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和市公安局幹警一同前往。對現場進行了初步的勘察,根據現場的觀察初步斷定這是一座遼代墓葬,經目測,墓道長超過30米,墓葬埋藏深度10多米,墓室西牆的紅色沙岩石條暴露在外,石條與石條之間用黑色膠泥粘合。天井部分的石牆暴露在外,像似一個亂石堆,墓道的西壁北側僅存少部分與石牆相接,南面的大部分已被推土機挖沒了,僅見墓道中的回填土,從各種跡象判斷,這個墓近期沒有被盜過,但是搞過遼代考古的人都知道,遼墓十墓九空,這座墓葬早期是否被盜,在當時還是無法判斷的。從墓葬暴露在外的跡象推斷,這個墓是一座遼代中型偏大的貴族墓葬,墓主人地位較高,如果早期沒有被盜,在這座墓葬中,將有珍貴文物出土。

發掘

當晚工作組回到通遼市向市博物館的領導匯報,第二天(2003年3月11日)經上報後由市文化局長張志強同志在墓地主持現場會,宣傳部長張萬忠同志作了重要指示,強調要以安全第一為原則,確保文物、人員的安全。會議正式成立了吐爾基山墓發掘領導小組,並決定由市博物館組織實施清理髮掘工作,科左後旗博物館、公安局給予配合發掘、保衛工作博物館工作人員組成發掘小組前往吐爾基山對其進行搶救性清理髮掘。

3月11日下午,搶救性清理髮掘工作開始,七天之後內蒙古治自區考古所副所長塔拉帶着自治區的文件趕到,又重新組成了考古隊,塔拉經過幾天的準備之後,工作人員對墓道進行了鑽探,了解到墓道的長度和寬度之後,制定了發掘方案,於3月20日開始正式發掘,發掘期間,正是「非典」時期,它給發掘工作帶來了許多麻煩,但是,總的來看,整個發掘工作還算順利,經過二個多月的正式發掘,在地下埋葬了一千多年的契丹彩棺和200多件珍貴文物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墓道是墓主下葬時所經過的通道,通常是斜坡狀的,有的修有台階。這個墓的墓道壁是用石塊砌成的,用黑膠泥勾縫,外側也用黑膠泥抹平,在其下部出現了紅膠泥面,紅膠泥上又抹有白灰面,與其他墓葬修築墓道時的就地取材有些不同。當地的土質十分疏鬆,經常一片一片地向下掉,因此在清理過程中墓道壁多次塌方,其中最大的一次塌方是在墓道快要清理到底部的時候,突然整個墓道壁連土帶石塊坍塌下來,好在工作人員躲閃得比較及時,沒有人受傷。

墓道的兩壁下方都繪有壁畫,而且均是繪製在白灰面上的,但右壁的壁畫基本上已經被石塊砸毀殆盡,只能看到些凌亂的線條,而左壁和墓門正上方的壁畫保存較好,都是猛獸形象,但造型比較簡單。猛獸毛髮挺立,口露獠牙,線條粗獷。2.已脫落的契丹人物壁畫泄露了墓葬年代的天機按說清理完墓道內的土石之後墓門就應該顯露出來,但擋在工作人員面前的卻是一塊巨大的封門石。封門石在遼墓中多有發現,但一般大貴族墓也常用封門磚。較之封門磚,封門石更加磁實,20多個工作人員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才將其拉倒並拖出墓道。

隱藏在封門石後面的是一個木門。在木門與封門石之間有厚厚的一層淤沙,由此可以推定墓葬曾經被水浸過。木門外有許多銅鈴和銅泡,從其位置的雜亂無序來看,這些有可能是從墓室內衝出來的。木門是兩扇,每扇上面各有三排鎏金銅釘,在中間部位有一把鐵鎖。有鎖一般就有鑰匙,但考古人員卻沒有發現。

由於鐵鎖已經生鏽,而要進入墓室就必須把木門打開,為了避免破壞鐵鎖,只得將木門和門框整體卸下來。柏木彩棺及棺床彩繪木棺長2.31米、寬1.30米、高0.9米。木棺通體彩繪,以紅、黑兩色為主,上面刻繪有仙鶴鳳、牡丹等圖案,色澤鮮明,工藝精湛。棺蓋四周掛滿了小鈴鐺,音調、音質各不相同,這一獨特的裝飾方法或許與墓主人生前的職業或受好有關。

隨葬品

墓葬中出土了大量的銅器、銀器、金器、漆器、木器、馬具、玻璃器和絲織品。銅器有鍾、銅鈴、牌飾、銅泡等,大部分為銅鎏金。其中的鎏金銅牌飾上面戰+刻精美的樂舞圖案;金銀器上面戰刻有栩栩如生的金龍和雙獅以及鸞鳥、形態各異的人物和動物圖案。這些精美的隨葬品,對於豐富遼代的文化交流、藝術等方面認識提供了非常珍貴的實物資料。從墓葬形制、出土器物看,墓葬風格接近於晚唐和遼代早期的風格,應為遼代早期契丹貴族的墓葬。彩繪木棺和棺床,在內蒙古尚屬首次完整發現。

考證

年代

在即將進入墓室之前,考古人員不禁緊張起來。墓葬是什麼時期的,是否被盜?謎底都將在墓室中得到解答。墓室有一半以上已經被淤沙掩埋,僅門口有一個可供一人出入的小口。考古人員對墓葬的結構先進行初步觀察:墓室是四方形的,在其前部左右兩側還有兩個耳室。這些結構反映到現實生活中,墓室就相當於正房或臥室,而耳室就是廂房、廚房等。從現場情況看,墓室四壁應該都有壁畫,但由於墓室內進過水,絕大部分已經脫落,僅頂部藻井及墓門上方殘存一部分。

藻井直徑約為1.78米,上面繪有月亮及太陽圖案,在月亮中還繪有桂樹及玉兔,為墨線勾勒;在太陽中繪有一隻火烏,太陽用紅色顏料繪成,火烏為黑色;在藻井中心有一圓洞,應是鑲嵌銅鏡的地方,但銅鏡早已脫落。在淤沙上存在着一些漂浮上來的器物,主要是一些木質構件,但也有一件包銀鏨金花的木馬鞍前鞽,上面鏨有兩條金鳳,頗為引人注目。

墓室中最吸引人的是其後部放置的一個色澤鮮艷的彩繪木棺,上面有貼金的精美圖案,而且保存異常完好,我們也由此確信墓葬沒有被盜。整個棺木非常沉,估計是用柏木製成。放置彩繪木棺的木質棺床也十分的漂亮,上面有彩繪。如此完整的彩繪木棺和棺床,在內蒙古自治區尚屬首次發現。但由於完全被淤沙掩埋,比較潮濕,棺床上的大部分顏色已經不存在了。

棺床上下寬、中間窄,共由8層組成,上部有鏤雕的欄杆,欄杆的柱頭上坐有6隻鎏金銅獅子,欄杆下懸掛有兩排鎏金銅鈴,中間部位有兩兩相對的貼金鳳。棺床前置有漆案,上面擺放着金銀器、玻璃器、漆器等。漆盒有貼銀、貼金或包銀的,這在以前的內蒙古地區考古中不曾發現。高腳玻璃杯質地精良,晶瑩剔透,是迄今內蒙古地區考古發現的保存最好、質地最優的玻璃杯,其產地是中亞地區。

另在墓室的右半部出土有包銀木馬鞍、馬鐙、帶飾、牌飾等;左半部出土了大量金銀器。鎏金銅牌飾上鏨刻着十分精美的樂舞圖案,有擊鼓、吹笛、吹笙、吹排蕭、彈琵琶等。銀器有銀盒、銀筷、銀壺等;金器有單耳八棱金杯、針等。其中龍紋鏨花銀盒和獅紋鏨花銀盒上鏨刻有栩栩如生的金龍和雙獅以及鸞鳥等圖案,金杯上鏨刻有形態各異的人物和動物圖案,均十分精美。

無論是從墓葬形制,還是從出土器物來看,其風格都接近於晚唐和遼代早期。比如出土的一件鎏金鏨花菱形銀盤,與江蘇丁卯橋唐代窖藏出土的一件十分相似,只是盤中心的圖案略有不同。前者是龍首魚身的摩羯圖案,而後者是雙鸞戲珠圖案。而更能印證墓葬年代的是墓道左壁上的契丹文字,以及墓室內發現的脫落的契丹人物壁畫,這使我們確信它為遼代早期的墓葬。

開棺現場正如專家的預料,這座千年古棺未被盜掘過。內棺內是單人葬,墓主仰身平躺,頭上沒有契丹貴族或皇族埋葬時常見的金屬面具,但依稀可見一個金冠及一個金屬枕頭,頭兩側各有一個樣工相同的金牌飾;其身上覆蓋有大量的絲織品棺底有淤泥估計是曾進過水所留下的痕跡,絲織品。棺底有淤泥,仨計是曾進過水所留下的痕跡。絲織品遭水浸泡,和金屬飾件糅在一起,很難剝離。

屍骨的腰部明顯鼓起,估計腰下有隨葬品。由於現場不具備開棺條件,我們在發掘完成後將彩繪木棺用冷藏車運回呼和浩特市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6月中下旬,人們的興趣點集中在了保守着千年懸疑的彩棺上。墓主人有多大,是男是女,有過怎樣的人生經歷,棺內還封藏有哪些人們未知的秘密?

彩繪木棺的棺蓋在人們的期盼和注目下緩緩打開,呈現在人們面前的是一個160厘米長的柏木內棺。內棺棺蓋上繪有金色團龍和展翅的鳳鳥圖案。打開內棺,墓主人仰身平躺,身上覆蓋有大量的絲織品,僅隱約看到頭部似有金冠和腳部有銅鈴。為了在揭取 絲織品時儘可能不損壞文物,我們借用醫院的「C」形臂X光機對棺內進行了透視,以便對棺內的文物情況有一個基本的了解。

透視反映,文物基本上分布在墓主人的頭部、胸部和手部。在其胸部還發現有大量的類似鏽蝕的黑點,醫生認為應當是金屬類物品,但具體是什麼只有揭開衣服以後才能確定。

彩棺底部有淤泥,這是被水浸過留下的遺蹟。由於絲織品遭水浸泡和金屬飾件糅在一起,很難剝離,只能小心翼翼地小塊提取。

漆安上的隨葬品棺床前置有漆案,上面擺放着金銀器、玻理器、漆器等。

產自中亞地區的高腳玻璃杯質地精良、晶瑩剔透、保存完好。它不僅有助於推斷墓主人的身份的高貴、也可以證明當時契丹人對外交往活躍。

鏨花流金銀壺。

龍紋金花和鸞鳥圖案。

八棱鏨花金杯上鏨刻有形態各異的人物和動物圖案,十分炷美,說明墓葬的規格相當的高,墓主至少應為貴族級別。

考古人員開始一層一層剖析墓主人的衣着。墓主人身穿11件絲織品服飾,其中前6件帶袖,分左右衽,系如意扣,後5件無袖,應該是羅裙,紋飾非常精美。如此精緻的絲織品,在遼代考古中是比較罕見的。

墓主人戴有棉帽,頭髮保存還非常好,梳兩根辮子,盤於頭頂,外面還包有貼金紋飾的絲織品,外罩一金箍,上面的花鳥紋飾也非常精美,頗有晚唐五代遺風。根據這些髮飾,我們初步斷定墓主是女性。因為契丹男子盛行髡髮,而此墓主頭髮保存完好,沒有髡髮的跡象。根據墓主的牙齒,我們推斷她應在20歲左右。

墓主人戴有摩羯形金耳墜,頸部戴有3條項鍊,手腕戴雙龍首金手鐲,雙手戴手套,外面戴金戒指,個別金戒指上嵌有透明戒面,上面蹲伏有金龜,龜背鑲嵌綠松石。

在她膝部發現成串的若核桃大小的銅鈴。結合墓主人彩棺上的眾多銅鈴和墓內發現的一具銀號角,又可以推測墓主人的身份應是與祭祀、舞樂有關的女貴族。

墓主年代雖然確定了,但墓主的身份依舊是個謎。其實每發掘一座墓葬,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墓主人的身份,他(她)究竟是誰,在歷史上是否留有印跡?

在唐代和遼代的一些大型墓葬中一般都有記載墓主人生平、事跡和死亡的墓誌。因此,在發掘過程中也迫切希望能夠發現墓誌。一般墓誌會放在墓葬的甬道中間、左右耳室中間或棺前。但隨着挖掘工作的深入,考古人員越來越失望,最後寄希望於兩個耳室內,但結果依舊令人失望。左耳室出土了一些瓷器、銀器和漆器,右耳室只出土了一些燒骨和一鐵熨斗。

根據以前的考古經驗,雖然發現過一些沒有墓誌的遼墓,但一般的契丹大貴族墓都有墓誌。此墓陪葬品的豐富、精美和高貴當非貴族莫屬,但為什麼沒有墓誌呢?而且此墓未被盜掘,墓誌也不會平白無故遺失。考古人員再一次把目光聚焦到隨葬品上。

與墓主人一同隨葬的是大量的珠玉金銀飾件。其中,腰部有兩件荷包,腿部有兩個針線包,尤為珍貴的是在其兩肩上各有一塊金銀飾牌。圓形金牌飾上有三足火烏的圖案,應該是象徵太陽;圓形銀牌飾上有桂樹、仙女、玉兔等圖案,應是象徵月亮。在清理墓室時,在墓室頂部也發現已殘破的繪有日月圖案的壁畫。重複出現的日月天體圖案是否與墓主的身份有必然聯繫?

根據根據吉林大學古DNA實驗室(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吉林大學邊疆考古研究中心)周慧教授的古人遺骸線粒體古DNA研究,將本墓主人遺骸其與耶律羽之家族墓地和蕭和家族墓地的樣本進行了對比,發現:在系統發育樹上吐爾基遼墓樣本位於耶律羽之家族墓地樣本的分布區中,而且在該實驗室所得到的所有遼代契丹樣本中,吐爾基遼墓樣本的序列與耶律羽之家族墓地的15號樣本最為接近,僅有一個鹼基之差,說明吐爾基遼墓主人與耶律羽之家族之間存在較近的親緣關係,驗證了其貴族身份,並肯定了其為契丹公主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薩滿在草原地區流行的原始宗教——薩滿教是崇尚日月星辰的。難道墓主是一個薩滿?這一推測頗讓人感到興奮,但也必須經得起推敲。作為契丹人後裔的達斡爾族,一直延續到現在還信奉薩滿教。在達斡爾族的薩滿服上一般罩有披肩和坎肩,其背後刺有左日右月的圖案,是一種崇拜太陽和月亮習俗的傳遞。而且現代達斡爾族薩滿的頭飾與吐爾基山遼墓墓主人頭部所戴金箍也有相似之處。

X光透視發現的秘密由於墓主身體被層層衣服覆蓋,為了在揭取絲織品時儘可能不損壞文物,專家特用X光機對棺內進行透視。右頁中圖為透視發現的墓主所戴戒指;為透視時在墓主身體中發現的類似的金鏽蝕的黑點,後來在清理屍骨時發現墓主腹孔、骨架、指甲等也由於水銀的浸蝕而發黑。水銀到底是為保存屍體,還是致墓主死亡的原因,現在還不喬而知。能擔任薩滿的人一般地位很高。

但如此年輕的貴族女性能否勝任位尊權重的薩滿之職?將墓中出土的人骨標本送到吉林大學邊疆考古研究中心人類學研究室進行了人種、性別、年齡鑑定。根據骨盆判斷,墓主確為女性;對其骨盆、牙齒及椎骨的綜合分析,其年齡應在30—35歲之間;依據尺骨、橈骨測量數據,其身高估算為159.2厘米;人種成分分析的結果表明其種系歸屬應為北亞蒙古人種。鑑定結果除了墓主年齡與當初的推斷有較大出入外,其他與當初的認定基本相符。在推斷與科學鑑定之間,考古人員當然相信後者。而墓主是成熟女性身份的確立,也多少解決了考古人員對20歲的女性能否勝任薩滿的疑惑。

水銀

女薩滿權高位尊,這從墓葬中豐富、精美的隨葬品上已得到印證。30多歲正是年富力強之時,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的死亡,是病逝還是死於其他原因? 在清理屍骨時發現,墓主人面孔、骨架、指甲發黑,其腹腔部位發現大量滾動的水銀,目前已經收集到一燒杯和兩試管。原來先前通過X光機所看見的類似金屬鏽蝕的黑點竟是這種流動的液體。

水銀的發現使考古人員對墓主的死因充滿狐疑。腹腔中的水銀是吞食進去的,還是為保存屍體灌進去的?寄希望於科技手段。但結果令人失望,因為目前的科技手段尚不能對這個千年前的貴族的死因作出準確判斷,當然也不能確定她是否是中毒身亡。

由於沒有最終的結論,對墓主人體內水銀的兩種推測都有可能。一種推測是服水銀而亡;另一種推測是為了防止屍體腐爛。契丹人有一個習俗,就是在人死後再灌入水銀,據說是能夠防止屍體腐爛,這在以前的考古發掘中也有發現。

墓主三維復原頭像這位約千年前的契丹女貴族臉頰較長,額部稍短且向後傾斜,眼睛小而細長,鼻根低矮,嘴唇比較薄,兩個顴骨明顯向前突出。經過對低矮,嘴唇比較薄,兩個顴骨明顯向前突出。經過對頭骨、牙齒、齒骨聯合面和四肢骨的分析鑑定,可判斷墓主屬於北亞蒙古人種,年齡在30-35歲之間,身高約159厘米。由於她的髮辮保留完整,同時墓中還出土了有關服裝、佩飾方面的實物資料,為人像服飾、髮式的復原提供了確切的信息。 對於墓主的身份,有人推測她很可能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與述律皇后(回鶻人)的女兒質古。從墓主人身穿的華麗絲綢服裝以及描金彩繪漆棺、大量金銀器和珍貴玻璃器皿等出土文物看,她應是一位身份極高貴的契丹族女性。 到底墓主是高貴的薩滿,還是「病亡」的公主,或者是二者合一,還需要未來更多的研究與發現。[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