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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女,劉高河攤上了糟心事(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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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女,劉高河攤上了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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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女,劉高河攤上了糟心事》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反叛女,劉高河攤上了糟心事

內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樹,一股風;在脈絡里婉轉,在清癯的枝頭,衣袂匆匆;莫道英雄無歸處,金戈鐵馬賦詩盅;一指間的風沙,一生的心事,久別重逢……

全國解放以後,丟了黨籍的戰鬥英雄劉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後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無奈帶着病體解職回鄉。生命低谷的劉高河勵精圖治、初心難改、繼續勇敢奮戰在為民疾呼的一線,合作社、大躍進、戰洪圖、建水庫、破奇案,雖始終難躲奸人的謀害和特務的暗殺,仍默默地與命運抗爭着、不屈不撓頑強地站立着。時時考驗着在特定歷史時期,一名錚錚鐵骨勇敢戰士的高貴品質和潮白河漢子的俠肝義膽,展現了一名被奸人排除黨外在思想上卻早已入黨的共產黨人的人格魅力與忠誠。

故事構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個性觸人肺腑,讀之詠之品之思之,定會讓您輾轉沉思、挽腕長嘆、不忍釋卷。

——反叛女,劉高河攤上了糟心事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帶犢子這個外號成了小涼不共戴天的仇敵,也成了她個人的專利。就連村里許多其他的「帶犢子」也都沾了她的光,也跟着別人喊起小涼「帶犢子」來了。

這是一個非常害人的現象。小涼很孤立,天天生悶氣,干傻活兒,小小年紀使出了常人不能使出的蠻勁兒,別人最多背一捆玉米秸子,她能背上和男人一樣的兩捆子。有一次,在別人的慫恿下,她使出蠻力和人比賽,累得一跤摔倒在地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也沒人上前來幫她。

「她還是個孩子,你們咋這樣呢?」大跳金奶奶把她抱回自己的屋裡,餵下了萬柳森老爺子從天津帶來的藥丸子,繼父劉高河給她抓來鯽魚熬湯,喝上了一陣子,這才保住了小涼的一條命,竟然沒有落下病根。

劉高河是個直性子,軟心腸。雖然不喜歡妻子帶來個惹是生非的「拖油瓶兒」,但對小涼還是非常關心的。看看孩子很不容易,就時不時的讓媳婦兒給她增加營養,趕上逢年過節還拿錢給她買花衣服穿。不過,讓劉高河懊惱的是,結婚好幾年,他和妻子一直沒有懷上自己的孩子。

「等過了年,就把老大過繼給你吧……」劉高海這時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兩個兒子,老大叫大開,比小涼小几歲。

正要張羅過繼的時候,家裡出了一點兒小麻煩。大開這個小子心實口快,說話不轉彎兒,別人都叫他「淺食鏟子」。「淺食鏟子」的原意是鏟飯的傢伙不好使,用到人身上是說這人心裡存不住話沒心眼子的意思。

大開在外面聽見啥話都愛跑回家毫不保留地來告訴堂姐。開始,小涼還能聽進去,就主動幫着堂弟幹了不少的家務活。

「姐、姐,我剛生(告訴)你,傻雲頭子又罵你了!」

「姐、姐,小聽說兒又罵你了!」

「姐、姐,大肥鵝說你那個了……」信息量多了,小涼對大開慢慢產生了懷疑,認為是大開編瞎話唬弄人白替他幹活,逐步產生了戒備心理。

這天,大開又跑過來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小胖墩和大肥鵝對她的攻擊性語言,望着大開繪聲繪色的眼神,小涼一聽就急了:「瞎說!我跟她們又沒冤沒仇的,憑啥罵我?準是你瞎編的來糊弄我!」

「我好心好意告訴你,你不信拉倒,哼!帶犢子……」大開一甩胳膊,冒了一句。

「淺食鏟子!你說啥?」小涼凌厲地豎起了眼睛。

「帶犢子,帶犢子!你就是個帶犢子!」大開看到屋裡有人影,一邊往裡跑一邊奓着膽子大聲叫罵起來。

這極大地刺激了小涼,別人胡喊也就罷了,堂弟也跟着喊這還得了?

「敢罵我?你混蛋!」她追上去,一個大巴掌煽過去,瘦猴子一樣的大開栽倒在地。

「哎呦哎呦!」大開坐在地上使勁兒吸溜着大鼻噔,兩腳蹬着泥土嚎叫起來。

「活該!輕視骨頭螞蚱肉,自個兒找的!」大媽知道大開的毛病,鬧騰一陣兒就好了,罵了一句再也沒搭理他。偏巧,劉高海此時跨進了家門。

「小、小兔崽子,哭喪個啥?你爹我還沒死呢?」劉高海外出給人家宰豬,手裡的草繩上還拴着幾個豬蹄子,主家請他喝了酒。

「嚎嚎嚎!一天到晚嗷嗷嗷,誰他媽惹着你了?」滿嘴的酒氣,劉高海吼了一嗓子,放在平時沒人言語,事情也就過去了,偏偏大開又吭哧着多了一嘴。

「爸爸,帶犢子打我,都流血了……」只一句,立即激怒了劉高海。

「啥?這還了得?反了天了!」蛤蟆台子許多劉氏子孫們就是這樣,遇事情不問緣由也容不得別人做什麼解釋,火爆子脾氣一點就着。

「你給我出來,宰了你個小野種兒!」他拎起棍子直闖小涼屋內,一邊追打一邊大聲吼罵着。

「媽呀、媽呀!……」小涼被打得暈頭轉向,直撲母親懷裡,劉高海呼呼喘着粗氣還要打,大媽趕過來奪下了他手中的棍子。

「哪有大鱉(伯)這麼打孩子的?平時都不拿正眼看咱小涼,我看,他壓根兒揍沒把我們母女倆當人看……」小敏很生氣,回來與劉高河一說,劉高河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也是糾結。

「算了算了,她大鱉(伯)今個兒喝多了,打兩下就打兩下,還能怎的?」小涼在一邊抹着淚兒,小敏心疼地「嘟嘟」個沒完,劉高河被逼急了,吼了一嗓子,一腳把小柜子給踢翻了。

「還有完沒完了?啊!」哥倆兒住的只有牆壁之隔,這屋的舉動被劉高海聽的一清二楚。本來哥倆兒感情就不是很親,這麼一鬧,兄弟從此產生了隔閡,雖是一個桌子吃飯,誰都不願多說一句話。大人們不對勁,孩子們就翻天了。小孩子一大堆,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後來的日子總是磕磕碰碰的。

既然過不到一起,索性就分開吧。泥鰍大叔做中人,萬能拍板給哥倆兒寫了張分家協議。一個完整的大宅院,從中間順勢劈開,房子與房子之間橫空攔上了一道牆,前院廂房和大半個院子給了劉高河;後院正房及後院子給了劉高海。原先的前門口兒改由劉高河家出入,劉高海一家只能從院子西側,重開了一個兩、三尺寬的小過道兒,再用玉米秸子紮上牆壁把兩家隔開。如此一家改為兩家,別提有多彆扭了。

不久,在萬能、劉遠泰的力薦下,螃蟹鎮三區推選劉高河幹上了互助合作社的負責人。作為書記,他也想早點把劉高河的組織問題給解決了,劉高河每三個月一次的思想匯報那是從來就沒有斷過的。普通黨員一般黨委就有權批准,可是縣委組織部卻偏偏給劉高河設了警戒線。

「你的入黨報告我們已經交上去了!」

「哈哈,師傅放心,自打我跟你當了小八路,我的命早就是組織的了,有沒有手續都是!」劉高河內心很敞亮。在「人定勝天」精神感召下,他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從上到下開始的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三個法寶」運動(後來叫「三面紅旗」),讓生性好強的劉高河更是「敢叫日月換新天」,他的業績永遠是區、縣最好的。

本來就一塌糊塗的身體,結果更吃不消了,一次「打高粱」的比武大賽時,肺部在「呼啦啦」的疾風聲中,又一次噴出了鮮血。

「二叔哇,甭讓他當啥幹部了!半夜起來,一聲接一聲的咳嗦,痰里都是血塊子,這樣下去非把命搭上不可呀……」

妻子小敏說啥也不讓劉高河再幹下去了。她知道劉高河是個累死也不會主動退縮的人,就去找萬能,請求他免了劉高河的負責人職務。恰巧,縣裡駐螃蟹鎮工作組的楊組長也在場。

「他嫂子,高河幹得很不錯,多項工作都受到縣、區的表揚呢!他的身體是我們大意了,不該讓他干那麼重的體力活……」萬能了解小敏的來意,從本心講,劉高河是他最得力的幹將,他希望劉高河接着幹下去。卻忽視了劉高河親力親為的勞動強度。

「萬能同志,我覺得劉高河同志家屬說的很有道理,這個事兒嘛,啊?我覺得我們可以研究研究,還是身體要緊嘛?是不是?」這時,楊組長主動說話了。戴着一副雪白手套的楊組長,名叫楊和鑫,來盈州後就一直跟在縣委書記劉方洲身邊當秘書。

作為外派縣委書記的劉方洲,安排秘書楊和鑫到螃蟹鎮蹲點是有所考慮的:一是不放心萬能、劉高河,擔心他們與縣長馬萬里、副縣長母新華上下聯合,不好控制;二是想藉機讓楊和鑫鍛煉一下,熟悉一下基層情況,為他把好這三個大區的重鎮。把住了蛤蟆台子就把住了螃蟹鎮,把住了螃蟹鎮就把住了盈州。為此,楊和鑫是縣裡的幹部,他不住在螃蟹鎮,卻選住在蛤蟆台子的柴家大院裡扎了下來。

一般情況下,蹲點工作組人員是不干預村里具體事務的,可楊組長認為:「劉高河這個人不怎麼聽使喚,還不把我這個縣領導當回事兒,看你牛哪去?我還就是不信了?」為此他時時耿耿於懷。

「嫂子你放心,我們也非常關心劉高河同志的身體!」聞聽劉高河妻子主動來辭官,楊和鑫有心順坡下驢把他拿下來。

「謝您楊幹部了,抓緊找人替換他吧,我回去等信兒了……」還是工作組領導的水平高。瞅着滿面春風的楊組長,小敏覺得這事有門兒。

「好好好,你回去吧,我們馬上開會研究,一定給嫂子一個滿意的答覆!」萬能送小敏出了屋。

楊和鑫馬上給螃蟹鎮三區的一把手劉遠泰搖了電話:「遠泰同志啊,鑑於劉高河同志的身體原因,遵從其家屬的強烈要求,縣工作組建議免去劉高河同志互助合作負責人職務。還有,他的入黨問題你們也先放一放,這樣歷史不清楚的人,上邊是有嚴格要求的!」

楊組長唯恐萬能知道了搞出個節外生枝,又以縣工作組的名義親自寫了份書面報告,簽上自己的名字,讓人直接送到了劉遠泰的辦公桌上。

「吁……」楊組長把屁股往凳子上放下來,如釋負重地鬆了一口氣。

「劉高河呀劉高河,人們都爭着搶着想官要官,哈哈,還沒見過有主動來辭官的,別怨我,你這是自投羅網哦……」

蛤蟆台子互助合作社的黨總支書記是萬能,他還兼着縣委委員呢,理論上萬能是他的領導,楊和鑫想繞過他免了劉高河的職顯然不合適。再說,劉遠泰那是劉賢農、劉三順線上的人,對萬能畢恭畢敬,對劉高河的感情也相當的不錯。

「這……」劉遠泰搓着手,這位昔日蔫脾氣的「鐵軸車」權衡再三,還是沒有在楊和鑫的報告簽上自己名字

「區里建議讓劉高河同志暫時休養一段,等身體恢復以後再接着干,請楊組長指示。」楊和鑫雖不滿意,但也無更好的良策:「我沒有權利撤銷誰,我總還有建議提拔蛤蟆台子大隊長的權利吧?暫時、暫時就暫時吧!大家總不能因此鬧翻了不是?」於是他以縣委工作組組長的名義直接舉薦了楊萬發。

「給兄弟道喜了,楊幹部你這是又娶媳婦又當官兒,好事都給趕上了,可喜可賀呀!」張康溜了過來,滿面笑容地連連向楊萬發道喜。

「同喜同喜!二哥,您這又是進城吧?」楊萬發滿臉疲憊地答着。

「是呀,七表哥家裡有點事兒,我要去幫着處理一下。」

「二哥,您有錢人就是任性哪,還能三天兩頭的在城裡下館子,那小酒兒吱吱一喝,忒美啦!」

「哪有哇?」

「別謙虛了二哥,您朋友多、人脈廣,那回跟您一塊兒吃飯的幾個人,我瞅着可都眼生啊……」

「胡說八道!你認錯人了吧?」張康的臉刷地沉了下來,矢口否認,望望四周無人,不再搭訕,趕緊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望着張康遠去的身影,楊萬發一臉的茫然:「哎哎哎?這是咋着啦,跟人吃飯咋地了?我想跟人家吃,人家還不搭理我呢?還胡說八道,啥ⅹⅹ意思?不就是怕我讓你請客嗎?」

詩曰:「人生在世需心寬,生活有苦也有甘。莫讓世俗縛手腳,幾日憂來幾日歡。」[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 ,原籍天津寶坻,天津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