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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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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悶片》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午後的悶片

悶熱的午後看一部比利時的超級大悶片——《讓娜·迪爾曼》。

這部拍攝於1975年的電影,在形式與內容上都極富革命精神,講述了一個中年寡婦三天的日常生活。《讓娜·迪爾曼》長期以來不僅是比利時最重要的影片,而且也是國際上最佳「女性電影」之一。

這部電影的導演香特爾·阿克曼被稱為比利時天才女導演,也是比利時最傑出的女導演。她15歲迷上戈達爾的《狂人皮埃羅》,18歲完成自己的第一部短片《細看我的城鎮》。「她專注於描繪女性偶然的遭遇和意外的出現」,有人說阿克曼的創作以運用長鏡頭表現時間感,巧妙運用音響效果和正確處理真實性和藝術容量的辯證關係而著稱。阿克曼將女性的工作、愛情、欲望,作為自己長期關注的主題。

阿克曼以最瑣碎的日常來表現一個人物,這樣的表現方式並不多見。整部片子歷時3個半小時,拍得極有耐心,生活自然流動的時間與電影時間一再重疊,讓你以為平靜的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但人物內心的暗流其實早在某一刻就已悄然涌動。觀眾無覺,只因片中女主角引而不發,她在極力控制自己內心的情緒波動,絕不想輕易毀掉她與兒子共有的生活。然而終於有一天一切忍無可忍,她完成了生命的暴走,自己動手摧毀了生活平靜的假象,讓娜心靈的火山在影片結尾處爆發。

讓娜有時會去一家咖啡館喝杯咖啡,雖已人到中年,但她看上去還很美很年輕,身材沒有走樣依舊好看。扮演讓娜的德菲因·塞里格曾出演過法國導演阿倫·雷乃的《去年在馬里昂巴德》。丈夫過世後,讓娜只和兒子兩個人一起生活。姐姐來信勸她再婚,但她自己似乎從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每天吃晚飯時她和兒子很少交流,她只是提醒兒子不要一邊吃飯一邊看書,會問一句菜好不好吃?差不多每天都吃同樣的食物,做同樣的家務,出門去的也是同樣幾個地方,在食品店買成袋的土豆,買半個麵包,去裁縫店為兒子配衣服上缺的一粒紐扣。她還替人家照看一個很小的孩子。

「其實讓娜的生活有90%是平常普通的:起床、做飯給兒子吃、買菜、織毛衣、洗碗、整理床鋪……電影花了3個多小時時間來表現讓娜起床、洗臉、做飯、吃飯、擦皮鞋等,且全部是『單調、乏味』的長鏡頭:沒有鏡頭移動,沒有景別互換。影片結尾處鏡頭突然切入臥室,給觀眾的震撼足以抵消掉那3個多小時的『沉悶』,原來導演是想製造懸念,並非刻意抹掉讓娜『妓女』這層身份。」

忽然不知哪裡就不對了,節奏有點亂,是讓娜心中的鼓點亂了嗎?

晚餐讓娜忘記煮土豆,把錢放進那隻精美的陶瓷罐里卻忘記蓋上蓋子。兒子提醒她:「媽媽,你的頭髮亂了。」「媽媽,你的紐扣(你的紐扣沒扣好)。」…她對兒子說:「還得等一會兒,我要用慢火燉蔬菜和肉。」「我沒有做土豆泥,我們明天再吃吧。」

晚上兒子打開收音機,從收音機中傳出音色華麗的花腔女高音,讓娜心緒紛亂。

兒子的皮鞋她不再輕拿輕放,而是隨手扔在地板上。說不清讓娜的生活節奏是從哪一步亂起的?

每晚臨睡前,躺在床上的兒子跟讓娜會有一小段對話時間,這一小段對話時間也是這部對白奇少的電影中對白最多的部分。這一刻似乎是母子敞開心扉的時刻,兒子對讓娜說:「我10歲的時候就知道了一切,我不想讓他(指自己的父親)刺入你的身體(潛台詞:我不想他傷害你)。」兒子認為父親的死是因為上帝的憤怒。

仿佛有一場你看不見的廝殺,讓娜打開之前從沒全部打開過的陽台的門,到陽台上站了一會兒,吹了吹風。她從保溫瓶中倒了半杯咖啡,加入從冰箱中取出的牛奶,喝一口倒入洗碗槽中,又重新拿杯子倒奶,再倒咖啡,加入方糖攪拌,重又端起杯子喝,喝一口再起身將杯子中調好的咖啡倒掉,最後連保溫瓶中的咖啡也一起倒掉。然後找出咖啡豆和電動研磨機,重新磨出咖啡粉,找出濾紙,燒好水,沖泡咖啡。在做這一連串動作時,不知她內心在進行着怎樣一場戰爭?

電影的某些段落對時間的交代沒有做任何壓縮,在這些段落中電影時間與現實時間完全一致。

在讓娜的臥室里舖好床罩的床上總是另外鋪一條不大的白色浴巾,當有男人來過,在男人走後這條浴巾起皺了,她會把起皺的浴巾拿起來丟到衛生間的髒衣籃里。電影進入尾聲時,終於有表現她正面接觸男人的鏡頭,男人整個趴在她身上,她在男人的身體下掙扎。之前有男人來,她只是在門口接過男人的大衣、帽子和圍巾,隨後男人與她一前一後走進她的臥室,之後男人和她走出臥室,在門口她把男人的大衣、帽子和圍巾遞給對方,男人穿好衣服,掏出錢夾拿出一些鈔票給她,男人走到門口會跟她約定下周見面的時間。讓娜總是將來過的男人們給她的錢放在客廳餐桌上那個陶瓷罐內。在這些地方鏡頭表現的相當克制收斂。

最後一個與讓娜發生關係後倒在床上的男人在閉眼休息,這是觀眾第一次看到她與嫖客在自己臥室里發生的事。這時,讓娜起身坐到自己的梳妝檯前,坐了一會兒,她突然轉身走向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用一把剪子刺向他的身體……

讓娜手上和白襯衫上沾着死去男人的鮮血,她回到客廳坐在每天跟兒子一起吃飯時的位子上,雙肘伏在桌上,幾乎一動不動,從她的臉上你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她內心的時間靜止了,只有窗外的聲音,外面世界的嘈雜。房間裡光線很暗,讓你分辨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讓娜的周圍異常寂靜,她也像睡着了一樣,然後有巨大的聲音響起,電影在暴風驟雨降臨前戛然而止。

「臥室里發生的事以及讓娜與兒子晚上外出,導演在空間上與觀眾『捉迷藏』,讓娜這個形象也將永遠留在觀眾的腦海中,她永遠都是一個謎,如同最後突然殺死嫖客的行為。」也有人說讓娜「最後殺死嫖客是一種對『身份扮演』的摧毀」。

時間靜止,你在流動,在「觀察那最深的沉靜」。

喜歡走進雨後的樹林,有嗅不夠的清新與幽香。6月是最蓬勃的夏天,此時每一片樹葉上的筋脈都透出綠色的生氣,每一棵樹都在痛飲清涼的雨水可樂。

松鼠花栗鼠是樹林中的快閃小精靈,樹葉動,風聲起,也許正是它們在其中竄蹦跳躍。幾隻鴿子在樹下安靜覓食,小麻雀也常來此小聚,小松鼠有時就在它們身前或身後嗑着瓜子咬着花生,它們彼此間相安無事,正經歷着屬於它們的夏天。

在水邊看到一隻靜靜獨立的鳥,看它半天不動,悄悄走近些再看,它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老半天才轉個身,等什麼,在等水中的小魚小蝦出現?

開在6月的夏花讓夏的氣息變得耐人尋味,人們在盡情享受6月之夏的熱烈與清涼。

這時在江中在船上,在岸邊在草地上,人們總能找到各種好玩的事兒,或動或靜,或舞或歌。就算什麼也不做,只在長椅上坐坐看看江上風景,打量幾眼往來行人;在草地上躺躺仰望天空,發發呆、發發思古幽情也很愜意。玩倦了,游累了,聊乏了,來點真格的,愛喝的能喝的,人們一起舉杯撞瓶,大口小口喝下沁涼的、泛起細膩白色泡沫的冰啤,感覺除了爽還是爽。

氣溫超過30度時,城市的臉熱得通紅,這是夏天才有的臉膛。而夏天的街上也從不缺少有着麥色肌膚的身影,好像可以聞到醇熟的麥粒香。

夏天在歡歡實實成長,夏在一點點成熟、燃燒。夏天重新喚醒人們的活力與熱情,讓你沒法不喜歡它,不投身其中。

夏天的雨,夏天的光,夏天跳躍豐饒的色彩……夏天裡那些靚麗、健碩的身姿,還有那些清亮爽脆的笑聲,都來得如此真切、貼近。

「我們周圍的一切,從綠色的草地到孱弱的小鳥,從原始森林的野獸到種滿莊家的田野,直到我們賴以呼吸的天空和供給我們溫暖的陽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是我們本身。」

天近傍晚,陽光穿透樹葉灑落一地金。仔細看,夏天的樹林中已暗藏秋色。

在夏天感受生命的成長與衰老,讓你越來越深切意識到現實不容迴避,沒有人能勝利大逃亡。我們終會為生命本身的脆弱與局限所制控,人類的困境是每一個個體的困境。

季節短暫,時光倏忽而逝,幸運的我們正置身這個夏天。

「我看到了死,同時大聲呼喚生」。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