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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增長智慧.實踐檢驗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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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增長智慧.實踐檢驗夢想》中國當代作家文占祥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勞動增長智慧.實踐檢驗夢想

——暑假見聞零散記憶(6)

已經好多年沒有參加重體力勞動了,親身參與社會實踐的機會幾乎沒有,親自目睹和思考的機會也很少,真有些「兩耳雖聞窗外事,非聾非啞已呆痴」之感。

暑假有幸目睹了鄰居小裝修的幾個小場面,看到了各個行業師父們勞動的智慧與艱辛,勞動人民的兒子自然少不了思考與思索。儘管他們都是最普通的勞動者,他們做的不一定都十分完美,但他們身上的閃光點,促使我要為他們的光榮勞動而點讚!

表象的目睹、淺薄的思考、零散的記憶,使我又一次感慨:勞動增長智慧,實踐檢驗夢想!

(十)門窗小師傅們的智慧和汗水

我的兩個親侄兒都是做門窗的高手,在寧夏有自己獨立的廠房、機器,也有一班管理人員和專職的技術工人,做臨活的也不少,只知道目前發展的勢頭很好,大小工程接踵而至,其他沒有真正的接觸,知之甚少!

(定邊縣東環路大型系統門窗店面遠景)

前幾天,親眼看到了本地三、四個小師傅做鋁合金隔斷的過程,活兒雖然簡單、並不複雜,甚至是門窗行業最簡單、最初級的活兒,但他們那種誠實的勞動、辛勤的汗水、執着的精神、靈活的頭腦、樸實的思想……正在向着匠心靠近,我還是要為他們點讚!

一個叫劉濤的小帥哥,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帥氣、大方、新潮、時尚,他開的那個白色小越野,近距離看上去一塵不染,好像剛從浴缸里撈出來吹過風似的,外表晶瑩透亮的能照見影子般光亮,他本人穿上工作服,依然擋不住骨子裡透出的那種非凡與卓越,很難讓人跟這個行業直線聯繫起來!

想想我偶爾開的那個灰鴿蛋,價錢也許不是太低,半年也沒有進過幾次洗車房,加油時送的洗車票還有好幾張,灰頭土臉的像剛從垃圾堆里撿回來似的,小區里私養的鴿子好似乎認識我的車,專往我的車外殼上拉屎,我也懶得去清理。實在看不過眼時,就倒上點礦泉水,用多時不用的洗車毛刷象徵性地擦一擦,不要太有礙他人的觀瞻。

我也是老來更邋遢,一點也不講究了,不熟悉的人不會想到我還認識幾個字,偶爾辦事簽名時,年輕人有時會用異樣的眼光撇嘴道:「老年人,你還認識字,'字』畫得還不賴!」

我已經落伍的很厲害,為了減小落伍的加速度,看來有意識的欣賞年輕人,學習年輕人,靠近年輕人,已經迫在眉睫了。不然就會被時代的車輪碾得只剩下自己都陌生的軀殼。

(帥哥劉濤小老闆)

帥小伙劉濤看起來十分精幹、利落,據說前幾年在外地發展,一路轉戰到北京。隨着振興家鄉的號召與紅利,近來回鄉看看,也許有在本鄉天地紮根發展的意思,或許先探探行情、權衡利弊後再做選擇。

前幾日,我看見他正在測量一個3米見方的門口,與主人的交談、詢問很詳細,還向主家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最後才敲定了方案,臨走時也不忘客套、寒暄,情商、智商都流淌的優雅、恰到好處,給人一種前程似錦、鵬程萬里的想象!

今天,又看到了帥小伙劉濤做的「四平八穩」鋁合金門窗,安裝上去,幾乎剛剛好,也可以用嚴絲合縫來形容。

四個門框齊頭平,八個立柱四靜四動、四長四短,順順利利、穩穩噹噹。三個窗戶中間大兩邊小,比例分割恰到好處,都是活動式樣,便於空氣流通與臨活使用。今天還沒有安裝玻璃與門扇,我想玻璃與門扇安裝上去,一定是另有一番風景與式樣。

今天來做小屋隔斷也是兩個帥小伙,一個叫馬天龍,一個叫劉德偉,與帥小伙劉濤不同的是,他們是現場操作,就地切割、連接、安裝。

(帥哥馬天龍小老闆)

兩個長約1.8米,寬約0.7米,高約2.8米的小隔斷,一個做廚房,一個做衛生間,與窗戶相連接的部分還稍有些不規則,活兒雖然很小、也並不複雜,連接處倒不少,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他們倆人配合得很默契,一個負責精準尺寸,一個協助並記錄。量完尺寸後,一個負責切割,一個負責連接。

簡單的鋁合金隔斷,關鍵是尺寸要精準,連接十分簡易,只是用一個簡單的直角,外加四顆螺釘,就把兩根鋁合金直接相連在一起,我觀察思考後,覺得有些不科學,為什麼不用小一號類似鋁合金樣式的托座固定呢?這樣就類似於榫卯結構,嚴絲合縫後四面受力均勻,既結實承重又不易變形。

我說了自己的想法後,兩個小師傅隨即說:「現在市面上還沒有那樣的托座,你趕快發明申報,說不定能掙一筆大錢呢。」小師傅們也許在調侃我,也許說的是大實話。不管怎樣,都說明了一個人人皆知的事實,想法和現實,中間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縮短距離的唯一方法就是行動,我和許多人一樣,缺少的恰恰就是行動,最終都成為了行動的矮子。眼前的這三個年輕人,他們正在用腳踏實地的行動,實現着他們自己的夢想!

他們在認真的做,我在一邊漫不經心的看。他們不斷的相互協商印證,只怕下線、切割、打眼有誤,大的方面我都看得懂,小的連接開始我還能反轉腦筋,後來就跟不上了,真是老來不動腦,呆痴自來找!

兩個小師傅的腦袋很靈活,操作也很熟練,最終沒有一處失誤,使鋁合金型材條的利用最大化,只留下了很小的一些邊角碎料。

整個操作過程中,兩個小師傅很勤快,一點也不偷懶,沒有主動歇過一會兒,總是不斷地重複着類似的操作。在大眾玩手機的年代,我沒有看到他們有玩手機的跡象,這一點十分難能可貴!

兩個小師傅的安全意識也很強,自始至終地貫穿在每一步的操作上,如:打眼注意深淺,注重牆面的材質。登高用自己的梯子,不藉助主家已有設施的方便……這樣就預防了許多不可測因素導致的不安全或隱患。

做工結束時,一個小師傅將零星的邊角碎料無一例外地都裝進了工具車上的回收袋,然後忙於關鍵部位的打膠固定。我有意識地四處瞧了瞧,一片遺漏都沒有看到,真正的好習慣,回收意識強,責任意識強,主人翁意識強,始終把安全與節約放在第一位!

另一個小師傅忙於量尺寸,為後面的切割安裝玻璃做準備,他測量的很精準,記錄的很詳細,看來已經養成了工成於精,匠成於心的好習慣。

或許是拉料有富餘,最後餘下了三根完整的型材,我開玩笑說:「你們為老闆節省下了三根型材,轉手就是人民幣。」相互玩笑過後,馬天龍認真地說:「做人要有最基本的底線,轉手容易失手更容易。」劉德偉又進一步解釋說:「每個行業都有最基本的行規,那樣會徹底丟掉飯碗的。」我笑着說:「看來老闆對你們不錯,你們敬業的精神夠高的!」他們笑着說:「還算可以,我們做得也不賴。」

我說,現在會做活、能做好活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他們也同意我的看法,並嘆聲道:「也許我們是這個行業東奔西走的最後一茬子人了……現在誰還能捨得自己的子女幹這個營生!」

好幾天沒有見幾個小師傅了,今天又見面了。今天是來安裝玻璃與門扇的,還有一些七零八碎的小活。馬天龍與劉濤照常來了,劉岩小帥哥替換了劉德偉小師傅,說劉德偉小師傅到另一工地負責去了。

安裝玻璃並不難,不聽話的地方就用橡皮錘子敲,有時會敲的皮開肉綻,誰讓你不聽話呢!另一個關鍵是要選擇合適的膠條來固定,膠條有生膠熟膠之分,我想就是是否硫化過,還有是否夾雜尼龍線,一分價錢一分貨,真正的隔行如隔山啊!

(兩個帥哥的合作)

門扇、窗扇的安裝,關鍵是合頁的固定,同時要有一個好的眼力,要憑眼力看出水平與垂直,不然過後就成了吊扇扇窗、走扇扇門,主家會罵工匠一陣子的。如果是推拉門,調節門底部的彈簧滑輪也是個技術活,不然就高低不平或左右不齊或阻力太大,可能還會伴隨不舒服的響聲。

窗紗的式樣與做工各式各樣,材質也不相同,如果沒有事先商定,最簡單的式樣、最便宜的材質非你莫屬。因為相互之間的價格差異較大,利潤的驅使會使式樣簡單化、材質便宜化,利潤最大化。

鋁合金門窗或隔斷的最後一道工序是打膠或上膠,這道工序既能密封,也能牢固,還能遮擋一些不大不小的瑕疵或缺陷。膠的種類有好幾種,顏色也各不相同,依據縫隙的大小或膠着的區域,選擇不同的膠質和膠槍,膠槍尖嘴的大小或長短很關鍵,尖嘴的大小可以自由削減,而尖嘴的長度只能靠人為加長了。正是這一點點的長度,有時代表着整個做工的人氣和口碑!長度不夠,就可能會有膠着不到的地方,難免有遺漏,可能就漏掉了人氣或口碑。

馬天龍和帥小伙劉岩,同事之間戲他們倆人為膠王。我是外行,看不懂真正的優劣之分,但幾個小細節,我還是捕捉到了。劉岩從大處着眼,一把膠槍添縫隙,不需要主家的指派。而馬天龍慧眼獨到,專門修補膠着細節,膠槍尖嘴不能到的地方,就用手指代替了尖嘴,這可能就是細節決定成敗,匠心在平時的點滴工序中!

隔壁小胡家的馬桶封膠有一小段不嚴實,想借用小師傅的手嚴實一下,帥小伙劉岩毫不推脫的嚴實了縫隙,行動可嘉、精神可贊!

臨收工時,才知道他們幾個都是正在創業的小老闆,都有自己的作坊。自己有活時,就做自己的小老闆,自己沒有活時,就相互之間做幫工,慢慢壯大自己。

這幾日,幾個小老闆都是為東環路大型系統門窗店的大老闆打工的,這才是腳踏實地、幹事創業的一夥年輕人,我為他們的創業精神、創業勇氣點讚!

我熱愛勞動,我讚美勞動,勞動創造幸福,勞動最光榮![1]

作者簡介

文占祥,陝西定邊人,中學化學教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