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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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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之行》中國當代作家張兆仁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公安之行

下學後,我很快就學會了耕田耙田趕耖栽秧割谷播種,挑草頭能和生產隊裡最好的男勞力拚個不相上下,有時還穩拿第一。但是,我很少幹這些活,總是被隊裡派出去幹這干那。

這天,我去上工,危隊長把我喊進會計室對我說:「兆仁,安排你出趟差。」「去哪?」「公安!」「去公安做什麼?」「補胎。」「什麼時候去?」「明天。」

我答應了,接過介紹信,在出納那裡領了錢,便進了保管室。八個輪胎,灰黑灰黑,胎上的紋路都已磨平,胎的內衣也已脫落,胎邊有的地方破損。

在那個年代,板板車是生產隊的寶貝,是生產隊的大家當,看得不知有多寶貴。危隊長囑咐我去了不能耽擱,儘快趕回來,隊裡等着用。我點點頭,說:「知道了!」我把八個輪胎分成兩份,四個一綁,扎得緊緊的,以免它們張開,然後挑回家。

第二天一早,我挑着輪胎出門了。一路上,心中暗喜:八個輪胎不重,活輕,勝過在家受累,再說,公安是我的外國,又可去逛逛,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對隊長感激不盡。

那時,古鎮到縣城沒有班車,全靠步行。我挑着八個輪胎來到官渡印上了躉船,將擔子歇在甲板上,隨船前行。下了船,我挑着八個輪胎穿過小煙燈的街,翻過桐樹椏的坡,這時才知道這副擔子並不輕身。由於輪胎不重,扁擔顫不起來,槓在肩上很不舒服。且輪胎不抓住,就會左右晃動,抓 得胳膊也疼。

過了北門河,來到縣城車站,買了票。車還沒來,我在站前喝了杯涼茶,買了一個油餅正吃,車來了。我咬着半邊油餅,先把四個輪胎提上車頂,說是提,實則拖也,鬧不好,輪胎套在車子的哪根柱子上,拉不動,難得取出來,好不容易把另外四個輪胎提上車頂,用繩子綁在車頂上的欄杆上。

到了沙市,過了江,進了公安縣城。縣城雖說不大,翻新輪胎的廠卻夠一找。我挑着八個輪胎,走街竄巷,即使又渴又餓,也不敢休息,因為心裡記着隊長說的「儘快趕回來,隊裡等着用」這句話。

終於找到了,走進車間,到處堆着等着翻新的舊輪胎。我的心冷了,這要等到幾時?我想了想,跑出去買了一包煙,纏着廠長不放。那個時候,沒說一包煙,就是一支煙也易辦事,不像現在獅子大開口,蛇欲吞象。廠長見我真着急許我兩天後翻好取貨。

我從輪胎翻新廠出來,找了一家旅社住下。旅社不大,到也乾淨。放好行李,出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四處逛逛。

原來公安縣城叫斗湖堤。可明代後期的文學流派卻因此而得名——公安派。其領袖袁宏道以兄袁宗道去世為由,上《告病疏》請假歸,築"柳浪館"於公安城南,終日與少年舊友吟詩作文,寄趣山水。我於城中遊玩,見一小橋流水,橋為拱橋,水為曲水,柔柳株株,綠枝風拂,蕩漾如浪,似欲滴翠。此處是否就是柳浪館?不得而知。

來到江邊,站在江堤上朝堤內望,見那廣闊的田野上遠近聳立着幾座炮樓似的建築,我向堤坡上牧牛的老漢打聽,原來那叫躲水樓,防荊江破堤,當地的人們好跑上去躲。自從有了荊江分洪工程,這躲水樓就閒置了,冷在那兒記錄着歷史。

我轉過身來,面對長江寬闊的江面上,波濤滾滾,萬船競發,沉與浮的拚鬥,生命與力量的搏擊,重重疊疊,一浪高過一浪,叫你看了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忽然,我的目光被吸引到江堤下的一隻小漁船上。這漁船有點像江南水鄉的烏篷船,但比烏篷船要小,烏篷沒有蓋住大半個船艙,只在船尾拱起一席之卷棚。漁船靠岸,船上收網的人撐起腰,原來是個女郎。她走下船,把船拴在堤腳的樁上。她站起來轉向我,令我眼前一亮:苗條俊秀,烏髮齊肩。她朝堤上走了幾步,又回到船上,坐在船上,收拾着什麼。

烏篷船在江南水鄉是那麼的優哉游哉,好像外婆的搖籃在星光明月之微風中悠悠地搖啊搖,讓你不知不覺地沉醉其中。可我這腳下的漁船是那麼的輕巧,如一枚葦葉,在茫茫的江面上劈波斬浪,打魚摸蝦,是何等的威武豪邁。長江之上,船娘馭一葉輕舟,顛簸天地之間,攪動一江風雲,真乃女俠也!

輪胎翻新好了,我挑着它們在江堤上走,希望再看見那個船娘,堤下空空的。我站在過江的躉船上,搜索着江面,茫茫一片耀金的波光上,漁船點點。

[1]

作者簡介

張兆仁,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