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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遞心靈的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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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遞心靈的驛站》中國當代作家劉占勝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傳遞心靈的驛站

每次下鄉途經柴日圖嘎查(原那仁烏拉蘇木所在地),總要稍作停留,拿上一瓶草原名酒,與朋友開懷暢飲,共敘舊情和友情。隨着時代的變遷和機構撤併,原那仁烏拉郵電所早已湮沒在漫長的歲月中,可郵電所與我結下的不解之緣,時時縈繞在我的心頭,讓我歷久彌新。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電話不是很普及,還是少數家庭的「專利」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絕大多數是通過書信,不僅緩慢,而且不便,在廣袤的草原上,交通閉塞,信息不暢,一封信到達目的地,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那時候,我在旗一所中學就讀,一封封家信從新寶拉格鎮寄出,雖只有70多公里的郵路,收到一封信件極為緩慢。全蘇木沒有一個郵遞員,10多個嘎查服務半徑之大,面積之廣,再加上山路崎嶇,牧戶居住分散,郵遞工作難上加難。往往要利用嘎查幹部來蘇木開會,或有蘇木幹部下鄉順便攜帶而去,如遇颳風下雨,一個月也無人問津。原那仁烏拉郵電所老梁是個勤快人,這事不僅讓老梁着急,也讓信的主人着急,郵政所是老梁一個人的天堂,老梁說:「現在咱蘇木就是這個條件,可限於條件,我也無能為力」,為此,他只好將信件分門別類分發好,等待着。後來我知道這種情況後,不論情況如何緊急,家信也只能輾轉幾百公里的烏蘭察布化德縣七號鎮,托親朋好友送達。那時候的[[交通]條件和郵政條件遠不如現在,更何況是郵政服務的末梢--牧區。

1985年的冬天,天氣異常寒冷,白雪皚皚,當時通往那仁烏拉蘇木沒有公路,汽車只能走便道,遇有雨雪天氣便不能通行,通往太旗的班車隔三差五擇日發一趟。班主任老師朱英蓮知道我們住校生交通不便,便提前半個月召開班級會議,讓我們提前做好放假回家準備工作。聽到這個消息我們喜不自禁,回到簡陋寒冷的宿舍,我迫不及待地寫了一封家信,信中把放假確切的時間如實告訴家裡,買了一張8分錢的郵票,貼在信封上,塞進郵筒里,等待着佳音。收信人,等着何嘗不是一份沉甸甸的思念。

寒假期末考試過後,還沒等試捲髮下來,我急匆匆到任科老師那裡瀏覽了幾科分數,托同班好友郝永把試卷寄過來,帶着期盼的心情,打理好行包,由於班車不通,只能打便車,便四處托人打聽,我二哥張宇在原鑲黃旗土畜產公司工作,經常和司機打交道。在二哥的幫助下,我搭乘一輛開往那仁烏拉滿載貨物的運輸車,在冰天雪地里緩慢地行駛了五個多小時才到達那仁烏拉,儘管寒風凜冽,偶有凍傷手腳,卻毫無怨言。

到達那仁烏拉蘇木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家裡根本不知道學校放假一事,再到郵電所一問,發現那封信仍然靜靜地躺在郵電所的辦公桌上。我質問老梁,老梁生氣地說:「你問我,我問誰」,再看看桌上一封封掛號信,急件,何況是一封平信呢!我的心情沉重了,眼前浮現出頭戴墨綠色大蓋帽,身穿墨綠色衣服,騎着自行車的情景。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兩個冒着呼呼的白毛風徙步40多里返回家,一路談笑風生,沒有一個叫苦叫累的。

回到家,我天天惦記着期末考試成績,希望維持全班第一、第二的好成績,轉眼一天天過去了,距開學只有7天,我才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試卷,把學習成績一五一十地告訴父母。開學日臨近,父母忙着為我整理行包,縫補衣服……,父母千叮嚀萬囑託:「孩子,咱是農村人,上學不容易,要珍惜呀!有事寫封信。」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我依然記得一封封充滿懷鄉之情的書信,記得渴望已久的哪些考試卷,成績單,記得寒冬臘月行駛在公路上的哪輛汽車……

這就是我心中的郵政。

如今時代變了,傳統書信已成為歷史,電話手機走進尋常百姓家,融入人們的生產生活中,郵政業迎來收穫碩果纍纍的一頁。[1]

作者簡介

劉占勝,編輯,記者,秘書,編劇,《生存環境》(公益廣告類)獲2015年內蒙古自治區劇本孵化工程優秀獎。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