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且待淵明賦歸去,共將詩酒趁流年(帕男)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且待淵明賦歸去,共將詩酒趁流年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且待淵明賦歸去,共將詩酒趁流年中國當代作家帕男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且待淵明賦歸去,共將詩酒趁流年

引子

第14屆楚雄大型主題詩會4月要在牟定紅梨谷舉辦,心裡太多個的「五味雜陳」——今年疫情,舉國上下,同仇敵愾,戰勝疫魔,最後勝利是肯定的事,但詩會還是否如期舉行,心裡五味雜陳;詩會即便可以辦了,又能否調整好心情,心裡也五味雜陳。

這屆詩會暫定名「我與春天有個約會·紅梨谷梨花詩會」是為「相約梨花,不見不散」,當我就在想,我們面對一層層、一簇簇雪一般的梨花,要怎樣歌唱?

一、心往之,身無奈

選擇春天容易,於是早在15年前就許下「我與春天有個約會」的莊嚴承諾。

愛上春天也容易,只要一廂情願。

那年,準確的時間是2005年3月26日,我以《楚雄日報》副刊主編的名義,在楚雄詩人和詩歌愛好者中間充當了「號召者」的角色。這件事沒有人給我壓力,也沒有人賦予我責任,只因為對詩歌的痴愛。

對於散兵游勇的作者隊伍,我還不如當年的生產隊長,生產隊長算得上是個「幹部」,而我,在與己無關的作者眼裡,只是個窮得只剩下詩歌的作者,和他們一樣擠在詩歌道路上的丁勇走卒。

是詩歌的粘合力,將100多詩人和詩歌愛好者邀集到了「金紫薇山莊」,當然還幸虧了一位對詩歌有愛的老闆魏某人,否則除了滿腹詩歌的我就是那些顯得些許寒酸的詩人。

這屆詩會排場很大,不是說有大牌的詩人才叫大,而是因為初次,源於對初次在意,詩歌活動會場選擇在了楚雄文脈高地的雁塔山師院大禮堂里,600多學生,100多詩人,可謂濟濟一堂,蔚為大觀。上台爭相朗誦自己作品的詩人不下二十,夾雜文藝節目,整整3個小時仍不舍落幕。

金紫薇,憑字面也只有詩人才敢擁有的名詞,當今的詩人雖不過「百日紅」,但骨子裡不屑所謂的永恆,只要對詩歌真愛過,就哪怕曇花一現。

山莊冠以「金紫薇」也算得上名至實歸。

姓魏的選擇這一城中旮旯,想必是看中了披蔭戴綠的坡地,高低錯落,尤其春暮夏至,次第花開,煞是惹人。

桌子也是次第而擺,我當然義不容辭地站在最高處。不是顯示我為尊者,而是想「登高一呼」。

(二)中國的詩歌沒有死,西部的詩歌也沒有死

有人擔心詩會一定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但誰都可以相信,就我不信。

也許還有人收藏着我用心過發出的一份邀請函,上面寫道:

「中國的詩歌沒有死,西部的詩歌也沒死,只是詩人們小憩。

上蒼醉了,西部醉了,只是詩人還沒有醉。

醒着的詩人們,與其把激情浪費在無聊的筵席中,還不如開動思想的機器,以詩的思維、詩的情感、詩的語言、詩的意象、詩的感召,掀起詩的西部浪潮。

不要讓生命審判我們的頹廢,不要讓歷史恥笑我們的墮落。

我們有責任推開一道大門,匍匐在真理的案前,抒寫性情西部。

等待是浪費,浪費是自殺,還猶豫什麼?」

於是,接下來第二屆「我與春天有個約會」楚雄大型主題詩會的大幕再次打開,詩人還是那些詩人,只是地點變了。

地點選在了風景區紫溪山的瀚豐園。

園主不是詩人,是一位褪去綠色軍裝的軍人。

不寫詩歌的人不等於排斥詩歌,他對詩歌鐘愛,對詩人厚愛出乎意料,其熱情甚至高過了對那山野滿樹掛滿的櫻桃的情感。

舞台就搭建在櫻桃樹下,我記得當年的詩人,更記得當年的櫻桃,那是低頭吟詩抬頭啖食櫻桃的情景。詩歌,櫻桃孰美?

櫻桃樹下還有八十高齡的詩人張飄,揮毫潑墨成了那屆詩會的一寶。

(三)且待淵明賦歸去,共將詩酒趁流年

是酒誕生在前還是詩歌誕生在前,無從查考,但無酒不作詩是肯定的。

「將進酒,杯莫停,五花馬,千金裘,呼爾將出換美酒。」

假若李白離開了酒,假若李白不成「酒仙」,那定然少了中國詩歌的氣度,李白的詩歌是酒攆出來的,參他的詩歌也定會酩酊醺醺。

我刻意選擇了「喜鵲窩」。

喜鵲窩是地名,而且是楚雄州牟定縣的一個很小很小的地方。

喜鵲窩是酒名,名聲卻不囿於地名的小。當年有句廣告詞叫做「天下好酒何其多,難忘牟定喜鵲窩」,想必這樣子無不出自詩人之口才對,果不其然這就是牟定本土詩人的神來之筆。不過我看好的卻是俗不可耐的另外一句:「喝了喜鵲窩,到處都敢摸」,這一語不偏不倚地道出了彝族男女的性情,更道出了詩人們的性情。

好一個釀酒的豪爽男人王正堂,像他的名字那樣,堂堂正正地把詩人和酒拉到了一起。

在舉辦第三屆大型主題詩會期間,迎賓是酒,跳腳是酒,吟詩是酒,連伴手禮也是酒,而且一人一件。

最終酒讓我感動,讓我哽噎,讓我情不自禁。

我再醉,還沒有忘記咬《春城晚報》記者的耳朵:「我要將詩會進行到底!」

(四)詩歌的土地貧瘠了,詩歌的精神卻依然滋長

恐龍死了頭顱卻昂揚向着東方。

恐龍的堅持多少會啟發着我和那些苦撐着的詩人們。

與其說祿豐選擇了第四屆「我與春天有個約會」楚雄大型主題詩會,還不如說詩會與恐龍的「億年之約」。

不過再詩情畫意的地方,如果少了像周潤那樣的熱心人,詩人也只能酣睡。

若詩人再不醒,恐龍卻醒了,那詩歌離滅絕的日子也不遠了。

石門水庫的喧闐你還記得否?

龍城夜幕下的長街宴你還記得否?

周潤送你的「祿豐香醋」你還記得否?

我沒把周潤的用心理解錯的話,就是要讓那些「圍觀者」吃我們詩人們的醋。

做個詩人多好!

(五)太陽歇歇麼,歇得呢,月亮歇歇麼,歇得呢,詩人歇歇麼,歇不得

很好的原生態歌唱,我給改了,只是一個字。「太陽歇歇麼,歇得呢,月亮歇歇麼,歇得呢,詩人歇歇麼,歇不得。」,原來的詞是「太陽歇歇麼,歇得呢,月亮歇歇麼,歇得呢,女人歇歇麼,歇不得。」

女人歇下來麼,火塘會熄掉呢......

那麼,詩人歇下來麼,詩歌會死掉呢......

是不是以此類推,哈哈。

不過,如果詩會不在合適的時間、地點遭遇到了錢校長,詩會也許就蜉蝣般去了。

這屆詩會就像宋丹丹的小品《小崔說事》里的台詞:詩會那天,那場面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那是「相當的壯觀」。

正是這屆詩會把詩歌帶到了舞台,但詩人還是詩人,既不是表演者也不是旁觀者待詩到了骨髓里,靈魂和肉體就分不開了,這時的詩人既是表演者也是欣賞者。

錢校長「歇不得」的詩歌精神鼓舞了我的銳氣。

(六)我們錯過了春天,卻收穫了秋天

2010年、2011年,我到遠在數百里之遙的鄉下。

帶着對詩歌的敬意,卻背負着對詩人的歉意,我享受着也煎熬着。

感於當時,我曾寫下:老來追夢羅鶩地,相逢對酒算平生;不曾與謀稱故舊,僻壤深處尋真醇。奈何新歲無好雨,滴水如油戒紛爭;天負人間奮飛志,來日定有江湖春。

本想在震撼心靈的己衣大裂谷舉辦第六屆楚雄大型主題詩會的,卻看到大旱之年老百姓的艱窘,深知詩歌可以救贖靈魂,卻不能解決溫飽,也就忍痛放棄了。

直到回城,崗位變了,不以詩歌為伍都不行的我猛然想到了被撂在一邊的詩會。

詩人們或瞌睡了或徹底沉寂了或早已望穿秋水絕望了或正從酣夢中醒來。

我只試探性地給懂詩的李縣長打了個電話,說在永仁舉辦一次詩會。

電話打在春天,成事卻在秋天,箇中之情不願說得太明,若不是李縣長的再而三追問,以及眾多詩人的積極相挺,我寧可承認疲倦了,讓詩人歇歇,讓我的詩心也歇歇......

這一次詩會創造了幾個第一。

(七)人易老,花易殘,空樓無人問天寒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寒冬已過,在此,不想矯情,從一開始我就堅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果然愈挫愈勇,往後除舉辦每年一屆的「我與春天有個約會主題詩會」,2015年還創辦了《37度詩刊》舉辦了將近20場的詩會,每一場詩會都爆點突出、影響深遠。

有灣碧詩會、滇中藥谷詩會、麗江詩會、大力石詩會,刻骨銘心——

灣碧詩會的主題是「放歌『一帶一路』,放歌春天,放歌移民新生活。」尤其要把目光聚焦在金沙江畔移民小鎮灣碧,看移民生活的變遷,以詩歌的名義歌唱移民新生活。

滇中藥谷詩會的主題是主題是:「以詩歌助力精準脫貧,讓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川滇100名詩人參加本次詩會。

麗江詩會又是一次詩歌盛會,詩友們遊覽了永勝古地震遺址紅石崖,感嘆大自然的神奇造化,觀賞三川的田園風光,流連於美麗的荷花叢中,程海踏浪,參觀邊屯文化博物館,徜徉陽光莊園的葡萄園圃,品茶飲酒,作詩繪畫,朗誦詩歌。

大力石詩會讓詩人們背着行囊,風塵僕僕走進翹首以盼的小山村,走進這個醞釀出大力石瓊漿玉液的地方,受到了主辦方和大力石村民的熱情接待。醇香的大力石美酒點燃了詩人們的熱情,也拉近了詩人與村民們的距離,諸多詩友和攝影愛好者用手機、相機記錄了這一幕幕難得的場景:村民們在灶火前忙碌,他們在酒坊間釀酒,他們在地里勞作,他們換上艷麗的彝族服裝,圍着篝火快樂地跳起烏卡舞……無疑的,人民群眾的勞作本身就是一首最美的詩歌。

但願詩人們永遠不褪去的,是對生活的激情。

今夕是何年?我不敢去多想。

結語 

本不想結語,來自攀枝花女詩人楊蕎玲的「除了身體我什麼都不帶」給了不得不說的勇氣,我對個別人的阻擾和指責,甚至是動歪腦筋,或整出點響聲來,這都不在話下了,斤斤計較本不應該是一個正常人和詩人的氣度。詩會,其實就是詩人的聚會,詩歌的聚會,都應該保持詩歌那點乾淨、純美,如果在意詩歌,追隨詩歌,就請以詩歌的名義。為了詩會的永續,我也願意「除了身體我什麼都不帶」。[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