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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之水,絕色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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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之水,絕色之城》中國當代作家呂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上天之水,絕色之城

天上有天河,地上有天水。

天水,一個無比詩意的名字;一個充滿想象的名字;一個神奇美麗的地方。

對於天水,我是嚮往已久的。讀大學時,有一位來自天水的舍友,他經常情不自禁地向我介紹或者是炫耀他的家鄉,特別是晚上熄燈以後,他的訴說給天水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也吸引着我走近它、解讀它。

可是由於種種原因,一直與天水失之交臂。直到十年後,才得以領略這座古老而又年輕的絕色之城的獨特魅力。

美景盈目.麥積山

在我的印象中,甘肅是被瀰漫的風沙覆蓋的,也是荒涼的,天水亦是如此。可是當我來到天水之後,我才發現它是一座美不勝收的絕色之城,也是讓無數人為之留戀的「隴上江南」。天水的景色之美、景色之秀,可謂是無與倫比,無論是仙人崖還是玉泉觀等等,都有一種獨特的韻味。最美的則是那座名為麥積的山,那是一座千年不朽的佛山,也是一座讓人嘆為觀止的藝術殿堂。

《韓詩外傳》云:「山者,萬人之所瞻仰……生萬物而不私,育群物而不倦,出雲導風,天地以成,國家以寧……」麥積山自古及今就以一種深沉而亮麗的美超然存在,無論是其端莊樸實的風景、深邃悠遠的歷史,抑或是舒展奔放的靈性,都自有一種衝擊心神的力量,不管你是不是在意它那些歷史性質的或者圖騰意味的內容,你都不可能對它無動於衷。來到天水的當天,我便迫不及待地去了麥積山。

麥積山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山,也是一座充滿故事的山。麥積山自古有之,據考證,《山海經》中的古代名山嶓冢山就是鮒魚山,鮒魚山就是麥積山。後來,因其形似堆積的麥垛而得此名。麥積山之所以聞名,是因其與佛結緣。從西漢末年,一位法號曇弘的和尚在此隱居開始,麥積山就拉開了其千年佛國的帷幕,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東方雕塑館,就像古人所稱讚的一樣:「峭壁之間,鐫石成佛,萬龕千窟,碎自人力,疑是神功。」

當我懷着朝聖的心情,來到麥積山下時,不由地產生了一種失語的茫然。在山下遠遠望去,便可見那鑿于山體中的佛像以及繞山而建的迴廊、棧道,氣勢宏偉而壯觀,也給人一種驚心動魄之感。直到自己的心緒平靜了,才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近它、膜拜它。走近了,才發現那些佛像更加氣韻生動。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們的表情千姿百態,各不相同。印象最深的是一尊拈花一笑的佛像,他俯首下視,神態安詳,是那樣的傳神,是那樣的動人,讓我從心底也情不自禁地萌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麥積山是中國乃至世界上惟一的以泥塑為主的石窟,它所擁有的塑像神態逼真,各不相近,負載着幾千年的風雨滄桑。看着那些神情各異的佛像,我很難想象它們是如何被塑造出來的,也讓我不得不佩服先人鬼斧神工的創造力。本來是一些普通通的泥巴,在他們靈巧的雙手下,被賦予了無限的生命力,寥寥數筆便將不同的性格特徵刻畫得細緻入微、惟妙惟肖,神態舉止更是活靈活現,讓我會情不自禁地感受到,站在眼前的不是塑像,而是一尊尊的佛。

麥積山不僅積澱着一卷厚重滄桑的歷史,也是一幅風景秀麗的絕美畫卷。站在麥積山的迴廊上,極目遠眺,千山萬壑,重巒迭障,青松似海,雲霧朦朧,遠景近物交織在了一起,我的目光和靈魂也因此逐漸變得清澈、變得寬廣。當我從山上下來時,我發現內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蔥蘢和靜穆瀰漫開來。我想無論是現在,還是在將來,麥積山都會贏得了世界關注的目光,讓越來越多的人感受它、品味它。

美味留香.呱呱

每一座城都有其獨特的味道,尤其是那些歷史久遠的,更獨有味道,哪怕是一粥一飯、一菜一湯都蘊含着濃濃的歷史氣息。天水作為一座有着八千年歷史的古城,也有一種特殊的味道瀰漫在街頭巷角,那是食物的味道,是生活的味道。來到天水以後,我領略到了天水風味獨特的美食,真的是讓人不由得聞香止步,釀皮、肚絲湯、漿水面等等,都是不可不嘗的美味,其中最負盛名、最具代表性的當屬呱呱。

天水人對呱呱有着一種由衷的喜愛,可以說,他們的生活就從早上吃一碗又辣又香的呱呱開始的。無論春夏秋冬,無論高檔酒店或是街攤上,總有那種用手指捏出來的呱呱被端上餐桌,食者甚多,並且樂此不疲。記得剛到天水時,當地的朋友就給我推薦了呱呱,直說得口水四濺,恨不得立刻帶我吃它個鍋底朝天。當我第一次面對呱呱時,我很是費解,這樣的一種吃食怎麼會讓天水人「不可一日無此君」。可是等我吃完以後,我也徹徹底底地好上了這口,也才明白了它為什麼讓離家千里之外的天水人念念不忘了。

呱呱的吃法比較獨特,先將呱呱撕成小片,再配上辣椒油、醬油、芝麻醬、食鹽、香醋、蒜泥等調料,吃完之後,各種感覺美不勝收,難以言狀,使你上下通氣,五體極舒。呱呱的味道非常之獨特,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那就是「辣、香、綿、軟」。呱呱的辣是排在第一位的,如果是初次食用的話,面對滿碗流紅的呱呱,一定不敢下筷。記得我們同行的一位哥們,還沒開吃呢,就已經大漢淋漓了。可是,等到開吃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沒有他吃的多,直讓我們目瞪口呆。

在天水,我發現他們對呱呱的喜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在天水的大街小巷,到處都能找到賣呱呱的小攤小店,而且呱呱的品種也是繁多,似乎所有的糧食都可以做成呱呱,僅僅是我吃到的就有蕎麥呱呱、豌豆呱呱、冰豆呱呱等等。有一天,朋友帶我去了一位當地的老鄉家裡,不僅吃到了正宗、地道的蕎麥呱呱,而且近距離的看到了呱呱的製作過程。只見老鄉把蕎麥粉放入鍋中,加水燒開,然後用微火燒煮,這樣在鍋內就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呱呱,讓我大開眼界。

接下來,就見老鄉將厚厚的呱呱放入了盆里,醒了一會後,就給我們做呱呱了。只見那厚厚的呱呱在他的指縫間上下紛飛,不一會,一碗誘人的呱呱就呈現在眼前了。我們也迫不及待的吃起來,那味道是美不勝收,辣椒是辣而不嗆,芝麻醬是香而不膩,再加上大蒜、香醋等的味道,讓我有了一種欲罷不能的衝動。入口後,牙齒上下交錯堅柔,舌頭來回翻動,綿軟柔和,盡在其中,讓我真正感覺到天水呱呱「香地很」的真正味道。

在盡情品嘗的過程中,我也了解到呱呱是一道歷史悠久的美食。相傳西漢末年王莽篡權值周,隗囂割據秦州時,呱呱是皇宮裡的御食。後來隗囂兵敗,宮裡的御廚便隱居在了秦州,並且以經營呱呱謀生,這樣呱呱就傳了下來。聽完之後,我仔細一算,呱呱竟然經受住了兩千多年時光的考驗。兩千多年的時光太漫長了,足以讓無數的事與物都消亡殆盡,可是呱呱卻一直在天水人的嘴裡口齒留香,這是多麼難得的,也是多麼幸運的,也足見其獨特的魅力。

時光在老去,生活在繼續。時至今日,呱呱成了天水一道美麗的風景,就像一位詩人朋友所說的一樣,「那精緻、濃烈的香氣/陶醉了所有吃呱呱的人/也香透了天水這座生生不息的千年古城……」天水人也在呱呱的味道里,過着悠閒自得的生活,愜意的日子就這樣經久不息地流淌着。對於外來者來說,不吃呱呱,等於沒有到過天水,也很難能透徹地了解天水這座歷史文化古城。

呱呱就是這樣一種美食,那跳動在舌蕾間的韻味,不僅能滿足你的味蕾享受,而且能喚起一段悠久悠長的歷史記憶。

美人如玉.白娃娃

相傳,天水是天河注水的地方,這就使得天水擁有了眾多的溝、塘、泉、河。「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得天獨厚的地理、氣候、水土和人文條件,也使得天水自古就是美人盛產之地。天水的美女肌膚瑩潤如玉、目光清澈婉轉,因此被冠上了「白娃娃」的稱號。走在天水的街道上,簡直是美女的海洋,讓我眼花繚亂。

在天水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一個個婀娜多姿、美麗優雅的「白娃娃」,將天水點綴的更加溫柔與美麗、優雅與從容,她們都以其獨特的風姿,引發後人的無限感慨。唐朝大詩人杜甫曾在《秦州雜詩》書曰:「絕代有佳人,幽央在空谷。」記載的就是天水的美女。對於我而言,最喜歡、最鍾愛的白娃娃是隨夫來到古秦州的絕世才女蘇惠。也許她在我心裡沉澱的太久了,以至於到了天水,她就不甘寂寞地撥弄我的心弦,於是我便急着去尋訪她。

蘇惠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奇女,在一千多年前的春天,她倚着丈夫竇滔的肩膀,小鳥依人般裊裊婷婷地來到了古秦州。從此,她便在秦州紮根、發芽、綻放,書寫了一段刻骨銘心的風花雪月般的絢麗人生。可是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竇滔因「忤上」的罪名被發配到了流沙。這對於蘇惠來說,無異於一個猝不及防的打擊。在送別丈夫之後,從小就善於織錦的蘇惠又端坐於織機前,用手中的絲線來度日,來抒發對千里之外的丈夫的思念。最後,她將絲線織成了冠絕千古的《璇璣圖》。

相傳,蘇惠的《璇璣圖》很快流傳開來,並傳入當時的前秦都城長安。前秦皇帝苻堅看到這方凝結了所有的相思與愛情的織錦,才又想起了被流放在流沙的竇滔,隨即放他回了家。蘇惠用她的才情贏得了丈夫的回歸,也贏得了芸芸眾生的愛與感動。秦州城裡的百姓為她修建了織錦台、命名了織錦巷、雕塑了蘇蕙像。以至於,若干年後,仍然有人被她所打動,會以膜拜的心情去尋覓她。

在朋友的帶領下,我來到了天水西關一條名為務農巷的小巷子,那是織錦台的舊址。可是我們在巷子裡輾轉了好久,也沒有覓得織錦台的蹤影。後來,聽巷子裡的老人講,這裡確實是織錦台的舊址,在多年前,還有一座牌樓,不僅內外各書「古織錦台」、「晉竇滔里」,而且還懸有一副「鶯花古巷秦州陌,雲是蘇娘舊時宅」的對聯。讓人遺憾的是,織錦台卻最終淹沒在歷史的風塵里,只空留一份余香在空氣中裊裊着,氤氳着。

從務農巷出來以後,朋友見我的心情低落,便不由地笑道,「走吧,帶你去看蘇惠的塑像。」朋友的話,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以一種期盼而又略帶興奮的心情,我們來到了不遠處一個小公園。只見一尊亭亭玉立的漢白玉雕像矗立在公園裡,她神態溫婉而專注,仿佛在默默思念遠方的丈夫。公園裡沒有其他人,顯得異常寂靜、祥和,只有兩個在千年後依然被她的人格打動的人。我和朋友就這樣靜靜地立在蘇惠面前,不言也不語,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恍然走進了她的情感世界,明白了那一份千古的相思。

時光是神奇的,曾經模糊的慢慢清晰,曾經清晰的漸漸模糊。在紛繁朝代的更迭逝去中,在千百年的時光里,蘇惠一直像一顆絕世的明珠,無論積澱了多厚的歷史塵埃,卻不須絲毫拂拭,風采依舊不衰。她的名字在天水的史冊上存留了下來,在天水的民間記憶中延續了下來,在無數的詩文中烙印了下來。美人如玉世無雙,蘇惠——這個絕世的白娃娃,將永遠年輕,永遠靚麗。[1]

作者簡介

呂峰,江蘇徐州人,生於1979年。江蘇省作家協會簽約作家,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