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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開風氣的未具名讀者來信(金蘭)

一封開風氣的未具名讀者來信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一封開風氣的未具名讀者來信》中國當代作家金蘭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一封開風氣的未具名讀者來信

元辰按:

收到轉來的一封批評來信。作者未具名,我也無須問。來信是開風氣的。尤其本地文壇許久以來未聽到如此真誠的聲音,所有人幾乎熟悉了評功擺好,說不好不足很難,情面拿不下。這是我任區文藝**家協會主席十年的悲哀。不是我不主張坦誠批評,多年前開展網絡文學批評,我一直主張「廢話少說,一擊中的。」但這些年文藝批評幾乎都如此了,非個人所能改變。收看這封來信,我興奮了。人與人之間,如真是同好,批評就該如此直言無忌,說對了,說錯了,都無妨一個共同目標。歷史上的哪一次文藝進步,不是由直言無忌的批評而引起的呢?所以我編發,我鼓勵,我回復。

未具名來信

袁國新主席:

我是您編發文、自筆文的沒有級別的讀者。不敢說您發的文都讀了,可以說大部分文讀了。還自表一句,是一個用心的讀者,在讀您發的文時總愛和別人的一些文章作個比較,從前的,現在的。這裡,我想把我讀後的感覺,向您說一說。

一、相當多的文章注重寫實,寫實就一直認真地敘述事情,生怕讀者說他在撒謊

把一件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地說出來,唯恐漏掉一點而失真。這跟我在搞專案時訊問筆錄一樣,求給"七何要素"齊全。這就成了一個材料,算不上記敘文,記敘文有選材、剪材的手法,而他沒有,幾乎一條直線地牽下去。不客氣地說,算不了較好的文章。您看《誰是最可愛的人》(集冊),寫實吧,人家寫一人一事都很典型,而且時間的寫法,也不是某年月,某早晚。你看"一個金鈎掛在山尖的大樹枝上。(其實,那個作者並不知道上弦月和下弦月)三個戰士蚓似行進在開闊的草叢裡…"這種敘述顯然就不一樣了。《南嶽獻》中雪村裡的敘事(雖是小說,但敘事不能有差別),也不是平鋪的。林文楷(滔滔峽江又一年》多處插敘,也不是直敘。

寫文章重實,要典型事例,精彩情節。您發的帖中文難找出。(您息怒,我的感受是個人的,不一定正確)

二、不重視細節描寫,有的沒有細緻情節描寫。

您的寫一個娃兒去撿果子,因在樹上,就寫她偷拿寡婦的杆子,而其偷中又發現了新村幹部和那個不恥校長的卑劣行徑…同樣是寫情節。這些作品中找不出一個。我讀後心理說,算什麼文章,作者讀過書沒有?(請您不要發怒,當我瞎說八道好了。)

即是您的講話,發言都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比如,您說過:

別人這麼想,我也這麼想,別人這麼說,我也這麼說,別人這麼寫,我也這麼寫。這就寫不出自已的個性,寫不出人家心裡有,而人家筆下無的東西來。想想看,您在作協會說過沒有?您這講話,在座的聽下去沒有?

三、趕數量,拉長章。

(這絕不是指您的長篇小說和散文)因為我讀到的文章,本來幾句話就可以清楚地交待完,卻硬要拉個旁人來證實一下確切性。而對表達中心又未觸及。本來,我是老走筆的人,走了以後還是回來了,而有人僅僅為了一個"真實",走的不見了……

我想,您為編出好東西,不知耗費了多少辛苦的血汗。我覺得寫文章的人也應為這份艱辛負起責任。當然,寫手有勁想寫好,確實基礎知識跟不上欲望。這應抽個時間,進行必要的培訓。或者搞個一兩天的創作學習。確實有提高的必要。不要去請那個專家這個教授。圈子內的人就可以,也可以找好的寫手談體會,互相逐進。

您們幾個主席,副主席講一好文章的特點,或寫好文章的基本要點或衡量文章的基本要求。讓寫手今後寫出文章後自審自改。有個標準,就會提高一步。 要讓寫手知曉元辰,林文楷,陳斌等人的文章好,好在哪裡?為什麼說它好?同時建議不要把獲獎的文章拖出來說。那不一定是範本,即使是獲獎文章,不要把獲獎掛在嘴上,讓人去追獎,走向另一個極端。

熄怒!可以罵我,但自己不要多想。我知道我往您心血捅了一刀。我是一個讀者,喜歡讀本地人的作品!向您賠罪。

元辰覆信

親愛的朋友:

太小看我了吧?一個認真讀稿人的真心批評,又不是罵娘,我怎會發怒?感激還來不及呢。我以人格擔保,支持和提倡這樣直言無忌的批評。

東西寫出來,好與不好,喜歡與不喜歡,決定權在讀者那裡。任何一個認真讀稿的人,有權對作品說不,這才合乎公道。

至於說得對或者不對,必須從個人藝術經驗與公共藝術經驗兩方面結合,來分析判斷。作者總是在不斷接受讀者的批評與挑戰中取得突破與進步的。

任何一個作者,從態度上應該感謝作者的挑刺,敬畏讀者的批評。沒有敢批評的讀者,不是正常的文藝現象。

但是,具體到作品該怎麼寫,作者也不會盲從讀者建議。他必須綜合個人藝術經歷和公共經驗之後,從自己的實際出發,決定自己的創作思路和風格。而且必須和既定、共知的藝術範式有所區別,否則就永遠陷在名人名篇的窠臼里。

藝術需要辨證地看。既不是越實越好,也不是越虛越好;既不是形式越美越好,也不是越亂越丑越好;甚至不是虛實相間、美醜並存就好;不是遵循既有規範或不遵從既有規範就好。一般地說,每一種文體,每一個題材,每一個作品,都應尋求其最為適合作者意指、所指能指、的最佳表達方式,將意想中的讀者引導至意蘊的彼岸。而這個彼岸,可能會有若干重。讀者能到哪一重,便不是作者能把握的了。

懂或不懂,看好或不看好,既不是藝術的衡量標準,也不是作者所能考慮的事。作者只能根據讀者的反饋自思重審,然後按照心中目標繼續前進。 至於說到分析本地較好作品究竟好在何處,「夷陵**」一直在做。但依然代替不了讀者自己思考。畢竟「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多謝未具名讀者真誠的批評,並希望繼續關注和批評。[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