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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刻紀程》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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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刻紀程》小引是魯迅寫的一篇文章。    中國木刻圖畫,從唐到明,曾經有過很體面的歷史②。但現在的新的木刻,卻和這歷史不相干。新的木刻,是受了歐洲的創作木刻的影響的。創作木刻的紹介,始於朝花社,那出版的《藝苑朝華》③四本,雖然選擇印造,並不精工,且為藝術名家所不齒,卻頗引起了青年學徒的注意。到一九三一年夏,在上海遂有了中國最初的木刻講習會④。又由是蔓衍而有木鈴社,曾印《木鈴木刻集》兩本。又有野穗社,曾印《木刻畫》一輯。有無名木刻社⑤,曾印《木刻集》。但木鈴社早被毀滅,後兩社也未有繼續或發展的消息。前些時在上海還剩有M·K·木刻研究社⑥,是一個歷史較長的小團體,曾經屢次展覽作品,並且將出《木刻畫選集》的,可惜今夏又被私怨者告密。社員多遭捕逐,木版也為工部局⑦所沒收了。【此段介紹中國「新的木刻」的起源和發展歷程,形成的社團以及取得的成果。】

原文及賞析

據我們所知道,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一個研究木刻的團體了。但尚有研究木刻的個人。如羅清楨⑧,已出《清楨木刻集》二輯;如又村⑨,最近已印有《廖坤玉故事》的連環圖。這是都值得特記的。【此段介紹木刻在中國的現狀。】

而且仗着作者歷來的努力和作品的日見其優良,現在不但已得中國讀者的同情,並且也漸漸的到了跨出世界上去的第一步。雖然還未堅實,但總之,是要跨出去了。不過,同時也到了停頓的危機。因為倘沒有鼓勵和切磋,恐怕也很容易陷於自足。本集即願做一個木刻的路程碑,將自去年以來,認為應該流布的作品,陸續輯印,以為讀者的綜觀,作者的借鏡之助。但自然,只以收集所及者為限,中國的優秀之作,是決非盡在於此的。【此段介紹中國木刻發展的現狀和存在的危機,並點明本書的目的和意義所在。】

別的出版者,一方面還正在紹介歐美的新作,一方面則在複印中國的古刻,這也都是中國的新木刻的羽翼。採用外國的良規,加以發揮,使我們的作品更加豐滿是一條路;擇取中國的遺產,融合新機,使將來的作品別開生面也是一條路。如果作者都不斷的奮發,使本集能一程一程的向前走,那就會知道上文所說,實在不僅是一種奢望的了。【最後對木刻創作者們提出自己的建議,也就是不僅要從借鑑外國作品也要從中國古代木刻作品中汲取營養。】

一九三四年六月中,鐵木藝術社記。

注釋

①本篇最初印入《木刻紀程》一書中。《木刻紀程》,魯迅編輯,以鐵木藝術社名義印行,計收木刻二十四幅,作者為何白濤、李霧城(陳煙橋)、陳鐵耕、一工(黃新波)、陳普之、張致平(張望)、劉峴、羅清楨等人,初版印一二〇本。(封面上有一九三四年六月字樣,但據魯迅日記,系同年八月十四日編訖付印。)

②我國古代木刻版畫,現在所見最早的有敦煌千佛洞發現的唐末五代(公元十世紀)的佛像,具有相當的藝術水平,它比歐洲現存的十四世紀德國木版聖母像早好幾百年;以後宋代的醫書插圖、明代的小說繡像,更有進一步的發展。

③朝花社:魯迅、柔石等組織的文藝團體,一九二八年十一月成立於上海,一九三〇年春解體。《藝苑朝華》,美術叢刊,魯迅編選,共出五輯。第一輯《近代木刻選集(一)》,第二輯《蕗谷虹兒畫選》,第三輯《近代木刻選集(二)》,第四輯《比亞茲萊畫選》,均於一九二九年由朝花社印行。第五輯《新俄畫選》於一九三〇年由光華書局出版。

④木刻講習會:一八藝社於一九三一年八月間在上海舉辦。魯迅介紹日本人內山嘉吉講授木刻技法,並自任翻譯,自八月十七日至二十二日,為期一周。

⑤木鈴社:一九三三年初成立於杭州藝術專門學校,主要成員為郝力群、曹白等。同年十月因主要成員被捕,無形解體。野穗社,一九三三年冬成立於上海新華藝術專門學校,主要成員為陳煙橋、陳鐵耕等。無名木刻社(後改名為未名木刻社),一九三三年底成立於上海美術專門學校,主要成員為劉峴、黃新波等。

⑥ MK 木刻研究社:一九三二年九月成立於上海美術專門學校,「MK」是拉丁化拼音「木刻」(Muke)二字起首的字母,主要成員為周金海、王紹絡、張望、金逢孫、陳普之等,曾舉辦木刻展覽四次。

⑦工部局:過去英、美、日等帝國主義者在上海、天津等地租界內設立的統治機關。

⑧羅清楨(1905─1942):廣東興寧人,木刻家。

⑨又村:即陳鐵耕(1906─1970),廣東興寧人,木刻家。[1]

魯迅

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後改名周樹人,字豫山,後改豫才,「魯迅」是他1918年發表《狂人日記》時所用的筆名,也是他影響最為廣泛的筆名,浙江紹興人。著名文學家、思想家,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毛澤東曾評價:「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魯迅一生在文學創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翻譯、美術理論引進、基礎科學介紹和古籍校勘與研究等多個領域具有重大貢獻。他對於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展具有重大影響,蜚聲世界文壇,尤其在韓國、日本思想文化領域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占最大領土的作家」。[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