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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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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小可》中國當代作家唐勝一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醉酒的小可

隨着落日的餘暉褪去,街上的華燈已經點亮。文小可約着同事吃晚餐,早早就來到酒家候着。同事們陸陸續續到來,她將客人一一領進包廂,安排妥當後又依舊來到酒家門口,等候着還未到來的個別同事。仲秋之夜,涼爽的晚風吹拂起她那一頭飄逸的長髮,投射在街面上的整個身影都顯得格外的美麗可愛。

她今天請了一下午的假,特地上街買了套時尚的秋裝,穿在身上很得體,襯托出凸凹有致的苗條身材,還到女子髮廊做了頭髮化了妝,更顯精神、年輕、漂亮,仿佛倒了10歲的年紀,竟然變成了人見人愛的摩登女郎。「小可,今天咋這麼漂亮了?」她回同事的話說:「你是講我平常不漂亮嘍?」「不不不,你是公司公認的美女,只是平常不怎麼打扮,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給誰看呀?」她說:「我就請了你們這幫姐妹,給姐妹們看唄。」「哼,誰信哪?還不是給他看。」

她等他,等得直跺腳:咋還不來呢?她東張張西望望,在酒家門口來回踱着步。天空捉弄人,驟然飄飄灑灑下起毛毛細雨來。她依舊站在門口苦等,任憑雨水淋濕了她的眼眸,和着淚水不停地往下流。她摸摸包里沒了手巾紙,急得給他打去電話,但聲音卻是柔柔的甜蜜:「主任,你到底來了沒有……大家在等你一個了,請你快點嘍,我在酒家門口恭候你哪。」

丁主任到時,巧得連毛毛細雨也停了。他西裝革履,身材偉岸,風度翩翩,一頭烏黑的頭髮油光發亮,滿面像春風滋潤過的陽光燦爛。文小可迎將上去,輕聲問候:「來了。」丁主任大方地伸出右手,讓小可用那白嫩纖細的小手緊緊握住。丁主任欠欠身子說:「小可,讓你久等了。」「來了就好。」小可像久別重逢,含情脈脈地盯着他,想好了要說的話兒卻是忘了。丁主任說:「我們走吧。」小可這才與他並肩走着。當兩人跨進包廂的一剎那,入席坐定的女同事還是有些驚訝:「哇——塞,原來丁主任也是化妝去了,才姍姍來遲呀!」有人打趣道:「這美女配帥哥,就是不一樣,並肩走來,猶如一對戀人走進婚姻殿堂,格外養眼嘛。」「是嗎?」文小可接茬對姐妹們說,「那你們就唱響婚禮進行曲吧,讓我和丁主任即興表演一下踏上紅地毯的情景。」她說着就挽住了丁主任的胳膊,立馬進入角色,放慢步履節拍,羞澀緩緩而行,真有了走紅地毯的愉悅感覺,從而引發滿桌的女同事大聲喝彩,分貝差點爆表。猝不及防的丁主任被鬧成個紅臉關公,只有傻傻地憨笑。

丁主任的年歲並不大,卻做過多年的辦公室老主任。文小可來到公司參加工作,首先就被分在辦公室。丁主任對文小可有着很好的第一印象:長相漂亮,活潑大方,樸素清純,越看越好看,見人一臉笑。再後,文小可的表現更加令丁主任有好感:工作細心,責任心強,總能出色完成任務。不多久,丁主任就找她談心:「小可呀,看來你是蠻有上進心的。這很好啊,我支持。辦公室目前只有一個副主任,只要你繼續好好表現,我把你當副主任來培養吧。」

有人敲着桌子大聲喊:「丁主任,走神了吧,快,大家都等着你端杯開席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丁主任笑微微地端起酒杯站起身,環顧一眼四周,說,「你們女同胞就是客氣,來,我作為唯一的男士,先敬各位姐妹一杯!」一陣「叮叮噹噹」的碰杯聲後,便是「咕咕咚咚」的喝酒聲,以及「吧嗒吧嗒」的嘴巴咂巴聲。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眼下這一桌滿滿的10人,除了丁主任一個男士,其餘全是女士,那還不好戲連台鬧翻天哪。瞧,有人就說了:「剛才丁主任走神,我猜大概是在回憶小可在辦公室工作的那段美好時光吧。」這話音一落,就得到女同胞眾口一詞的附和:「對嘍,那時丁主任跟小可這一對呀,都成了公司的談資呢?」丁主任趕忙糾正說:「不光是談資吧,應該工作上的密切配合令人羨慕呢,連總經理都還誇過哪!」「哎喲喲,丁主任呀,直到現今,你都還在討好小可呢。」文小可扭頭瞥了坐在自己右側的丁主任一眼說:「姐妹們,我可是實話直說,丁主任是不會惦記我的好,只會記住我的壞。」這話一出口,還真是大煞了風景,不僅令丁主任羞澀難堪,也讓一桌的姐妹們立馬交頭接耳地談論着他倆過去在辦公室的是是非非。

酒在干,菜在吃,各人說笑打諢好不熱鬧。身處這般氛圍中的丁主任,被酒精激活了塵封的思緒,與文小可交集瀝瀝往事又湧上心頭:她提前上班,給丁主任單獨燒好水,沏好茶;她晚點下班,把丁主任辦公桌上收拾得井然有序,把地板拖擦得乾乾淨淨,保持窗明几淨;她還趁着上衛生間路過丁主任的辦公室之機,不時地給丁主任送去愛吃的水果和零食。她在工作上表現得尤為突出,總是不折不扣地出色完成任務。還有,她得知丁主任愛吃鄉下不用飼料養的山塘魚,便在雙休日帶丁主任去她鄉下地娘家吃魚,同時還給丁主任帶回各色時鮮的綠色蔬菜。特別是她姨外婆過世時,小可沒有請公司任何人,唯獨請了丁主任一個人前去悼念。這些足以證明,她是沒有把他當外人……

丁主任自然知好歹,工作上充分地信任文小可,不但自己辦公室及抽屜、柜子的全套鑰匙交給她保管,而且,辦公窒採購物品的權力也交給了她,連車輛調配和辦公用品分發都由她負責,以致辦公室副主任受冷落成為擺設一氣之下裝病住進了醫院。如此以來正中丁主任下懷,丁主任向公司總經理提要求,希望給他配上一名助理。文小可順理成章地成了辦公室的管理人員,甚或成為丁主任的影子替身,可以代他全權處理辦公室相關事務。丁主任老是說:「小可,你工作上對我的大力支持,我已經對你感激不盡,可你對我個人還那麼細心關護,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主任,你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是你對我特別好,我才感恩於你,支持你的工作,關心你哪!我覺得,遇上你真是我人生的大幸!」

滿桌的女同胞邊吃邊喝邊議論,不時地笑得前仰後合。有人指着丁主任和文小可開着玩笑說:「你這一對人啊,要不是認識時都結過婚有了家室的話,哼,絕對會走到一起的。」另一位接茬道:「結婚咋了?結了婚照樣可以離呀?具體到丁主任和文小可吧,我猜想肯定是兩人的年齡相差懸殊點吧,不然,准能攜手走到一起成為一對夫妻。」「不成夫妻,難道不可以有一腿嗎?」高個子女人用嘴一呶,「不信,你問丁主任和文小可兩個當事人吧。」丁主任像是被人扒了個精光似地,臉面紫一陣、紅一陣,尷尬得很。倒是文小可無所謂,跟沒事一樣地端起酒杯:「來,姐妹們,乾杯!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

嘴上說說容易,但真要忘卻還是難的,何況那樁樁件件在兩人的心間早已烙下了深刻的印記,總會不時想起。作為男人,丁主任曾經對文小可真是用過心呢。他發現小可沒有佩戴黃金首飾,便轉彎抹角地問道:「小可,你本來美不可言,但要是配上黃金首飾,豈不是美上加美?難道你不喜歡黃金首飾也不喜歡美嗎?」小可如實回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我一個俗人,自然也不例外。我也喜歡用黃金首飾來配搭出更加美艷的自我。但是,我的條件不夠,娘家比較貧困,婆家也好不了多少,只有等到往後自己漲工資了再臭美啦!」「要是你心愛的人兒買着送紿你,你總不會拒絕吧?」小可急忙搖頭擺手,明確地告訴丁主任:「不不不不不!主任,你千萬別去做我老公的工作。他這人吧,一則工資不高沒余錢,二來很摳不大願意給我花錢。主任,你聽我的沒錯,千萬別去叫我老公給我買啊?」丁主任連連點着頭,「哈哈」大笑一陣後,說:「小可啊,你真傻呀,傻得好可愛哪!」

文小可天生楚楚動人,男人見着誰不動心動情?丁主任因工作關係,與她天天在一起,也就日久生情,有了那麼一層意思,甚或還自我感覺小可對他也有這層意思呢。丁主任是這麼想的:要不,小可咋會老領着我往她娘家走呀?去她鄉下的婆家又總是背着老公幹嘛?還有,開會、用餐,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挨着我、靠近我坐哪。猜測歸猜測,但兩人誰也沒有先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啊!當丁主任試探出小可並不被老公所寵愛的後,心下暗自高興,便成竹於胸,暗示自己只要對小可更加的上心,又何愁不能手到擒來?他決計要給小可一個驚喜,讓她溫柔地投進自己溫暖的懷抱。

那天,公司統一發放了員工的全年年終獎金。丁主任拿到22000元獎金後,不顧大雪紛飛和天寒地凍,駕着小車駛在冰雪道路上,去了百十里開外的大城市金鋪店,花了近兩萬元買了只金戒指和一條帶心墜的金項鍊。趕回公司的當晚,放到自己辦公室的桌面上,並用茶杯壓上一紙字條:「小可,送你一個驚喜,請你一定笑納。」他回到家裡洗漱完後,上床本想好好休息,卻輾轉反側難入眠了,揣測着明天早上小可發現禮物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愛的魔力就在於,它可以讓人痴、讓人狂,為之興奮,乃至魂不守舍。丁主任自己沒法入睡不打緊,但讓老婆都睡不着覺就得聽閒話了。老婆強烈抗議:「老丁啊,今晚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被什麼事情難住了?老是翻來滾去的,你給我安靜點行不?我可是要睡覺的呀。」「對不起,我就是有個小事兒,咋就失眠了呢?」「麼事呀?說出來聽聽。」「說出來你也不幫不上忙,算了吧,都默數着數兒,靜心睡覺。」

文小可如常一般,提前上班去丁主任辦公室燒水沏茶,一眼發現桌上那金燦燦的戒指、項鍊,以及那張字條時,驚訝得目瞪口呆。她多想得到呀,而不是在這地方得到,應該是老公所送才好啊!她越看越喜歡,將戒指戴到了手上,將項鍊掛在了脖子上,再走到書櫃前的一面大鏡子跟前照着,嗬,氣度非凡呀!她就這樣戴着,直到燒好水、沏好茶,才極不情願地取下戒指、項鍊,小心翼翼地放進辦公桌的抽屜里,嘟嚕着說:「萬事萬物都該有主吧,遺憾的是這戒指、項鍊並不歸我所有,就如我一樣,也有些喜歡丁主任,但並不歸丁主任所有啊。不好意思,親愛的丁主任,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黃金首飾我不敢要!」她久久凝視着放進抽屜里的戒指、項鍊,看夠後,似乎依依不捨地才將抽屜關上。她只是帶着那一紙字條,心情複雜地走出了丁主任的辦公室。

丁主任剛進辦公室,瞧見桌上的戒指、項鍊不在,以為小可收下了,心下竊喜。不料他正高興的當口,文小可輕輕地推門進來:「主任,你那貴重的物品,我幫你放在了抽屜里。」丁主任聽此一說,心涼了半截。他看了看小可,說:「小可,你不喜歡嗎?」「不,主任,我好喜歡呢?」「那為何不收下?」文小可低下頭去,避開丁主任那雙銳利的目光,輕聲說:「我等下向你說明原因。」

丁主任也就焦急地等待文小可再能進到辦公室來。等人的滋味不好受,丁主任幾次抓起桌上的電話機,欲撥打小可電話,卻又怕引起不快,只好放下電話。他像是有些頭痛發熱,趕緊關掉空調;他覺得口乾舌燥,一個勁地喝茶水;他以為精神不佳,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煙提振精神;幸虧室內無酒,要不準會以酒澆愁……

「主任,你是昨晚沒有睡好,還是身體不舒服了?」

丁主任聽到小可的說話聲,趕緊抬起趴在桌沿邊上的頭顱,兩眼盯着小可手上拿着的大蘋果,說:「小可,你老是送我吃的,我從沒有拒絕過。而我送你的東西,你咋就不肯收下呢?」

小可含情脈脈地看着他:「主任,你送的東西太貴重了。我拒收的原因寫在這張紙上,你等下看看就能明白。」

待小可走後,丁主任將其留下的紙條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然後念叨着:「娶這樣的老婆是福氣呀,一生只跟定一個男人,決計終生不出軌!好一個剛烈的女子,卻對我還是有一番情意的嘛。瞧她寫的,主任,假如我出軌的話,保准第一個出軌於你!」

既然這樣,丁主任也就無話可說了。畢竟,小可紙條的字裡行間還是充滿愛意的。都到了這種地步,丁主任豁出去了,誓言永遠抓住愛的手,不達目的不罷休。他給文小可寫下一紙字條:「小可,我不但可以理解你,而且更加地尊重你,以及愛你(把愛深埋於心間)。我送你的禮物是無條件的,決不向你提出非分的要求。請你收下吧,不然,我會寢食不安,會受到極大的傷害!」人們常說男人是靠哄才把女人弄到手的,不知道丁主任使出的這招能否對小可起作用。

文小可琢磨來琢磨去,最終還是說服自己將丁主任所送的戒指、項鍊全部收下。她不相信拿人家的手短,她認定丁主任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在後來的工作上和生活方面,她都盡力給予丁主任回報,唯獨沒有以身相許。

「來來來,姐妹們,別光顧着說話,而忘了喝酒啊,要不,這三瓶白酒怎麼消滅得了呢?」文小可敲敲桌子提醒說,「我作東請姐妹們來,是希望大家吃好喝足的,聊天的事兒,回公司去有的是時間嘛。」「對對對,大家端起酒,乾杯!」這回可是連干兩杯。

當眾姐妹要逐個向丁主任敬酒時,文小可出面說話了:「姐妹們,你們誰的酒量也不比丁主任小啊。大家逐個敬他,他就要以一敵九了,這不公平。而且,丁主任今天成了萬花叢中的一點綠了,應當受保護才是嘛。」「小可,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由你來保護丁主任吧。不過,姐妹們還是要逐個敬丁主任的酒嘛,好歹他是我們的領導呢。至於敬酒怎么喝,那是你和丁主任的事,我們不管了,你小可願意代丁主任喝酒,我們也不反對。」「好!」姐妹們起勁地鼓掌起鬨。文小可離座起來拍拍身子,說:「行。姑奶奶今天也就頭一回挺身而出了,拚命保護丁主任,好讓丁主任回家也能向嫂子有個好交待。拚命陪姐妹們喝好,免得到時別說我小可不講義氣。」

文小可方顯英雄本色,來者不拒,一口乾個底朝天。她喝得直搖頭,像是喝下農藥一般地皺着眉頭,每次幹完杯中的酒,都會用紙巾擦拭下嘴角,張開櫻桃小嘴現出痛苦狀。一輪過去,連幹完8杯後,她還給丁主任也斟滿一杯酒,說:「主任,我敬你一杯,先干為敬!」她脖子一仰,杯中酒幹了。紙巾一擦,她開口講話:「主任,你別喝,你那一杯也讓我代你喝。」說完,她要過丁主任手中的一杯酒,又是一口乾了個底朝天。有姐妹發現,小可已是喝得淚花閃閃,卻還在叫嚷:「姐妹們,繼續,干,不醉不罷休!」

坐在丁主任側旁的一位姐妹,附着丁主任的耳根說:「主任啊,你瞧小可對你多好!我們大家都想不明白,起始那幾年,你跟小可差點鬧出緋聞,而且滿城風雨,後來咋一下子就翻臉了,甚或反目成仇呢?今晚要不是我們這幫姐妹輪番勸說把你請來,小可還真沒法請動你呢。」

丁主任跟文小可鬧翻,實則是因為主任是男人哩。大凡男人,都是吃着口裡的,還盯着碗裡的。丁主任當初送戒指、項鍊給文小可,雖然承諾不會提出非份要求,那是緩兵之計,而最終目的還是想得到小可,因而心裡頭還是非常企盼的,也就日思夜想受煎熬,憋了兩年多實在憋不下去了,便趁機向小可提出非份要求,還動手動腳地調戲,直至將小可按倒在沙發上。小可好說歹說不管用,才忍無可忍地用力一腳把丁主任踹下去,然後整理衣衫走出了丁主任的辦公室。

丁主任受此打擊,情緒低落。他曾捫心自問:是我對她付出的不夠,還是我因某件事將她傷得太透?小可啊小可,你若不愛,為何常與我牽手?既然有情意,為什麼不能將愛推向高潮?你咋忍心讓我獨自飲着愛情的這杯苦酒?丁主任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勁地搖頭苦笑,轉而警告自己:放開對她那相愛的手,心也不再為他停留,轉身扭頭它處走。

偏巧這時,辦公室又新進來了一名年輕的女員工,讓丁主任如獲至寶,趁機進行大轉移。起始為了發泄情緒,丁主任故意對這名新員工好,讓小可吃醋,進而達到報復之目的。不料這名女員工與小可相反,識相地滿足了丁主任的要求,不但上班時間糾纏在一起,就是工余時間也幾乎形影不離,儼然成了第三者插足丁主任的家庭了。如此同處一個科室,文小可已是很不自在。她本想用時間來慢慢淡化她與丁主任的不愉快,但已然不可能了,他已有了新歡,男人最大的滿足是得到女人的身體。於是,她主動請求調動工作崗位而且還是到生產一線。她常常跟自己辯白:不能完全怪罪丁主任的,自己也有責任,模糊了愛情,與丁主任玩起了意淫的遊戲;錯,錯,錯,難回頭,遠離這是非之地,獨自暗暗為他苦守候。

「喂,小可,你少喝點行不?」「不,不行吧,我我我,我都不喝,誰還會喝呀!你,你講我的笑話,講,沒事的。誰怪你呀,那就不是東西。對了,我是東西。不不不,我不是東西。喲喲喲,我哥呢?」文小可說話語無倫次,都大着舌頭吐字不清了,還在放量地一口一杯地喝酒,弄得姐妹們勸也勸不住。

「唉——,小可真造孽,真可憐嘍,都怨她那個不識好歹的鬼老公!」

文小可的老公看似木訥,以老實巴交的面目示人,其實是他城府甚深,隱藏得太好而己,連他的骨子裡都不老實,瞞着小可常去嫖娼。常言講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小可的老公壞事干多了,終究露出了狐狸尾巴,於近日嫖娼被抓了現行,行政拘留15天,罰款5000元,同時還查出他包二奶生了個兒子……

坐在丁主任側旁的那位姐妹推推丁主任說:「主任,看在小可跟你以前相好的份上,你就好言好語勸下小可吧。小可她這樣喝下去,怕是會出事的,到時大家都有責任哩。你也看到了,姐妹們是勸不了她的。」

丁主任拍拍文小可的肩頭,待她轉過面來四目相對時,就說:「小可,別喝了,你都喝醉了。」

文小可眨巴眨巴着眼,把小嘴角翹得老高,目光直視着丁主任許久,才不緊不忙地說:「主任,我沒醉,你就陪我喝醉吧。」

丁主任奪下她手中的酒瓶,說:「小可,你想開點行不?別喝了,傷了身子,遭罪的是你自己!」

「嗬嗬,我哪兒想不開了?大家說,我又哪兒想不開了?這簡直就是笑話嘛!」文小可激動得提高了嗓門,大聲說,「我有兩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她們才是我的生命才是我的最愛。至於我那鬼老公,呸,是壞男人,不對,是死人子,我才不在乎他呢。我為他想不開我不值呀?我的主任,你聽好了。我若真為他那些臭事兒想不開的話,我怕是早就喝了農藥跟在坐的拜拜了,姐妹們,哪還有今晚的開懷暢飲啊?來,主任,我現在非要你陪我喝醉不可。畢竟,在你手下工作的四五年,是我人生中最愉快最高光的時刻。來,乾杯!你不喝不行啊,我就抓住你不放了,看你咋樣?」

「這——」丁主任下不了台啦。

姐妹們一陣騷動,有人出主意,拿來兩瓶礦泉水倒進空酒瓶里當白酒讓他們喝。他倆一杯一杯地干着,雙雙喝得眼淚汪汪。在大家看來,文小可真的醉了,還嚷嚷着:「好酒,我要陪主任喝到天亮。」隨後打幾個飽嗝,便趴在桌子上迷糊了。

眾人將文小可扶去住宿處,開了個房間,讓小可躺下休息。當丁主任安排兩位姐妹留下陪護小可,自己和其他姐妹先行離去時,小可卻是醒來,睜大眼睛看着丁主任:「主任,你咋安排的?姐妹們哪個不是有小孩在家等着她們早點回去?可你倒好,偏偏安排兩位姐妹留下來照顧我,你咋這麼自私啊!你一個男子漢,唯獨不受家庭牽掛拖累,就該你留下來照顧我嘛。」

「小可,你說酒話了。」

有姐妹跟丁主任講:「丁主任啊,酒後吐真言嘛。小可要你留下,你就留下唄。」這位姐妹接着大手一揮,「姐妹們,我們都走。」

姐妹們走後,房門敞開着。文小可坐起身子打了個寒噤,弱弱地說:「風大,好冷啊,主任,請你把門關上。」

丁主任關上門後,倒杯溫水遞到小可手裡:「先喝些水吧,都醉成了這樣。要不要叫醫生來?」

小可笑了,起身下床,正常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然後問:「主任,你看我像是醉酒的樣子嗎?應該不像吧。實話告訴你,主任,我壓根兒就沒有丁點醉意。我跟姐妹們乾杯喝的酒杯杯都喝進了口,但全都吐在了擦嘴巴的紙巾上。跟你喝的酒,我也看到是姐妹們用礦泉水冒充的。所以,我真沒喝幾口酒下肚。你說,我能醉麼?你清楚我的酒量,也有酒德,一般不會喝醉的。我今晚啊,只是裝醉。」

「裝醉為啥子呀?」

她回答得很乾脆:「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她指指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和脖子上的項鍊說:「這些你都應該還認識吧,是你送給我的驚喜哪。」

「嗯,我記得。」

她說:「既然你能送給我驚喜,那我今晚也就要送你一個驚喜啦。」

「啥驚喜?」

她沒有回答,而是出現了急促的呼吸聲。她再不矜持,張開雙臂,一把圈住丁主任的脖子,再踮起腳跟,用血紅的兩片嘴唇重重地壓在丁主任那兩片厚厚的嘴唇上,狂熱地親吻。登時,兩顆心就像受驚的小鹿「嘣嘣」亂跳,呼吸的鼻息越來越粗越來越急。她滿臉泛紅,松下雙臂,迫不及待地忙着寬衣解帶時,突然響起了「噹噹當」的敲門聲。

丁主任打開房門,走進來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警察一邊亮證一邊說:「我們是來查房的,請拿出各自的身份證,並說明情況。」

丁主任說:「我們是S公司的,她喝醉了,讓她先行到房間休息,我再去叫醫生來。」

警察走後,文小可吐出舌頭扮個鬼臉說:「好險,差點壞了我們的好事。幸虧你個主任沒白當,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就把警察打發走了。嗬嗬,現在好了,我們可以安下心來盡情地享受一番嘍!」[1]

作者簡介

唐勝一,男,漢族,湖南省衡陽縣人,大專文化,中共黨員,國有企業員工,業餘愛好文學,衡陽市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