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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牽夢繞南三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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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牽夢繞南三島》中國當代作家梁飛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魂牽夢繞南三島

我走訪過恢宏險峻的華山,暢遊過奇異秀美的桂林山水,驚訝那千奇百怪巧妙絕倫的龍王洞,迷醉於鳳凰古城那如詩如畫的沱江晨霧,領略了北京城的深蘊厚重,感受到古長城的大氣磅礴……祖國的大好河山,令我沉迷令我愛得熾烈。而讓我魂牽夢繞的是我那美麗而親切的家鄉——南三。

家鄉沒有崇山峻岭,可是東面波瀾壯闊的南海令我胸襟無比開闊,海岸長達二十公里的銀灘令我驕傲非常,倚沙灘而蜿蜒一目難盡的木麻林帶是我的自豪,靖海宮的傳說是祖輩對豐收與平安的渴望,龍女仙姑的動人故事銘刻了家鄉人的大愛與勇敢……

啊,家鄉,我的家鄉,我愛得深沉的家鄉!

我愛看鷺鷥在河畔翩躚,我愛看老鷹在天上滑翔;我愛聽家鄉野貓的嚎叫,那是對春天的追求;我愛聽黃槿樹上畫眉的啾啾,那是對家鄉眷戀的呢喃;樹尖上伯勞的嘶啼,是對更高處的嚮往,杜鵑的聲聲泣血,那傳說讓人感動而悲愴。

清香脆口的蕃薯,育我家鄉人民以純樸;海埠泥灘中列陣的螃蜞,育我家鄉人民以堅強。欖錢的獨特風味,勾起我對家鄉無比的懷念;傍晚鑽出地面的金龜子啊,那給我童年多少的歡欣與解饞。

孩提時曾迷失於木麻黃林帶,聲嘶力竭的叫喊讓我的記憶更加精彩,沉醉於水煙筒咕咕的歌唱,那歌聲是父親對土地傾訴情懷。我以簡筆素描勾勒一步步後退着拉大網漁民的粗獷,我以工筆細膩摹寫在田間譜寫詩行的農家姑娘的溫柔。艱難地從稻田的沼澤里爬起,讓我體味母親分娩的陣痛,在泥深半膝的灘涂中采海,讓我從海鷗的身上學會離開母親的懷抱後如何展翅飛翔。在海風的咸腥與泥土的清新中穿越,我學會勤勞與堅強。

哦,家鄉,我的家鄉,我千百世輪迴也忘不了的家鄉!

忘不了野果包含的酸甜與歡樂,忘不了苦楝樹中蘊藏生活的苦澀與艱辛,忘不了夏日林間知了那應和家鄉的熱情與奔放的大合唱,忘不了叫天子窩中稚鳥張着嫩黃小嘴索食的可愛勁,忘不了斑鳩的咕咕叫喚,那是媽媽教孩子說話的腔調啊,我的家鄉我的母親!

我徜徉在十島聯一的鄉間,體會到祖輩的辛勞與不屈;我行走在圍海造田的基堤,想像着先民的奮鬥與堅強;我漫步木麻黃林帶,感受了海島人的神奇創造與無私,我踏上跨海大橋,看到了鄉賢的奉獻與追求!

南海無邊,氣勢昂揚,魚鷗戲浪,沙蟹嬉灘,青青河畔,白鷺悠翔,苔青石井,水何清甜,鄉路縱橫,狹窄羊腸,野草瘋長,露珠濕涼……伊甸園,蓬萊境:藍天攜綠樹,碧海吻銀灘,晨霧偏慵懶,夕光太軟綿……

啊,家鄉,我的家鄉,讓我愛得盲目的家鄉!

我不會否認,我的故鄉還有愚昧落後,也有彪悍疏狂,但我對她的愛,總不離不棄,就像孩子一如既往地愛他老眼昏花又有點嘮叨的母親!

踏在故鄉這片土地上,我的良心躲避不了經歷天災後再遭人禍而日漸稀疏枯萎林帶的拷問,也不敢諦聽早已荒蕪長滿田冬草的水田的痛苦呻吟。我無力改變一些人的鼠目寸光,因為抑制不了物慾橫流的社會現狀,但我不懼不憂,因為在孩子清澈的眼睛裡,永遠充滿天真和憧憬。

啊,家鄉,我可愛的家鄉,讓我充滿期待的家鄉!

跨海大橋,是供我血與養料的臍帶,環島公路,是我追夢的仙階。大自然的恩賜,家鄉人的開拓,帶頭人的高瞻遠矚描繪的藍圖,外出企業家血濃於水的鄉情維繫,將造就我家鄉無比炫目的輝煌!

最美的是那一片白那一抹綠

濤涌初日,磅礴恢宏;魚鷗騰曜,戲浪迎風;霧靄層林,翠擁蒼穹。銀灘彩貝,纖妙玲瓏;松蔭醉臥,優悠從容;杜鵑啼血,聞者忡忡。夕照金波,歸帆漁農;沙蜞歸穴,鷺鳥棲松;層林點染,綠墨金風。

藍天,碧海,銀灘,綠樹。

最迷人是那一片白,那猶如少女肌膚般的美麗風景啊,那一片銀灘,令你迷醉深陷!

最自豪是那一片綠,那是怎樣的一片綠啊,彎曲蜿蜒四十多里的林帶,寬達兩千米,從南至北,擁抱着我的家鄉,呵護着我的家鄉。這是我家鄉祖祖輩輩戰天鬥地,揮灑無數汗水創造的奇蹟!它曾得到聯合國組織過來南三考察的20多個國家的官員和專家的肯定,也得到眾多名家的青睞:著名畫家關山月曾以此為題創作《綠色長城》(掛於北京人民大會堂),作家冰心曾游南三並撰文讚美……「林成畫卷關山月,海誦詩文謝冰心」。

夢裡外,依然記取,這是一片綠色的世界,木麻黃的海洋!

孩童時,跟着姐姐、同伴到林場扒松須(掉落的木麻黃針葉),一進入木麻黃林帶間,感覺到自己的每個細胞都浸入這綠色的海洋中,貪婪地呼吸着這清新與芳香。前望,抬頭,全是一片綠啊,幽靜,深邃,甚至於讓人覺得連空氣都是綠的。林下銀沙潔淨,針葉錯鋪,時見鵪鶉飛跑、蜥蜴逃竄,那是害怕我們侵入它們的樂園。或聞伯勞引頸長嘶,或有毛雞撲撲飛起,或見貓頭鷹躲藏樹間……

扒松須時不敢離大路太遠,就怕誤入深處而迷路。因為一旦迷路,所見前後左右都是一株株的綠,都是一個樣,往哪個方向,都是一行一路,前望遙遙。綠蔭蓋天,枝椏層疊,不知東西南北。找吧,橫看是一條又一條路,直看也是一條又一條路,找得眼綠了,臉也綠了。叫吧,聲音漫向四面八方,即使同伴聽到叫聲,也難辨來自哪個方向,尋起來極不方便(後來長大了,進入林海,靜聽松濤海韻,也是常常迷失)。

扒夠一擔柴了,有時就會沿一條小沙路,走到海灘邊玩一小會兒。遠眺那藍天、碧海,那開闊、遼遠狠狠撞擊着心胸,帶來的是震撼、訝異、自失。而回望林海,卻又是親切、踏實、沉靜。

嬉戲於那片銀灘,從鬆軟走向堅實,從乾燥走到濕潤,從疲乏走向輕快,或在沙灘拾撿彩貝,或趕趕蟛蜞,嘻嘻哈哈,童真飛濺,無拘無束。那一幕幕,一直縈繞至今……

可惜,如今物慾橫流的社會,連林帶都被腐蝕掉了。林帶中開闢了「碧海銀沙」與「伊甸園」度假村,本是具極高價值的旅遊酒店呵,卻因這個天然度假區的荒蕪而破敗。

碧海銀沙?碧海在遠方,銀沙不復存。這裡,不是我兒時的夢,不是我童年的海,不再是南三人記憶中的林帶!稀稀疏疏的木麻黃樹,裸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枯草與黃沙,刺得眼睛生痛!蝦池污水橫流,排到海灘,灌入大海,銀灘變黑土,碧浪夾濁流。兩萬米的銀灘啊,「南三聽濤」,湛江八景之一啊。樓房,別墅,酒店,蝦池,有好多的人工建築。這裡,還可欣賞綠色長城麼?還可傾聽濤韻麼?我聽到的只是海風嗚嗚的哭訴與殘林的呻吟!

伊甸園,那應是原始清幽任我行的樂園啊。不知某些人,來到「伊甸園」,是否有點痛心?是否還敢抬頭前行?

偶爾到此的我,孤獨地站在某棵樹下,痴望,遙念,嘆息,遐想。只品海風不看海,只聽濤聲不看林!

南三島濱海旅遊度假區開發在即,不知有否一個使者,讓我頂禮膜拜?[1]

作者簡介

梁飛龍,出生於廣東省湛江市南三島,中學教師,湛江市作協會員。受父親薰陶,自幼愛好文學,讀師範時開始學寫詩歌、散文,作品散發於《湛江日報》等當地報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