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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菱湖菜(菱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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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菱湖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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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菱湖菜》中國當代作家菱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難忘菱湖菜

我的故鄉是典型的江南水鄉,曾經「林家鋪子」的拍攝地,被稱作東方威尼斯的菱湖。

說到美食,有一個本地人瞭然於心的名稱叫「菱湖菜」,它時時牽動遊子們戀家愛鄉的心。有朋自遠方來了,自然要趕去菱湖吃一頓;某地有菱湖人開出新的飯館、麵館了,也免不了奔走相告吆五喝六前往;席間碰到相熟的老鄉,除了品菜吃麵,還與掌勺的交流一番,談起某街某巷某師傅的菜,談起某家某人曾經的故事,即使一碗麵也吃出幾分鄉情和鄉味來。

菱湖菜不像川菜麻辣、粵菜清淡、蘇州的甜膩、寧波的咸鮮,也沒有滿漢全席的濃烈,杭幫菜的融合,但它卻有獨到之處,最大的特色我想應該是「純粹」。孤島小鎮時光不變,受外系的干擾也少;水清地肥,食材尤其豐沛鮮嫩;生活富足悠閒,做法精細講究。菱湖菜能讓人在原汁原味中品出用心用力的獨特滋味,品出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傳統口感,還有合着菜的溫情與滿足。

當然,是不是正宗菱湖人首先看他會不會吃蝦了。我一直以為鹽水蝦是蝦的最高境界,除了鹽不用任何調味。配上綠色的蔥段白色的蒜苔,跳躍着的青蝦下鍋那一刻,總使我想起「落鍋蝦公着紅袍」的對聯軼事。粉紅晶瑩的鹽水蝦原汁原味,細嚼肉質有彈性,咸中帶一絲甜,最能吃出蝦肉的品質:河裡的還是塘里的、冬季的還是夏季的,風味各不相同;水質清濁、野生飼養自然也逃不過菱湖人挑剔的味蕾。筷子夾到嘴裡,出來連頭帶尾的完整蝦殼,緊接着第二隻又送進去,非常有節奏感,一餐下來蝦殼可以整整齊齊排成蝦兵陣列。

這樣的美味在菱湖是再尋常不過的,菱湖四面環水,河湖漾塘孕育出豐富的水產,即使在物質匱乏的年代,餐桌上也少不了河鮮美味。小時候見我哥哥一個猛子紮下水去,回上來嘴巴里塞滿了青色半透明的蝦,往返幾次便是晚餐的美食。女兒小時候,我母親常常用小蝦擠出蝦仁放些鹽和蔥姜爆炒,拌麵吃味道極鮮,讀了大學回來還常常纏着要外婆做蝦仁面吃。

湖鮮的特點就在其鮮度,前些年老恆和用魚蝦首次釀出了極其鮮美的醬油,頓成調味界新寵。再拿蝦說事,鮮美和高難度還數油爆蝦,它的做法複雜一些,平時就不常做了,但離開菱湖後吃遍餐館,仍然覺得大哥做的最好吃。那顏色紅亮,殼肉分離,調料入味,口感咸鮮甜嫩有嚼勁,能細細品出蝦的原味和料的原汁,吃水產不宜胖對身體沒有罪惡感,一隻又一隻根本停不下來,一大碗從來都不會剩,是近幾年我們周末大家庭聚會出鏡率最高的。

想來菱湖水產的鮮美是與水、氣候和環境相關吧,當年小鎮唯一的一個科研院所就是省淡水研究所,那裡草木扶疏,環境清幽,緊鄰我們居住的菱湖醫院,可謂小鎮高知集聚地。那時我們小孩子常常攀過牆去,那裡地域寬廣,河塘縱橫,是我們活動遊戲的好去處。

淡水所研究員的工作在我們看來很神秘,看似默默無聞的在業內卻頗有些名氣,比如我尊敬的政協老領導許步紹,他帶領團隊研究螃蟹人工育苗成功而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使得菱湖的螃蟹不僅滿足了本地居民的胃口,也滿足江浙滬一帶、尤其是上海人的大胃口。淡水所的魚病防治研究也出了全國頂尖的成果,大大提高水產產量。

如今,菱湖水產養殖高手遍布全國各地,哪裡有大規模淡水養殖,哪裡就能見到菱湖人的蹤影。當然,人工繁育養殖後的水產,其口感品質在菱湖人吃來總覺得不如從前了。

有一些美食總是與家聯繫在一起,比如蟹粉。冬季螃蟹快落市的時候,量大價賤,母親會買一大堆來蒸熟,然後整個晚上耐心的一隻一隻把肉和黃拆出來,加鹽用油熬好,又一瓶一瓶裝在大口瓶中。這可以吃一個冬天的美味,無論配菜還是佐面,都是上好佳肴,絲絲縷縷口口入味。沒有蟹粉的日子,大哥會做一道薑汁蛋,那種稠粘的感覺吃起來就像蘸了醋的蟹黃,曾經屢屢騙過我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就算後來知道是姜醋和雞蛋黃,也還是喜歡吃。

而我更喜歡秋冬時節一家人關上門,圍坐在暖黃色的吊燈下一起吃螃蟹的感覺,滿滿一蒸籠紅彤彤的螃蟹端上桌來,趁熱掰開蟹蓋,剔除那法海和蟹胃蟹肺等不可食部分,蘸着用本地出產的玫瑰米醋加糖、薑末配置的調料,神色專注酣暢淋漓,不用顧及形象動作,吃得乾乾淨淨,吃得嘴唇發痛,吃的飽不思飯、吃得再也不想吃螃蟹了。那種暢快過癮一直令我懷念,所以現在仍不喜歡在飯店裡一大桌菜配着螃蟹吃的感覺,思想渙散胡亂咀嚼,簡直是暴疹天物

去年,我們陪着母親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個月,吃遍了想吃的所有菱湖美食後,母親說:我覺得很滿足,此生不留遺憾了。

有人說,我們對食物的感情多半是思鄉,是懷舊,是留戀童年的味道。這些味道,讓我們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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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菱子,原名王力,1970年5月生於「詩縣」舒蘭。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