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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女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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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女广场 》中国当代作家周子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走神女广场

一日看尽长安花

白驹过隙,岁月荏苒,千帆过尽,往事随风,看着这些学生青春逼人的文字,既羡慕嫉妒。羡慕他们如旷野之鸟,活力满满,间不容发,憧憬生活的样子;也嫉妒他们意气风发,神色坦夷,无所畏惧,走向生活的勇气。毕竟成熟带来的结果,虽可避免幼稚的伤害,却也错过了起始的勇气。

这些年轻人,做着自己年龄段该做的事,穿自己年龄段该穿的衣,写着自己年龄段该写的文字;将风景丢失在山水间,将点滴往事储存了下来,将爱恨怨恋诉诸于纸上,将喜怒哀乐渗透在笔端。他们笔下,有春天相识,夏天热络,秋天分手,冬天疗伤的故事;也有片言只语,皆是经历,万语千言,化为闲笔的感悟。他们深知,每个生命里出现的人,都有其原因与使命;每个生活中的偶然必然,都会成为青春路上的印痕。茨威格说:“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也许,给别人的礼物,还需要积攒;但给自己的礼物,就在这字里行间。相信穿行于乱花之中,他们的每一个拐弯,都是为了走到一条更好的路。

好吧,年轻不为梦想埋单,老来凭何话说当年?然后,推荐一下,鲜衣怒马少年时,字里道尽长安花!

《鲜衣怒马》栏目,专门推送学生优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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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君

走神女广场

大三秋季学期开学,白色高铁动车在重庆北站北广场下客。我走出车站,这时,有几个三四岁的孩童正在广场上玩耍,眉飞色舞的笑容,阵阵天真爽朗的笑声让我不禁想起在巫峡中学旁的那个可爱的小广场,还有广场上生活的左邻右舍的人们。

自小就喜欢广场。喜欢那舒坦平台上的人来人往,爱听长辈嘴中的奇妙故事,爱看小孩子在广场上蹒跚学步的憨态,最爱放学后在广场上肆意嬉戏奔跑,每每想起,总觉得这些可贵的画面都近在眼前。

一直到十四岁,我家居住在神女广场边的粮贸公司宿舍,仅隔着一条车来车往的街道就是神女市场。清晨时起床,我打开窗户,如果屏住呼吸仔细感受,可以听到农贸市场内的第一声嘹亮的鸡鸣。如果是秋天的早上,农人们会挑着各色各样的蔬菜水果:硕大橙黄的柚子、红彤彤的石榴、充满褶皱的柑橘、灯笼状的柿子……在清晨略显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丰收的喜悦,楼道里夹杂着农人们的阵阵吆喝声,穿白色短褂的大叔敲着铁板喊道:“磨刀——磨剪子——”。 在这样的氛围下,儿时的我会背着大大的书包,爬上神女市场后面的层层梯坎,然后到南峰小学上学。

南峰的校园舞台上早上会有诗朗诵班在排练,在那绿树成荫的舞台下,身着红蓝校服的学生们用天籁的声音朗诵着屈子的不朽诗篇:“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放学回家仍是经过神女市场,神女市场的门口常年有一个卖干炒瓜子的中年男人,地上放着一个蛇皮袋子,里面装着半袋子炒熟的瓜子,最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搪瓷茶缸,他大声喊着:“瓜子香,解心慌,一块钱一方方”,有人来买瓜子,就满满盛一袋的瓜子,再多抓一小把,瓜子嗑起来焦香四溢。神女市场边上还有一个卖叫花鸡的小伙子,他的叫花鸡鸡香味浓郁、酥香软烂、咸淡适口、肥而不腻。小时候没有多少零花钱,我总是攒好长时间,和伙伴们每人凑几快钱,买一两个卤鸡蛋,分成小块,一人一口,分而食之。

依依不舍走过神女广场,回到家中,囫囵吞枣写完作业,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门外的朋友的吼叫声,这是玩伴们喊去神女广场滑滑板的信号。我打开门,被邻居一股脑拉走,齐刷刷哈哈大笑地跑下楼,去往神女广场…… 去往神女广场的途中,街灯整齐划一地亮起,夜幕缓缓拉下。我和朋友们的小小身身躯化作夕阳下的剪影,我们飞驰,有的朋友是溜着滑板,有的孩子则是使劲奔跑着追赶滑板。小时因为缺乏锻炼,我总是大气不接地喘着粗气跟在伙伴们身后,一种不舒适感萦绕着我的胸口,感觉一口口热气在往喉咙上涌起。最终,我会微笑着,弯着腰看着朋友们渐渐远去,然后一屁股坐在神女广场上的座椅上。 座椅边,是个茶水铺子,我会用零用钱购买一杯神女广场的茶水,这里茶水偏贵。极其普通的绿茶,一杯也要十元。往往三杯水一换,就没了茶味。菊花茶和茉莉花茶稍微好一些,可到最后也只剩下杯底的一丝丝甜味。茶杯是很普通的啤酒玻璃杯,和扎啤杯类似。这样的杯子,我摔坏过几个,损坏后得知,一个这样的杯杯身价大约30元左右,每次都是起身离开时,一屁股把它们刮到地上,发出愉悦但是昂贵的声音。 小伙伴们最终还是又找到我,一起在大树下喝茶的感觉最是闲适不过,大家可闲话闲扯三四小时。每人花上十来块钱,就可以在这儿消磨整个傍晚,一直到星星冒出来到颜色逐渐变淡。老板也不会来招呼你,水喝完了打声招呼,自然来给你斟满开水。只是茶味由浓变淡,是谁也无法扭转的遗憾了,当然,我们总是再叫上一杯新茶来。

神女广场上,曾经还有一座水泥堆砌的山峰似建筑,神态上有着凝神聚气的效果。一边的街坊邻居说道:“神女广场上的水泥山峰,这其实就是仿照神女峰的神态,保佑着广场周边的平平安安。”那水泥山峰念念难忘,而后由于种种原因,水泥山峰被一辆红色小卡车移走,一个四方形的铁房子把水泥山峰取而代之。

记得,曾经在神女广场的行道边,有一群算命先生们,他们总是一排排蹲坐在梯坎边,年纪大的人抽着旱烟,中年算命先生则是呆呆看着过往的行人。算命卜卦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充满神秘主义色彩的巫术文化,而我记忆深刻的不是那卦象中的吉凶祸,而是那萧瑟的巫峡冬景:点点寒雨晕染侵蚀着广东路平日里的繁华,这时,总有一对朴实的盲人夫妻,他们两人坐在椅子上,小凳子紧紧靠在一起,穿灰黑袄子的男人手中紧紧攥着算命的占卜用具,一边的妻子握着男人的手在喃喃着,楼下张爷爷有时会在寒风中走来,张爷爷泡了一壶热茶,轻轻拍了拍算卦男人的肩膀,茶杯从张爷爷的大手递出,算命男人闭着眼,微微一笑,摸索着接过茶壶,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热气呼出,白色的雾气葳蕤缓缓散开在空中……

二零年初,疫情爆发,神女广场那年场面也一度萧瑟,我拿着疫情通行证呆呆在神女广场走了一圈又一圈。路上一个红色帽子的老奶奶带着一个孙孙,她们祖孙俩慢吞吞走上神女广场,老奶奶把带着小口罩的孙子抱起来,一只手指着小宝贝鼻子,轻言细语教着那首耳熟能详的巫山儿歌:

“小朋友,丁丁玲玲走,开开心心走到白门口,白门口,要开门,请你和我一起走……” 小孙子呵呵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穿过口罩,回荡在空旷而又禁闭的神女广场。小孩的小嘴巴也开始嘟嘟囔囔着,老奶奶抱着小孙子,继续摇啊摇,小孩子眯着眼,嘴巴碎叨着:“广场口,我们继续一起走……”。[1]

作者简介

周子杰,重庆文理学院大三学生,报刊发表文章若干。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