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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知青点(凌代琼)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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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知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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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知青点》中国当代作家凌代琼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西行知青点

农村与知青点对于我而言,已不是简单的资源库。它是某些可待挖掘的、可待幻想与反思的个人生长的历史。是知青初始激情与农耕文明相互渗透,感知力与想象力统一的文化载体。我总想在这文化与时间的消失中,不断地揭露知青存在的真相。 一 “知青点”那个红瓦土墙,时代理想与信念特征支撑起的建筑,虽然在心理占据着一定的位置,可它离我们的视线越来越远。虽然跨越时空的我,有时潜游在这失去的时间里,寻找那空间里的内部话语与时序,有时人就隐映在历史的树荫下共情的生活,知青点还以自身的时代文化力量,重温青春活力的情节,让那个时代的小屋,衍生出温柔的声音,在场地将人与弯曲的时间一起冥入到和谐的来路上来。可今天的我还是追忆地从现实的窗口望去,那个逗留在青春历史窗口背影里的人和事,还就真绽放着初遇的表情来。

西行的路上,我们5个知青,吹着口琴,和着新学的歌声,在那遥远又四达的路上,彼此一世又一世的重遇着快乐与青春的自己。身后的背景里,不断地传来广播里“战天斗地”的声音。在二千多万知识识青年下乡坎坷的路上,我们合力用脚板点敲着来路,决心要告别在城里吃闲饭的昨天,以革命的热忱“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磨一手老茧”的豪情,走出我们自己命运特色的蹉跎岁月来。眼前一座桥,一棵大树,一道山弯,一座村庄或一群人,都在用陌生娓娓讲述着游动的我们。原野、村庄、稻田水色与蓝天,这些自然巨大的色块,都在调色着我们的革命心情。真得感恩生活有道,使我们行走在“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的人文杂糅化的大地“美文”里。

我们以一个还不完全是农村的新“农民”的想象,领略着隐喻维度里,农民生活词汇里的这些叠加出的古语新词,在这时间的几何学里,我们的心理层面上,呈现出另一种山色的光芒。“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一切事物,穿透着我的内心”。

叙述的时间轴,正在以我们的生活节奏,构建着有我们自己气味的知青文化。可就生活在知青文化行距间的我们,还要寻找知青最真最接地气地和一些柔和又积极向上的文化内涵来。寻求新的审美,以知青新生活动词的词块,来构建我们知青的新语系。来见证刚刚迈上人生之路的我们,好有序展开在生命时间与生命空间里,更快融入到“知青”生态文化圈里去。

云游的语境,仍然是红色风格加黑色幽默。天启的地域之光,彰显出的自然人文与城市的差异,异质化激发着出游的心情。广阔天地给予我们的新快乐,都不能降格我们一目了然对知青点的判断。因为我们自身就是辨识器。知青点,哪怕在山岗之上,村庄的边缘,还是卧在村子的中央,我们都能凭着自身携带的知青密码,一眼辨认。知青点,在世俗中结盟的农村新空间,无论处在那里,它身上的纹理与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早就将其特有的信息招摇出去。看,那门前晾晒的球衣球裤与城里正在流行的新款服饰,我们就知道,“一间自己的房间”——知青点到了。我们就凭借着这些生活晾晒的“旗语”,执大象,而天下住。

走出校门的同学,再次在渗透农耕文明的新空间相见,走出自我新鲜的感知,在不是遇见的地方相遇,高兴与激动,不能用言辞表达。思维先在的语言,搅动着笑声,将同学、资料、景观、亲身见证,这些地域性的,昨天还不堪入口的东西,毫无遮蔽地催化成彼此的口头故事。 同在武昌湖边,住在大路旁的张海根同学激动地说,我们两个知青点的情况太像了,我们这里也快成知青招待所了。吃都没有问题,“天下知青一家亲”。可因为吃,我们被上海知青欺负,传出去,我们知青点今后在望江还怎么混。我们都学过,十粒米一条命的课文。可上海知青抢我们活命的米,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我们那时都是以幻想替代现实的性情中人,一听有故事的声音,还渗透着饭菜的香味,同学们都变通粘合到张海根同学周围,用一种期盼的眼神,要求讲述人。张海根同学一张口,每个人的表情都顺着他故事的情愫与枝蔓自然伸展着。张海根同学嘴里不断溢出新词:我们知青点的米,就眼睁睁看着被上海知青名叫陈龙陈虎的兄弟背走,我们知青点的3个知青,都怕事,屁都没敢放一个。不敢碰他们,这兄弟俩在这一片横行霸道出了名。上海、安庆、铜陵知青都无人敢碰他们俩。

我从铜陵回到知青点,听说就气不打一处出。自己不劳动,抢别人的劳动果实,这绝对不行。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俩兄弟又来了,(估计是抢得米又吃完了)我们正在吃午饭,这两兄弟更猖狂,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端起碗就盛饭。当他俩端着碗,走到大桌边,准备夹菜时,坐在门边的人,将门关上,陈龙正回头,我用吃饭的碗,向他头上砸去。我们两个打一个,打得这兄弟俩,跪在地上求饶。

生产队长听到知青点的动静,来到我们的门外,敲门,我们不理。只是打,打得差不多了,队长又叫来村里社员。我们才把门打开。这兄弟俩鼻青脸肿的还说,我们知青点人欺负他。当派出去的人,将这兄弟的生产队长找来,把人领回,我们的生产队长了解情况后,还表扬了我们。

后来,只要米不够吃了,我们就向队长借。大家哈哈大笑,好一个“借”字。就将生活的米,放回到知青点的米缸之中。当你,读到这生活活过来的文字,而不是写出来的东西,相信,生活在严酷环境中的你,也依然会如星辰,闪耀着尊严与力量的光芒。我们相互注解又相互补充着感觉,以见证者的身份,就这样,融入在吃饭风波的情趣里。

太阳升起,我们又在大地文字的纹理间行进,启动与驱动共同体验在色光之中。没有诗意,没有神话和隐喻的气息,我们西行的一开始,就流露出漫无目的又要跨越灰色地带的目的性。虽然我们表面上看是单向流动,可我们是被知青气息裹挟着往前走的。冥冥之中就有一种力量,膨胀着我们的感觉,生活中密布的隐喻,就在冥冥之中灵动着我们。不同的心态与新的搭配,生产了不同的人生体验。当我们就像小说里的情节光点,闪亮在一个女知青点时,那男女之间幽微的心理和真实的人性,都在童话的画面里笑出声来。

进屋,我们就看到整洁的房间里,被子叠得像军营里的样子。当女生说,请我们洗脸时,我回头一看,五只脸盆如军营里一排放好。这种生活的仪式感,让生活在潦草中的我们震撼。同是知青点,进入我们那里就如进了混杂的“集中营”,一股男性汗臭的味道。可这里,生活并没有在弯曲的时间里弯曲,人在命运抛物线的低谷,也没有放弃尊严与对生活的爱。而生活背后的东西,又完全不同地在见证着“我美好地活着”。洗脸盆里反光的水,映照出我们浮生的脸,同时水中的折光,也照亮我们心灵的灰暗处,使自己将自己过得潦草的我们,仿佛有走进自己的庙宇之感来。

女同学们更迭着忙碌起来。我们一面参与到具体的做饭分工劳作之中,也一面接受着女同学甜蜜的声音。火噼里啪啦舔着锅底,女同学也用温暖的话语舔着我们的耳朵。下乡,第一次做饭洗锅,锅里有铁锈,我就用肥皂在锅里打了三遍都没有洗干净。火点不着,将锅洞里塞满了柴。人被烟呛得流眼泪。知青点的我们就窝在一起哭。队长闻声赶来,纠正我们的错误,将锅洞里塞满的柴都掏出,架空点着后说,人要诚心,火要空心。伢几个知道不!火光舌尖上的温暖与女生舌尖的片语,共同煮着情趣的米饭。我们按照知青同步的语言,重新编排并传递着知青部落维数里喧哗与骚动的新感觉。

吃,开吃,味蕾把各种味道引入现在,两度重现在弯度眼里的菜饭,非理性和快乐地唤起新话题。一直被烧饭的火光照耀的小吴说,我们公社的杨士林的士听说了吧!认识,是七班的那个胖胖的,人很老实的那个。对。就是他。什么事?他放火。烧农民的房子。啊!大家都放下筷子。这火,一下子就将我们的情绪点着了。

小吴还隐映在语言的火光中,嘴唇上恍惚地还在滚动着追问的语珠。重温之绪将她带入到了无定之中。感激又怜悯地说,当地的一个壮小伙,仗着力大总是以各种理由欺负他,还美其名为“再教育”。你下放,就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我代表贫下中农,用力气来教育教育你。什么时候,你能打过我了,就在农村改造好了。被激的杨士林,就真与他对打。可这壮汉哪里只是“隔靴搔痒”的点到为止,而是将杨士林往死里打。恶狠狠地一脚就踢向杨士林的下身。杨士林被踢得说不出话,难受地立马就蹲下。人憋了很长时间的气,才缓过来。那壮汉还得意洋洋地一边走,一边回头恶狠狠地说,不好好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下次,我代表贫下中农还来“教育”你。

大脑内部与身体同步失调的杨士林,思维一片紊乱。你再来教育,那不是要我的命啊。我还是小伙子,还没有结婚_——————人越想越气,自己擦着眼泪,心里鼓荡着,鼓足勇气向着壮汉家走去。

杨士林进屋,直接走到条桌边,拿起桌上的煤油灯,往地上一甩。土地没有砸碎。他脱下外衣,扔在地上,又顺手将煤油灯扔在衣服上,拿起靠在墙边的锄头,扬起锄头将煤油灯砸碎。这时,打杨士林的壮汉就站在一边,看杨士林拼命的样子,傻了。杨士林拿起煤油浸泡衣服就点上火。然后,将着火的衣服又挑在锄头上,从堂屋走出,将火扔向这壮汉家的草屋上。

闻声赶来的生产队长抱住杨士林。可衣服已上了草屋,火已烧了起来。赶来看热闹的人都愣着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大队长,就跪在杨士林面前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这时候的杨士林气还没有消,被抱着还在向草屋上点火。大队长反应快些说,都站着干嘛,还不快救火。 这场邪火灭了,那个农民壮汉被公社、大队狠狠地教育了。下放学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是用力气说话,这是一项政治任务。就你大字不识几个,县城的方向都分不清,你教育谁?那壮汉还说,那上面不是说,下放学生,到农村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嘛,我就是贫农,怎么就不能“教育”他。他烧我家的房子,还有理了。

隐蔽的灰色地带,善恶就这样如此复杂地扭结在一起。事件之后,再没有哪个农民敢以个人的力量来挑战了。再教育的偏差得到了纠正。我们也得益于此事。小吴眼睛生辉地说,过去,村里的小伙,晚上坐在我们知青点不走,这事发生后,我们知青点也安静下来了。小吴用语言领着我们的直觉抵达,宛如擦亮了我们心里的门窗。再教育理解的偏差,在旧日子里,折弯过多少人的身影,也折弯过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

命运将一个人引入混杂的环境,有时会挤压出更加陌生与难闻的人性之液来。女生的话,激活了我静态的记忆,脑海里我的同班同学,那个身材高挑,脸如红苹果的十八的姑娘程正芳又活现起来。

如果她听到纠偏的消息,一定会笑。心里想要是早一些纠偏,就不可能受侮辱,也就不会跳水自尽,用最不能理解的愚蠢的方法,以自己花样的生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后来,我问过我们的女班长管兰英,你没有写“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的决心书,怎么就扎在农村了。女班长管兰英回答,一个女人,远离亲人,城又回不去。生活与梦想又相距甚远,我也在善恶的无情角力中尝试过抗争,可叫天,天不应。家中没有指望,只好任时间水淹没我昨天的心里幸福指数,在无情水中发出求救信号。抗不过命的我,被怜悯捞起,人在灰色地带的磨难中,人就渐渐妥协了,就在侵蚀的时光中,抱团取暖过日子吧!于是,人就在最无聊的地方与场所,体验最深刻的存在之确幸了。

路在我们脚下有意识地延伸,但我们有时也不清楚是停顿,还是翻越。因为我们初上社会之路,根本就不知道路边、路后藏着什么?也不知道它将怎样消耗我们的体能,高低不平地分离着我们的苦行。

人到两条路口的大树边,见一漂亮的村姑正在洗衣。我上前礼问,在我身边英俊又调皮的徐强胜站在我身边,面对着村姑傲慢又鄙夷地说,这个“花瓶”还可以,就不知道配得“盖”怎样?大有“鲜花插在牛粪上”之意。村姑含笑指向右边。我们走了3里多路,到了一个村子,就没路了。只好原路返回。 远看等在大树边的村姑就如一小桥弯着身子,这是她与我们游戏又必须要等待引渡的样子。她站起,首先让自己的观点抵达“桥”上。你们不是想看看我的“盖头”嘛。

来,站过来,让我们的城里人看看,这就是我谈的对象。一个高个英俊潇洒的青年向我们问好。我不知道村姑用什么在度量,好像是以站起来的身影切入话题说,路不是右,就是左。现在,问题都有答案了,接下来的路就你们自己走了,我们回家了。如果回来再次路过,欢迎你们到我家来喝茶。她故意牵着对象的手走了,在我们之间拉开一段长长的空白,给缺乏问道礼仪的我们,打了一个长长的破折号。文章写到这里,我就想起“道”在天,亦在人,在身亦在心的话来。

从村姑弯弯绕的见证词里走出,再也不敢冒失了。人重新回归到亲情味道上来。可时间正在消失之中,天色向晚。直到白昼将我们分离,人才从黑暗中打开耳朵,从吹来的一阵微风里,听到渺茫的乡音。

我们就在山高水长中走着,过去的三天的时间与我们的身体已融为一体。道以一种神谕的力量,连接着我们的诗与远方。小号般响起的潜意识,将身体里几天来堆积压迫的新语汇,急不可待地鼓荡出新花样。农村的交通工具,渡船、三轮车、拖拉机成了我们里程里的伙伴,也成了我们触及农村伦理的敏感处。疲劳的我们,有时被农民打捞上在最简单的交通工具里,就在这逼坎的空间里,我们深度解读着农民自愿携带我们,走时又没有客套的背影。 天然间有道,有被淹没,也有被拯救。我们就忽右又忽左地航行在人心开出的“心道”之上。所走的每一种尝试,都在见证着自己的成长。阳光与月光,渐行渐远地倾泻着每一天的记忆。

太阳花,正在散落晚霞,眼睛里也突然飘浮起,霞光中知青点飘扬的“旗语”来。脚步飞快,手指从心的方向往外伸出,咚咚咚地敲响了。一扇门。吱呀一声,缝隙里露出一朵花。门敞开,眼光伸展向神秘的地方。一股女性的气息袭来。老同学,多年不见了。我的小学女同学爱说反话的王惠芬张嘴笑迎。 知青的亲热,首先不是口语的音乐,而是暖胃行动。女生们演奏锅碗瓢盆奏鸣曲,对于相对饥饿的我们来说,可比贝多芬的交响曲还要好听。越发多了婉约之味的晚餐,陶然出新的性情。一阵风卷残云,香气入心的情味咀嚼之后,渐渐饱满起来的身体与意识,又回归到知情向爱而生的自喜之中。

追寻的话语又从菜饭的香味中弹起,王惠芬从没有消化完的故事里,抽出话语,听说你们知青点与一个生产队的农民打起来,给我们讲讲,你们这群可爱的“知青土匪”。天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到下一个男知青点,要到下一个男知青点,路有近10里远呢。就在我们这里,我们让出一个房间给你们就行了。我们女知青,还怕你们男“知青土匪”?真的把我们掠去当“压寨夫人”,还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种田”了。现实伦理生活挤压出的话,释然出一种无奈的情绪。王惠芬幽默又玩笑的话,那音乐的语调抚摸着我们同去的几个男知青。

我用眼扫了一下他们,这几个家伙,都被这话挠痒痒地享受着,坐在桌子边装沉默。脸上浮现出下沉又不愿动的词语来。我还没有说话,女同学们就忙乎起来。“动词的“伦理”现在时,取代了叙述的过去时”,我知道男女之间,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感觉也就陡然间,留在这遥远又温柔的地方了。

生活,自然过渡到月色的意味之中。女生心事发芽的都将追问的眼光聚焦到我的脸上。没有什么好说的,队长叫我们用水车去摧水,我们轮流已干了一个多小时,水稻田里水还不到5分之一。我们就建议将干沟水位抬高。只要抬高2尺,水就能自动流到田里。就这样,下游的人找来,威逼我们队长,已将队长的衣服撕破了。如果再不出手,我们的生产队长就要被来的人围打。为了解围,我们引跑队长,5个知青与追上来拿着铁锹、叉子的人,打了起来。哪里是一个生产队。误传了。不过我们保卫生产队长的一仗,也起到了威慑作用。从此,那个生产队的人看到我们知青都躲着。

故事像常春藤蔓,迅猛生长的速度繁茂起来。徐强胜、储斌还有声有色地补充着具体的细节。而追问事件的初衷,早被语言的新泡沫所淹没。知青,在农村、农民异样眼光夹缝里生存的群体,在卑微与生活的重压之下,有时在语言都难以度量的环境,只有用自身的力量与光泽来照亮自己。我们与农民的身体冲突,也是土地与生存差异所带来的。今天,重新言说的尝试,把我又带到历史的真相追寻之中。

想象领航着正义,在倒转的时间里被男性力量之美照耀并快乐起来的女知青们,内部时序喧哗起来,也将一些埋在心底的东西撩动起来。一个漂亮的女知青被语言打开心锁,涨红着脸,也启动红唇,掏出心窝里久闷的话语,语句断续地讲起她隐蔽在女性私密空间的故事来。而我们的心情就随故事,在生活存在的善恶里,复杂又沉重地与花样年华噩梦般的现实投影扭结在一起。我们也不能以简单的是非来判断或去矫正什么,在时间的弯度里,回忆的在第二次生命里安静得听着。

女知青芳菲的空间,传出的破裂的声音,使我们震惊。伦理向度与叙事摩擦引发的思考,使得切换在青春叛逆期“平常”的我们不再平常。我的思想沿着讲述者的目光,深入到那不堪回首的黑色之中,在历史的缝隙里寻找那个恶人,用我想象的铁拳一下将恶人打死,以解心头之恨。可讲述的女生一再声明,不要传出去,为了保护这女生,我牙咬得嘎嘎响,但还是压住怒火,羞怯又情感纠结地将拳头狠狠地打在床上。

人的意识与取舍,影响并决定着前进的方向。隔着梦也隔着男女之间的墙体,我们在女生的门那边,被变幻的声音叫醒。人再走进时间重叠的空间里,昨夜女生天空失去的星光,却在我们的早餐里闪烁。由于女知青的伤逝带来的思考,在一种依恋和惜别之后,我们的队伍开始分化了。

李栓保说要去看妹妹,杨时应也跟着。徐强胜要看女同学去,储斌也要跟着。仿佛知青男生的双手,这时只要一展开就如大鹏,能护佑到800里天空下的女知青点。时间已留不下他们了,我瞻望远方又回看着就站在我身边时间外的他们说,剩下的路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走了。我大声说,你们这些重色轻友的家伙,都被女色拌住了。散就散吧!我一个人坚持走下去。

新的追问,又从脚步开始。我相信,路走到尽头的不只是一段时间,还会有更多的相遇与更美丽的东西。[1]

作者简介

凌代琼,安徽铜陵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多次获全国各类散文奖。发表各类文学作品100多万字。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