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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系列之五 不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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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系列之五 不莱梅》中国当代作家 许卫国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西游记系列之五 不莱梅

不来梅(BREMEN)是一个不大的城市,这里似乎和体育很投缘,国际国内不少重要赛事这里都举办过。我没有赶上比赛,只在闹市区转转也是不错。吃是这里一大乐趣,无论店铺,还是街头,处处吃的地方和吃的东西都很多。有的在装潢十分考究的店堂里不紧不慢地吃喝,文雅而轻松,有的站在街头吃,有的走着吃,一种用马铃薯绞碎拍成的饼在平锅上用油煎,味道很好,香嫩软甜,不少人都吃这个,在这个问题上我随了大流。

据说这里人吃饭并不像我们这里一天三顿饭很有规律。他们是随时饿了随时吃,并不吃饱,有时走到某处,进去喝一小杯牛奶,有时在街头见到一种小吃就买上一点点尝尝,据说一天可以吃十几次饭,其实是零食,有时就算在家里吃过饭,路过树林子一个鸡尾酒店,也可能进去喝一杯。他们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零食。

这里很安静,很少看到有机动车来往,即使有,也还是安静,车子声音小,更不会朝着行人按喇叭。一个衣着讲究的小伙子,牵着一条油光水滑肥胖的猎犬在街头乞讨。他端坐在那里,面前放一个盘子,等待行人向里面扔钱。翻译说,其实他并非贫穷,只是想搞点生活的花样刺激刺激,他那一条狗要值几千欧元。人民币就是几万那。说着,过来两个老头,一个拉手风琴,一个吹小号,也是乞讨,钱到手就在饭店里喝啤酒。其实他们的养老金足以使他们吃喝无忧,只是为了好玩,你看他们嬉皮笑脸,哪有乞丐的半点悲情?

街头有酒鬼,自己和自己赌气似的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喝一口,貌似思考一会,再喝一口。喝酒就是喝酒,什么也不吃,醉了就靠墙睡,就朝路人犯鬼形或发呆,但不敢违反规矩;有的故意拿顶帽子向行人讨钱说,快救救我吧,我穷的一分钱也没有了,要么双手一张:祝你一天快乐。一个坐在街心画画的老人,摆了一地的油画水粉画,水平看起来没有我同学孙宝林高,卖画不卖画好似无所谓,他们都是图开心。这些人倒是这里的风景,很吸引外国人。

有两个衣服怪异的中年人,好象中世纪的服饰,手里抬一副门框一样的东西,要游人站那门框里照相。我猜想他们可能是扮演民族传说中的一个角色,门框可能是传说中一个道具,在那里照相可能是一种美好的祝福,不少家长让孩子进去照相,我也照了一张。半个欧元他们很就满足了。教堂的墙角有铜铸的狗,羊,鸡叠罗汉的雕像,据说有来头。没细问。能讲很长的故事。

宁静而不喧嚣,安详而轻松,干净而多彩,不来梅,一边有激烈的体育比赛,一边这么悠闲浪漫。

去吕贝克看看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玛斯.曼和文学家亨利.曼就出在这里。吕贝克(LVBEICE)一个美丽的小城,鹅卵石和碎石铺就的街道古朴自然,干净的如水时时洗过一样。听说她早在1987年就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这里教堂巍峨而古老,有名的要数圣玛丽教堂。它建于12世纪,工期花了一百多年(若是当形象工程,政绩工程来建,那一届领导也不会有这个耐心),1942年在英军的空袭中几分钟就彻底毁坏。当然罪过根源在希特勒。而认真又较真的德国人,以其高超的技艺,分毫不差,忠实地恢复了教堂的全貌,那精细准确程度,几乎连上帝都会叹为观止。

在这里处处可见古老的建筑和狭窄的小巷,人多的地方不拥挤,人少的地方不冷清,车流如水,舒缓有序。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总爱在这里溜达一圈,感受这里的文化气息,真是一次难得的精神疗养。

我来时,圣玛丽教堂正在装修,可能是圣诞节就要来临,这在西方这是一件大事,可我们文明古国近年来也莫名其妙地重视起来,我们那里的圣诞老人恐怕比他们国家人口还多。一位九十高龄的泰国高僧被七八个年轻的僧人用轮椅推到教堂院子里。高僧暮色苍茫,面色安详,后面跟着从美国一路陪护过来的台湾、韩国的老板,他们殷勤有加,躬身守护如待考妣,据说这些发了财的人十分看中这些可以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的僧人。我请求和高僧合影,他懂汉语,用手在轮椅上轻轻拍两下,身边的人说,大师可以和你合影。近年国内大师泛滥,任何崇高的东西一泛滥就是笑话,就是骂人。有时还有人称我大师呢。

谢别大师,见他缓缓而去,见后面一群忠实的追随者,我想,人总该有信仰,当我们这一代人被信仰欺骗玩弄后更应该有,真善美的东西都值得信仰,未必限于宗教。信神信佛信主也不错,而永远正确的也只有教义。

回来时 到一家中国商场买东西,商场是台湾老板开的,我用企业文化和风水忽悠他,使他心服口服。他把财神放在地上,顾客不小心就能踩到,货柜物品杂乱无序,我说生意不好吧,他连连称是。他说,许先生你算得真准,你再给我看看还有哪里冒犯风水,帮我化解化解。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但对付他够用。这个人小学毕业,但做生意很精,经济学家也未必比得上他,他在肯尼亚、南非也有超市,德国这个店交给他老婆,老婆老的像他老娘,青春不再,老公常年在外,对生活热情很少了,所以这个超市收入很低。这不影响他们有的是钱。他吃饭很不讲究,有时在老婆这里,一天三顿全吃面条。开水煮煮就行。他只有一双鞋,等这双鞋不能再穿,开始买第二双(这和我以前一样,而我那是穷)。估计他这样勤俭节约是给老婆看的,谁知道他在外面是如何纵情酒色,恣意膏粱呢。[1]

作者简介

许卫国,江苏泗洪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