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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災 指蝗蟲引起的災害,大量的蝗蟲吞食農田,使農產品完全遭到破壞,引發嚴重的經濟損失以致因糧食短缺而發生饑荒。蝗蟲極喜溫暖乾燥,繁殖能力。依天氣和環境而定,沙漠蝗蟲每代存活期約為三個月。如果條件適宜,蝗群每繁殖一代,種群數量可增加20倍。[1]蝗災往往和嚴重旱災相伴而生。超級蝗群移動起來遮天蔽日,數十平方公里的天空監成黑夜,蝗蟲飛過,農田盡毀。所以蝗災與水災、旱災並稱古代農業史上的三大災害。
沙漠蝗蟲
沙漠蝗蟲(Schistocerca gregaria)被認為是近十二種蝗蟲中最危險的一種,是遍及20個國家的沙漠地區的主要糧食安全風險,從西非一直延伸到印度,覆蓋了近16個聯合國稱,面積達100萬平方公里。沙漠蝗蟲做為最兇猛的品種,也一直以來都是非洲糧食最大的威脅,這種蝗蟲不僅一天能飛越近 150 公里的距離,且每年甚至可以誕生 5 代種群。每隻體長約 6~7 公分,數以千億計的數量,估計每日能消耗掉近 3.5 萬人份糧食,在去年底在衣索比亞和索馬利亞邊境出現後,就迅速擴散至各地區。
目前數量還在激增當中,約 3~4 週就可成長 20 倍,破壞力相當驚人。蝗災一路向東蔓延,已越過中東半島,甚至在2020年初進入巴基斯坦和印度地區。巴基斯坦政府已宣佈全國進入緊急狀態,而印度也有近 37 萬公頃農田遭殃,已造成上百億盧比的經濟損失。[2]
沙漠蝗蟲每天要消耗相當於自身體重的食物。一平方公里的空間約容納4,000萬隻成年蝗蟲的蝗群,一天的食物消耗量相當於3.5萬人的糧食。東非政府間發展組織(IGAD)的早期聲明顯示,東非地區出現了一個長60公里、寬40公里的蝗蟲群,一天可移動150公里。
沙漠蝗蟲偏愛半乾旱地區,它會在濕潤的沙土中產卵;降雨有利於沙漠蝗蟲的生存和繁殖。非洲乾旱的環境為沙漠蝗蟲提供了溫床。土壤含水量降低,蝗蟲產卵數就會大大增加,多的時候可達每平方米4000—5000個卵塊,每個卵塊中又有50—80粒卵,這麼算下來,每平方米就有20萬—40萬粒卵。
蝗蟲交尾結束後,雌蟲的腹部可伸長約兩倍,向土中產卵。卵被雌蟲分泌的泡沫狀物包起來,保護蛋不受季節的變化和乾燥的危害,卵孵化則需要合適的溫度和濕度。
通常去年暖冬或寒冬不夠長久,第二年蝗災即頗嚴重。 以內蒙古為例,如果上年為暖冬,次年草原上往往就會發生程度不同的蝗災。
長期的乾旱後,如果來一場小雨,那土壤的含水量就會恰好達到10~20%並穩定。在這個最適宜的條件下,蝗蟲卵會大量的孵化,甚至可以是埋藏了半年一年的幾代蝗蟲卵一起孵化出土。然而土壤10~20%含水量,不僅讓蝗蟲卵大批孵化出土,還讓土地長滿了嫩草,讓幼蟲有充足的食物可以發育。形成蝗蟲適合生長的環境。[3]
誰吹響了蝗軍的號角
聯合國秘書長安東尼歐.古特瑞斯(António Guterres)在非盟峰會上,直接指出了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氣候變遷。他說:「這場史無前例的蝗災和氣候變遷有關。當海洋暖化帶來更多氣旋,就會為蝗蟲製造更有利的繁殖條件。」
影響蝗蟲形成的兩個重要條件是氣溫和降雨。世界氣象組織(World Meteorological Organization,WMO)報告指出,過去的5年(2015-2019)是有記錄以來最熱的5年,2019年是史上第二熱的年份。非洲作為氣候、環境脆弱地區,也是全球受氣候變遷影響最為顯著的區域之一。
隨著溫度的升高,在土壤中孵化的蝗蟲卵的平均孵化周期以及幼蟲的生長週期都會變短,種群繁殖速度加快。
在全球氣溫顯著上升的同時,氣旋風暴等極端氣候事件的發生頻率增加。2018年5月和10月,連續兩場氣旋風暴(Mekunu 和 Luban)給紅海沿岸沙漠蝗蟲的繁殖區域帶來了大量降水,使得原本處在退縮期的物種群快速繁殖生長,並集聚成群開始遷徙。
再加上從2019年10月以來,非洲之角(The Horn of Africa)遇到了有史以來最為濕潤的雨季,12月氣旋風暴Pawan再次襲擊非洲東海岸,帶來大量異常降水。充沛的雨水和植披生長為蝗蟲卵孵化及幼蟲發育提供了水熱條件及食物來源,進一步加劇了蝗蟲災害的爆發。
儘管聯合國農糧組織評估這次蝗災上處在高漲級(Upsurge),未達到最高級別的瘟疫級(Plague),但是氣候變遷這一幕後推手仍在推波助瀾。大非洲角氣候觀察論壇(The Greater Horn of Africa Climate Outlook Forum,GHACOF)發布的預測報告顯示,與往年相比,非洲角區域在2020年3月將迎接更早到來的愈加溫暖濕潤的雨季。農糧組織預計蝗蟲種群將在氣候變遷的助力下,在衣索比亞、索馬利亞以及肯亞等區域進一步蔓延,給當地糧食安全和當地居民生計帶來難以估計的損失。[4]
台灣防治
臺灣是島嶼而且多濕,不符合蝗蟲大爆發所需的環境條件,尤其是水田多,也不適合蝗蟲產卵;且即使中國境內遷徙型的蝗蟲飛得過海峽,也還要觀察飛抵臺灣的數量以及後續補充族群的速度。根據百年來的歷史經驗,蝗蟲應該不易在臺灣製造農業災難。
蝗蟲是直翅目,國內研究直翅目的專家-中興大學昆蟲系教授楊正澤指出,蝗蟲類種很多,要評估現在出現的蝗災對臺灣的影響程度,首先得確認是哪一種蝗蟲,以及其遷徙路徑,若是非洲的蝗蟲,不會適應臺灣的環境,也不必擔心牠們的遷徙路徑;但如果是東亞的蝗蟲,我們才要擔心遷徙路徑的問題,不過,臺灣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蝗蟲釀災的記錄了。楊正澤說,環境是很重要的因素,早年,在20世紀初期,臺灣曾有蝗蟲致災的記錄,當時危害的是甘蔗田,但現在沒有大面積的甘蔗田,地形地物也都改變了,再加上氣候條件等因素,蝗蟲若來,是否還能造成危害那就不一定了。[5]
蝗災時的蝗蟲能吃嗎
研究顯示,普通的青色蝗蟲是無毒的,但群居蝗蟲(學名Gregarious locusts)在高密度的刺激下將啟動CYP305M2基因,這種基因能夠將苯丙氨酸轉化為一種叫做苯乙醛肟的化學物質,這種物質快速水解成苯乙腈。而苯乙腈將作為嗅覺警告信號對其天敵產生強烈的排斥性,當群居飛蝗受到攻擊時,將產生劇毒氫氰酸。如果人類要對群居蝗蟲進行捕捉或者發起攻擊,群居蝗蟲就可能會產生毒素來保護自己,所以蝗災的蝗蟲是不能吃的。[6]
歷史記載
《詩經》中稱蝗為螽,戰國後多稱蝗,約在宋以後,蝗又稱「蝻」,合稱蝗蝻,至今沿用。歐陽修形容蝗蟲「口含鋒刃疾風雨,毒腸不滿疑常飢」。
明朝徐光啟《農政全書》中說「凶飢之因有三,曰水、曰旱、曰蝗。地有高卑,雨澤有偏被。水、旱為災,尚多倖免之處,惟旱極而蝗,數千里間,草木皆盡,或牛馬毛、蟠幟皆盡,其害尤慘,過於水旱。」
《尚書‧微子篇》中說:「天毒降災荒。」意思就是災荒是上天對人類的懲戒。中華傳統神傳文化認為,吉祥凶禍的出現都預示著國家興衰存亡。因此《中庸》中說:「國家將興,必有禎祥;國家將亡,必有妖孽。」
漢代董仲舒更提出天人感應學說,認為:「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先出災害以遣責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度,而傷敗乃至。以此見天心之仁愛人君,而欲止其亂也。」
所以,古代明主聖君在災異來臨之際,多能躬身自省,罪責己過,以求得上天寬憫,破除人間災異。
唐太宗蝗災故事
《貞觀政要》中就記載著一個關於唐太宗反躬自省、消禳蝗災的真實故事。
貞觀二年四月辛卯,京師大旱,蝗蟲大作,漫天的蝗蟲飛壓,農作物受到了很大損失。唐太宗心情非常沉重,他決定親自到野苑中去看看災情。唐太宗看見遍野的蝗蟲,特意捉撿了幾隻很大個的,對著它們說:「民以食為天、以穀為命,你們卻吃盡了糧食,這會對天下百姓造成多大的傷害啊!」,「如果天下蒼生有什麼過錯的話,罪在朕躬一人啊,如果蝗蟲你們真的有靈性的話,你們儘管來吃我的心,而不要傷害百姓啊!」
說著,太宗竟然就要把蝗蟲吞進肚子裡,好讓蝗蟲來吃自己的心。左右大臣趕緊阻攔,說:「龍體保重,這會得病的,萬萬不可。」太宗說:「我希望將天下災禍轉移到我身上來,還怕什麼疫病呢?」說完,就把蝗蟲吞進了肚子裡。太宗仁心待民、罪責己過的誠心感動了上天,很快,鋪天蓋地的蝗蟲大軍消失了,蝗災消除了。
這件事在《資治通鑑》和《舊唐書》等信史中都有記載,可見所記載的並非虛構,而是歷史事實。唐太宗吞蝗滅災的典故就此傳開。[7]
影片
參考文獻
- ↑ 吃掉幾億人糧食的蝗災怎麼來的?連死對頭印度和巴基斯坦都被迫坐下來好好談 T客邦
- ↑ 聯合國警告東非沙漠蝗蟲人數增加,呼籲共同努力 新華網
- ↑ 蝗災時蝗蟲能吃嗎? MATTERS
- ↑ 蝗災:氣候變遷加劇,敲響全球糧食危機的警鐘綠色和平
- ↑ 蝗災步步近逼 臺灣要擔心嗎?專家會議近日召開給答案 農傳媒
- ↑ 蝗災時的蝗蟲不能吃嗎? 知乎
- ↑ 皇上對蝗蟲說了一句話 漫天蝗災徹底消失 大紀元文化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