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瑞月舞蹈研究社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 “蔡瑞月”是一个台湾舞蹈界极为重要的名字,曾在大火中付之一炬的由她所成立的中华舞蹈社,堪称台湾舞蹈摇篮,孕育了不少台湾的专业舞者,目前台湾最重要的编舞家们,几乎都在此练过舞,国际知名的大师玛莎葛兰姆也曾自此停留,是台湾舞蹈的象征地。浴火重生的“蔡瑞月舞蹈研究社”被台北文化局定位为台北市的舞蹈交流中心,主结构仍保有素朴的日本黑瓦屋顶,除了具有历史意义的第一舞蹈排练室之外,还增设典藏室以陈列台湾舞蹈史迹,原来的“最后的华尔滋”咖啡馆仍作咖啡馆用途,并且也是一个展演空间,此展演空间为一拥有蓝天绿地的展演中心,观赏演出时,可感受到光影变化、微风吹拂,亦能听见虫鸣鸟叫,是一处极具艺术沙龙气息的空间。 研究社内空间可规划为表演厅、视听室、露天展演区。其空间灵活使用非固定式隔间。[1]
目录
“玫瑰古迹‧蔡瑞月舞蹈研究社”
位于台北市中山北路街巷内的“玫瑰古迹‧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其前身乃1925年日治时期政府于御成町北方──即,今日中山北路西侧双连一带──所建造的双并式木造文官宿舍群;当时,恐怕谁也无法想像,作为判任官居住宿舍使用、萧肃森严的建筑物,于日治时期结束8年后,却悄然转化成为艺文创作人士往来汇聚、氛围柔和的舞蹈研究室。
1953年,经历与默契相犀的诗人夫婿雷石榆,因当时恐共/恐社会主义思想的政治情势胎动而硬遭拆散、彼此分隔两地的冤错磨难,自火烧岛流刑地历劫归来的台湾现代舞先驱‧蔡瑞月女士,仍未放弃以舞蹈作为一生志业的信念,于判任官宿舍旧址成立了“蔡瑞月中华舞蹈社”,从事舞蹈教学、创作与演出并引介现代舞观念进入台湾。这间舞蹈社的所在之处,亦逐渐成为替台湾舞蹈界累积奠定创作资源及发展基础的重要基地;1957年4月,舞蹈社更名为“中华舞蹈艺术研究社”,并创立了台湾第一个儿童舞团──“中华儿童舞蹈团”;其后,旧金山芭蕾舞蹈团、日本舞蹈家神原归逸,以及美国现代舞蹈家金莉娜、黄忠良夫妇,亦先后分别于1957、1958、1967年间,前来蔡瑞月舞蹈社进行交流活动。然而,曾为政治犯的暗影,却仍狡诈阴森地潜伏随行:[[
1981年,雷石榆的好友马思聪邀约蔡瑞月女士及其子雷大鹏演出《晚霞》舞作,惟遭政府当局干预、迫其更换演出舞者;
1983年,因外国知名舞蹈家来台演出、特别指定蔡瑞月女士演出舞作,该舞作所隐含内容实即为蔡瑞月女士与诗人雷石榆热恋、缔结婚缘、历经牢狱磨难的故事,但却遭改名为“龙宫奇缘”,并且蔡瑞月女士及其子雷大鹏又再次因政府当局之干预而遭换角。同年,蔡瑞月母子二人移民澳洲。远在他乡的蔡瑞月女士,于澳洲布里斯本仍持续不辍地从事舞蹈创作。
1994年,夫妻缘份颠沛流离近半个世纪的蔡瑞月与雷石榆,终于在中国保定重逢,却已是一场姻缘无法再续、惆怅叹息的相见再会。同年,蔡瑞月舞蹈社所在址处,亦遭划定为台北捷运的行控中心,萧静文舞蹈剧场于席斯台风过境来袭之际,发起24小时接力演出活动其中,包含将将3位舞者悬吊至15层楼高空,已表示保存该舞蹈社所在坚定决心的展演
1999年,蔡瑞月舞蹈社所在处,经台北市政府规划作为“台北舞蹈之家”的高楼设置地,预计将完全拆除该日治时期建筑,惟经过古迹学者的建议,此地被指定为直辖市定古迹,并以原名称“蔡瑞月舞蹈研究社”保留为台湾舞蹈史的历史空间;然而,经指定后的隔日,舞蹈社建筑却遭无名火灾侵袭。蔡瑞月女士的媳妇、同为舞蹈创作者的萧渥廷女士,虽一度因目睹火场惨状、过于伤心而需至邻近马偕医院]]疗养,但关心蔡瑞月舞蹈社的众人,其护卫、重建舞蹈社的决心,并未就此随著非情火势一并焚毁殆尽。
2003年,经过漫长的竞图、审议及建筑重建修缮过程,蔡瑞月舞蹈社实体部分终于成型再现。
2005年,蔡瑞月女士辞世。不及再见她一手开创、挂心惦念近半生的舞蹈社,再度开放登场的优雅景致。
2006年,蔡瑞月文化基金会取得“蔡瑞月舞蹈研究社”该地的委外经营权。
2007年5月,初夏,“玫瑰古迹‧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再度开馆。
2008年3月,“玫瑰古迹‧蔡瑞月舞蹈研究社”经国家文化总会指定为“女性文化地标”。[2]
为舞蹈而生--台湾现代舞之母蔡瑞月
我一场接著一场的演出,累了我还是演。来邀请演出的,我没有拒绝过,只因为就读高中时听到日本人取笑台湾是舞蹈荒漠,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有一天我要将舞蹈的种子,布满整个台湾的土地上。-蔡瑞月口述
蔡瑞月舞蹈社座落在台北中山北路上,是蔡瑞月老师用来教学的舞蹈教室,更是蔡老师在台北的家。舞蹈社为市定古迹,别名又称玫瑰古迹。之所以称作玫瑰古迹,一方面纪念蔡瑞月老师像玫瑰花般虽然面对各种坎坷,却又用她的舞蹈绽放如此热情的美丽。另一方面,也取自老师的舞作“牢狱与玫瑰”,虽然蔡老师与舞蹈社都经历许多伤痕,但我们选择留下那些美好,将伤痕转换为更强韧的生命力。
一封没有地址的信 开启了舞蹈人生
1921年蔡瑞月出生于台南,在中学时于台南宫古座剧场观赏了日本石井漠舞蹈团的演出,从此兴起了以舞蹈家做为一生志业的抱负。蔡瑞月鼓起勇气写了一封没有地址的信到日本,希望石井漠能够收她为学生;由于石井漠响亮的名气,让信件仍送到了他手中,也让蔡瑞月加入这个前卫的舞蹈家族。16岁的蔡瑞月只身前往日本现代舞之父─石井漠门下习舞,其后因石井漠眼疾加重改为跟随石井绿习舞。1945年日本战败,已在日本与南洋累积千场以上表演的蔡瑞月,婉拒恩师的极力挽留,搭上大久丸号回到故乡台湾。
舞蹈的月娘
蔡瑞月在航程中创作《印度之歌》与《咱爱咱台湾》两支舞码,太平洋漫长的返乡航程中在甲板上迫不及待的翩翩起舞,也让当时船上两千名留学生看见了台湾第一支现代舞的诞生。回台后,她应友人邀请在台南太平境教会进行第一次现代舞演出,引发各界热烈回响。蔡瑞月自日本学舞回到台南后不时应邀至各地演出,也开设了台南第一间舞蹈社,在舞蹈界的名声迅速广为人知。一场在台北国际戏院(现为西门町万年商业大楼)的演出,结识当时担任台大教授的诗人雷石榆,相恋不久即结为连理。婚后,蔡瑞月将教学与创作重心移到台北,与艺文界来往频繁,家中时有文人艺术家雅聚,如黄荣灿、蓝荫鼎与白克等都是座上常客。
15号囚徒
二二八事件发生后,社会情势风声鹤唳。有一天,两个陌生人到家里找雷石榆,仅告知“傅斯年校长找你有事”,便将雷石榆带离家中,接著就将他遣送至广州,万万没想到这样一别,过了40年才有再见面的机会。雷石榆被驱逐出境数月后,蔡瑞月准备出发到东海岸演出,没想到在出发前夕,来了两位特务以问话为由强行将她带走,一出门口便用黑布蒙上眼睛、押上车,就此没有理由的身陷牢狱。蔡瑞月从内湖监狱被送到绿岛,在绿岛捡拾贝壳是牢狱生活中唯一美丽的回忆,她总是趁著挑担粪便的时刻,在细软的沙滩上挑拣贝壳,接受海风的抚慰。三年后当她获允出狱返家时,问:“为什么要抓我?”狱卒告诉她:“思想动摇。”
在自己的房间,却找不到一个安息的地方。
出狱后蔡瑞月仍以舞蹈教学维生。起先回到台北农安街开班授课,1953年底搬到中山北路二段舞蹈社现址。舞蹈社于极盛时期学生达三、四百人,从周一到周六上午8点大门一开、地板擦拭干净,学生络绎不绝。舞蹈社演出活动多,在最密集的时期每两、三天就有一场演出,戏院、学校、医院与各式邀请场合中时常可见舞蹈团身影,更时常与各国舞蹈家进行交流。1959年,为杜绝特务多方的监控与干扰,只好将舞蹈社正式立案并更名为“中华舞蹈社”。然而白色恐怖]]的阴影并未驱散,国防部仍天天派特务至舞蹈社对蔡瑞月进行监视,并不时介入演出事宜。同时环境的残酷也仍旧持续考验著她;舞蹈社因《柯碧丽亚》舞剧售票事件罚款近50万元;更受当时文工会粗暴打压,政治力量不断介入文化活动夺取艺术自由。这些事件也成为蔡瑞月移民澳洲的推力。
这里有玫瑰,就在这里跳舞吧
1994年,中华舞蹈社面临拆除危机,文化界发起救援运动,舞蹈社三名舞者高挂在15层楼高空24小时,艺文界的朋友们则透过舞蹈、音乐、讲座等活动在地面进行24小时接力演出,终将舞蹈社留下。1999年,蔡瑞月受邀回台重建舞作,没想到刚通过成为市定古迹的舞蹈社随即遭纵火,她站在焦黑的舞蹈社前难过的说:“我好像失去了一个女儿”。即使历经重挫,蔡瑞月仍坚定的在焦黑的断垣残壁中,完成了舞作重建。她的青春多漾让她在太平洋上创作《印度之歌》与《咱爱咱台湾》,她的思乡忆子之情在狱中悲怆舞出《嫦娥奔月》与《母亲的呼唤》,白色恐怖的压迫侵害让她在出狱同年编创台湾第一支人权舞作《傀儡上阵》。她的一生就像台湾舞蹈史与历史的缩影,伤痕累累,却又带著那份勇气与坚定,鲜艳并热情的在玫瑰古迹上翩翩起舞。[3]
保存为古迹的理由
我们认为“蔡瑞月舞蹈艺术研究社”建筑具有在舞蹈、文化、艺术、历史、性别、政治、族群融合、都市发展、特殊建筑类型等众多面向的丰富意义与价值,其保存的成功更具有“建筑保存概念与态度”上的进步性延伸,且其空间的再利用亦具有上述各项意义的历史延续性,其保留的价值无庸置疑且无可取代。仅就“蔡瑞月舞蹈艺术研究社”建筑保存的价值与理由简述如后。
一、 就台湾舞蹈发展史而言,“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培育触发了舞蹈艺术和其他相关领域的无数人才(张小燕、唐宝云、郭小庄、游好彦…等等),是一个舞蹈、表演艺术发展的‘根源性’、‘见证性’历史空间。
二、 就台湾文化发展而言,透过此一教学、表演、练习、聚会空间,“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将台湾舞蹈提升至全国性与国际性的层次,是一个文化、空间连结的历史性空间。
三、 就台湾艺术发展而言,“蔡瑞月舞蹈研究社”不但曾经且持续地汇集了各领域的艺术人才,是一个常民自发性的城市艺术文化之集体记忆的历史空间。
四、 就“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作为蔡瑞月老师的教学场地与居所而言,无疑地,这是一个历史性、传奇性的人物最重要的空间见证。
五、 就一位五0年代的女性舞蹈专业者而言,“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见证了其成就与典范,更是一个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女性专业舞台。
六、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挣扎在台湾艺术与政治交缠的年代中,其最重要的经营时期所使用的建筑空间,对于台湾政治与文化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标示性、警世性与启示性。
七、 蔡瑞月女士以一位本省籍女性舞蹈专业者的身份,在彼时外省族群仍然是社会支配阶级的年代中,成为众多权贵子弟习舞的对象,其教学过程中混和运用了国、台、日语,且传授了融合各地的民族舞蹈与现代舞,“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无疑是
一个族群文化交流的重要文化空间。
八、 就建筑物所在的都市位置而言,“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见证了该地区都市区块与街区路型发展成型的历史。
九、 就建筑物在中山北路“国际路线”之都市通道而言,“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对应著蔡瑞月女士一生穿梭在国际舞台,并表征了台湾舞蹈艺术进入世界级的成就,其丰富的都市涵构具有不可磨灭的意义。
十、 就建筑物本体而言,“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不但记录了日治时期长条形官署宿舍的类型,更透过空间的改造利用,成为目前全台硕果仅存的日治时期舞蹈表演、教学、练习空间,其空间特殊性具有绝对的保存价值,并且无法重塑。
十一、 就建筑物未曾中辍的舞蹈使用历史以及空间利用而言,做为舞蹈空间以及城市休憩角隅,并不时流露出节拍声、舞步声、练习声、乐音声、交谈声和咖啡香,“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保存将提供最具人性和文化历史性的都市空间经营案例。
十二、 就目前该区都市密度与邻近建筑现况,“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形成该地重要的“都市绿洲”之人文历史地景;其建筑型积与使用的文化艺术气息和可亲性,强烈地对比著四周高楼,并连结了邻近的开放空间,具有重要的都市“空间保持”之意义。
十三、 就古迹保存的经验与学术性而言,“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建筑的保存象征著台北市延续了“紫藤庐”、“清真寺”之后,对古迹保存在概念与态度上的进步性,更具有对特殊专门性空间类型保存的崭新思维,而不仅在于它的建筑技术或美学。
十四、 就古迹保存运动而言,1994年起的艺术运动带动横跨了舞蹈、音乐、服装、文学、影像、地景、表演、空间等诸多艺文领域的创作和交集,是台湾古迹保存史在艺术文化领域上上极具深度与广度的案例。[4]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1]
蔡瑞月舞蹈研究-步道[2]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休息区[3]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内部教室[4]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5]
小朋友练舞[6]
一旁有经营咖啡厅,也卖简餐[7]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8]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9]
视频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爱跳舞的女孩导览影片
认识蔡瑞月与现代舞-蔡瑞月舞蹈研究社导览
外部连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