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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水中央(魏以进)

花开水中央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花开水中央》中国当代作家魏以进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花开水中央

每天上班从黄柏河畔走过,都会看着到河水中间的土堆上那一丛鲜红的美人蕉。虽已是冬天,可她仍像一个成熟的女子在向来往的路人打招呼,似乎还在微笑。河水静静地流淌,仿佛不言不语的樵夫,使劲地擎着美人蕉,几欲挤进车流的行列。河水大抵清澈,略微浑浊,与两岸金黄的银杏树叶相映成趣。不记得何时她已成了孤立的一丛,前面是水,后面是水,左右还是水,她和水已经密不可分,开心亦好,忧郁也罢,都在水的怀抱里孕育情绪的胚胎。

好多年以前,河上还没有修桥,枯水季节河床露出很多,我们就在鹅卵石上蹦来蹦去,有时还脱鞋挽裤下到水中去抓鱼。那时没有见到美人蕉的踪影,至少没有什么印象。记忆最深的是常到河里去游泳,蓝天白云下,几条游鱼似的白腿在水中晃荡,搅碎了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后来有了铁路桥,火车到黄柏河里拉沙石料,汽笛声穿透了整个小溪塔,在教室里上晚自习都能听到。再后来又有了钢筋混凝土拱桥,黄柏河两岸就连成了一体。师范学校在河对岸有一个农场,种了包谷,养了猪,水塘里全是鱼,甩下线就能拴到胖乎乎的鱼。在桥上能经常看到突起的河床上开出的花,红艳艳的,像是河水的红唇,格外引人注目。

葛洲坝修好以后,黄柏河的水位抬升。为了安全起见,河两边修起了河堤,河底的泥沙也被挖空运走,水中就没了花。几年前河的下游筑起了一座橡胶坝,桥下的一段变成了平湖,水里飘来了几只游船画舫,像是跳动的莲花。以前的住所离黄柏河不远,闲时常到河边溜达,欣赏垂钓的人甩杆收线,前俯后仰,倒也有几分闲情雅致。搬家以后,到河边远了,只有到老街买菜才路过黄柏河。久居马路边,闻惯了汽油和灰尘的味道,见到灵动的水便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因此便有了走河边上班的意愿。灰尘少,有绿树释放的氧气,看着倒映在水中的红花,悠然惬意的心理状态让人轻松随意。入冬以后,天气变冷,早晨在河边跳舞打太极的人少了,刺耳的音乐声也躲进穿上了冬装的音箱。我倒自在了,无需担心来往的人碰撞身体,正好边走边欣赏河边的景致。水清澈以后,白鹭光顾的少了,毕竟冬天是残酷的冷漠的。鬼怪机灵的水鸭子如入无人之境,在水里潜水,窜上窜下,驱赶冬天的沉寂和呆板。弯腰拾起一块石子投入水中,小鸭子竟没有反应,它知道人类的友善和无攻击性,也就满不在乎。人与动物和谐相处,是大自然的呼唤与期盼。河的上游有一条绳子横贯河面,把河水拦腰隔开,绳的上面垃圾密布,绳的下面却碧波荡漾,泾渭分明,与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别无二致。

在二0二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见到了绽放在河水中央的那一丛大红的美人蕉,像极了河水的美人痣。隆起的土堆像是人为垒起,黑色的犹如钵盂,把那一丛红花呵护的分外体贴。河水流过,千万次抚摸土堆,把关心与问候传递给了美人蕉,心心相印之下,无需更多的语言。土堆上还长着苍翠的青草,旁边也有枯黄的草叶,两相对比,犹如新旧两个社会。红花下面是绿叶,与花店里扎好了正欲出售的花束一般,绿叶把红花映衬得娇艳无比。偌大一个河面,只有这一丛红花在水中俏立,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韵味。水中的游鱼若能跳出水面一睹美人蕉的容颜与风采,即使被鱼钩钓走,估计也心甘情愿。为了追求心中的美好与所愿,付出相应的代价在多数人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黄柏河水从上游流下来,历经山岩和沟壑,灌溉了两岸的农田与庄稼养育了沿途的乡亲,现在还为城区的市民提供饮水,功莫大焉。河水到了小溪塔,汇聚于丁家坝,蜿蜒流淌,仿佛经络与血管,供给生命的养分,成了市民的甘泉。绽放在河水中央的美人蕉,火红娇艳,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点亮了小溪塔的希望之灯。站在岸边,花开水中,在市民的眼里,早已不单单是花,那是火热的萌动,跳跃的音符,环保的号角,生态的响箭。[1]

作者简介

魏以进,夷陵分乡插旗魏家坡人,宜昌市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