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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皂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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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皂果树》中国当代作家袁红兵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老屋的皂果树

缘起:少时曾有文学梦,金讳道行是我师。蹉跎一生不作为,有侮师名不敢提。同事泉涌一支笔,国尧扬鞭催奋蹄。我以我心描生活,步人后尘和春泥。

我家门前有三棵树,一棵是皂果树,另一棵是皂果树,还有一棵也是皂果树。

最初是我祖先手植的。时事更替,老树枯去,新枝发芽,外人总会看到三棵皂果树,已成为家乡的地理标志,既指路,又昭示今昔。

祖先植这几棵树,是为生活。皂果树浑身是宝,皂果可以作洗涤剂用,小时候看到我母亲捡几片皂果,在热灰窝里刨几刨,用火钳在火垅坎子上砸几砸,然后泡到水里揉几揉,就有泡沫出来,洗出来的衣服松软,清香,还易清洗,不留残渍。现代工业发达,各种洗涤剂、洗洁精、洗衣粉、肥皂等化学品层出不穷。我想,本真的她,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没想到,去年,我几个朋友来访,初见皂果树,兴奋得不得了,又是摸,又是抱,像邂逅初恋情人。他们对皂果情有独钟,说用她洗头,胜过海飞丝,洗头皮屑有特效。不知是溢美之辞,还是发自肺腑,其状甚真。

皂果树身上的刺又硬又长又尖,中医取它这些特点入药,用于治疗风湿,治疗心脏病。

皂果树木质细腻坚韧,是做砧板的不二材料。

皂果树的叶子很多,秋冬之季,我们会收集起来当柴禾。

据说,皂果米营养价值很高。

皂果树陪我长大,送我走出冲里。

皂果树见证了袁家老屋袁氏子孙的繁衍生息。我祖上几代单传,到袁懋时树分三枝。幺房迁到青峰山脚下生活,如今已是螽斯蛰蛰。大房二房留在原地发展,也是生机勃勃。人口越来越多,多数已迁出老屋,在老屋周边砌了新房,向着老屋,不忘先祖,原来的四井口老房子已不复存在,成为残损的记忆。

据说这里也有革命者的足迹。已经考证原宜昌县委、县政府的诞生地在魏家老屋,当时是一个流动政府,书记县长在哪儿,政府就在哪儿。所以,有说政府曾在袁家老屋落脚,也不是无稽之谈。我的叔伯爷爷袁先芹,解放初期就在鸦鹊岭政府工作,是不是受到某位领导的指引和教导,不得而知。

改革开放后,袁家老屋的袁氏子孙有了新的发展,有勤奋读书小有成就者,有心怀祖国保家卫国者,有冲破藩篱经商发财者;即使继承祖业者,也已摆脱犁耙绳索的束缚,引进机械,科学种田,勤劳致富,为新农村建设贡献着聪明才智;及至小字辈,多数在求学打工创业的路上探索。

这一切,皂果树知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我在皂果树下启蒙,成长。

皂果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伞盖巨大,为袁家老屋的子孙遮风挡雨,开启心智。

记得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我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那时,最开心的事是望夏天等天黑,天黑了,大人们都从田里收工回家了,吃过晚饭,做完家务,都不约而同地提着小板凳,拿着蒲扇,到稻场里、皂果树下乘凉,拉开了乡村夜晚的演出帷幕。

节目一般分为三个层次。首先出场的是孩子们,有的滚铁环,铁环都是自己用废铁丝育的,还会不断改进,记得最初滚铁环的钩子是用一小截铁丝绑上竹竿,铁环和铁钩是分开的,后来也不知是谁的发明,把钩子也育成环形和铁环连在一起,滚起来更有趣,收起来也方便,再没有找到了铁环找不到钩子的问题了。有的缠得螺(陀螺),有的抓子,有的捉迷藏,还有的坐自制的小木板车,木轮木座木方向盘,借助下坡一滑老远。大人们陆续出来,他们拉家常,说小道消息,津津乐道谁家娶新媳妇抬了八抬嫁奁,谁家女儿跟城里男人跑了。这时孩子们疯够了,安静了,一个个依偎在大人怀里撒娇。我最喜欢缠着幺姑玩魔术,她总是把纸扇撕得嘶嘶响,而一打开,扇子还是好好的。

没有过渡,没有预备,压轴戏第三个节目开始了——讲古。讲古的主角是我父亲,他讲巜三国》,讲《说岳》,我们听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听不厌,有时候还点段子让他讲。他不仅讲故事,还讲历史,有一次,他讲朱元璋火烧庆功楼,太子朱标心慈,很不赞同。朱元璋就砍了一枝刺要朱标拿起来,很扎手,朱标自然是无法下手,这时,朱元璋把刺剔掉,再命朱标拿,他很轻松就拿起来了。朱元璋告诫朱标,我不是在杀大臣,是在替你剔刺。

当时听得津津有味,及长,我觉得不可信,一个皇帝,也会象老百姓一样庸俗?这也引起了我对父亲讲过的其它知识的怀疑,是不是他胡编乱造的?要知道我父亲只读了四、五年小学,当了两三年兵,怎会知道这么多?又长,我发现书上居然有这一段记载。于是,我信了父亲讲的一切,我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反思,我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不努力多读几本书呢?要是还能听到父亲的教诲那该是多么幸福啊!

我上到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这些节目依然在继续,只是未了,父亲会出一个算术题,什么“木马板凳三十三”啰,什么“獐十八,兔三斤”啰,什么“一群强盗不知数,也不知偷了多少布”啰,一开始,我们都当成故事听,直到有一天,我父亲突然问我:“你算出来了没有?几个强盗几匹布啊?”我一时哑口无言。从此,我认真琢磨,半猜半算,总会把答案凑出来。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养成了思考的习惯。一次,我到南垭街上去,路过闲园上坡处,看到码了一堆水管,我就数,有多少根,去也数,回来又数,数着数着,我想“能算出来吗?”经过几番琢磨,还真算出来了。当时我还没学面积,到我教书的时候,教科书上才有了类似的题目。我想,一个人只要愿思考,就会有进步,一个人受教育,应该有主动性才有效,好的教学理念,也是要学生自己去消化的。

皂果树不仅福荫袁氏子孙,也是鸟的天堂,清晨,乌叫啾啾,此起彼伏,悦耳动听。鸟叫声俨然成了我的闹铃,我每天都在喜鹊的叫声中醒来,愉快地开始新的一天生活。

再回首,树在风中微笑。已不再单单是树,好像成了我的亲人,举手投足间,分享着我的喜悦,分担着我的忧愁。[1]

作者简介

袁红兵,笔名垚生,出生长大于分乡镇插旗村袁家冲袁家老屋。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