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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日记:恢复军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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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日记:恢复军衔记》中国当代作家武立金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老兵日记:恢复军衔记

1988年9月22日

上午9时,在嘹亮的国歌声中,我参加了入伍以来第一次授衔仪式。会场上军容整齐,群情振奋。部首长宣读授衔命令后,全体干部在欢快的音乐声中依次走上主席台授领命令状。此时场内响起一阵阵掌声,如雷贯耳,经久不息。

军衔,我以前只是在图片和电影里看到过,知道它是缀在肩章和领章等处的军阶符号,标明军人社会地位和军事级别的称号,最早产生于 15世纪西欧一些国家。为了提高军人的荣誉感和责任心,方便部队的指挥与管理,加强军队的组织纪律,促进军队正规化建设,我国在去年召开的七届人大二次会议决定恢复军衔制,通过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军衔条例》。今年9月14日,我国正式恢复军衔制,新的军衔等级为:一级上将、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十分激动。一是没想到恢复军衔制这么快,而立之年的我有幸成为两杠一星的少校军官;二是没想到我服役时间这么长,并为退役的那些战友没能享受这份荣誉而感到惋惜。此前我只穿过“一颗红星头上带,革命红旗挂两边”和大檐帽配军种肩章的两种军装,今天突然穿上带有军衔的新军装,的确有一种焕然一新、脱胎换骨的感觉

我军的军衔代表军人的级别,它将军人的荣誉称号、待遇水平和职务因素融为一体,兼有增强军人的责任心和荣誉感,促进军队正规化建设,加强军队诸军兵种之间指挥、管理和保障的协同,以及便于进行国际交往的作用。尤其是在讲究双方对等的对外交往中,如果一方没有军衔实在不方便。比如1984年国防部长张爱萍访问美国,因为我国已经取消了军衔制,美方对张爱萍的军衔级别就产生了困惑,不知道该用什么规格来接待。后来经过反复掂量,美国政府才按照上将的规格委派四星上将温伯格接待张爱萍。在那次访问中,张爱萍还大闹美国国务院,舌战国务卿舒尔茨,被邓小平称为“惹不起”的张爱萍。

建国以后,我军先后于1955年和1988年两度实行军衔制度。从资料上发现,我军第一次授衔时,将帅们面对荣誉淡然处之,不为名利争短长,徐向前、罗荣桓、叶剑英、徐海东、许光达等曾提出过让衔的请求。授衔那天,在中南海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成为至今仍在传颂的一段佳话:

1955年9月27日下午,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授衔、授勋典礼完毕,在怀仁堂的休息室里,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在追忆革命历史。陈毅以浓重的川音问贺龙:“元帅阁下,当初你在南昌问叶挺打响第一枪时,可曾想到要当元帅?”贺龙用手把他那八字胡一捋说:“元帅?我连这是第一枪都没想到,我只想怎么打好这一枪。”叶剑英问陈毅:“要是叶军长还健在,贵军就出了两个元帅,不是吗?” 陈毅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严肃的口气:“不!要是他还健在,我就把这元帅的桂冠奉送给他。那时,在十大元帅中就有两个叶帅倒是真的。”当周恩来走向元帅们时,陈毅向他敬了军礼,大声道:“周副主席!”叶剑英则叫周恩来:“我们的总参谋长。”贺龙纠正说:“他应是未授军衔的元帅。”周恩来听了仰天大笑,连连摆手道:“不,不,我只是政府的一个工作人员,为诸位元帅当后勤。”开国元勋的交谈虽然轻松欢快,妙趣横生,却令人深思,令人感叹,令人敬佩!

当我换上佩有少校军衔的新军装,戴上饰有银灰色丝带的大檐帽,不由得想起当兵以来的着装史。1969年刚入伍时,我穿的是65式棉布军服,佩戴的是红五星帽徽和全红领章。1974年,我军的服饰由原来的“三点红”改为大檐帽、八一五星帽徽和军种肩章、领章符号,军装的面料也由合成纤维改为三元混纺。这次恢复军衔制,配发的是87式毛料军衔服装体现了我军革命化、现代化和正规化建设的新貌,掀开了我军军服建设史上新的一页。

有人说:北国边陲,军装是不倒的长城;南疆哨卡,军装是庄严的国门;街头巷尾,军装是安宁的象征;扶老携幼,军装是爱心的使者;抗洪救灾,军装是不溃的大堤;艰难困苦,军装是不屈的雕塑。如今穿军装的中华儿女肩上又多了一份标志,它象征着荣誉,代表着责任,凝聚着承诺,洋溢着壮志与豪情。

毫无疑问,军装是军人身上一道靓丽的风景,它是比山更高、比海更阔的军旅情怀,它是人民子弟兵对党和祖国矢志不渝的忠诚。在合影留念时,我端详着穿戴在身的新式军装上闪闪发光的军衔,不禁心有所思,情有所感,于是即兴赋诗一首:

青春岁月几峥嵘,

铁马金戈一路行。

今日军衔挂肩上,

誓为国防献终生。[1]

作者简介

武立金,原总参某部副局长,天津市政协委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