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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萝卜(高岸东)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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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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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萝卜》中国当代作家高岸东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种萝卜

小时候,生的萝卜和黄瓜就是我们上好的水果。现在很多人也许不信,但我们那时候就是这样,尤其是住在老高荒的人。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找奶奶要了一小块地,要和弟弟自己种萝卜。奶奶爽快的答应了,然后像生产队长一样,手一指一画,把离家三百多米的一小块平地,责任到劳给了我和弟弟。这块地平整,土地疏松,田间无石,就在一棵老气横秋的核桃树下。

据说,萝卜有春萝卜、夏萝卜和秋萝卜之别,老家的海拔在1600米左右,适合种秋萝卜。秋萝卜脆嫩、水分足,更像水果,只是生长期长了点,一般要三四个月。奶奶说,立秋后你们就可以种了。

立秋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反正看到周围的大人在种,我们就跟着种了。那天周末,我和弟弟各扛了一把锄头,先把地翻了,把土打松打细,然后就撒上了奶奶给我们的如蚕卵般的萝卜种子。奶奶已在自家自留地种过了,没了比子,我们就凭着想像种了五行,每行约莫两米左右,要不了什么劳力,小孩子能胜任的。

撒下种子之后,每个周末我和弟弟都要跑去看的。可是奶奶种下的萝卜已经全冒了出来,两瓣对开的嫩叶屁股墩子似的,绿得发黑。我们种下的只是迟了两天,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心里犯起了嘀咕。问奶奶,奶奶也只是笑,说了声不急,会长出来的。又过一个多星期,总算钻出来了,细细的,就像那时营养不良的农村孩子。

看着疏密不匀的小芽儿,我们心里非常高兴,把抢先长出来的一些杂草,都小心翼翼地一株一株拔掉,纯洁了“队伍”。可是,奶奶种下的,比我们的长得快又壮实了许多,就急了。于是,与弟弟每周都抬两桶粪水去追肥,尽管我们浇灌时离小苗芽保持了一定距离,但还是不知咋的死了不少。

接下来三个多月里,我们始终都坚持追肥,人尿猪粪都用过了(那时还没有化肥这个概念),可萝卜总长不好,无论是红萝卜还是白萝卜,比起奶奶种的,简直有如草芥之于乔木。高荒的冬季来的早了许多,清晨起来田里是白皑皑的一片,那是霜。奶奶把她种的萝卜,削掉叶簇和尾须,在花椒树下刨出一个大坑,然后把萝卜堆在里面,再掩上土,这是很科学的储存方法,这样萝卜不会空心,想吃时就去刨一撮萁。

奶奶储存萝卜时根本就没考虑我们种的那一块。一个周末,我和弟弟仍满怀希望的去拔我们种下的那块萝卜,结果什么意外都没有,大的只跟那时的土豆差不多,小的根本算不上萝卜,手指似的。五行萝卜刨完,也就是一撮萁多一点儿。成就感自然是没有了,甚至羞于抬回去。后来这撮萁萝卜也就成了猪的零食了。猪吃的时候还有些拣精挑肥的意思,这让我们很是失落。

到了团年的时候,主菜猪蹄火锅下面会垫上许多事先煮熟的月亮般的萝卜块,在腊肉汤的烘煮下,美味极了,可那是奶奶种的,没有我们的股份。“奶奶,我们用的肥比您的多多了,为啥就不长萝卜呢?”一个久久萦绕的问题终于摊开了。

“呵呵,那块地在核桃树下,本来就不怎么长庄稼的,呵呵……”原来奶奶舍不得好田,把一块缺少阳光的鸡肋地给了我们作实验田了。那年月家家都缺吃少穿,谁又会浪费一畦一垄的田呢!

要想有好的收成,阳光、雨水、土壤、肥料、农技和勤奋一样都不能少,我和弟弟没能收获萝卜,却收获了一生一世有益的东西。后来,我们升学、工作,没能再有亲身的种植,但那块田却永远是心田的一隅。

我们把老家的房子卖给了别人,搬了几次家,几年前因事回过一次老家,我特意望了又望那块萝卜地,核桃树已经不在了,那块小平地已同周围的坡地连成了大片,满是绿油油的萝卜,是高山反季节蔬菜

那是别人家的,我一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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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高岸东,安徽南陵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