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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洞(杨廷福)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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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洞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瓮洞》中国当代作家杨廷福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瓮洞

瓮洞,只要你轻轻念出它的名字,顿时会让空气中悠荡着乡土味!它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更不会从字的组合与间架结构发现什么重要秘密。可就是这样平平凡凡的两个字,无论它出现在哪里,不管是看到还是听到,都会让我的神经敏感起来,总有一种想抚摸它的冲动。洞字旁那三点水,好像是农家屋顶上陆续升起的炊烟,流走岁月,沉淀了浮躁的心情。

瓮洞是一个看得见青山、摸得着绿水、望得到蓝天白云、遇得上亲戚朋友、记得住乡愁的地方。它素有“黔东第一关”的称号,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条清水江罢了。一条由南向北的河水将瓮洞镇切割成大小不等的两片,数十个自然村寨散落在河东与河西。四周高高隆起的山脉,将相对开阔的沙湾塘,围成了一个天然的瓮。从高空俯视,就如地层表面被从都匀市斗篷山缓缓而下的水流冲刷出来一个洞,使瓮洞这个地名变得更加形象逼真。

用一双深情的眼眸打量瓮洞,那里充斥着难忘的童年记忆。十二岁那年,从黄巡步行四公里崎岖山路,到河西岸营盘坡上的瓮洞中学参加小升初考试。糊里糊涂地考完后,还得匆匆赶路回家放牛。后来才知道,我们黄巡小学五年级一共有十二名同学去参加考试,仅有三个同学被瓮洞中学录取,其中两个是留级生,我是唯一的一个应届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平时考试成绩优秀,大家都比较看好的那个女同学竟然落榜了。

就读瓮洞中学时个子较瘦小,母亲总是担心我会被同学欺负,就灌输留级多读几年的想法。那时候留级是正常现象,有了母亲的支持,课堂上就不用听老师讲什么,等着留级就行。事与愿违,期中考试后等来的不是留级而是降级,从初二降到初一。同学口中的降级生,让我课间都不敢上厕所。降级生这个称谓,开启了我主动学习的模式,别人课间在打闹,我就背语文生字生词。在肖必灯同学的指点下,学会查字典掌握什么是声母和韵母,从周承兵同桌那里知道了如何模仿例题去做练习题。每次的数学测验,考满分时总会得到邹顺堂老师的小奖品。有时一支圆珠笔,有时一本作业本。记不清得了多少次,就这样两年后在初三升高中的考试中,又成了瓮洞中学唯一一个考进天柱民族中学的应届学生。

那个时候,总想着离开瓮洞这块生养自己的热土,向往更远的地方。曾幻想过做生意发财、开客车致富的门路。美好的梦想却始终抵不过残酷的现实,农村家庭的孩子,只有靠努力读书才是成功的最佳捷径。上大学,参加工作,进修学习,参观考察,外出讲座,生活半径变得越来越大,诱惑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一路走来,一路拼博,也获得了不少的荣誉。新秀成长为骨干、骨干培养成名师、名师蜕变为专家,专业发展不断提升。去广东肇庆学院交流,到扬州大学讲座、上清华大学演讲,走南闯北眼界提高了,人脉也变广了。成长历程好象印证了一个网上流行的小故事:孙悟空还是一个猴子的时候,只能和一群猴子玩耍。学了一身本领之后,可以和牛魔王称兄道弟,跟龙王呼来喝去抢宝贝。大闹天宫之前,巨灵神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大闹天宫之后,托塔李天王都对他毕恭毕敬。到雷音寺之前,他对菩萨只能顶礼膜拜,等成了斗战圣佛之后,他和菩萨成了哥们。孙悟空的经历告诉我们:自己成长了,才会有人重视你。决定一个人高度的是自己的实力。没有实力之前,我们只有两个字------学习。学好自己的专业知识,比什么都强。踏实做事,树立方向,终身学习,实现自我。

细数过往的日子,内心牵挂最多的还是瓮洞。年少时多么想要逃离的厌倦之地,成为了年壮时想要回可能已经回不去的眷念之乡。故乡情,忽远又忽近,远的是漂泊的疲惫,近的是浓浓的乡音。

在寒暑假回家的时光里,领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儿子在溪沟前山林后转一转,仿佛在寻找童年记忆里的足迹。有时也会指着门前的高山对儿子说,我小时候在沙子湾砍过柴,去桐油坡割过草,爬黑荷湾拔春笋,到登山坡采蘑菇打蕨菜。不像你们现在这样整天只会玩手机游戏。那时,总觉得故乡很大,大得没有尽头,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坡,才到那条河。此刻,才觉得故乡其实很小,可以将它装在心里带走。用怀念串起往事的痕迹,模糊后它又渐渐清晰起来,在心中那块柔软之地演绎着阳光灿烂的颜色,升腾着感动。“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年轻人外出务工后,过年回家谈论的是进城、买房、买车,故乡虽在,故人已不在。不管在外漂泊多久心里总是没有根,在蛮荒与文明中挣扎,注定心灵隐隐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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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廷福,散文在线网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