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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他是才华横溢的故事家,也是有史以来最负盛名、读者最多的作家之一,然而,在赛琳娜·黑斯廷斯这部里程碑式的传记问世之前,萨默塞特·毛姆(1874—1965)的真实人生从未被完整讲述过。

凭借前所未有的大量私家档案、扎实研究和强健的笔力,黑斯廷斯在本书中揭开了毛姆的神秘面纱, 其生平交往与文学创作令人着迷的复杂真相也得以水落石出。书中生动讲述了毛姆经历的早年坎坷、中年显达、暮年背叛,他的多段秘密恋情,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从事谍报工作的传奇生涯,以及更重要的,一位天才艺术家如何将充斥着矛盾痛苦的私生活转化为苦心孤诣的创作激情。正是毛姆丰富多面的“大写人生”,激发他创作出《人生的枷锁》《英国特工阿申登》《寻欢作乐》《刀锋》等杰作。

毛姆在戏剧舞台和出版界取得了同时代无人能出其右的巨大成功,财富与声名使他能够纵横于广阔天地,拥有炫目的社交生活。他与查理·卓别林、H. G. 威尔斯、丽贝卡·韦斯特、埃莉诺·罗斯福和温斯顿·丘吉尔等名流成为挚友,活跃于二十世上半叶群星璀璨的文化界,并参与塑造那个时代的潮流。从伦敦西区到百老汇,从中国、南欧到南太平洋,毛姆诸多短篇小说经典背后的真实故事,他卓越多产、惊心动魄的漫长一生,以扣人心弦的笔触得以讲述。

《毛姆传》是一部史诗般“难以超越的文学传记”(《观察家》),一段炽热的情感史,是对萨默塞特·毛姆非凡一生迄今最权威的记述。本书为首个中文全译本。


作者简介

赛琳娜·黑斯廷斯(Selina Hastings),生于1945年,英国作家、记者,曾在《每日电讯报》“读书版”工作十四年,后任《哈珀王后》杂志文学版主编,1994年当选为伦敦皇家学会会员,被誉为“第一流的传记家”(《卫报》)、“在传记作家中首屈一指”( 《先驱报》),曾担任英国最高文学奖布克奖评委。出版有《南希·米德福德传》(1986)、《伊夫林·沃传》(1995)、《罗莎蒙德·莱曼传》(2002)、《毛姆传》(2010)等,其中《伊夫林·沃传》荣获马什传记文学奖,《毛姆传》获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奖(传记类)和浪达文学奖提名。

译者简介

姜昊骞,自由译者,学过经济学和逻辑学,译有《生产的结构》《想透彻》《魔鬼与福尔摩斯》等。

原文摘录

罗伯特被毛姆形容为一个有“浪漫精神”的人,他从来没有忘记年轻时去过摩洛哥、希腊和小亚细亚,他把他的小房子想象成博斯普鲁斯海峡的一幢别墅。为了加强异域情调,他将摩尔人辟邪的标志雕刻在窗户上,这个标志也成为毛姆成为作家后的个人徽章。这个标记将他和父亲永远地连在了一起。 这是个勇敢的决定,可是和他同时代、同阶层的大部分性口味传统的男人一样,他也十分珍视给人一种恪守常规的表象。他压根儿不希望压制自己的同性恋倾向,但同时觉得女人也对他有吸引力,于是导致他错误地以为自己“四分之三正常,只有四分之一同性恋”婚姻可以进一步让天平向他期望的方向倾斜,至少可以允许他作为异性恋者进入上流社会。正如约翰·哈利维尔在《一个体面的男人》中所说的那样,“一个人只有非常坚强、非常自信,才能违背通常的观点,如果你不具备这些特点,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就像凡夫俗子那样随大流吧,走老路至少是安全的。不刺激、不勇敢,相当无聊,但安全极了。“

书评

在1938年出版的自传性写作《总结》中,萨默塞特·毛姆回忆了从一名成功的剧作家转型为小说家的缘由:“不知道是不是成功并没带来我期望的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成功的自然反应:当我刚刚稳固地奠定了自己流行剧作家的地位时,我昔日生活的点滴回忆立即涌上心头让我苦恼不已。”这些事情包括少年父母离世,家庭破裂,自由跟随叔叔长大,缺乏父母关爱;从法国回到英国,入学后因为语言隔膜和口吃造成的交流困难;在圣托马斯医院学习时候的厌恶感;自身性取向造成的困扰,“四分之三正常,四分之一同性恋”;社交生活的空虚和无聊,如此等等。这些记忆交织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有以小说的形式写下了,才能得到释放,重获安宁。最终完成的这部小说就是我们熟知的《人生的枷锁》。

《总结》对毛姆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本书,但是这本书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它既非自传,又非回忆录。他在书中总结了他如何成长为一名作家,一个畅销剧作家,还谈到他崇拜的一些写作上的名人,总结他的写作之路,唯一没有涉及的就是他的生活——他对他的情感生活讳莫如深。毛姆曾经在访谈中提及他为何反对文学传记,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乏善可陈:“现代作家的生活本身就是无趣的。” 现代作家的生活很无趣吗?仔细回味一下,相比较当代作家们困守书斋,完全依靠想象力支撑起来的作品,毛姆时代的作家都做了什么?想想纳博科夫贵族式的童年,流亡巴黎,辗转美国;想想海明威在西班牙内战中的作为;想想奥威尔在巴黎和伦敦的自我流放生涯;想想马尔克斯在巴黎阁楼上的那些岁月,就知道那个时代的作家都在创造历史。

而毛姆的一生更是精彩纷呈,用传记作家特德·摩根的总结说,毛姆的一生是下列一切的总和:一个孤僻的孩子,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一个富有创造力的小说家,一个巴黎放荡不羁的浪子——值得提及的是,当纳博科夫、海明威、奥威尔、马尔克斯在巴黎都过着一种自我流放式的贫困生活时,毛姆已经是名利双收的巴黎名人。他还是一个成功的戏剧家,一个英国社会名流,一个潜入俄国工作的间谍——很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摆脱他新婚的妻子,还为了亲眼看看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契诃夫生活过的地方。他还是一个同性恋者,一个跟别人妻子私通的丈夫,一个当代名人沙龙的主人,一个二战时的宣传家:当他带着英国情报局的秘密任务到达纽约时,《纽约时报》劈头就说:“萨默塞特·毛姆以英国特工身份来到美国!”

他还是自狄更斯以来读者最多的小说家,他的书被翻译成了已知的所有文字,售出了数百万册,其中最著名的《人生的枷锁》是二十世纪拥有最大读者群的虚构作品之一。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他为《时尚》杂志撰稿,每个短篇已经高达2500美元。二十年代末,美国股市崩盘,经济崩溃,数百人万失业,毛姆的剧作依然在各大剧院上映爆棚,而当时的杂志《大都会》甚至给他的短篇小说开出了一字一美元的天文数字的稿酬。三十年代末,在毛姆声望的顶峰时期,他参加媒体访谈,两分钟就可以赚得500美元,当时的作家无人能比。他最开始在伦敦租了一套五层楼的别墅,租期八百年——我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数字——更不要提后来在法国境内地中海度假胜地里维埃拉买了九公顷的土地和一套别墅,后取名为玛莱斯科别墅:他的后半生基本就在这里度过。

对一个作家来说,成功只有两种:一种是文学意义上的,一种世俗意义上的。这两种成功并非截然对立,对作家而言,首先渴望的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拥有了名望与地位,拥有了安稳而无后顾之忧的物质保障,他才可能追求文学意义上的成功。当然,很多作家是身后暴得大名,在文学史上留下了一席之地,这样的城成功不是来得太晚了,多多少少是一种遗憾,我们会无数次幻想,如若没有生活的困境,他会不会创作出更多伟大的作品。苦难的生活可能有益于写作,但对作家而言,苦难带来的更多的是写作的困境和绝望,毛姆很早就意识到,很多作家夸大了苦难的道德价值:“我知道苦难无法使人更高贵,反而使人更卑微。它使人自私、猥琐、狭隘、猜忌,它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在细小的事情上面。它没有使人超越人本身,却使人称不上真正的人;我曾残忍地写到,我们不是从自己的苦难,而是从他人的苦难中才学会了顺从。”

还有一种作家是拥有了名望与地位之后,再也无心写作,从此坠入平庸,成为时代的阴影。但是毛姆不同,他很早就意识到他有一种写作的天赋:“我天生富有洞察力,拥有写对话的诀窍……写作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我不会停下来思考写得好与不好。”他喜欢阅读,“它是种必需,如果剥夺一小会儿我阅读的权利,那我就会像瘾君子被剥夺毒品那样躁怒”;他喜欢戏剧,“把人们说的话写在纸上似乎没有建构一个故事那么难”;他对社交如此感兴趣,无论多忙,总会忙于绚烂的社交生活,他受邀参加高雅人士的聚会,他一直对观察这些人的道德习俗有浓厚的兴趣,并收集有用的材料用在他的创作里,他总是穿行于伦敦各大社交圈子里“带着职业文人所特有的含蓄和疏离”。

英国传记作家赛琳娜·黑斯廷斯在《毛姆传》中捕捉到了毛姆生活中的精髓:写作与社交,这两者并行不悖,都是他成功的重要影响因素。毛姆是以一名成功的剧作家登上文坛的,他的编剧生涯持续了三十年,成功的剧作接连上演,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名望、财富和魅力,他的作品被搬上了全世界的舞台,拍成了电影,翻译成了多国语言,成为大众生活,尤其新兴的中产阶级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随着曝光度的增加,社交圈子的拓展,认识的名人越来越多,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保护自己生活的本能反应。黑斯廷斯书写的传记原名就是“毛姆的秘密生活”,特指他的情感生活的复杂性:即所谓的“四分之三正常,四分之一同性恋”。

但是这种想法只不过是毛姆的一厢情愿。

很早的时候,毛姆就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在圣托马斯医院学习时,为了说服自己功能“正常”,他偷偷去找了一个妓女,还染上了淋病,就为了证明他是正常的“双性恋”。毛姆的时代,伦敦有着广大的同性恋人群,存在着繁荣的亚文化,一个谨慎的社交网络,各种男性卖淫者。但生性挑剔的毛姆是不可能去这些露天市场的,最适合他的地方就是一些沙龙女主人提供的“安全屋”。他同时十分珍视给人一种恪守常规的表象,既然可以接受女人的性爱,说明他还是正常的,可以通过婚姻来纠正自己性取向,至少可以允许他作为异性恋者进入上流社会。这种渴望正常婚姻和生活的态度源于当时社会对同性恋社会的不宽容,尤其当年奥斯卡·王尔德因为鸡奸罪在伦敦接受审判,被判入狱两年。这个案件影响深远,致使很多男人离开英国,远去欧洲大陆。毛姆这代人活在真实的恐惧之中,担心被敲诈,被曝光,甚至被逮捕。毛姆一生都坚定了保护自己隐私的决心,他的同性恋人大都是成为他的秘书、管家、旅行的同伴。甚至到了晚年,他把他的大部分财富都留给了他的同性恋人,而不是他的女儿。

1月25日,是作家毛姆的生日,今年也是他去世的五十周年。我们阅读他的作品,还有他的“秘密生活”的传记。当年的秘密,现如今已经成为了我们的谈资,当年生活在恐惧中,现如今公众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奥威尔有句话说得好,没有一个作家的生活能够禁得起现代传记作者的严厉审视。与其我们关注作家的生活,倒不如去阅读他的著作。无论毛姆多么成功,他都觉得自己处于“二流作家的最前列”。这大概是他终生耿耿于怀之处: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拥有名望、地位、数不清的情人、觥筹交错的社交生活,却不知道后人如何评价他。黑斯廷斯在《毛姆传》中总结得好:“他对艺术的热爱以及诚心的奉献使他成为有史以来最受欢迎也最多产的作家。可以这么说,他将再次抓住未来几代人的心,他的位置稳如磐石:萨默塞特·毛姆,一个伟大的讲故事的人。”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