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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王茂长)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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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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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中国当代作家王茂长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手电筒

村庄,树木,山川河流,笼罩在朦朦胧胧的苍穹下,如画家的一幅不成熟待修复的油画图。一切生灵,皆进入温馨的梦乡中。“扑塔塔”的脚步声,在村街的这头又响到到那头。

忽闪着的影儿,一束耀眼的手电光线即刻照的暴露无余。特别是月黑头的夜晚,老汉精力特别集中,不得丝毫怠慢马虎,村子夜晚治安的好坏,全在他的掌控中。

村子治安巡逻不是任何人都能承担的。老汉在全体村民大会上的热烈掌声中,荣幸地挑起这副担子。他很有荣誉感、幸福感。更高兴的是村委给他配备了这只手电筒,并且是装有三节大号电池的大手电筒。“三”很牢稳,上初中时,数学老师大讲特讲三角形的稳定性,三脚架多用于建筑工地,利于施工安全,工程进度。历史老师乐讲三国时期“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牢固性。装三节电池的电筒,不仅寓意好,照起来也十分耀眼刺目。用的时间也比装两节电池的手电筒时间久。那年月,村子唯一的供销店是经上级批准允许的,紧缺的用品凭票证供应。一般农户,每三个月供应一对电池,家有孕妇和常年有病卧床不起的人家,凭单位盖章的证明信,才可每半月买到一对电池。而巡逻员用的手电筒,所用的电池,不受时间的制约。

那天傍晚,儿子还未等老汉放下碗筷,就一抹嘴,悄悄从睡屋里揣起三节手电筒,溜出家门,去柳树行子寻捉知了猴。儿子拿着手电筒,转动手腕,一束灼目的亮光,流星般地在地面在树身速游,好玩极了。玩腻了,才用心照知了猴。

老汉饭后,休息了片刻,夜色深沉,带手电筒巡逻,不见,急的跺脚撩腮。待了一个时辰,儿子拿着一包知了猴高高兴兴的家来。

爹,给你电筒,我逮了一包知了猴,你看看。儿子高兴地炫耀自己的战绩,眉开眼笑。

老汉一把抓住包,一下摔到地上,又用力踏上两脚,气愤愤地训道:你用集体配给我的手电筒,逮这些熊玩意,我的这张老脸往哪搁!上去就是一呱子。儿子哇哇地哭起来,娘护着儿子说:他爹,大人半年一年不占点油荤可以,孩子受得了吗?又对儿子说:好啦,别啊啊地烦死人啦,有志气,大了挣钱去!此时,气愤愤的老汉已拿着手电筒上街巡逻去了。

村风大有好转,露头的小偷小摸,不管是集体的菜园,还是个人房前屋后的萝卜茄子被盗了,还是黄鼠狼抓鸡都逃脱不掉手中的手电筒。

一个朦胧的夜晚,下着小雨,站在大门屋檐下避雨的老汉,见到不远的街上匆匆从通往庄稼地里的路上走来。一束明光射去,那人赶紧伸出胳臂遮脸,雨丝忽闪着落在身上,衣裳全湿啦,慌慌张张,朝自家的住宅小跑似的走。

给我站住!边喊边朝那人赶去,那人见快追上,忙站住,用另一手提的一兜鲜玉米棒子,扔在路沟。老汉一见这人是村里丈夫常病卧床的女人。心里一阵无奈的心酸。在电光下,女人的两眼把扎着,哗哗流水,待老汉走近她的一霎,忙脱上衣。

你这是干么!老汉刹那站住了:穿上衣服,别来这一套,不嫌丢人。见女人犹豫不决,老汉压低声音狠狠地说:以后可别干这些事了,有困难,向政府反映,不会不管!

女人感恩地点着头,流着泪。

好了,把掰的玉米带回去!

老汉望匆匆走去的身影,深深地叹着气。

总没不会透风的墙,一段时间过去,老婆听到风言风语的闲话,疑心自己的老汉与穷婆夜晚护村有染,偷偷给村领导诉苦。对无实证的告状,反让村干认为这是她不让丈夫当夜晚巡逻员的说辞,狠狠批了老婆私心一通。

老婆觉得受到村干与丈夫的双重“委屈”,一骨碌把怨气泄在老汉身上。恩爱半生的夫妻如一块铮明的圆镜被老婆摔成两半。她一见老汉的影子在家,火气就悠然升起,燃到老汉身上。老汉对妻子指桑骂槐的无理取闹,无茬找茬,实在无奈,只好忍气吞声。实在忍不住了,没好气的回敬两句,这下更引起老婆的怒火。泼妇样地大骂老汉。老汉实在忍无可忍。

经过一番无眠的冷静思考。老汉背着家人,几次找到村长,请求当村子的护坡员。正好,这年风调雨顺,秋作物长得特别好,黄豆青里带黄。棉花,长的如一片片的白云。大片的地瓜,棵子底下隆起脊背,棵棵裂着缝,露着肩。玉米、花生、萝卜也长得特别喜人,让人高兴地流延三尺。为严防人畜损害,预防偷盗,正考虑护坡员的人选。喇叭上广播聘用护坡员的消息多遍,不见一丝成效。村干们正在发愁与打退堂鼓的节骨眼上,得到老汉的多次请求。把他换下来,谁去替补,尚未明目。

村子的喇叭终于宣布老汉任护坡员的消息。

老汉住进村里庄稼地的临时陋房。建在高坡地的护坡房,房子留着一小门,从墙壁小窗户望去,原野的一切收进眼里。从高处看这里,护坡房犹如放在地头上的摇摇晃晃的草盒子。顶部是用石棉瓦搭成的,墙壁用头年的高粱秸杆捆绑而成。一吹来发着“吱吱”的警报声。

床的四角立着四根同样长的圆棍,楔固在地里,其上便横排着无数树的枝条,用铁丝紧绑,那是老汉用的床。

房外磊有简易的锅灶。老汉吃住在坡地,柴米油盐是村委送来的。老汉轻易不用手电筒照明,就算很黑的晚上起夜,也很少用手电筒照明。

好长时间没回家看看了,更知道自己有些受寒了,回家找些姜片。那天,老汉把做的草人,置到庄稼地高处,披上自己的一身旧衣,戴上草帽,宛如看坡人威严地站在庄稼地头,照看身边千株万棵待成熟的农作物。然后他揣着装有手电筒的提包,走到自家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儿子听到爹的声音忙走出屋子,高兴地叫了两声甜甜的爹。老汉蹲下身来,轻轻地亲着儿子,儿子觉得脸上热辣辣的。老婆从窗户瞧见,匆匆上床蒙头装睡。

你妈还好吧!

老婆装听不见。

儿子说,爹,我很想你,别去看坡了,三天两头,不回家一趟,我与娘不放心。

自愿去的,我不看谁看?

爹,你脸发红,是不受感冒啦!儿子看着爹的脸说。

高兴的!

不看坡,在家吃住,我与娘都放心了。儿子望着爹,挽留地说。

这个?好,我想想!

回到坡地里,晚上一夜没合眼,天不亮,提起热水瓶,用开水泡了个窝窝头。吃罢,就去地里照看庄稼。西沉的月亮娘子,在云层里藏来躲去。老汉拖着疲倦的身子,来到地瓜地头的一口枯井旁。在井台石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周边庄稼,觉得全身有些发冷。他顺手把手伸进口袋,取旱烟,烟包里有割好的烟纸与旱烟丝,好些时候不抽烟了。“咕噜”一下,手电筒从衣袋里掉下来,又“扑哧”一下滑进枯井。这时,太阳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把大地照得十分清亮,空气含着庄稼的清香。

“哎呀,真倒霉!手电筒是维护个人与集体财产的武器呀!怎能失掉他呢?”

老汉匆忙站起身,往井里一看:嘿!一丈来深,不深!井底的泥水中,小青蛙们还蹦跶着呢!手电筒会湿坏的。

他二话们说,把外衣一脱,手按井沿,两腿一抬,“扑哧”滑进井里。

好长时间不见老汉,人们议论,猜测。儿子老婆更是急的无抓无挠。是不是那天回来时,有些咳嗽,发烧严重了?哎,我不应冷冷地对他!村干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组织民兵们遍地寻找。

老汉竟掉进井底,发胀的尸体把衣服鼓涨的紧紧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支三节电池的手电筒[1]

作者简介

茂长,(王兵),济南人,共党员,中国林学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