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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未謀面的精神導師(楊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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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未謀面的精神導師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我素未謀面的精神導師》中國當代作家楊稼生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我素未謀面的精神導師

瘂弦、楊稼生合著《兩岸書》

在我五十餘年人生中,有一位至今未能謀面,卻對我一生產生着重要影響老師,我稱他為精神導師,他就是楊稼生先生。

「認識」他,是在改革開放初期新出版的一家報紙上。當時我高考落榜不久,就在家是農村的鄉下閒居。你想,一向學習成績優異的我,忽然落榜,心情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再加上我也算是個「文藝青年」,就常常以看些閒書來打發我落寞的時光。那時農村文化生活貧乏,老半年還不碰到一本書,不應說是一本書,就是碰上一張報紙,都讀成翻毛雞子了,還捨不得放下。

那天我在鄰居家裡溜達,猛一抬頭,看見頭頂上用作糊棚的報紙上有一篇文章,一讀,似曾相識,再讀,相見恨晚。我如獲至寶,隨手搬個馬扎過來,就站在上面抻着脖子一口氣讀完了全文。意猶未盡,硬是央求鄰居重新找來一張報紙換上,我這才把換下來的那張報紙惴惴不安地裝進了自己的衣袋裡。

這篇題目叫《慰你一片芳心》的文章,就刊登在《河南日報》副刊版面上,文章的作者是楊稼生。

回憶文章的內容,我至今仍歷歷在目。文章以散文的形式,描寫了一個就讀於小城的師範生「蘭清芳」,畢業考試在即,為償還弟弟和一群渾小子欠下歌舞劇團的情,拿出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分分角角,花上八角錢,買了一張甲級票,用自己的「一片芳心」,去報答那些吃倒掌、受冷落的演員們,從而引起了台下的掌聲風暴。這掌聲,是給成功者,也是給失敗者。

2014年6月21日,楊稼生在由平頂山市社會科學聯合會、舞鋼市委宣傳部、平頂山學院伏牛山文化圈研究中心共同舉辦的「瘂弦、楊稼生《兩岸書》」研討會上。

先生能為「受冷落的演員們」鼓掌,這說明,他是在為生活在社會最邊沿的人說話,為苦命人着想。我是個失敗者,我的心葉暗淡了,正需要雨露的滋潤,陽光的愛撫,而先生的每一句話,正是說給我聽的。讀先生的文字,沒有盛氣凌人的威嚴,更沒有大呼小叫得讓你害怕。有的是春風化雨般輕柔,是夏夜荷香般慰貼,是秋月溶溶般纏綿,是雪後初霽般溫暖。讀先生的文字,就如同先生站在你面前,與你心與心交流,與你情與情互換。讀先生的文字,沒有一點陌生感,就如同和家人在聊天,就如同他說的話就是你想說的話,就如同你心裡想說卻不知怎麼該說的話,他替你說了。總之,這麼溫婉的文字,我還是平生第一次讀到,這或許就是別人常說的「緣」吧。

這種緣,不是那種「百年修得同船渡」的緣,是「千年修得」見了一面,還能再見第二次、第三次面的緣。

直到我工作後的1995年的春天,我的一位同事加同鄉張明安,看我經常手不釋卷,還不時地在本子上塗塗抹抹的,就拿着一本書過來對我說:「這是我從咱鄉文化站里借來的,喜歡了就拿去,算我掏錢給你買來的。」我接過一看,是本散文集,書名就叫《海藍海藍的眼睛》。「嗯!喜歡。」我又仔細一瞅,不由我激動得跳了起來,連聲說:「好書!好書!」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猜,誰寫的?書皮上清清楚楚地印着:楊稼生著!

楊稼生散文集《北灣》

就這麼站着,我迫不及待地先把書目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一眼就看見,那篇《慰你一片芳心》的文章似飄着芬芳的花朵,正在朝我燦爛地微笑呢。像第一次見面,我又是一口氣讀完了全文,仍舊那麼親切感人。我在想,能寫出這樣與眾不同的文章,先生一定經歷過什麼。於是,我把目光移到扉頁的《作者簡介》上。一看,我驚呆了!

楊稼生,河南唐河人,1954年試筆作文,1957年輟筆,因那一場「政治風波」被迫下放到河南舞陽、泌陽、西平、遂平縣交界的深山老林里開荒種樹。22年後,在他快要提筆忘字的時候,是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春風吹進了大山,才使他重獲新生……

本就親近,當看到「西平」二字,更拉近了我與先生的距離。此時,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我不禁想起了白居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慨嘆!比比先生,再想想自己,自己高考落榜,八年以後又重回考場考上大學,箇中滋味也只有自己能夠體會得到。從此,我把先生視為知己,也常常把先生的書放在身邊,聆聽先生與我心貼心的切切交談。

細細品味先生的文章,讓人欣慰的同時,也不免引人聲聲輕嘆!先生經歷過這麼多磨難,反映在他文章里,卻沒有一絲的憤怒,郁嘆,嗟悲,傷情,報怨,責怪,而是以原宥,同情,愛憐,自責,愧疚感激的溫融來看待社會。他文字的美,似草尖上的一顆露珠,美得讓人心醉,美得讓人不敢觸碰。正如一位作家彩雪說的:「好文章是慪人的,慪得你哭,慪得你笑,慪得你欲哭無淚,欲罷不能。」先生的確做到了。

2021年10月19日上午,舞鋼市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副市長郭愛珍到楊稼生家中,為他送去了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證。

他在大山里「勞動」,雖然身心俱憊,也要拿出自家的糧本,去周濟一個生活拮据的啞婦人。他從孩子們海藍海藍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心底的不潔。他從一隻不下蛋的母雞身上,深愧自己有妄殺無辜之意。他感謝自己身居深山卻有遠親探望。他讚嘆蕎麥:「你從不傷春,永不悲秋,燃起意志之火,掬起生活之酒,唱起生命之歌,用希望和勤勉,再造起一個春天!」

這就是先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使遭遇狂風暴雨,也「依舊是心田上的好春色。」

聽說先生的老家南陽唐河有一條小河,叫桐河。桐河的水可真清啊,清得一塵不染,清得能映出你的五臟六腑。河岸上長着一墩一墩的芭茅,春天裡開着雪白的花。先生本應和喝着同一條河水、看着飄飄蕩蕩的芭茅花長大的二月河,周同賓,廖華歌,秦俊,宗璞,田中禾,張一弓,周大新攜手走進文學的殿堂,可是,先生卻是蒲公英的命,一陣風就把他吹進了生活的「折皺」里,吹到了和我家鄉西平比鄰的舞鋼市的大山里。

舞鋼的山真美啊!舞鋼的水真秀啊!是這秀美的山水滋養了先生,給他以靈性,才讓捲入「折皺」的先生文思不泯且復萌又裴然,寫出這麼秀美的散文,才給了我與先生相見的機會。

是先生引我喜歡上了散文,走向人生的境界。

多年後,我也發表了處女作,加入了河南省作家協會。

感謝先生!

怎樣感謝呢?時光如一條無邊的河。借給我書的那個同鄉加同事,遺憾的是早於20年前,還只有四十多歲就已駕鶴西去;如今先生也到了耄耋之年,據說也隨兒女去了遙遠的外地定居。

站在時光的彼岸,我只能遙遙地為先生送去深深的祝福![1]

作者簡介

楊稼生,河南唐河人,回族,中國作家協會會會員,曾任舞鋼市文聯副主席。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