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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曾祖父母(崔斌)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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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曾祖父母
图片来自创意悠悠花园

《我的曾祖父母》中国当代作家崔斌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的曾祖父母

家中老人去了一趟江西,去看望了那里的老姑,也就是我祖父的妹妹。捎回来的特产我没有感兴趣,却是两幅照片引起我的关注。

这是老姑的父母亲的照片,每人一幅的,不是合影。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和曾祖母,用我们当地话就是老爷爷和老奶奶。曾祖父是清代文人秀才的样子,斯文严肃,可以想得见当年的玉树临风的样子。曾祖母的照片却也是端庄清秀的,令我不由不生出敬畏的怀念的情绪。我不曾见过谋面的祖先啊,你们就是这样的吗?

他们的表情是严峻的,是照相时候不够自然还是平常就是这样的,难以确定。不过,曾祖父的表情让我觉得亲近,看到了一个当年淳朴而正气的后生,一个笃定坚守的读书人,一个有些拘谨于人情世故的年轻人。我不知道他的任何故事,却分明在对望中看到了一个祖先曾经的人生际遇,喜怒哀乐。他一定是不事张扬的,默默埋身于书卷,不愿问及生计琐事。

曾祖母,是睿智宁静的,有着超乎我想象的沉稳印象。她的眼睛里面,闪现着一种大家的风范。

这样的眼神,我在我的大老姑、二老姑的眼中时而看到。我甚至觉得大老姑更加长相气质像曾祖母,那样的大家闺秀、气度非凡,我见过大老姑数次,在她家里时候她很和气,可是我就是觉得不敢亲近她,她白发亮的发光、偏襟衣服整洁一尘不染,有种不用说话就透出的威严气派,让我仰望。

调皮的我来到她位于偶园里边的小而清雅的居室,大气都不敢出,抚摸她漂亮的藤椅、雕花的茶几,看到她洁净无比的床铺,想自己泥猴一样的怎样好意思去睡那张床。我就不再呆在家,恳求了她家的姐姐带我去看猴子、衡王府的铁鹤铁龟。

大老姑的儿子是市博物馆的第一任馆长,那些文物好多就是他骑着车子到乡里收来的,都藏在偶园的一侧。小学时候我们学校组织了来参观,印象最深的就是千手观音。要是我有这么多的手多好,拿出几只来写作业,其他的就可以大可去玩了。大老姑说话很好听,带着济南普通话的口音,就是一颗星辰,我只可以望去,不会跑到她身边撒娇。

曾祖母是这样的吗?我不能知道,只是猜想是这样。

二老姑就让我亲近许多。她家在火车站旁,二老姑父是铁路职工,平和了许多,我也愿意跟着大人去。二老姑会烙饼,给我吃。我贪恋的还有她老桌子的抽屉里面,存着那么多的话本,我一到家就直奔去,找了好看的话本品味。二老姑和曾祖父的气质比较接近,温厚,和善。

有多少人会知道自己的曾祖母、曾祖父的名字。我想很少。没有共同的生活经历,没有了同样的苦痛幸福的感受,人们总是很难记住太多的。那些福地里面的密密的坟茔,记住名字的,也就很少,每年上坟的时候就是礼仪性地向先祖的那些坟头磕磕头、添添土。这辈子尚还记得这是老爷、老奶、某位先人,下一辈子怕是分不清谁是谁了。三辈以上,是一个未知,是一个秘密,是一种遥远的概念和符号。一概的可以用祖先二字去概括了。

我却觉得这不免是遗憾。其实,四辈子、五辈子都不是太远的时光宽度,在历史上不过就是80年、100年,有多少的差别,应该有过多少动人的故事传说应该留下来,有过多少品质习惯应当被记取,有多少技艺能力应该传下来,有多少的基因应该被复制。为什么,我们对于曾祖以上的先人是一片空白,失去了一切的记忆。

抚摸着一块老爷爷传下来的砚台,我仿佛可以听到他们清晨朗朗的读书声,那样的感觉,是其他名砚台都无法给予的。这样的一件事,叫做传承。[1]

作者简介

崔斌,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淄博散文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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