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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归途,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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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归途,你在哪儿》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在归途,你在哪儿

早晨坐在床边听瓦格纳,想起伍迪·艾伦说:“我不能听太多的瓦格纳,我都有了想要征服波兰的冲动。”老友说你好拽,该听二人转。我说要单纯着听,放下交响乐,再去找二人转。

梦中与那些优美的句子相遇,醒来时它们却不复存在。抓不住时光的手,我们却可以追随它,以抵达梦开始的地方。

目光漫游,落在那些静在角落里几乎被遗忘的老物件,它们仿佛是记忆的点读器,只需轻轻碰触,就会激活许多往事。找东西时,翻到我留起的姥姥一双小小的白袜子。姥姥是裹脚,人工制造的一对三寸金莲。记得那时候,姥姥洗脚时总是背着人,可我会好奇地躲在一旁偷偷地看。我后悔没有给她洗过脚。

整理旧书,看到了从前爸爸买的一些书,有的书上还留有爸爸的笔迹,简单地写着购书的时间、地点,或当时有所感记下的一句话。爸爸没有念过多少书,却非常喜欢看书、买书。这一习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我。爸爸攒下的书我一直舍不得丢掉。那些被爸爸翻过的书,至今似乎还留有他的气息,握在手中会有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

在一处草坪的卧石上坐定,感觉此时喧嚣的都市虽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难道你是人群中孤独的蚁族?可你又怎么知道为生计奔波不休的小蚂蚁是不快乐的呢?

袅袅炊烟在空中升腾飘舞,仿佛在迎接一个身体疲乏、满带寒意渴望归来的人。

单位的辣辣今年三十有二,个人问题始终悬而未决。不时有热心的阿姨、姐姐甘做月老,却一直不见好消息传来,渐渐也就作罢。辣辣委屈地说,她们都怪我眼光高,太挑剔,但总不能剜到筐里就是菜吧!最急的人是我妈,动不动就打来催婚的电话。可我不能到街上拽个人就问:“愿不愿娶我?”看着周围的同学、好友一个个都嫁了,我也急,可还没有到如焚期。哪怕做大龄剩女,我也不想对对付付地就把自己嫁了。

那天在车上,剪剪忽发感慨,她说小时候这城市多美,长大后,这城市变得越来越丑陋。我想也许是我们看世界的眼光改变了,越来越难以发现城市的美。小时候有面包红肠吃,有格瓦斯喝已觉幸福无边,现在却觉得幸福是那样难以触摸到。那次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已经过上了传说中的幸福生活?你说还没有,也许不会有了,语调有些悲观,一点儿都不像你。

蝈蝈告诉我他在读书,我说我也想让自己走进书的世界。蝈蝈说他最近很苦闷,写不出新东西,感觉日子停滞不前。日子真的会为谁停留吗?

雯变了一个人似地,自从遭遇丈夫情感的背叛。她说自己看透了生活,不过是一场骗局,不过是你骗我我骗你。跟雯聊天再也谈不拢。她走马灯似地换男友,一个接一个,相貌、身份、职业常有惊人的落差。问她哪儿寻觅的这些人?雯轻巧地答:网罗来的。雯说只要她有兴趣可以一天换一个或几个。

经历了婚姻的伤,让性情颇有些古板、保守的雯开始走向自己的反面,跟生活彻底拧巴起来。雯的变化让人担心,对她却不知从何说起。雯知道我的心思,咯咯地笑着看我:从前我真傻,错过了享受生活,我得感谢那个人。

一次,她约见的两个网友在她家撞上了,两人不由分说以捍卫爱的名义动起拳脚,雯大哭:滚,都给我滚!接着,雯一把将自己的手提电脑从桌上扫到了地上……

对面夜市的灯光亮起一团美美的人间烟火气,我心上的人们都还没有归来。晚餐已安静地等在餐桌上,香气扑鼻的米粥在电饭煲里保持着自己的热度,小花卷在笼屉里稍作歇脚……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他们按响门铃。这一刻,感觉自己像初恋的女子,几分不安,几分期待,心底不时荡漾起欢喜的潮水……老友矫情的以短信,向我描述她当下的生活。

“我们粗鄙的状态——我们活出的,往往只是生活的梗概。”我们一次又一次期待那些好日子早早来临,却忽略了自己正经历的生活。

每日在如画的秋色里穿行,树叶在等一阵又一阵的风来,离开母体去体验自由滑翔的惊险与刺激。在秋日的林间听那荡涤的风声,它似有许多心事要向你诉说。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兀自顽强地开放着,在秋光里争艳。柳树也苍老的很慢,执意地绿着。“积雨酿轻寒,看繁花树树残。”即使残败了,你依旧是美丽的。

一切都在悄然改变中。大自然最是慷慨,只要你肯留心,就会发现它早已将美投放在生活的许多地方,甚至你看不到的角落。

想找到一首最美的诗,在这个季节,在叶落蝶舞的时刻,读给你听,让你明白我至死不渝的心意。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