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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鑰匙(王國棟)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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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鑰匙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幸福的鑰匙》中國當代作家王國棟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幸福的鑰匙

沒有戲劇衝突,沒有複雜的情感糾葛,更沒有傳奇懸念——沒想到獲得豆瓣8.5高分的《隱入塵煙》是這麼平淡的一部電影。鏡頭裡只有一個農民家庭兩口子的日常生活:種麥子,種玉米,種土豆,蓋房子,養雞,養豬。他們終日勞作,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這片土地有時光禿禿的,有時綠油油的,有時是金黃色的——不管生活怎樣改變,莊稼的成長從不會變,歷經春夏秋冬 ,歷經耕種、生長、成熟。我們的父輩曾經過的不就是這樣的日子麼?

作為一部電影,我總覺得這樣的鏡頭太乾淨太純粹,就連莊稼的成長都顯得過於順當,以致於在觀影的時候,我總覺得導演會安排一些劇情衝突,既然人物衝突沒有,那莊稼地里的衝突總可以有吧?比如馬老四和曹貴英在地里給新麥子翻土的時候,我就在想編劇和導演會不會安排一場百年難遇的乾旱,把那些麥子的幼苗全曬死在地里,通過這個家庭的顆粒無收來演繹一種悲情?再比如馬老四在莊稼地里扶那些歪倒的玉米稈子時,我又在想會不會接着有一場狂風暴雨把杆子徹底折斷,用莊稼地的滿地狼藉來渲染一下氣氛?

我曾親身經歷過老天爺發怒給一個農民家庭造成的巨大傷害。小時候我家的稻田因山洪爆發,曾經整丘田被沙石掩埋而顆粒無收,我看到過父親坐在椅子上默默垂淚。那一年,我們家是靠親戚支援過下去的。稻穀被颱風成片颳倒更是常事,有時倒伏的稻穀就在田裡發了芽。一個農民家庭,田地就是唯一的生活來源 ,而老天爺是最大的變數,他老人家要是在作物快成熟的時候發起暴脾氣來,對農民來說就是災難。

令我意外的是,影片中馬老四和貴英種地種得很順利,蓋房子也算順利,養雞養豬也順利。唯一有點悲情色彩的地方就是最後曹貴英的死。但編劇顯然也不想在曹貴英的死亡這件事上過多糾纏,只是一帶而過。

於是,這片子拍得像紀錄片似的:吃飯、睡覺、種地、死亡。就是這些瑣碎枯燥乏善可陳的鏡頭幫這部電影拿到了豆瓣高分。網上關於《隱入塵煙》這部電影的討論也很熱鬧,有喜歡,有憎惡,有認為真實的,有認為醜化的,各執一詞。魯迅先生曾說過,一部紅樓「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可見每個人對同一部作品的視角切入是大不相同的,引發共鳴或反感的也許都只是眾多電影鏡頭中的一個而已。

我從影片中看到的是普通人對生活的無力感。

貴英死後,兩口子出雙入對的鏡頭戛然而止,剩下男主落寞的身影。這本該是一個令人動容的背影,我卻沒湧起一絲憐憫,只覺得生活就是這樣子的。無論苦難還是死亡,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而且總是在你毫無防備地情況下對你實施雷霆一擊。對此,你無可奈何,更回天無力。

如果一定要說一個隱喻,我覺得貴英就是一個隱喻,是馬老四把人生過得更好一點的唯一勇氣信念。馬老四老實肯干,身體強壯,而且會自己蓋房子——這可是一項有難度的技術活。就這樣一個人,在遇到貴英前,日子過得像乞丐似的,總是寄人籬下。是貴英這個身體有缺陷的女人讓馬老四脫胎換骨,靠着勤奮一點點積攢下了一份家業。曹貴英就是馬老四的精神支柱,是他生命中的唯一盼頭!為了讓她開心讓她過上好日子,他貢獻了所有的情感和力量。這只是一個安分而樸素的盼頭。可貴英卻意外淹死了,早早退出了馬老四的人生舞台。貴英一死,馬老四的人生信念轟然倒塌。

這是影片中馬老四的無力感。現實中大多數普通人何嘗沒有類似的無力感呢!努力工作,努力賺錢,只想安安穩穩過完一生,可是命運卻常常連這最卑微的念想也不予成全,時不時把你生活的一點點希望絞得稀碎。

作為普通人中的大多數,我們沒有更好的能力改變命運叱咤人生。你全部的依賴就是勤奮,你想通過努力奮鬥來安穩地過完一生,命運卻偏偏給你設置了很多不如意的結局。在神秘莫測的命運面前,你時時感到無奈和無能為力。終其一生你唯一能做得更好的是:好好珍惜眼前的每一天,不要輕易錯過你能領悟到的所有幸福。[1]

作者簡介

王國棟,文字愛好者。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