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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闸蟹(刘瑞成)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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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闸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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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闸蟹》中国当代作家刘瑞成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大闸蟹

潮白河、箭杆河、蓟运河的水系本来就丰沛,又经过萧太后运粮河的过滤调解,适宜的环境形成了优质的土壤,一些特有产品应运而生了。“大螃给”(毛脚蟹)、“举瓜子”(也称潮白河鲫鱼)、“五叶齐”(大葱)、“六瓣红”(大蒜)、“鹰天椒”(辣椒)等等,其中大葱、大蒜、辣椒并称为“潮白三辣”。尤其是箭杆河地段所产的 “六瓣红”大蒜,那是一个地道,名气大的不得了。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大蒜古时被称为“葫”,是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带到中原的种子。明初机密(即墨)人刘隆,把它从家乡引进了潮白河地区,从此便赋予了大蒜新的生命与内涵。这种大蒜特别适合箭杆河方圆几十公里内的区域种植,过了这块地儿,味道就走样了。

“潮白河大蒜”通常是六瓣,蒜皮儿是紫红色的,俗称“六瓣红”。这种大蒜性温、味辣,有下气、除风、破冷、御寒、杀菌、解毒、散痛等功效,为当地百姓们所推捧。

为什么“六瓣红”只适合这里生长呢?这要从“箭杆河”的传说讲起。

“箭杆河”确实有些神奇。据说发祥于明朝万历年间,苏州进士袁黄(了凡)被朝廷钦点为盈州县令。面对一日千里的白茫茫的洼地湖塘,又看到边民生活如此的清苦,爱民心切的袁黄,特意从苏州引进了水稻,决定在潮白河地区进行推广,彻底改变盈州的面貌。

蛤蟆台子洼地、黄庄洼地、葫芦窝水庄,这里沟河纵横、土质肥沃,成为县令的首选区域。

“久闻先祖农桑世家,刘员外可否率先推广?”

他首先想到了蛤蟆台子的乡绅、大族长刘湛,并登门拜访商讨水稻种植事宜。

“县令一片丹心,刘某当竭尽地主之谊,效犬马之劳!”

刘湛是盈州名流刘隆的孙子,他认为这是一件造福乡里的好事,就毫不犹豫应承下来,准备先期种植800顷。

“刘督办,这活儿我们真的接不了。大家本来都是各自为战,现在要集中种植水稻,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法解决排水问题……”

这是一件新生事物。

盈州的边民们祖祖辈辈早已习惯了向河海讨要,他们认为:“这个南蛮子竟弄'幺蛾子’,让大家伙儿撅着屁股种植什么水稻,简直揍××异想天开天。”

老百姓不接受,乡绅们更不能接受,纷纷跑来找刘湛叫苦。他们表面是找刘湛协调解决排水困难,实际是抵制推广种植水稻,故意给县令出难题。

“大家先别着急,走,咱们一块到北大堤看看再说!”

刘湛的督办是个虚衔,也不好硬拍,他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带着乡绅们前往现场查看清楚再做打算。

站在潮白河高高的北大堤上,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洼,乡绅们开始鸡一嘴鸭一嘴地嘲讽个不休。

“揍是鸡蛋上刮毛---妄想!”

“我看是揍梦娶媳妇---想得美!”

“哼,揍××'介个啦’(癞蛤蟆)打哈吃,口气大!”

“……”

刘湛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再吵闹,他从腰间摘下弓箭指着西北方向说道:“各位大东家,你们看!我们如果从这儿开始,由东往西重修一条水渠的话,稻田排水的难处是不是揍解决了?”

他边说边搭上一支雕翎箭,拉满弓射了出去。只见“嗖”的一下,水随着箭杆飞奔跳跃起来,紧跟着“嘭”的一声地面上蹦出了一条河流来。

“哎呀,神啦!”

““箭杆河!箭杆河!一箭射出了一条河!”

燕山底下的泉河被雕翎箭给打开了,大家惊奇地呼叫起来。

“此乃天助我也!”

刘湛更是欣喜万分。

“既然天意如此,那揍由命儿拽吧,你死僵着那不是找死吗?”

乡绅们的问题迎刃而解了。

神奇的箭杆河种植了大量的优质水稻,更是培育了独一无二的“六瓣红”。潮白河的老百姓一年四季也离不开它,尤其是包饺子、捞面条儿、炖鱼、烹制“下水”等都要放上大蒜来调味儿,

“好东西揍要先紧着领导,皇上老儿一准儿也喜欢这口儿?”

自有聪明的盈州人,很快把大蒜送进了皇宫,从此,“六瓣红”成了御膳房的必备之物。

到了清朝乾隆年间,江浙丝绸、刺绣业发展迅速。刺绣工匠们发现用大蒜汁粘贴丝绸图案,不污绢、不发霉、不变色还防虫蛀。因为盈州的大蒜汁黏稠度极高,一时成为江浙刺绣首选和推崇的原料。

“开船了!”

每到大蒜、大葱收获季节,江浙一带的客商不顾路途遥远,纷纷通过水路来到盈州收购大蒜、大葱。潮白河、箭杆河以及蓟运河等河道上商贾云集、客船往来不断,大蒜运销船多得可观。

这年,一位浙杭的绸缎大咖风尘仆仆来此选取大蒜,装了一船又一船依然意犹未尽。眼看天色已晚,船上潮湿,就索性住进了王湖庄的一家客栈里。

“有贼!来人呐!”

睡意正酣之际,客商突然被毛茸茸的东西给惊醒了。他点上煤油灯仔细一看,原来是三三两两的螃蟹,悄悄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儿,来与客商同床共枕了。

“哈哈,原来是它们捣乱哪!没事了,没事了!叨扰大家了。”

惊扰了睡觉,客商不仅没有恼火,反而觉得是一件非常浪漫有趣的事。

“好可爱的东西!”

这么一闹,客商早已睡意全无。他拿过灯来,把毛茸茸的东西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把玩之间突然灵机一动:“这遍地的毛螃蟹,比南方的个子儿大了许多,能不能?……”

他顿时兴奋起来:“天哪,我的财神爷呀,这里可能蕴藏着巨大的商机呢!”

第二天,当他对着村里的人们谈起此事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话:“哈哈,螃蟹与人共眠,这里不仅大蒜、大葱有名,看来还是螃蟹的故乡啊!”

临走时,客商带走了几船“六瓣红”,同时还兴致勃勃地捎走了一些“毛脚蟹”。

潮白河腹地的沟沟渠渠以及稻田里,到处生长了数不胜数的毛茸茸的螃蟹,文化人叫它“毛脚蟹”,老百姓管它叫“毛螃给儿”,把“螃”字拉出好长的尾音,很有乐感。张牙舞爪的“毛脚蟹”瘦弱无肉,对付起来也很费力,吃惯了潮白河鲜美鱼虾的乡民们对它很不感冒。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浙江客商把潮白河的“毛脚蟹”带到了南方以后,先是进行了小规模的试验,发现外观上比原先的顺溜了很多,个头儿也有所加大。于是开始大规模地与阳澄湖、太湖、巢湖、鄱阳湖等本地蟹进行杂交,结果那是一个“飕飕”的疯长啊!一不小心,成功地交配出了牛气哄哄的“大闸蟹”。

“大闸蟹”香飘南北,风靡海内外,成了餐桌极品

为啥不叫毛脚蟹儿而叫它“大闸蟹”呢?原来,潮白河的毛脚蟹融入南方湖泊以后,一些精明的养殖户,为了提高产量,防止闸蟹与普通蟹混淆和丢失,就各自在家里的港汊间设置闸门。闸门是用竹子编的,等到收获季节,主家就在闸门上高高挂起一盏提灯,湖蟹看见灯光纷纷爬上竹闸,主人即可站在闸上进行捕捞,非常便捷。竹闸就是竹簖,闸门捕蟹,商户纷纷效仿,慢慢地“闸蟹”的名字就叫开了,杂交闸蟹个大、肚肥、腿粗,自然被称为“大闸蟹”了。

任何事物与文化联系起来,它的市场就会极具生命力。南方食蟹由来已久,相传大禹治水时期,螃蟹被叫做“夹人虫”,大将军巴解(音为xie)在治理水患中,成为第一个吃“夹人虫”的人。“蟹”与“解”同音,人们为感谢巴解将军勇开“先口”之功,就用他的“解”字下面加个虫,发明了“蟹”字。

“山暖已无梅可折,江清独有蟹堪持。”

秋天吃螃蟹那是最为隆重的事儿,秋风起、蟹脚痒,正是把螯赏菊时。

“越浦黄柑嫩,吴溪紫蟹肥。”

红色的蟹黄、羊脂的蟹膏、洁白细嫩的蟹肉,其独特的鲜美无物可及。

“一腹金相玉质,两螯明月秋江”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诗情画意、趣味悠扬。透过古今文人墨客的风情诗章,饱淫了蟹的传统内涵以及富裕安逸农耕生活美妙

“借钱呲(吃)螃蟹,不叫不嗨(会)过。”亦曰:“借钱买海货,不似(是)不嗨(会)过。”

这是天津人的口头语儿,意思是说即使日子过得再紧巴,进了这个季节即使借钱也要尝尝它的美味。

一石激起千层浪。

长期被潮白河人视为弃物的“毛脚蟹”,一夜之间成了招财进宝的“宠儿”,这给王湖庄的老百姓带来了空前的效益和繁荣。随着毛脚蟹的大量繁殖,王湖庄的人口也在急剧增长。一不留神儿,这里成了远近闻名的经济大镇,村子因螃蟹而发展,人们因螃蟹而富有,大家不再叫它王湖庄、“王八庄”,而是叫它“螃蟹镇”了。

不知过了多少年,这里的水少了,毛脚蟹儿也渐渐爬出了箭杆河,顺到了下游的“七里海”;螃蟹少了,螃蟹镇的地位又受到了蛤蟆台子的挑战,从此两个村镇成了难兄难弟:一个螃蟹镇子,一个蛤蟆台子歪打正着,还挺对称儿!于是便顺理成章地被延续下来了。

当然,蛤蟆台子依然以正宗自居。

诗曰:“耳畔西风芦苇鸣,岸飞枯叶掠莲蓬;啼听翠鸟渣渣戏,远看昏霞烟火升。”[1]

作者简介

刘瑞成,笔名柳一,1960年出生,北交大研究生学历,原政协天津市大港区委4、5、6、7届委员会委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