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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子(赵学琴)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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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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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子》中国当代作家赵学琴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堡子

自幼在黄土地上长大的我,听习惯了关于堡子的各种“鬼”故事,虽然名字叫娇娇,但性格里就没带丁点儿“娇”。那双稚嫩的小手,从会拿铲子起,就帮着大人在田里干活,学会拿羊鞭,挥舞着羊鞭,赶着一群羊朝夕出没。不怕“鬼”的野性格从小就注入了我的血液了。

山脚下,刺眼的地膜田里,一个个弯着腰的劳作者就像太阳的猎物似的,显得那样样渺小,在太阳的照耀下忽影忽现。刚从地膜里剜出的玉米苗,孱弱的跟一个生了重病的婴儿一般,在太阳的暴晒下,东倒西歪。地头上的乌鸦早对稻草人无所畏惧,争先恐后地啄着阴凉下的那几颗露珠儿。

堡子中间那块空旷处,一簇簇枯死的无名野花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着风吹来吹去,那漫过水的地方,貌似被太阳抽空了精血,裂开一道道口子,露出大地本身狰狞地面孔,吃饱的羊儿卧在堡墙下面的阴凉处,闭着眼睛惬意地反刍着胃里的青草。不费吹灰之力我就能爬上那高高的堡子墙,坐在那高于四周,宽大而结实的堡子墙上面,四面的小村庄映入眼帘,懵懵懂懂我仿佛长上了一双翅膀,飞到了我长大要去的地方。

在生活生产水平都比较落后的黄土高原,连年的大旱让老百姓田里的庄稼几乎绝收,无奈只有把希望寄托给“神”。几乎每个村子都修了庙宇,供上当地土地神、龙王、雷神等与雨水有关的神灵。我们村供的当然是大慈大悲的菩萨,请“神”来祈雨的,“神”是村里庙上供的,差不多有一米多宽,半人多高的红色木头箱,前面用一块红布帘遮起来,里面是啥样,很少有人具体看到过,特别是妇女,一公里以外都不能靠近。

唱、念、做、打一会儿,“神”就会显灵了, “神”一般都由两位壮汉抬着,称作“轿夫”,两位壮汉全由“神”来操控,一会在地上写字,一会左右舞动着,一会又快速跑起来……可能真是神显灵了,也可能是来自于黄土地的精神,那么高的山,两个人抬着一大轿里的“神”一天上下几来回,轿夫还是精神饱满。

夜幕下,我们在院子里坐成一圈儿,围着伯父讲着关于堡子的各种传说,听着战乱年代,我们祖先用各种智慧来对付敌人,伯父讲得绘声绘色,我们也陶醉在其中,仿佛感觉到了堡子真的具有那种神奇力量。最有趣的就是在堡子里“叫魂”,如果谁家小孩半夜哭闹或者受到惊吓,长辈们就会领到堡子里叫魂,拿着一个扫坑的扫帚,一边在身上扫来扫去,一边大声地喊着孩子的乳名。在医疗不发达的时代,几乎每一个人的命都由黄土地来撑控着,出生在土坑上,死了也埋在土里,世世代代,人们把身体和精神都给予了黄土地。

堡子已经成为了一段历史,作为军事防御工程,在武器快速发展的今天,堡子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许许多多的堡子被我们的父母已经整成平田。但我们已经荒芜了农田,海潮般地拥进城里,栖息在那个叫故乡以外的地方。但那个叫赵家堡的小村庄和赵家堡山顶上的土堡依然矗立,那么醒目,因为黄土地是它的灵魂,包括我。[1]

作者简介

娇儿,真名赵学琴,85后,甘肃会宁人。白银市作家协会会员,白银市文艺评论协会会员。白银燎原广告公司负责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