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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贵阳
圖片來自创意悠悠花园

《印象贵阳》中国当代作家漠风写的散文诗。

作品欣赏

印象贵阳

在没有去过贵州之前,印象中的贵州只有“黔之驴”、黄果树瀑布茅台酒。“黔之驴”是一个寓言故事,是说贵州出产的驴其本事不过如此;黄果树瀑布因为是中国最大的瀑布,在国内几乎无人不晓;至于茅台酒,人称国酒,其名气更是人人皆知。

人的印象肯定带有许多片面性,这种片面的定式往往限制了人的想象,我就这样走进贵州,似乎没有更多的想象,从新疆乌鲁木齐坐上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贵阳。落到了地面,天已经黑了,这座城市与全国许多大城市一样,高楼林立,灯火辉煌。记得最为深刻的,贵阳是因为在贵山之阳而得名。贵阳不是什么古城,春秋时期,贵阳属牂牁国辖地,战国时期,属南夷地区夜郎国范围,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才撤县建市,可见贵阳实际是一个年轻城市。贵阳是一座山城,人多拥挤,所以楼房都盖得极高,初次到了贵阳,不论站到任何一个高点,你都会以为,贵阳与大上海并无多少差别。贵阳的楼房盖得很漂亮,这个你得承认,其实,现在走到任何一座城市,楼房的差别大同小异,关键还是拥有多少绿地,贵阳不缺绿色,但贵阳的绿地很少,因地势狭窄,楼群和树木一样疯长,因而也就没有必要在大街两旁种那么多的花花草草。

我的习惯,每到一地都要到处走走,到了贵阳也一样,想看看她的街道,逛逛她的超市,了解她的民风,品尝一下她的风味小吃。一年前,我曾与贵州的朋友相约,他们说一定带我到黔南,领略那里淳朴的民风、浓郁的少数民族气息,而这次来黔,时间似乎有点仓促,只能近距离的领略一下贵州高原的风采。贵阳城市的道路都比较狭窄,很不适宜于散步,而我有着散步和晨练的习惯,在贵阳城里散步,总感到自己很渺小,少了些在新疆生活久了那种一眼望去的空旷,贵阳让我时刻小心自己是走在城市的夹缝里。

贵阳的最佳去处应该是甲秀楼和文昌阁,其中甲秀楼是贵阳市的标志性建筑,它们位于贵阳市城南南明河畔,均为明万历年所建。河边建筑除甲秀楼外,还有涵碧亭、浮玉桥及南岸翠微园的拱南阁、翠微阁、龙门书院等。甲秀楼,取“科甲挺秀”人文秀甲天下之意。朋友说我是文人,应该真正体味一下西南文化的韵味,他说文昌阁建筑更符合中国传统,那就是“9”字,“9”这个在封建社会代表最高权势最高等级的数,亦为“阳数”。阁楼屋顶为九个角,梁用81根,柱54根,均为9的倍数,楼楞木二、三层均各用9根。对于建筑上的学问,我是一窍不通,关于“9”字建筑风格,按说北京故宫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了,我只是想了解贵阳别致之处。譬如到了北京想看胡同,到了上海想看外滩,到了西安想看城墙,到了贵阳甲秀楼和文昌阁已经可以代表她的过去,贵阳的现在,她已经很现代了,尽管她处于云贵高原上,经济算不上先进,但贵阳的美丽也有着天生丽质。晚上,凉风习习,游人如织,彩灯闪烁,金碧辉煌,远望甲秀楼和文昌阁,似有梦幻一般,而在南明河上散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贵阳的气候非常湿润,在新疆生活久了,一下飞机就能感觉脸上的光滑,难怪贵阳的女孩子都长得比较漂亮。首先是皮肤白,人说一白遮三丑,皮肤白就像贵阳的气候,感觉很舒服,其次,贵阳女孩与所有南方女孩一样,比较小巧,有一种温柔之感。贵州人称“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我们刚到贵阳,几乎每天晚上下雨白天晴或雾,让人感觉在水墨画中生活一般,心想,如果把这些雨下到新疆,戈壁滩上肯定能长出草和树木。雨水多绿色就多,树木也长得高大,而整个城市就像一个避暑的圣地。我曾经去过许多城市,她们都大同小异,人多、车多、楼高、繁忙,每座城市所释放的热量也多, “热”成了城市的别称,譬如四大火炉城市,现在已经不至“四大”了,几乎大一点的城市都热,唯贵阳例外,特别的凉爽,夏天是绝好的避暑之地。

从甲秀楼走出,朋友盛情邀请到小吃一条街,其实我们刚吃过晚饭,朋友说只是品尝。对于小吃,许多人永远会沉浸在童年的记忆里,我小时候生活在老家陕西,一碗凉粉、一个肉夹馍、一盘凉皮、一海碗羊肉泡都能让我向往一辈子。十岁时父亲带我到西安,因吃不起羊肉泡馍,父亲给买了一碗羊血泡馍,感觉已经很幸福了。几年前,我去四川成都出差,朋友也带到小吃一条街,那里的小吃可以说是四川小吃的群英荟萃,品种既多又好吃,我与许多人的印象一样:四川小吃,人间美味。到了贵阳,贵州的小吃肯定得品尝一下,肠旺面、苗岭酸汤鱼就免了,实在吃不下,丝娃娃、荷叶糍粑、恋爱豆腐、烤猪肉、烧茄子、烤鸡皮,我一再让朋友少要一点,结果还是上了一大堆。丝娃娃是贵州朋友一再推荐的,但我感觉丝娃娃与其他地方的春卷没有多少差别,比较独特的应该是烧茄子和烤鸡皮,那茄子是一只整茄子,做出来像一条船,里面放了肉和其它原料,好吃极了。而烤鸡皮让我感到有些吃惊,新疆风味烤羊肉串、烤羊腰、烤鱼,没想到鸡皮也烤,第一次吃烤鸡皮先是好奇,接着吃起来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下到嘴里滑滑的,让人食欲大增。在贵阳还要值得一提的是吃狗肉,按说我是不太喜欢吃狗肉,主要是觉得吃狗肉有些不人道,比较残忍,另外怕吃狗肉上火,但当着许多吃狗肉的朋友面不好说,只好任凭朋友安排。贵阳的万家、花江等狗肉店都很有名,朋友一再解释,贵阳气候潮湿,吃狗肉不会上火,实际上第一天晚上到贵阳,我们就去了万家狗肉店,十几个人吃了好几公斤,那狗肉的确好吃。在我看来,每到一处,其美食能让人铭记在心,那一定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贵阳狗肉店火锅就是如此。

除了小吃,贵阳还有许多去处,譬如黔灵山 、花溪公园 、青岩古镇 、红枫湖、阳明洞 、息烽集中营 、南江峡谷公园等与甲秀楼共称“贵阳八景”,作为贵阳本地人恐怕也不一定能一一都去,何况我这个外地人,我只是记住了在息烽集中营的一句话“抬起头来”。做人也罢,做事也罢,都得挺起肩膀。抬头看天、看地、看人、看景、看社会,用我们的眼光放眼世界,贵阳这个三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她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她的美丽永远会珍藏在我们的心里。[1]

作者简介

漠风,陕西神木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