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種族主義
和民族偏见就成了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主要问题。法律曾一度默许了种族主义的合法性,并给予白人受法律保护的优待和权利,而这些权利不为美国原住民、非裔美国人、亚裔美国人以及拉丁裔美国人所享有。从17世纪开始一直到19世纪60年代,歐裔美國人(尤其是英裔美国人)享有法律所赋予的特权,这些特权了包括受教育权、移民权、选举权、公民权、土地征用权以及刑事诉讼权。这一时期,许多从欧洲移民而来的非新教徒──尤其像是犹太人、爱尔兰人、波蘭人以及意大利人──在美国社会中都遇到了排外主义以及其他一些种族歧视形式,而歧视他们的人并不完全是白人。
以种族主义和民族主义为导向制度架构主要包括奴隶制,与印第安人的战争,美国原住民保留地,对原住民的隔离,专门的寄宿学校,以及集中营。对种族歧视的正式废除发生在20世纪中叶,但这不能为社会所接受,这一行为也被视为有悖道德。但种族政治现象仍然显著。社会经济不平等中依旧保有种族主义,并且采取了一种更加现代、更加委婉的表达方式,这种方式成了一种最为普遍的种族主义符号。种族分层还是继续存在于就业、居住、教育、贷款和政府治理中。
美国人权网|US Human Rights Network涵盖了众多美国公民权和人权组织,它曾报道说:「在美国,歧视渗透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并延伸到了所有有色族群中。」虽然在过去几十年中,一般美国民众所持观点本质上已经有所转变,但美国广播公司新闻网等组织的调查发现,许多美国人承认还是有歧视性观念;例如,美国广播公司新闻网2007年的一篇文章说大约十分之一的人承认对西班牙裔美国人[1] 有种族偏见,而四分之一的人承认对阿拉伯裔美国人|Arab American有种族偏见。
重建时期
内战后,正式宣布废除奴隶制的美国宪法第13修正案于1865年批准实行。并且,国会通过了1866年的民权法案,这项法案拓宽了所有出生在美国的公民的一系列权力。尽管如此,“黑码”(指一系列压迫黑人的制裁法案)仍然阻止着美国黑人获得其应有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1868年批准通过的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强化了这一结果,1875年的民权法案同样如此。在决意破坏阻止私人种族歧视的联邦权力时,1875年的民权法案被废除了。然而在重建时期最后的修订案──美国宪法第15修订案中,给予了美国黑人男性选举权。通过联邦做些的这些不懈努力,美国黑人开始抓住解放的机会。美国黑人开始投票,谋取官职,利用公共教育。然而到了19世纪70年代末重建期的结束时期,依靠Red Shirts (United States)|紅衫軍 (美國)|紅衫軍、白色联盟这些准军事力量掌权的暴力的白人至上主义者颁布了吉姆·克劳法,以废除美国黑人的投票权,通过实行不平等的种族隔离政策,他们还制定了一套全面地歧视性政策。
重建期后
新世纪见证了在美国这片土地之上存在着的冷酷的制度化的种族歧视以及对美国黑人的后代的合法歧视。在整个内战后时期,为巩固之前存在的社会秩序,种族分层已经被非正式地系统强化了。严格从法律意义上说,黑人的投票权仍然存在,然而,投票税,像美国私刑(通常由自称3K党复活的团伙实行,多建立在重建后的南方)这样普遍性的恐怖活动,以及例如祖父条款这样的歧视性法律法规都使美国黑人,尤其是南方的美国黑人依旧不具有投票权。不仅如此,这种歧视还延伸到了国家立法中,在对黑人学校和白人学校的“经济援助分配上显示出了极大的不公平。”除此之外,有时候县级官员还会把明确标记要给黑人的资源重新分配给白人学校,从长远考虑,这种做法破坏了受教育的机会。为反对这种法律意义上的种族主义,出现了抗议和游说组织,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1909年建立的美国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这段时期有时也被视作美国种族关系低谷期,因为有关种族主义,种族隔离,种族歧视以及白人至上主义的叫嚣都在这一时期增多了。与之相应地,反黑人暴力运动也大大增加了,种族骚乱事件频发,例如1906年的亚特兰大种族骚乱事件和1921年的塔尔萨种族骚乱事件。
大迁徙
此外,随着大迁徙的到来,原本被视为主要是南方诸州的问题的种族主义扩散为一种国家意识。一战后,扎根于南方诸州的数以万计的美国黑人重新定居到了北方的工业中心城市,尤以波士顿、芝加哥和纽约(哈莱姆区)等城市最为集中。以芝加哥为例,仅在1910年到1970年间,美国黑人的数量就从2%跃升至32.7%。黑人移民的构成类型以及外部经济条件是这次大迁徙的主要原因。例如,移民黑人(1910年到1920年间)比留在南方的黑人更可能受过教育。在这次移民中,已知的经济推动因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例如劳动力市场出现的分裂,棉籽象鼻虫对棉花经济的重创导致了农业的萎靡不振。
人们对待南方移民的态度和业已存在的种族分层保持了一致。黑人的涌入打破这些城市的种族平衡,激化了黑人和北方白人之间的敌意。人们对南方黑人的刻板形象常使他们将例如犯罪和疾病等城市问题的出现归罪于美国黑人的存在。总的来说,北方的美国黑人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中都遭遇了一系列歧视对待。在职业发展上,适合黑人的总是地位低下,晋升受限的经济机会。在房地产市场中,应对黑人涌入的是更为强硬的歧视政策,这导致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暴力,限制性契约,经济歧视和种族倾向”。
整个这一时期,种族矛盾爆发,最为严重的就是在芝加哥。私刑处死──暴民指挥的绞刑,多由种族问题激发──在20世纪20年代也剧烈增加了。
二战到公民权时期
1876年到1965年期间实行的吉姆克劳法是在南部和美国边界诸州执行的地方法和国家法。它们授予美国黑人“隔离但平等”的状态。但事实上,这导致了黑人的待遇和住宿条件总是次于它们给美国白人的。最重要的法律规定,公立学校,公共场所,火车、公交车等公共交通工具应为白人和黑人提供不同的设施。1954年在布朗诉托皮卡教育局案中,美国最高法院宣布国家资助的学校隔离行为违反宪法。门德斯诉威斯敏斯特案是联邦法院中首批反对学校隔离的个案之一。
针对不断攀升的歧视和暴力,非暴力抗议行动出现了。例如,1960年2月,在北卡罗纳州的格林斯博罗(Greensboro),四个黑人学校的学生到了伍尔沃斯商店,他们坐在柜台边,但没人愿意为他们服务。这几位同学在学校里了解过非暴力抗议,所以当白人在柜台边折磨他们,把番茄酱倒在他们头上,还用香烟烫他们时,他们仍只是平静地坐着。这之后,许多抗议种族主义和不平等的静坐示威活动相继发生。静坐活动席卷了整个南部并蔓延至其他地区。最终,在许多场静坐示威和游行、抵制等其他非暴力抗议活动发生后,不少地方开始同意废除种族隔离。(损坏链接)
16街浸信会教堂爆炸案是公民权力时期的转折点,它也是当时全国瞩目的焦点事件。1965年9月15日是一个星期天,3K党用一箱藏在室外楼梯间的炸药炸毁了伯明翰教堂的一边。炸弹炸到了大约26个在地下会议室做准备的孩子,四名黑人女孩死亡,她们是卡罗尔·罗伯森(Carole Robertson,14岁),辛西娅·卫斯理(Cynthia Wesley,14岁),丹尼斯·奈尔(Denise McNair,11岁),艾迪·梅·柯林斯(Addie Mae Collins,14岁)
这一爆炸发生在马丁·路德·金向华盛顿进军之后,它也因此成为对美国黑人认知条件发生转变的整合面。它影响了1964年公民权力法案和投票权法案的通过,这两项法案颠覆了现存的吉姆.克劳法。然而,一直到20世纪60年代末期,这两部法案从未真正执行过。
即使是吉姆·克劳法废除以后,种族隔离仍然存在。有关房价和人们对融合的态度的数据显示,在20世纪中叶,种族隔离是白人集体选择的结果,他们想把黑人从其社区中排除出去。种族隔离也采取了经济歧视的形式,像是拒绝提供服务或增加服务费,这通常发生在在一些由种族决定的领域,医疗入口,甚至是面向居民的超市。尽管在美国,非正式的种族歧视和隔离一直存在,但是经济歧视是随着1934年国家住房法的颁布而产生的,这部法令新增了联邦住宅管理局(FHA)。首先反对这一行为的是1968年公平住房法的颁布(这部法律反对那些以种族,宗教,性别,家庭地位,残疾或种族出身为基准实行的经济歧视),接着是1977年社区再投资法的颁布,它要求银行对所有群体实行相同贷款标准。尽管经济歧视是违法的,但有人认为这种歧视仍然以其他方式继续存在着。
大西洋奴隶贸易
虽然奴隶制的存在可能是后来非裔黑人这一概念出现的原因,但是对非洲人的奴役深深扎根于经济基础中。在整个亚特兰大贸易体系时代建构了国家政策的欧洲精英群体中一直流行着一种称之为重商主义的意识形态,他们认为政策制定应该以军事强大、经济富足为旨归。他们将殖民地视作矿物资源和原材料获取地以及商品出口地,而在殖民地所获得的财富只能全部归殖民国所有。由于疾病和暴力,用作劳动力的美国原住民的死亡数量急剧上升。而自愿出卖劳动力的欧洲工人价格较高并且会对国内的劳动力和竞争力造成伤害,结果也不能维持使用。与这两类劳动力不同,非洲人“可用数目庞大,并且使用价格能使美国的种植园农业有利可图。”
据说,在美国的黑奴问题上,欧洲的世界政策起到了重要作用,因为奴隶制是美国经济发展的动力。由此,欧洲“集团”的人道行为波及到了美国这块“次大陆”,但非洲文化和印第安文化是更具当地性的“局内人”文化。尽管没有哪一种政策有天然的优先性,但是欧洲凭借其技术优势,率先确保了他们的政策的优越性,即可以奴役非欧洲人民。随着这一政策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欧洲人得以制定出一项社会契约,这一契约从道德上允许了黑人奴隶制存在了三个世纪。到了十八世纪,由于这一社会契约的崩溃,奴隶制得以废除。但是,要消除进入“局内人状态”的障碍还是很困难的,并且这一进程现在仍在继续,甚至到今天都没有结束。
由于这些受争议的因素的存在,大西洋奴隶贸易出现了。根据泛大西洋奴隶贸易数据库的数据显示,在1626年到1850年期间,大约共有305326名奴隶通过美国船舰被强行运到了美国。并且,内战前,美国内部每四个家庭中就有一个家庭使用奴隶。1860美国人口调查显示,在150万白人家庭中,大约有385000位奴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