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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槐聚诗存》是著名学者钱锺书(即“钱钟书”)先生的一本诗词合集。


本书汇集了作者1934年至1991年的诗作,其中有“还乡杂诗”、“牛津公园感秋”、“窗外丛竹”、“秋心”、“王辛迪寄茶”、“阅世”、“代拟无题七首”等。

本书为“钱钟书集”之一。《钱钟书集》含十种十三册,计有《谈艺录》、《管锥编》、《围城》、《宋诗选注》、《七缀集》、《槐聚诗存》、《石语》、《人·兽·鬼》、《写在人生边上》和《人生边上的边上》。其中,《谈艺录》、《管锥篇》初版后,钱先生多次修改补订。以往再版重印,修订部分均缀于书尾,不便于阅读。此次则将修订部分排入相应正文。此外,《人生边上的边上》收罗了钱先生的散逸旧作。


《槐聚诗存》由钱钟书、杨绛夫妇编订于一九九四年。其中收录了钱钟书先生一九三四年至一九九一年间所作诗约二百七十余首。钱先生在序中写道:“自录一本,绛恐遭劫火,手写三册,分别藏隐,幸免灰烬。去年余大病,绛亦积劳成疾,衰弊馀生,而或欲以余流传篇什印为一书牟薄利者。”可见先生诗作能够辗转保留至今的不易。而我们在今天能够有幸获得这样完善的读本,感激之情不觉油然而生。

钱先生在自述其诗作的缘起时说:“本寡交游,而牵率酬应,仍所不免。且多俳谐嘲戏之篇,几於谑虐。代人捉刀,亦复时有。此类先后篇什,概从削弃。”钱先生是一位风趣的学者,在他的小说、散文乃至学术著作中,都洋溢着幽默和睿智的话语。他的诗作也是如此。钱先生的诗如六朝小品,闲适,随性,蕴含着一种茶香墨色的情味,而又不失知识分子左右逢源的通达和幽默。如《当步出夏门行》:

天上何所见,为君试一陈。

云深难觅处,河浅亦迷津。

鸡犬仙同举,真灵位久沦。

广寒居不易,都愿降红尘。

这首小诗写得很有意思。仿佛自己到过天宫,于是向人讲述天上的情景。“云深难觅处”显然是化用贾岛的“云深不知处”而来,不过经这样一点化,便显得妙趣横生了。“鸡犬仙同举,真灵位久沦”,读起来有一些讽世的意味,仿佛已经剑拔弩张。而钱先生偏不接着写下去,而是轻轻的一转,一句“广寒居不易,都愿降红尘”,便又把诗拉回到轻松幽默的氛围之中。可见钱先生作为一位大学问家的通达的智慧。在这方面钱先生很像苏轼。与苏轼在幽默中蕴含着苦闷的身世之叹不同,钱先生的幽默完全是即兴而发的,轻松而优雅,闪现着瞬间智慧的灵光。又如另一首诗《愁》

愁挟诗来为护持,生知愁是赋诗资。

有愁宁可无诗好,我愿无愁不作诗。

钱先生笔下的“愁”却又能让人耳目一新。古代诗人词人似乎把愁说尽,然而说出这层意思来的恐怕没有几个。钱先生不仅是这样的学问家,也是这样的诗人:他总是会有出人意表的奇思妙想。读他的诗,是永远不会感到乏味的。钱先生不仅是一位智慧的诗人,同时也是一位多情的诗人,如他写给夫人的诗《赠绛》:

卷袖围裙为口忙,朝朝洗手作羹汤。

忧卿烟火熏颜色,欲觅仙人辟谷方。

笔者认为这是钱先生最好的一首诗。既写出了对夫人的深情,却又不失一贯的幽默戏谑风格。“忧卿烟火熏颜色,欲觅仙人辟谷方”,这样绝妙的句子大概只有钱先生才想得出吧。令人在忍俊不禁的同时,却又好生钦佩钱先生的才学,好生羡慕这样的一对神仙眷侣。

钱先生在《序》的结尾写道:“绛谓余曰:‘与君皆如风烛草露,宜自定诗集,俾免欲本传讹。’因助余选定推敲,并力疾手写。余笑谓:他年必有搜集弃馀,矜诩创获,且凿空索隐,发为弘文,则拙集於若辈冷淡生活,亦不无小补云尔。”想来笔者所作的也未尝不是“凿空索隐”的事情吧,钱先生若地下有知,必会淡然一笑耳。

作者简介

钱钟书(1910年1998年),江苏无锡人,原名仰先,字哲良,后改名钟书,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中国现代作家、文学研究家。 1929年,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1932年,在清华大学古月堂前结识杨绛。 1937年,以《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的中国》一文获牛津大学艾克赛特学院学士学位。 1941年,完成《谈艺录》《写在人生边上》的写作。1947年,长篇小说《围城》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 1958年创作的《宋诗选注》,列入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1972年3月,六十二岁的钱钟书开始写作《管锥篇》。 1976年,由钱钟书参与翻译的《毛泽东诗词》英译本出版。1982年,创作的《管锥编增订》出版。 1938年秋,与杨绛乘法国邮船回国。被清华大学破例聘为教授,次年转赴国立蓝田师范学院任英文系主任,并开始了《谈艺录》的写作。 在湘西两年。完成《谈艺录》最初部分,约相当于《谈艺录》初稿的一半。完成《围城》 的布局、构思,有《中书君近诗》一册。有论文《中国诗和中国画》。此文后来收入了《开明书店二十周年纪念文集》《旧文四篇》和《七缀集》。 1941年,由广西乘船到上海,珍珠港事件爆发,被困上海,任教于震旦女子文理学校 ……

内容预览

余童时从先伯父与先君读书,经、史、“古文”而外,有“唐诗三百首”,心焉好之。独索冥行,渐解声律对偶,又发家藏清代各家诗集泛览焉。及毕业中学,居然自信成章实则如鹦鹉猩猩之学人语,所谓“不离鸟兽”者也。本寡交游,而牵率酬应,仍所不免。且多俳谐嘲戏之篇,几於谑虐。代人捉刀,亦复时有。此类先后篇什,概从削弃。自录一本,绛恐遭劫火,手写三册,分别藏隐,幸免灰烬。去年余大病,绛亦积劳成疾,衰弊馀生,而或欲以余流传篇什印为一书牟薄利者。绛谓余曰:“与君皆如风烛草露,宜自定诗集,俾免欲本传讹。”因助余选定推敲,并力疾手写。余笑谓:他年必有搜集弃馀,矜诩创获,且凿空索隐,发为弘文,则拙集於若辈冷淡生活,亦不无小补云尔。一九九四年一月钱钟书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