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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麵與燒苣苣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炒麵與燒苣苣》中國當代作家楊華玉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炒麵與燒苣苣

我的家鄉大概是沒有吃炒麵這一習俗的,在我的記憶里,炒麵,也許只是母親的獨創。那時候我們那兒家家戶戶更喜歡吃大米,但作為精糧,大米是不能敞開吃的,更多的時候,吃苞米碴子粥,高粱米飯,小米飯居多,後來生活條件好了,大米飯才能敞開的吃一些。

也因為吃米的時候多,所以當地的女人們大多是做不好饅頭的,面和的硬了,揉出的麵團醒不好,蒸出的饅頭就又小又硬不喧騰,而麵團和的軟了,又醒大了,蒸出的饅頭趴趴着不成型,口感還可以,但不美觀,一旦蒸出那樣一鍋趴趴的饅頭來,就會被大家叫成「牛屎哌」,說誰誰今個蒸出一鍋「牛屎哌」來,女人自己也會不好意思

我一直納悶那時候我母親做飯的手藝何以那麼好,要知道結婚之前她可是不進廚房做飯的。她蒸出的饅頭又喧又大,失手的遭數幾乎為零,也因此,左鄰右舍誰家有事需要蒸饅頭時,都要把我母親叫去幫忙,時間長了,有的女人就慢慢的學會能蒸出一鍋好饅頭來,有的女人發揮不穩定,這次可能像模像樣,下次就一塌糊塗。看來,做飯也是一門技藝,學會了不難,做好了難,做的精緻更難,這需要悟性。女兒常調侃我做飯的手藝,她說,我姥姥的光榮傳統你是一樣也沒學來,烙出的餅能當飛碟,同樣是土豆絲,可以炒的一次一個味道,五里不同天……的確,母親是一個非常要好的人,無論做事還是做飯,那時候生活清湯寡水,但即使是一盤鹹菜絲,母親也能讓它活色生香。她也常常為我們兄妹做一些打牙祭解饞蟲的小飯食,比如,炒麵與燒苣苣。

做這兩樣食物的時候,大多數是在冬天,外面天寒地凍大雪飄飄,屋裡卻因為火炕,火盆的作用一派暖意融融,從氤氳着一層水汽的窗戶里,可以恍惚地看見白茫茫的院子裡,停落在柳樹枝頭上的麻雀嘰嘰啾啾跳來跳去。要說火盆的作用那可是非常之大,我們在裡面燒土豆吃,燒核桃吃,實在想不起來燒什麼時候就從筐里抓出一把洋蔥頭來燒,還覺得肚子空時,我母親就會在火盆上架上一個鐵簾,找出大號鋁飯盒,放在鐵簾上,飯盒裡倒上適量豆油,不待油溫熱,就舀上小半瓢面倒進去迅速翻攪,我們兄妹倆就圍在火盆邊上,貪婪地嗅着炒麵由淡至濃散發出來的陣陣香味,炒好,一個碗裡舀上兩勺炒麵,捏上幾粒糖精在碗裡,先用一半溫水調開,在倒上熱水一衝,喝一口,美着來,溫暖的五臟六腑都要沸騰起來的滋味,要是有白糖放上一勺,那就無異於錦上添花。

和炒麵的香不同,燒苣苣就是另一種味道了,在炭火的烘培下原始的麥香會展現的淋漓盡致。我的記憶中,小時候母親給我們燒苣苣吃,大多時間都是在晚上八九點時候,晚飯喝的大碴子粥似乎總是不墊飢。那時也沒有電視看,趴在油燈下看小人書,看着看着就餓了,尋思閉眼睡覺就好了,可越想睡肚子越咕嚕咕嚕響,知子莫若母,母親一看我們翻來翻去睡不着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披衣下地,在面袋裡舀出一小瓢面三下兩下揉出來,也不用放面板,就在手裡搓出一根不大的、和小擀麵杖粗細的條條,兩頭不掐斷,中間空,然後直接就埋在還有炭火的灶坑裡面,過了一刻鐘,苣苣就燒好了,母親把它掏出來,吹打掉上面的灰,掰開,一股熱騰騰的氣冒出來,那真是最本真的糧食味啊,我和哥哥一人一半,絲絲拉拉吹着熱氣一會就吃完了。 童年時代,除了不多見的肉和魚,炒麵和燒苣苣這兩樣吃食一直保留在記憶里,也許是其中浸滿了母親的愛,因此更顯彌足珍貴。再後來大了,全家遷居異地,母親仍然為我們炒過面,但燒苣苣再沒燒過。在當地常聽小販長聲叫賣「焦面,焦面」,剛開始不知道這「焦面」是什麼東西,後來一問才知道就是炒麵,再後來看到超市里也有賣炒麵,只是裡面摻了黑芝麻。前些日子,動手炒了一回面,似乎一下子又回到小時候。[1]

作者簡介

楊華玉,一個喜歡大自然,喜歡文字,喜歡在喧囂中覓得安靜,喜歡在山水中明媚內心的人。

參考資料